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斯总在提醒我们留意生活细节,《柏林苍穹下》文德斯用了黑白与彩色画面的对比来强调色彩,从天使的黑白光影切换到人间的五彩斑斓,抽烟、咖啡的清香、淋雨、撒谎、手指被报纸上的墨水染成黑色、看演出、问路,甚至在寒冷的冬天搓手取暖,这些被我们所忽略的细节,在天使的诉说下凸现出一种温情脉脉的魅力。而《里斯本物语》强调的是声音。作为一个在家总是不停播放音乐的人,其实很少会真正留意生活中无所不在的声响。而文德斯提醒了我,搓洗衣服、擦皮鞋、风、磨刀声、鸽子咕咕咕的叫声及“唰”一声的拍翅而去,但是叮叮当当作响的电车在我的城市再也不见影踪。
片子挺平淡,却韵味悠长,我现在眼前浮现的就是录音师站在白色床上打蚊子及茶褐色里斯本街头的镜头,只可惜了那个结尾。
视觉与听觉,这两个电影创作与观赏中所要求的感官在场,在本片中被具化为担任不同制片工种的人物角色——电影导演弗雷德里希与收音师菲利普,并由此在不缓不急的叙述中切入、引出“电影本体”的问题。
临近结尾的弗雷德里希自述,拨云见雾般,将电影与“知觉”、电影与“真实”关系的问题清晰显露出来。前者,联系的是后电影时代、影像泛滥/影像洪流状况中的知觉钝化问题,在此背景下,导演宁愿从影像中消泯自我的“症候性表现”与收音师敏感于蚊子声音的“强知觉能力”形成鲜明对比;后者,牵扯到影像的“真实”与“真实感”问题,“越是摇手柄,距离这座城市越远”,但不经眼镜污染的“纯洁影像”也只是一种“影像垃圾”,此处似乎正表达着影像的真实永远是“主观真实”的悖论——以弗雷德里希的异化性思考来说,巴赞的影像真实论绝不能成立(在电子时代影像真实论也将进一步坍塌),
形象与真实物的真正重合只有在不经眼睛过滤的情况下才存在(当然这一思考也值进一步深入,即“摄影机”也是一种“机械眼”)。
文德斯在本片中借弗雷德里希之口对影像提出了怀疑,但影片最终的结局还是赋予了负面思考一个极为光明的答案——在这个时代中,影像创作者仍然能够重拾激情,使作品采集攫取感人至深的“魔法”瞬间。
散落在城市空间内的住民宛如乍现灵光的线索,其中声音承载了理性,言语则成为无法避免的苦难,只是国王早已在圣杯的诱惑下背弃信仰,衣衫褴褛漫游城市,昔日的荣光变为如今的仆仆风尘,影像的不纯粹被国王视为原罪以否定摄像机定义瞬间的能力纯洁的影像、活泼的声音、蓝色的Isetta、神迹般出镜的奥利维拉。
文德斯的电影,最初是个里斯本的纪录片,然后同样也是他为庆祝电影诞生百年而做一部电影,其贡献在于构成一种基本的视觉哲学。他的出发点基于他认识到了电影影像的危机,取而代之的是“视频”(video),它结合了一种灵活性与更高的技术质量,与此同时电影却丧失了其天生具有的,可创造一种和电视、家庭录像、广告全然不同样态的一种视觉产品的信心。我们被淹没在一种崩塌的垃圾影像(garbage-image)中,它们损害且钝化着我们进行辨识、表达惊奇和赞美的能力,我们变成了“视频白痴”(video-idiots),影像成了纯粹的商品。制作一部里斯本的纪录片,如果它最后的可视性结果和那些孩子们用轻便摄像机拍摄的视频在感觉上没有本质不同的话,这意味着什么呢?当然,电影不光是视觉的,也是听觉的。《里斯本的故事》的迷人之处更准确地说是来自听觉。这里的听觉不是剧本设计(此处指片中片)中的听觉,其声音被削减到最低。削弱剧情声的重要性,是一种“视觉哲学”的出发点。文德斯的电影从另一种表达中获得了自身的本质,这种表达就是历史、诗歌、音乐和哲学。历史是其中最重要的,因为欧盟的原因,里斯本从一个边缘城市变成了一个大城市,从一个次要的地方变成了一个富有特色的地方。其次是诗意,耐人寻味的是片中充斥着主角阅读费尔南多·佩索阿(葡萄牙作家)的长诗的背景声,但事实上,整部电影中没有可与之匹配的影像画面,这表明了文德斯更倾向于向诗歌而非向绘画寻求帮助。其三是歌谣、音乐、声音的景观。如果本片中没有I madredeus(一种葡萄牙音乐)表演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呢?不妨让我们这样问:“如果I madredeus是作者虚构出来的而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我们只听到他们的音乐而没看到演奏者的形象,如果这部电影的主角-录音师Philip Winter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影片的音轨是来自作者而不是来自演员,这部电影会有什么不同呢?”正是这些问题让我们理解,在今天怎样利用真实和虚构的结合来影响文化产品并获得一种趣味性。更关键的是,它们让我们明白没有任何一种作品可以假装在自己封闭的形式中独善其身。它流动在所有的方面,并引入一系列外部事物进行综合,以此改变我们对它惯常的感知。当最伟大的葡萄牙导演曼努埃尔·德·奥利维拉出现在银幕上并对我们解释电影保存的那些东西很快就要消逝,我们会产生这样一种印象:在电影诞生一百年后,纪录功能实际上比叙事电影更流行和普遍。
然而,文德斯的这部电影有着极大的野心。他利用摄影机掠过主角所在的房子墙壁时捕捉到的语句,对电影进行了完全的格式化:“啊,并不是所有地方的所有人(Ah não ser eu toda a gente e toda a parte)”这个感叹句可以有两种解释:其一,它显示了精神病的关键特征;其二,它揭示了一种宇宙性的态度并对这个世界致以敬意。在放弃了个人身份后,它变成一种“虚空”和“无人”的状态,但这只是为了可以变成任何东西。模仿带来一种完全意义上的对他者感受的认同,有力的表现出一种对世界和真实的认知策略,有别于一种使人陶醉的、激动的、甚至是眼花缭乱的体验。从另一方面来说,它让我们更深刻地了解到疯狂那令人不安的一面,但它同时也意味着把一个人从囚徒身份笼罩下的哀伤和绝望中拯救出来。在一种想变成任何东西的精神病和宇宙效果之外,这里还有第三种面貌:严格的电影特性,它构成了影片中的情节设计。事实上,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导演在里斯本制作一部电影,他面临着种种疑惑和不确定,即电影的影像是否能再现真实。他尝试了一种实验,在这个实验中他将这个城市的各种画面组合起来,但期间他从来不看监视器,与此同时他试图让自己进入一种没有终点的“城市漂流”(urban drifting)。这项实验基于一种预想,即这些影像和它们要再现的事物之间有一种更本质的关系:“未被看到的影像和这个世界最为完美和谐”。但这种影像不可能被观众看到。因此,它们组成了一种证据、一座纪念碑以及一种对等同于再现内容的“物”的迷恋。在城市和影像之间,不再是再现和模仿的关系,而是一种完全意义上的认同。摄影师和观众的双重消失让物体和影像最终得以结合,并免于那种人们视线一瞥带来的“污染”。这部仅有的,在里斯本拍摄的“真实”的纪录片,最终成为了“不可见影像的文库”(the library of images not see),它为我们这个充斥着垃圾影像时代的“视频白痴”们提供了一种激进的选择。
原文参考文献:
[1]Roberto Nepoti,《纪录片的故事》,博洛尼亚Patron出版社,1998年。
[2]Ivelise Perniola,《有意义的话语》,载于意大利《黑与白》杂志第61期1-2页,2000年1-4月。
[3]德勒兹,《褶子:莱布尼茨与巴洛克》,Tom Conley译,明尼苏达出版社,1993年。
出自马里奥·佩尼欧拉:《通往一种哲学电影》
原文见
//www.douban.com/note/553646432/看完愈发对迷人的里斯本心生向往,同时不由想起约翰伯格的《我们在此相遇》的第一章“里斯本”。
不同的是,伯格笔下的里斯本更像是一个闭合的圆,清淡、冷静,充满符号化的图像也自圆其说,对“法朵”的描述侧重强调了歌词的凄美悲情。而闭着眼睛(用回忆)“看”或是只用眼睛(而没有摄像机)“看”是远远不够的。“声音”作为独特的介质,可以把影像从过度迷思或是黑暗影像中解救出来。
在文德斯镜头下的里斯本,这里是“没有国境的欧洲”,是一个开放的圆。“法朵”不再忧郁,带着几分可爱的浪漫,引出了若有若无的爱意。而“去标签化”的对城市进行叙述,可以跳出眼前的画面,思考声音和音乐的价值,这样的里斯本风景才显得灵动轻巧又富有生气。
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绝对的答案,“最终我们会活在许多疑问中,但还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吃东西,享受人生。”佩索阿诗句的穿插,像是某种先知视角的统领,游刃有余的点明疑惑,但也并非上帝,只是作为加持,使得影片的构成更显迷人。
河流作为城市的旁观者,比城市本身更能见证着生活和历史,同时穿梭交汇,模糊了城市之间的界限,调和了风景。这个观点在影片开头被录音师朗读佩索阿的诗句时引出,恰好和后面导演的言论相呼应,并与之对立——彻底放弃“唯心论”的导演说:“只要不触碰视线(所谓不用眼睛观察),形象和被摄者才会融为一体。”他认为这样才是一种先锋并彻底的“唯物”,于是把摄像机扛在背后,任凭记录所到之处,但这样明显存在必然的错误,因为“背后可没有眼睛”。
河流是城市的视线,是永恒不变的风景之一,“有着同样饱受摧残的故事”;城市的建筑被摧毁会暴露隐藏的故事,可是河流并不会,它包容了所有流淌过的时间,也封存了回忆。回忆的提取存在主观能动性,因此也创造了各种各样的“现实世界”。所以这样的融入,需要用眼睛、用声音来选择、提取并见证。
“人类竭尽全力想要模仿神,所以才会有艺术家。”——佩索阿
影片里的导演作为拍摄者,作为艺术家,心中存在自己的神,所以当他敏锐察觉商业电影的荒谬时便试着去反驳,但反驳的方式只是他探索并想要重造世界进行的一种实验,是某种大胆的假设罢了。佩索阿说“艺术家都会在自身中不断地完善自己,还有世上的一切,还有自己心中的想法。”虽然导演是个过度偏执又钻牛角尖的唯物主义者,但他的观点也并非绝对的错位,正是不断的自我否定和完善,才在一众错误的拍摄观中烘托出了正确的声音价值观:“That sounds could save the days, microphones could put my images out of darkness. ”
“思想虽然是盲目的,但知道怎么看。”
“我不用眼睛,而是用耳朵看东西。”
“人类无法直视自己的脸,也看不到自己的眼睛”,所以才“想要变成所有的地方的所有的人。”
“在明亮的日光下,声音也可以熠熠生辉。”
而本片导演文德斯正是那个考量并驾驭光线的人,在一片风清云淡的梦境里,嵌入了亦真亦幻的温暖风景和深入人心的思考力,“故事是不可能表现真实的,而我们又不可能没有故事”,惊叹。
像冒险故事,骑士在胶卷和城市之间的空隙寻找国王留下的足迹,散落在城市空间内的住民宛如乍现灵光的线索,其中声音承载了理性,言语则成为无法避免的苦难,只是国王早已在圣杯的诱惑下背弃信仰,衣衫褴褛漫游城市,昔日的荣光变为如今的仆仆风尘,影像的不纯粹被国王视为原罪以否定摄像机定义瞬间的能力(实际正相反),向伪神祈求一种“全知镜头”以统领混乱不堪的影像世界(本质是用现代性观点驳斥后现代主义)。骑士说,醒来吧万能的王,面对文明,享受过程,拥抱感性。国王只是抱着圣杯眼含热泪,不自然地从嘴里吞吐出召神的咒语。骑士见状按下录音键,录下国王不在场时土地沉睡的声音。
红屋顶、半山坡、石阶梯,去里斯本捕捉声音,读佩索阿,相遇暧昧女歌唱家,穿街走巷,寻找灵感,也寻觅爱情,小女孩男孩陪伴,关于摄影似是而非的讨论,一个人随心所欲漫游散步式电影。人生如旅,荒凉浮生。4G蓝光。
被不靠谱导演诓骗的录音师从德国开车车到葡萄牙漫游里斯本,新时代的城市乐章。纯洁的影像、活泼的声音、蓝色的Isetta、神迹般出镜的奥利维拉。小孩带着摄影机到处拍类似《狮子彻夜未眠》,更好的是导演重新振奋,与录音师Winter一起拦住电车(抽帧?)。
文德斯对待电影的心和梦。
1.一部关于电影收音师的影片,与帕尔玛[凶线]构成对话关系,街边与自然平凡而又为人忽视的声音与工作室里精妙构建的声音,一同形塑了我们的记忆与想象。2.一部直面公路的电影,开头4分钟透过前车窗的主观镜头蒙太奇不啻是对跨国界欧洲漫游最美丽的速写,各色风景、天光、建筑与道路尽收眼底,恍若一场永远在路上的典仪。3.一部探讨影像真实及主客观性的元电影,间或插入的黑白老式手摇摄影机拍下的影像片段与片中导演将摄影机固定在背后看似无目的而客观的拍法形成对立。4.一部聚焦音乐的电影,葡萄牙民谣乐队Madredeus主唱Teresa Salgueiro悠远空灵的歌声宛如天籁,她与男主间似有若无的情愫则显得恬淡而疏离。5.一部进入佩索阿的诗电影,在明亮的日光下,即使声音也会熠熠发光,一如里斯本七彩的老房子,一如永远打不着的那只嗡嗡嗡的苍蝇。(8.5/10)
#资料馆留影##文德斯影展#又见吕迪格·福格勒,只是比“公路三部曲”老了太多了,故事构思巧妙,借“寻找失踪导演”讨论了“电影要不要拍”“公映的电影就一定比没有公映的电影好吗?”等,看得出wenders对当导演已经有些意兴阑珊了,假如片中那个想要放弃拍摄事业的失踪导演就是他的化身的话,而且wenders一定是太爱里斯本了(只要他爱上一座城就一定会为这里拍一部电影),不光讲故事还顺带记录了不少当地风光,满足一下他摄影的爱好。ps 葡萄牙的民歌好听风景也好看。
电影百年的回眸和反思,电影不等于视频,它的创造性被挤压,文德斯试图用一种声画分离的操作保留影像的纯粹,也就是“影像不可见的文库”,创作者和观众双重消失,影像免于遭受视线的污染。佩尼欧拉说的没错,这是一部哲学电影。
关于声音的梦幻
里斯本的风景和佩索阿的幽魂,用脚步丈量城市,用声音倾听城市以及用镜头记录城市。谜一般的故事,一部关于电影的电影,一个对电影的天问,用你的心创造有价值的东西吧!真好。。。文德斯真的是个诗人。
记得小时候曾捏着袖珍收音机躲在被子里偷偷听电视剧,少了画面的剧情,声音变得突兀和敏锐。片中的收音师走遍了里斯本的大街小巷,采撷朋友默片影像中需要的声音,用耳朵代替眼睛去感悟这座城市,也为我们呈现了眼睛所忽略的生活中的小细节,声音的灵动是城市的脉搏。片中Pessoa的文字贯穿始终。
傻气的电影我也看了不少了,但傻到这个程度也是世间罕见。只有文德斯才能写出这么个驴唇不对马嘴的剧本还好意思找Vogler来演,还安排人家全程紫色老头衫又断腿。纵然如此,Winter捡起那把破伞时依然感动不已,晓得过往一切文德斯都有记在心里。In broad daylight even the sounds shine.
音乐真是棒极了,女主角在月光下歌唱真是美爆了。旁白又像是一部《论摄影》和《反对阐释》。
这应该是一篇格林童话,还很闷。第一天,遇到一个铁匠,用会发出声音的盒子换了辆马车;第二天,小侏儒听着他的口技,咯吱笑出了声;第三天,城墙上的鸽子掉入了水池;第四天,那个拥有美丽声音的公主故意丢了一把钥匙在地上。有些事情就如那永远抓不到的蚊子一样,一直在耳边嗡嗡嗡作响。音乐真美。
048 Win.Wenders.-.Lisbon.Story.(1994).DVDRIP-MKO+Extra 不合时宜的悬疑背景音all.over.the.place 除了Madredeus的演出 虚无的完全不着边际 还有Pessoa的诗..
一部声音的电影,优美、舒缓、步履不停的电影,不用担心结果的电影。对早期胶片电影工艺有所展示,菲利普和孩子们的关系让我想到今年的《狮子彻夜未眠》。观者的情绪跟随音乐,跟随影像中的影像,就像在城市里游荡的录音师跟随谜一般的孩子,银幕内外的双方一同去寻找某种真实,存在于胶卷上的记忆中的真实。经过结尾一场对话,又回归到对电影本体的思考,乐观主义者与悲观主义者的交锋,不被观看的影像就是纯洁的影像吗?眼睛到底是污染源,还是心灵的窗户?文德斯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他拍出的正是与世界相和谐的影像。“想变成所有地方的所有的人”,但最终你只能是自己。要满怀信心,摄影机不要停!
电影是留住某个特定的瞬间,还是某段记忆?片中片的黑白影像太美、佩索阿的文字太美、音乐太美。看完瞬间爱上里斯本。/2019重看,却对这个电影毫无印象
I could spend the rest of my life in Lisbon
莫名想起尤利西斯的凝视。文德斯的创作关键词就是焦虑:最开始是在德国社会里,然后转移到其他国家;开始产生创作焦虑,然后通过一系列艺术家的纪录片来化解。“录音师”这一形象的关键就在于“选择”:他只能将麦克风对准一个地方,扩大某种声音,忽略其他声音,而这也是艺术家始终面临的问题,无论有多大野心和能力,始终无法截取世界的全貌。文德斯说服自己了吗?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文德斯的电影实在太舒服了,和爱丽丝城市漫游一样,这是里斯本的一副画卷,并且这次的画笔和颜料是声音——“城市交响乐”,怎能少了声音!第一次见到电影以录音师为主角的,不乏幽默又动人的细节(给孩子们猜声音那段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画面之一),文德斯在电影百年写出的这份情书,浓烈真挚
文德斯实在是越看越温柔 外柔内刚的那种温柔 他也是德国新电影运动中另一个时时刻刻给电影写情书的爱人//在这个文本中 以录音师为主角 排除掉视觉的影响之后 声音在叙事性和信息量上的特性便自然而然地被强调和放大了 无论怎么创作或是创作什么样的题材 人主观性的选择始终无法回避 世界宛如一个永不关闭的更沉浸式的VR空间 创作者很难也几乎无法重新复刻这个混乱肮脏也美好可爱的世界本身//“以前的电影讲述着故事 给人们看某些东西 但现在的故事都是为了卖出电影而拍摄的 在我的眼前都改变了 想给人们展示什么的 技术渐渐失去 影像背叛了世界 为了那点钱 我为了抵抗这些 所以想拍摄电影”//“拥有预言能力和全部知识 可以移动山 就算有很深的信仰 我等于不存在 是的 等于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