庆州2014

HD

主演:朴海日,申敏儿,金太勋,申素率,尹珍序,柳昇完

类型:电影地区:韩国语言:韩语,汉语普通话,日年份:2014

 无尽

缺集或无法播,更换其他线路.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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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我看《庆州》

今天继续看张律导演的作品。

《庆州》是他从中国移民到韩国之后拍摄的第一部剧情片。2小时35分钟。很长。淡淡的剧情里,暗藏了玄机、深情、无奈或者克制。

感情纠葛三人行,在古墓上各怀心事。暧昧挣扎,又有本能的拒绝。前有丰子恺的画作,“一钩新月天如水”;后又出现了春宫图,这是主人公苦苦寻觅的画作。可关于它,主人公只记得与友人们的轻笑。

街头的算命摊位两次出现,无足轻重,却扑朔迷离。在饮食面前,东亚政治是屎。自杀、车祸、目光“深如井”的寡妇,作为完全不重要的元素出现,突兀,意味深长。以上所有这些无关逻辑的事件,构成了主人公的一次自我放逐。他应对不同的女性的不同品性,没有长袖善舞,而是缘着宿命长吁短叹。这虽然令人沮丧,却是主人公作为“他者”的发现。

按照本雅明的观点,只有城市的游荡者,才有机会对城市生活作深度观察和思考。游荡者既必须抽离于周边环境,又要嵌入其中。

据说这部电影有导演张律自己的影子。没有道德设定,只是单纯地讲述心灵遭遇。《庆州》拍的真是素雅又饱满。

 2 ) 一场神奇而难忘的《熔炉》《庆州》寻访之旅

文/汪金卫

因参加釜山电影节,我早早从北京来到韩国。釜山电影节开幕式众星云集。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如华语电影人万玛才旦、杨凡、李心洁,以及《极限职业》《夕雾花园》剧组、《寄生虫》《工作女郎》赵汝贞、曾出演《春梦》的朴庭凡导演,和主持人《铁雨》郑雨盛。 心血来潮,临时在行程中新增了一个拜访地点:光州仁和听障学校(인화학교)。这里就是电影《熔炉》中骇人听闻的、虐待性侵学生事件的真实案发地。

建于60年代的这所聋哑学校位于远郊,从市区坐公交车要40分钟。周围只有一个新建的养老院。 如今学校已是大门紧闭,成为光州历史见证的一部分。因此已禁止进入。身在国外的我不便擅自闯入。虽然是阳光普照的大白天,但绿丛环绕的静谧校园还是让人脊背发凉。 校门后赫然屹立着一块石碑,上书:“重生的殿堂”。讽刺至极。《熔炉》令我极为感动,也曾在台湾看过大银幕。在光州的两天,我在地铁和街头好几次看见听障年轻人在用手语交流。他们穿着打扮时尚,活泼而快乐。祝福他们,祝福光州!

随后便坐着市外大巴,从光州来到韩国古城庆州。踏上了张律电影《庆州》取景地的一日寻访之旅。

早上从旅店出门一看,是个阴天。空气湿漉漉的。第一站便是电影中男主拜访的游客信息中心。很好找,就在庆州高速巴士站出口处。虽然建筑已被粉刷一新,但电影中出现的位于门口的地图、公交站牌都在。

男主租自行车的店也就在一旁。游客信息中心的服务人员态度很好,不过很可惜,我并没有遇到像电影中的那样会说中文的小姐姐,哈哈。

接下来试图找到电影结尾处女主居住的屋子,本以为这必定不会轻松。但机智的我根据电影中男主一边打电话一边望向窗外的那场戏中出现的学校+古墓的场景,很快就判断出地点方位。

赶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家青旅。店内还有《庆州》的海报。

正当我在门口感慨时,遇到一位友善的女员工,当我表明来意后,她表示我是“Lucky Boy”,随后友好地请我上楼,带我进到那间房间内。我连声称谢。

房间内干净整洁,布局和电影中迥然不同,当然也没有丰子恺的画。我问了一下,这个包含两个卧室的屋子,一天的住宿费用大概人民币900元。

离开了房子,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旁边便是另一取景地:路西洞古墓群。我拍了些照片,随便坐在公共凳子上休息。

一查剧照,巧了,这处就是电影中男主呆坐看着情侣拥吻和小孩奔跑场景的地方,角度都一模一样。

在这里放空修整了一会儿,我出发去寻找电影中出现多次的、女主经营的茶园。庆州是个小城,区区数百米的步行距离很近。我在网上看到这家茶园多次易手的消息,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等找到地方一看,似乎已荒废多日。因无人打理,院内杂草丛生,铁将军把门。本来想在这里喝茶的我,顿时觉得无比遗憾。

电影里的春宫图并非原创道具,而是真实存在的。但并不在那家作为主要拍摄场景的茶园,而是在三四百米之外的“陵浦茶园”。这家茶园非常有名气,韩国影星裴勇俊也曾拜访过。

找到地方一看,又是铁将军把门。不免心灰意冷。坐在茶园屋外小院子的椅子上,一时陷入迷惘。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概坐了近一小时,茶园老板娘竟然回来了!我无比开心。她把我请进门,我一下子就看到那幅“春宫图”。

她告诉我是她丈夫,东国大学教授金浩渊先生画的。店内到处是金先生的手笔。她还送给我一本介绍金先生的册子。

我像电影一样,点了一份黄茶。老板娘给我端上非常好吃的手作糕点。她一边泡茶一边和我聊天。虽然我们语言不通,需要通过翻译软件交流。但还是有很多共同话题。

她教我使用瓷器茶杯喝韩国茶的一些礼仪。还向我介绍她的女儿是一位报社记者,并拿给我一份前些天出版的报纸,头版特稿便是她女儿写的一篇报道,介绍当代人滥用湿纸巾带来的危害。我感慨记者是很了不起的职业。

除了记者,我们还聊起光州。

《庆州》韩国海报和作者cos海报

时间过得特别快。我在茶园度过了难得自在悠闲安逸的两小时时光。我向老板娘告别,结账时,因为喝茶的价格太便宜了(只要人民币几十元),而我又多吃了几块好吃的糕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想多给老板娘一点钱。她坚决不要。她把多的钱退给我,把报纸送给了我,还硬塞给我一瓶冰水。我们互道再见。

至此,《庆州》取景地寻访之旅告一段落。很遗憾在这个古老的小城我所待的时间还不到30小时。深夜,坐着无穷花号列车向釜山前行,还在回味白天的感动与喜悦。

下次来韩国,我一定再来拜访庆州!

文 汪金卫

编辑 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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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附一篇导演张律专访,如果不做做白日梦怎么在这个让人窒息的世上生存

先说点个人感受,如其他影评所说,本片确实有很多有意思的细节,但看完后还是没办法搞明白整个故事,因为有不少似乎幻想的部分,虚实相间,让人能猜想出很多可能性但无法确定。。。

看了采访,原来与好友在庆州茶馆喝茶,有一幅春画,7年后参加好友葬礼,故地重游庆州,去茶馆寻访春画,是导演自己真实经历!酒、茶、墓地、春画混搭的意境就是本片的基调。从这个出发点,导演可能就不想把整个故事真相交给观众,就是在一些故事的片段里体会一种禅意。“白日梦”是导演的关注点,最近他的兴趣就在梦与现实之间,他去年另一个纪录片《风景》里,也问采访对象他们在韩国做过最奇怪的梦是什么。。。

为何参加好友葬礼主角这么想寻找春画寻找白桥流水声。春画上男女像主角和死去的好友。主角最后找到白桥,走到河边,那个河边多像春画里的地点。。。不由得让人对基情浮想联翩。。现在看来,恐怕真没有什么隐藏的秘密。。影片里导演估计就是单纯的表现人与人之间的爱,而不仅仅是爱情。。

另外说个好消息,第15届釜山电影评论家协会奖(简称釜山影评奖)于11月27日公布了获奖名单。张律凭借其执导的韩国故事片《庆州》和纪录片《风景》成为本届大奖获得者。

以下为采访,来自朝鲜日报 http://cnnews.chosun.com/client/news/viw.asp?cate=C04&mcate=M1003&nNewsNumb=20140917112&nidx=17113

艰难世道的“白日梦”哲学 专访导演张律

庆州是初、高中生前往济州岛时途经的郊游地,也是经常推荐给外国游客的旅游城市。中国朝鲜族导演张律(见图)就这样去了庆州。张律1995年第一次来到韩国时,两位住在大邱的朋友说“既然来到乡下就到处看看吧”,然后带他去了佛国寺和石窟庵。他们白天在茶馆里欣赏挂在墙上的春画,晚上在古墓附近喝米酒。春画上写着“喝一杯吧”。

“在中国,人们都回避墓地,不能和日常生活混为一谈。喝茶是为了让内心平静,但茶馆里却有春画。墓地和酒、茶馆和春画搭配在一起的地方世界上仅此一处。虽然过去很久,但还是经常想起庆州。”

7年后,曾一起去过庆州的一位朋友去世。葬礼结束后,张律再次前往庆州。茶馆已经换了主人,春画也消失不见。张律犹豫了一会儿后向女主人问道:“春画哪去了?”张律新片《庆州》的构思(12日上映)由此诞生。

北京大学教授崔贤(朴海日饰)参加朋友的葬礼后来到7年前曾和故人一起去过的庆州茶馆。他向漂亮的茶馆主人孔允熙(申敏儿饰)问起春画的去向后被当成变态,但他们两人很快便互生好感。崔贤跟着孔允熙去喝酒时认识了研究北韩学的朴教授(白贤镇饰)、花卉专家姜先生(柳承莞饰)和喜欢孔允熙的刑警永民(金泰勋饰)。朴教授拜托崔贤在北京大学为其谋个一官半职,姜先生在酒桌上用卫生纸做了花朵。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影片因为有这两个人物的短暂存在而增色不少。

白贤镇是歌手、画家,柳承莞是动作片导演。张律说:“我脑海里没有专业演员的概念。白贤镇和世故的人、柳承莞和女性化人物形象都相距甚远。所以我想挖掘他们的另一面。”对于助理导演等身边人的反对,张律说:“要相信艺术家。”他还说:“当时说这话只是为了摆脱危机,没想到说中了。白贤镇和柳承莞发挥了让专业演员叹为观止的高超演技。”

张律是出生在中国吉林省延边的朝鲜族第三代。他原来在大学教中文,同时还写小说,后来辞去工作代替妻子当起全职主妇。到了四十岁才以电影导演的身份推出处女作。2000年执导的首部短片《11岁》入围威尼斯电影节竞赛单元,此后一直制作长篇电影。张律表示:“出道前从未专门学习过电影,也没在拍摄现场工作过。”由于童年时期是在文革中度过的,所以他几乎没看过电影。他只看过《卖花姑娘》、《血海》等北韩影片,快30岁时才第一次接触美国和日本的商业影片。他说:“看电影时我会想很多,包括怎么改影像、怎么改声音。我小时候就对影像和声音非常敏感。10年后我还能想起当年在街头从我身边经过的人的面孔以及那个瞬间的天气、光线。我甚至怀疑这是一种病。把精力放在电影上以后好了很多。”

《庆州》是一部有“界线”的影片。这种界线徘徊在生与死、现实与幻想之间。在埋葬1000年前死人的古墓前,身穿校服的男女羞涩地接吻,孩子们到处乱跑。崔贤就在这样的庆州度过了两天一夜。“人们在葬礼上想到的不只是死亡和悲痛。伤心痛哭的同时也会产生很多奇怪的想法。以我为例,一天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处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如果不做做白日梦怎么在这个让人窒息的世上生存。”

还有一篇英文的
http://www.hancinema.net/death-dreams-brew-in-gyeongju--69935.html

 4 ) 闲谈

看完《庆州》,我和袁铎希望能好好聊一聊,所以就在楼下的星巴克买了两杯咖啡坐下来。

“我产生了一种感觉,城市像一个游园地一样。”我说。

“游园地,这个概念很有意思。我也有相似感受。”袁铎道。“另外,我需要指出游园地实际上是日语才有的词吗?”

“原来是这样吗,我动漫看得太多了。”我说:“不过,你不觉得‘游园地’这三个字比‘游乐场’更加贴切吗?”

游园地这三个字诚然颇有一些意味。袁铎点点头,认同了这个用词。“我猜你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产生了一种想要进去探索一番的愿望。”

“是啊,那个茶馆,就很妙。每个角落有各自的乐趣,这里有一缸金鱼,那里有一箩茶叶,室内每个空间的布置都各有趣味。店主坐的那个小隔间里肯定还藏着各式各样的茶具。”我滔滔不绝地说道,“你记得厕所的门边有一个圆形的小木牌吧?”

袁铎点点头。

“说来好笑,我真想冲上去看一看,上面写的字是什么。”我笑起来,“还有箩里的茶,想凑近摸一摸。”

袁铎从口袋里掏出笔。我看到他在笔记本上潦草地记下:一个丰裕的物质世界。

接着他点了点笔尖,评论道:“就像一个真的茶馆那样。也许这就是原因。”

“什么意思?”

他放下笔,解释道:“电影里的空间形象并不罕见,为什么唯独《庆州》里的空间形象让人产生想要进到其中去的冲动?这是值得思考的。而答案就是:因为空间是完全被作为其自身而呈现出来的。”

“一个真的茶馆…”

“一个纯情境。”

我开始思考他说的话。电影里的茶馆,仿佛作为一间茶馆不能再纯粹了,绝没有一丝一毫地是其他什么东西,它多么完完全全地就是一间茶馆!袁铎说得对;然而随即我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困惑——难道一座茶馆不该完全是一间茶馆吗?

“那么——在其他的电影里,空间形象‘一般’是什么样的呢?为什么没有形成一个让人想进入的场所?”

“因为那些是不纯粹的情境。”袁铎说。“那些空间形象被呈现出来的时候,是在一种主体性的观照之下的。”

“这里我能够想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形象被主体、被某个意识中心纳入其中。摄影机为了使观众进入它的‘白日梦’或是希区柯克所谓的‘窥视’视角,它总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主体那样去行动。摄影机中表现出的形象,总像是存在于某个主体的意向性结构内,呈现出与该主体的情感与经验相关的内心性。特别极端的例子的话,应该是《公民凯恩》中那种被可以夸张化的空间;或者…该说德国表现主义电影里的那些魅影城市更加极端吗?”袁铎看过的影片不多,似乎陷入了寻找例证的困境。我连忙说:“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第二种情况又是什么呢?”

袁铎说:“第二种情况,则是形象承载着丰富的‘意义’。这些意义不像我们在生活中遭遇的一切意义那样紧紧地贴在形象的背后难以察觉;而是活跃地悬浮在空中,在那些离形象较远的位置上。在这种情况下,形象就变成了一个被阅读的对象。我们总是将它平面地展开在桌面上,解读它。”袁铎在眼前做了一个铺平的手势,“如果这里我们指的是一个空间的形象,它自然就不再具有空间性,能使我们进入其中了。……像是《寄生虫》。”不久前我们才看过《寄生虫》,这次他倒是快速找到了合适的例子。“那幢大别墅,我们进不去,它浮在空中。它展现出它的客厅、花园、房间、楼梯、地下室。展现出的即是一切,因为它们各有各的涵义。除此之外却没有别的什么真正的‘隐藏空间’能激发我们的好奇心了。”

“诚然如此。”我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太有趣了。”我捋了捋他说的话:“所以,你是说,摄影机使观众沉浸到它模拟出来的那个主体意识中去,反而恰恰使得空间形象没有办法向观众开放、使观众进入其中?”

袁铎坚定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解释了。

“无主的影像。”我沉吟道,“就像是一个恬淡地邀请,主体不仅能够进入其中,而且是自由自在地。”

“对极了。”

“那么,通过一段独立的思考,你得出了和《时间-影像》相同的结论,这就是德勒兹说的‘纯视听情境’,想必你对这个概念的理解现在又加深了。”

“啊。”袁铎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对啊。去除现象学的意识中心,来到伯格森的质料世界…对不起,我才发现。”

我简直笑倒,“不然你是怎么想出‘纯情境’这个概念的?”

袁铎也笑了,他点点头,说:“现在,我对‘纯视听情境’的理解又加深了。”

“不过,既然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已经呈现出了无主的空间,这就说明,纯情境影像只是进入游园地的一个前提。”我又说道。

袁铎立刻跟上思路:“对。至于‘游园地’这个感受具体为何如是,恐怕还是和张律所呈现的那些空间形象自身的一些特性有关。”

于是我和袁铎都捧起咖啡,陷入了对影像的回忆之中。


打破沉默的是几声冰块的碎响。

袁铎沉默地摇了摇手上的杯子,里面的咖啡已经将尽了。

“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袁铎沉吟一阵,才重新开口:“虽然记起来的东西不多,但应该足够解释一些事情了。”

他问,“你记不记得最开始的几个镜头?”

“朴海日从机场出来,在路边闻香烟,碰到那对母女,然后排队打车。”

“很好。”袁铎忽然笑起来,“你记得真清楚。我原来忘了一个镜头,现在想起来了。”

我只得无奈地挠挠头。

“这几个镜头实际上发生在一个贯通的空间里,你记得吧?”袁铎继续道。

“对。”我说,“排队打车的那里,上个镜头里的路边护栏消失了,看起来像两个空间;但实际上背景里还能远远看到机场的门庭。所以是队伍往前移了一段距离。前面一个镜头中,朴海日、小女孩、母亲是逐个出现的。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有朴海日一个人,后来才发现旁边有人;结果最后才知道不仅有人,他们还排在一个队伍里。”

“你这也记得太清楚了吧!”袁铎哈哈大笑起来,“说句题外话:这几个镜头多么美妙地塑造出这位城市漫游者的性格啊,还有他和城市空间的关系。”

“他是‘旁若无人’的。”

“对。是个怪人,还自得其乐。”袁铎说,“你看他总是道歉,但实际上毫无歉意,他太有意思了。”

“在城市中,他的眼里只有城市空间和他自己从中获得的趣味最重要!哎呀,他骑在自行车上,看到路边的什么东西,两条眉毛一抬,好有趣味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了!”

“没错。还有坐在公园里挺直背翘起二郎腿,咳嗽一声,好气派的样子……”

结果变成了一大段题外话——我们两个人好不容易收住一轮对朴海日精彩表演的回味,袁铎这才拣回他的阐述:“总之,在第一个镜头中,是机场一个比较完整的门庭以及前面的马路,主人公是这之后才走出来的。镜头转动,路这边的人行区域和立柱才出来。接下来一个镜头,方向变化,我们又看到这个纵深继续往下一层是一个停车场空间,只不过被护栏封闭在后景。但在下一个镜头,泊车空间就解放出来了,向更深处延伸;而且刚才立柱上面的顶棚设计也展现出来了。”

“你是想说他的空间的层次很丰富么?”

袁铎觉得我说得不妥,并未认同,想了一会儿道:“应该这样说,张律对空间的层次有一种品味的过程。”

“主人公已是城市探索者,然而摄影机对城市也有其自己独立的欣赏。”

“而这二者同时又构成同一个东西。”袁铎补充道。

我点头表示理解。“嗯,这就是他电影里空间的特性了。不过,说到对空间层次的欣赏,你不觉得葬礼那场的空间更有意思吗?”

袁铎摇摇头,“那里我记得不清楚,你来说说。”

“那个举办葬礼的空间,想必是专门举办葬礼的地方吧,无论是参拜的那间屋子、两人吃饭的大堂,还是抽烟聊天的外部,空间都被分隔成许多……小单元。房屋中央的立柱和那些高得有些微妙的隔板——只是隔板的话为什么会这么高呢?你别说,这些隔板还真是给这些空旷的空间赋予了死亡气息呢——还有门和走廊,将一个景框之内的空间分出高低横竖各有错落的单元。连摆遗照那里修成龛形的墙壁都是一个空间单元。”

“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一个概念,来形容这些单元给人的印象,就是‘间’。”我把袁铎的笔记本和笔拿过来,在角落的位置写下:间/intervalle。“怎么样,这个字很有那种味道吧?”我接着说道,“张律欣赏的这些空间,就像是一座‘间’的花园,花草(也就是间)丰茂,移步换景、错落有致……”我忽然看到袁铎盯着笔记本上的字出神,只好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袁铎模糊不清地嗯了两声。我凑上去一瞧,见到袁铎在刚刚intervalle旁边的位置写了一个espace(空间),又在后面岔开两条短杠,后面分别接的是vide(空)和intervalle(间)。

“空间、空,和间?原来如此,这可真是值得思考,里面的各种关联很丰富呢。”

“是不是很有趣?”袁铎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先不要在意,请继续说吧。”

“嗯。总之,在这座间的花园中,重要的不是显现的,而是未显的。因为未显的是无限的。”

“未显的?”

“是啊,那些被遮住的,尤其是半遮的‘间’,不正是我们想走进去看一看的原因吗?当然,我们可以简单地说,这是张律对景深镜头的偏好;可是我们想想《公民凯恩》里那个最著名的景深镜头,就立刻明白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在奥逊·威尔斯那里,重要的是把事件呈现在目光之中,使人们注意到、明明白白地看见。可是在张律的景深中呢?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正自在地发生着事件!因为这是一个……”

“…真正的空间……”袁铎若有所思。

“是啊,真正的空间。你一定比我更加了解花园的建造,曲径通幽,‘幽’不正是奥妙所在吗?要我说的话,张律的空间特性,是间之幽的无限性所自发产生的魅力。而人物,与之相对的,他们也完全不会不解风情地占据整个空间,而总是从一个角落浪游到另一个。那么宽敞的大堂,他们却贴着墙吃饭聊天;这之后,又慢慢地走到门外,聚在偏远的一角,用各自的方式享受他们的香烟。”

“等等,等等。”袁铎伸起手说,“我也想补充一点。你说的这种‘间之幽’和人物的关系同时也是反映在拍摄方法上的。当他们在大堂的一边吃饭的时候,镜头贴得很近,我们其实不知道大堂有那么宽敞;直到他们背后议论、暗示她是某种‘鬼魅’的那位孀妻突然出现时,整个空间的状况、那些层次丰富的间才和她一同显露出来。”

“没错。她是和空间一起突然显现的!在此之前,角落向其自身封闭。在影片中,空间的无限性和人物的无限性完全是一体的——影片里的人物总是某种‘我-他者’之间的生成。这些人平时都是和我们/主人公没什么不同的凡人,各有各的庸俗之处;然而一旦他们处在某个空间之中,就忽然变得陌生得不得了,充满妖异的魅力,好像偶经俗世的谪仙或鬼魂……”

“除了这位孀妻,还有在照片的庭院里消失的女店主。”

“对。她不喜欢拍照,就能够在照片中消失。空间成为人物无限超验力量的源头。”

袁铎满足地点点头,说,“蝉娘,你说得很好,我想我们已经大体上解决了那个游园地的问题。”他举起笔,微笑道,“我希望记录一下。”


几个一直待在店里的金中学生起身离开了,咖啡店内一下子安静下来。袁铎写字的沙沙声使我有些走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笔,道:“其实,我倒有另一个很想聊聊的话题。”

我收回神思,冲他点点头。

“虽然,空间本身的魅力在影片中是最突显出来的;但我也想聊聊时间的问题。”袁铎说,“我想,时间在暗中也极大地增添了城市空间的魅力。”

“愿闻其详?”

“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在朴海日向那个游客中心的姑娘打听石桥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袁铎微微地皱起眉,说道,“一当他询问那座七年前的石桥,尤其他还提及醉后听到的流水声,我顿时产生了强烈的预感,就是这里是一个超现实的情节——这座石桥是不存在的,那是一座古代的石桥。不过我的预感错了,在影片的结尾石桥出现了。但是,因为我已经产生了这样的感情,它就不由自主地作为一种模糊的双重性保留了下来。所以当看到最后朴海日走进石桥下干涸的石滩,走向水草深处,我就不由地依然在想:桥下的水体是否在古代就已经干涸?七年前的他,如今四处寻找不到的情欲还像某种天才一样在他的周身盈沛,因此万物之灵都眷顾他;他醉后听到的,会不会是古代流水的幽魂的偶然造访?当然,我不是说应该是这样,只是存在一种双重性…..”

“不可思议!”我越听越惊讶,“我也有完全一样的感觉。我想,大概是因为影片中有王陵、望月寺这样的形象,所以我们一听到石桥,就产生了一种这是某个城市历史文脉的想象……眼前出现一条古代野溪上弯弯的石拱桥,是不是?”

“一点没错,我就想到了赵州桥那样的形象。没想到最后是一个像堤坝一样的现代石桥。”提到赵州桥,袁铎有点幸福地微微笑了。“不过,说到城市文脉,还有另外一个令我印象深刻的场景,就是朴海日和那个穿鹅黄色裙子的学妹一起散步的那条小街。”

“便利店和算命摊的那条街,对吧?”

“对。那条小街,正可谓是时间之街呀。街的最边缘,那些前后错落的铺子或是小店,也许还有住家,它们脚前铺着的是青石板;再往前伸,石板被一层水泥压住;再往路中间,水泥被最终的柏油压住。这就是你所说的‘未显’的时间的维度。小街的无限魅力正来自时间之幽。而在这样一条街上,出现了六年前就已经去世的算命老爷爷,这真是太美了。”袁铎陶醉地摇头晃脑,“老爷爷没有神神秘秘地藏在棚子里,而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走出来。太好了。”

我被袁铎的陶醉所感染,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不过,这不是很真实吗?城市文脉和这些超现实要素之间的关系。”

袁铎瞧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些已经消失的城市文脉,在我们的想象中难道不是仍然安居在城市的某处吗?在想象中,总是有奇妙的空间来安置这些消失在时间迷宫中的场所。”

“也许是这样吧……”袁铎有些犹豫。

我瞧着他,笑着微微摇了摇头。

“就是这样的,袁铎。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作业是让我们收集南京的传说故事。我已经忘记了是哪门课布置的作业,但是我收集到的那些美丽的城市传说,直到今天也忘不了。我怎么也没料到一个城市的传说与它的空间是这样的息息相关,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些已经消失的地方:桃叶渡、青溪桥、邀笛步、百猫坊……我开始如痴如醉地想象它们。一开始,我在夫子庙那一带没头没脑地乱转,试图寻找它们,为它们的失落痛苦不已;但我很快就发现,当我闭门不出,它们却在我没日没夜的思索中复活了!有一条看不见的青溪徐徐流出,伸出一个短短的渡口,旁边紧挨着青溪桥。王徽之就站在上面,与桓伊所处的那个水榭遥相呼应,这就是邀笛步。在初中生的想象里生产出来的就是这么不合理的结构。”

袁铎笑起来。

“还有那些没有具体地名的传说,也有一个栩栩如生的地点,那个驮碑的赑屃,就在老门西那样破败民居边缘的臭水渠边。后来,甚至是城市里零星散落的文脉碎片,都被我安置在想象里。那条叫太平桥的小路,只有我注意到它名字的来源:不知路过的市民有没有发现那埋在水泥中、只剩下一边的孤零零的石栏?这就是残存的太平桥。可是只要我闭上眼睛,就能在城市的另一头听见那桥下的潺潺流水——这不是和影片里描绘的一模一样吗?”

袁铎感动地道:“超现实的要素如此充满情感地、真实地与现实经验契合在一起,《庆州》的超现实写作真是成功。并且这样看来,那个关于‘游园地’的想象,本来就拥有时间与空间两个维度。形象与想象的世界不遵循时间线性的秩序,就像小径交岔的花园那样,一切未来与过去,都如此真实地处在当下的空间之中。”

讨论过于掏心掏肺,我和袁铎都几近落泪,只好暂时地沉默下来。


袁铎提起另一个话题。

“这部影片你最喜欢的是哪里?”

“你呢,你最喜欢哪里?”

“你可以先说吗?”袁铎微微一笑,“我之后告诉你。”

“唔……我最喜欢的是那个镜头吧,朴海日从响着钟声的望月寺外墙前走过去,摄影机慢慢地转到另一边,另一边是王陵。”

“为什么呢?”

“因为我觉得……”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我觉得这个镜头最集中地体现了张律对空间的品味,哈哈。望月寺里钟声如此杳缈,他却毫不在意地走过去,仍然最忠实地去呈现整个空间的关系,我觉得他真正懂得这个空间的魅力所在。”

袁铎点了点头。“这里,我有印象,我也很喜欢。不过我嘛,你可不要嘲笑我。我最喜欢的还是影片的结尾。”

“唔,很有古典的韵味,然而却不止如此。”

“你也这样认为吗?”袁铎道,“尤其是放在整个影片中来看。”

“七年后的主人公,直到最后的水草深处,他也没有抓住他寻找的事物;然而如果内在于电影的时间中,他却成功找到了。并且与时间、空间的概念都有深刻的相关性。”袁铎淡淡地说道,“这让我很感动。”

说完感动这两个他并不经常性使用的字,我看到袁铎放松下来,也不再在笔记本上勾勾划划。大概袁铎想聊的内容结束了。我想到那三个满嘴跑火车结果陷入尴尬的人一开始并没有听到风铎的声音,而是顺着美人店主的目光向外看去——一个出神入化的瞬间即将到来。我最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一段持久的沉默。

“你的热饮早就冷了吧。”袁铎瞟了一眼我手上握着的纸杯,忽然站起身,对我说道,“来,我们去外面走一走吧。”

我抬起头,忽然之间发现之前一直被我忽视的咖啡馆的空间在我的眼前倏然展现出来。这里并不是巴黎街头常见的那种露天咖啡馆,挤挤挨挨的小圆桌中,巴黎人滔滔不绝的话语在顶棚上融汇成一片嗡响的和鸣;这里是星巴克,一间典型的连锁咖啡店,城市中充满现代性气息的“非-场所”。如果是奥热的话,就会认为这里毫无场所精神了吧?可是我却很喜欢这里,复式空间的层次遮挡了一部分的店面,因此我走进星巴克的时候,总是习惯于先四处看遍每一个角落,才开始在心里思忖何处落座。店的两面都是巨大的玻璃墙,以便外面的天光落入。其中一面外是栽种有高大梧桐树的人行道,人行道外则是新街口附近川流不息的大街;另一面外则是市中心亦十分典型的窄巷,前往菜市场或便利店购物的老人偶尔缓缓经过。十分不同的风景,在这两扇窗口自然地交汇。这里大概足以构成这座城市的一个小小的缩影了,为什么之前只顾着讲话,没有注意到呢?我忽然这样想,如果是张律导演的话,应该也会喜欢这个空间的。

“真好,蝉娘。”袁铎说,“真是一部有趣的电影。”我看看他,果然他的目光也穿过那透明的景框,落在这城市自身悄然的形象之上。微微眯起双眼,像是偶然窥见它无可名状的韵味。

 5 ) 淡如水

将近两个半小时的时长,看完以后,能记住的似乎就只有一个字:“淡”。

    演员身上的戏服,脸蛋上的妆,说话或互诉衷肠时的口气,似乎都已经被限定好了在这个浅淡色调的画面里。崔贤在这次回庆州的一路上,不断地在和自己的未来,过去打声招呼,或是久别的问候。从故友的葬礼上到茶馆的老板娘,面对兄长质疑与死者的时候,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回响。在纠结墙上的春宫图时,那股子读书人的倔劲儿倒是又上来了。在送茹静去车站的路上,导演似乎是故意埋了个这么不大不小的伏笔,看到最后,实已达到四两千斤之力。允熙问他,我能摸一下你的耳朵吗,和我丈夫的耳朵一模一样,可摸上去才发现,世间终究还是只有一个他。晚安时,关上房门又留出些许空隙,似乎这是对新感情的渴望。一条语音留言信箱里的《茉莉花》,也把崔贤再次拉回了现实,导演在这里用一首标准北京腔的茉莉花,不仅交代了他来庆州的因果,更也是再提醒着崔贤,每个人终究还是得活在自己的现实里。

    再者,影片的构图,调色,非常喜欢,不知是庆州的天空太蓝还是故意大肆渲染如此空旷的心境。很难得,这部片子较大的保留了导演或是编剧所要表达的艺术性,朴海日的表演很能够渲染出此时的心境,他和金敏儿的出现,莫过于成了影片故事结构最关键的主线和支线。

    印象最深的还是,允熙家里那幅丰子恺的话,崔贤用中文念出来的时候,允熙听着,她懂了丈夫如此之爱的原因。 “人散后,一勾新月,天如水”。人与人离别之后,一轮新月升上天空,天空像水一样清澈。于此之言,倒也莫过于这趟庆州之行的真正之意了。

 6 ) 庆州处处见坟冢,抑郁男主告别昔日春情基情

故事整体很平淡,画面构图很美,觉得总有种淡淡的愁绪弥漫期间
男主怪怪的行径,最后的注脚就是,女主说了句:我就猜到会这样
因为墙上春宫画旁边旁白是:喝完茶,来一发!
男主、女主都是知道内容的……所以最后女主房门没关!但是男主没进去……
离国多年,抽的中南海,装扮气质穿衣也不再像韩国人,跟周边有种淡漠的疏离感。离开庆州多年,熟悉的场景已不再,约过的妹纸,如自己一般,婚姻里各种不舍和不适。约过的妹纸对男主很是刻意的保持距离和冷漠,但是最后仍忍不住告诉他:为他怀过孕堕过胎,自己至今无法怀孕,前世之因后世之果…分离后才短信告诉他:老公很提防,她珍惜自己现在婚姻,不得不走。言辞间浓浓的不舍,如果用两个字来总结就是:爱过,三个字总结就是:深爱过!

男主婚姻出问题,妻子语音短信或者电话里说了:老吵架!所以他出来一到庆州就约旧爱出来想着放松或者春风一度什么的,被拒!他在这个“处处可见坟冢”的庆州漫走,路遇的母女俩,抑郁症自杀;昔日的好友,抑郁症自杀(疑似);女主前夫,抑郁症自杀;女主因为前夫自杀而长期抑郁,也想着钻进坟冢里安眠。这是个悲伤的故事,他估计心里想的也是自杀吧;东半球政治专家,对别人说自己不知道自己研究的是啥,就是坨狗屎,估计就是满肚子愤懑吧;美女门半掩暗示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他没进去,抑郁已经让性欲靠边站了;妻子的茉莉花也许只是让人思绪飞得更远了吧。

只是觉得一种隐晦的基情和春情穿插其中,那年庆州茶室墙上春宫画,女的像崔贤,男的像死去的朋友,那年在庆州喝醉,跟朋友一起经过一座石桥,听见桥下湍急的水流声,也许这就是基情里印象最深刻的两幕了,所以电影以参加朋友葬礼开始,以找到了当年听到水声的地方钟,为男主的基情回忆画了个句号。所以最后一幕茶室里出现的侍茶师傅是女主,彼时被打趣被戳穿基情而窘的男主如此时河边听到水声的男主一样,看着女主灿然而笑……也许放下心中重石的男主会选择“后天”回到北京原谅宽容MS更年期的中国妻子开始和睦生活,也许会回到茶室,跟庆州女神一起,不管怎么样,抑郁的绳结解开了一个,谁还在乎下一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反正庆州处处是坟冢!

其实我搞不懂一个是旧爱算卦那一幕算什么?沉浸再过去而不自觉么?旧爱丈夫过来庆州找他算账后果如何?

 短评

张律是洪尚秀的背面,也是韩国电影需要的侧影,如鹤静止,言语以外的平凡魔法,大陆无福接纳他,所幸电影无疆界。

7分钟前
  • 黑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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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尴尬,似远似近,忽而暧昧,若有若无。发乎情,止乎礼。不上床,更难忘。推窗便见天马冢,望月寺里一声钟。人散后,月如钩,天如水,回忆如茶不如酒,真味只是淡。

12分钟前
  • 芦哲峰
  • 力荐

七年后重返庆州,仿佛从世俗的规矩和按部就班中挣脱出来(从戒烟到破戒),重寻当年春宫画更印证欲望的隐秘绽放;素净雅洁的庭院生活中,也悄然酝酿着邂逅的心动。然而日常的平静皆由生死把控着,好友的自杀,擦肩陌生人的自戕,古陵墓掩埋的历史,超验意味的占卜师,作为一如既往承担张律影片里中韩日聚焦缩影的男主,心灵的疲惫与磨损显而易见,死亡在幻觉中显形。最终一切都消弭于无形,「人散后 一钩新月天如水」。

16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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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分钟后就不洪尚秀了,主要讲的是汪峰离家出走的故事

19分钟前
  • LarrySugarman
  • 力荐

比不了洪尚秀 茉莉花和虚掩的门着了相;但中国导演里 审美和内功都算数得上了 惊喜

20分钟前
  • 翠西 。o 0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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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目前为止韩影最佳,忍住没给五星。怎么看,这电影都太洪常秀,细细想还是有区别的,至少把烧酒换成了茶啊哈哈。太多情节设置巧妙绝伦却不显抓马,比如拍全景照那段、喝酒那段、王陵那段、摸耳朵那段、撞车那段、占卜那段、春宫图那段。另外,从一开始电影就抛出几个疑问,直到最后才见真章,厉害!

24分钟前
  • 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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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意思的一部电影,一切都欲说还休。看似一切都没有发生,实际上一切都物是人非。耐看。

29分钟前
  • frozen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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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朴海日 杀人回忆里的嫩手

32分钟前
  • 复合B
  • 还行

确实很像红尚秀,摄影和转场如出一辙,就连教授、酒桌、春宫图和男女情爱都很像,不过没有了荤段子,接连不断的尴尬场面,这片子要逊色不少。其实红尚秀的片子看似简单,接二连三的的尴尬笑果设置也挺难克隆复制的,这片子论技巧的话什么都没有,有点的是那股子儒家礼仪式的克制和韵味。★★★

33分钟前
  • 亵渎电影
  • 还行

很喜欢张律,这个中国朝鲜族导演拍出的韩国电影。因为他的身份,对于半岛与近邻的关系有着种种暧昧,用一种超现实主义的方式诠释现实和梦幻的关系。这部《庆州》也是如此。崔贤是来自于北京的韩国人,回首尔参加朋友的葬礼,看到自己给朋友拍的照片当作遗照,听到别人对友妻的评价,于是一个人重回庆州,寻找七年前的记忆。在天马冢附近,他听说了偶遇两次的母女自杀,茶馆老板娘丈夫的自杀,最后又目睹了一场车祸……死亡与记忆纠缠。身为东半球关系教授,却不愿意多说半岛关系;面对日本女人的道歉,却说喜欢吃纳豆。教政治却不喜欢政治,作为老师却又因为一副春图而念念不忘。中国妻子打来电话道歉,和他这场庆州行的真实目的一样耐人寻味,却又不解其中味。电影节奏缓慢,在平淡之下汹涌着一种力量,这就是张律。

38分钟前
  • Han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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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分钟,算命小铺里年轻的女孩说,这里根本就没有老爷爷,他六年前就死了。电影才从一片迟滞里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好像清茶的回甘,喝下良久,才会慢慢在舌苔上延展开来。不用和洪尚秀比了,两个人看起来风格相似其实根本不是一个路子。比起洪尚秀没正经的轻盈小品,张律电影里的情欲更凝重。

42分钟前
  • 鸡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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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纸后藏了幅春宫图,漫画上写了首文人诗。生活的窗外是死亡的王陵,裙摆的远处是自杀的传闻。研究东亚地缘,却对北韩问题敷衍。记不起庆州的路,却犹记得那夜的流水。在虚掩的门口,是记忆不曾踏足的空间。独自吹灭蜡烛,只剩天边一轮新月。如果耳朵长得像故人,是否我们也曾拥有同样难以释怀的秘闻。

43分钟前
  • 西楼尘
  • 还行

一夜情只是摸了一下耳朵,韩国人纯情起来丝毫不亚于日本人呀……没有许秦豪的电影那么闷,很多闪光的小细节。

44分钟前
  • 远子
  • 推荐

很有韵味,但洞察力欠缺。模模糊糊里时而抓住了风景与人世的神髓,时而是植物奶油般的素淡腻味。有一种文艺男中年啊还是太得意于自己太沉溺的感觉。

48分钟前
  • bl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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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3月17日-朗园ViNTAGE 虞社-林象 词语放映丨张律导演作品展映】张律导演总是在秩序中寻找一种无序的状态,形成了另一种有意识的“无意识存在”方式。不断探讨死亡的边界,整体的文学边界却模糊不定,实为庆州这个独特的空间状态在推波助澜。低饱和的影像中夹杂着个人的影像符号,突兀的对话导致突兀的观感。女主申敏儿的气质极佳,与影像气质贴合度很高。(Q&A依旧不专业,提问的问题以后准备好在说,策展的专业性仍待提高。)

51分钟前
  •  
  • 还行

从内容到镜头似乎都有一点洪尚秀的味道,缓慢的剧情发展,明了的人物关系,简单生硬的镜头,情节恍恍惚惚,虚虚实实,就像在打太极,看似空无一物的故事里装满了男人不死的欲望,女人渴求诉说的清肠,以及时时刻刻在身后监视着的伦理道德和各自人生甩不掉的过去。让人喘不上气。

53分钟前
  • 逆旅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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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桌翠植,素衣清茶,骤雷惊了池中鱼,惹了美人心。墙纸糊住了情欲,指尖触碰的柔软却不似从前。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

58分钟前
  • 山上风下
  • 力荐

在孤单旅行的途中,一切未知新鲜都更让人沮丧

1小时前
  • обломов
  • 还行

年度十佳候选。另一个纬度的洪尚秀,小成本电影的另一种可能,趣味大于一切,比洪尚秀克制散淡,幻想与记忆之间的白日梦,在百无聊赖之间找到有聊,男女暧昧发乎情止乎礼,没有肉体的接触反而有一种神秘美。歆慕日韩导演,能用小价钱就可以请到大明星演小成本电影,在中国你呵呵后。

1小时前
  • 内陆飞鱼
  • 推荐

两人看丰子恺“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真不错,可总不如喝茶看春宫的三人行。就好像,装作纯情的模仿,远远不如洪尚秀的猥琐来得有趣。况且洪尚秀,酒后绵软之外,总有一股力道的暗流。

1小时前
  • bluesha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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