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剧动人的本质在于他们能理解的太有限。
因为有限的理解,所以对于理解范畴内的事物就像奉行真理般去实施。
手指间那些有标识性的色彩,每种颜色代表了一种承诺。再痛苦都会记得不在朋友前落泪。因为答应了桃子老师蓝色代表朋友。
猪小弟是人生哲学的全部,失恋时像猪小弟那样笑着。坚信一直笑的话喜欢的女生也会有天不再忧愁。
不理解死亡,但把爱丽丝的十字架项链视为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
不理解性和强暴,但会说做了让女孩子哭的事就是不对的。因此社长是不对的。
不懂プライド(尊严)的意义,但说我们不是小狗的时候会在小狗后面加上敬称(さん)。
被成人世界规则裹挟太久的人们,为了自己的尊严和体面的生存,继续循着这些扭曲的痕迹前行。把这些承诺踩踏蹂躏。带着不堪一击的优越感继续构筑着不言自明又荒诞可笑的社会法则。
其背后是空洞无物的吧。
本对他们抱有爱的初心的社长在社会的潜规则下发觉心里生出恶魔。想要摆脱无能和脆弱的唯一方式是变得强大,甚至扭曲。
所以律师才会说“强大后就钝化了对痛苦的知觉。对自己的痛苦不敏锐对别人的痛苦也会迟钝。于是就这样失去了善良。所以就这样保持着这份脆弱吧。”
社长补偿脆弱的方式是向他们施暴,构筑起工厂这个属于自己的安全堡垒。无处安放的自尊心,享受着被世人敬重为神明的快乐。
倚靠自我欺骗铸成的高塔迟早要坍塌。
最后在大火里とわ对社长说“大家死后都会去到一个被圆圈圈起来的地方哦,所有人一起。”
所有人吗?所有人。
社长被这句话所救赎,此刻他看到了属于自己的神明。
生命就快到尽头的とわ也被自己救赎。
被及其有限理解内的,真理般始终坚信的事物。
就像是寓言一样的童话。
这个世界上存在这样一群人,天生智障,照顾他们要花费比照顾所谓正常人更多的心力,当对他们的照顾照料成为一种包袱时,背负包袱的人也许觉得卸下包袱才是轻松的事。
政府提供补助鼓励工厂收养部分智障青少年工作,少年们的父母兄弟姐妹藉此也可以放下负担去过自己正常的生活。正如孩子们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父母也一样不能挑选自己的孩子。诞下不健全的孩子,如果父母可以出于爱一直一直照料监护他们当然最好不过,能够受到这样照顾的孩子也一样会是幸福的吧。如果不可以不愿意照顾他们,父母是否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呢?也许午夜梦回时会良心不安,或许不会。无论如何,这些孩子们就是这样无法回避的活生生的存在,应该或者能够期待得到怎样的待遇呢?
收养这些孩子们工作的社长被认为是当地的圣人。因为他的存在使那些因家有智障儿童而饱受困扰的家庭找到了摆脱困扰的出路,把孩子送进工厂,适时地给工厂提供一些捐助,此后自己的生活就不用再那么辛苦。可是那个被托付了重任的人真的就做的来么?只要不打在脸上就可以出于可以想到的任何借口虐待那些纯真的智障儿童,可以任意克扣他们的薪水。由于被施虐者精神不健全再加上施虐者头顶的光环,注定了被施虐人孤立无援的可怜境地。一方越是单纯无助,反而越是激发了另一方的残虐之心。即使再怎么努力,在国家定纷止争的机构也得不到所谓的正义。这样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压抑真的只是存在在影视作品中么?
精神不健全也是会有本能冲动的,智障男生误闯女生更衣室性意识觉醒而顺手牵羊女生内衣。认识到错误后物归原主时却被认为变态遭到集体欺侮。他只是不晓得应该如何疏导这种本能冲动,但因为在正常人眼中本身就是奇怪的存在,所以做错了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被认为万恶的社长将死之际终于敞开心扉,道出自己不是从来就这样坏的,只是一不小心失去了自我,双眼被恶意遮掩。最后帮助永远逃生也许是他重新面对自己良知的表现吧。可是,是否一定要到这样无可挽回的地步才醒悟?
工厂最终变成了废墟,一切又有了重新开始的理由。
圣者,是比一般人更为慈善、耐心、自我克制或有德行的人。人生的修行注定坎坷,心地无邪简单真诚的人请保持着珍贵的品德继续坚强地走下去。。
[用砖头盖房子的猪小弟,一定是又坚强又亲近。我要变成像他那样]
[蝴蝶和蛾不一样吗?大家都说蛾长的很恶心。][为什么?很漂亮呀。它们哪里不一样呢?]
[为什么大家会对我做这种过分的事情呢。][不是每个人吧?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
[它叫卡斯达君,戴上它的话,就能说真心话了。]
[约会是什么呢,一定是让肚子觉得涨涨的,什么都吃不下的感觉吧。]
[不知怎的我觉得很难过,但爱丽丝看到我,一定比我更难过,心好像要碎掉一样。]
[因为我是个笨蛋,就算一直笑也不奇怪,所以,今后我会一直笑吧。]
[不了解他人想法的,根本不是你,是他们才对。]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对于自己是正常人这件事感觉到十分的恐惧与不安。要我回到正常人中,我会感觉到很害怕。]
[我一定,无法变成猪小弟那样吧。]
[我们,不管说什么都会被打的。]
[我一定也能盖一间砖块屋吧,给我最爱的爱丽丝。]
[猪小弟他因为很善良,所以一定会忍耐的。所以我的脸上,不能有痛苦的表情。]
[我们是人。]
[Pride。]
[这种花。叫什么名字呢。][没有名字的。叫杂草。]
[让软弱的自己痛苦吧,人本来就是软弱的动物,因为想要脱离痛苦所以才希望变强,变强就等于变迟钝,痛苦变得迟钝,对自己的痛苦迟钝之后,对别人的痛苦也迟钝了,误解自己是强者的人就会攻击别人,就失去了善良之心,面对自己的软弱,好好珍惜吧。]
[我也想保护他们不被野狼吃掉。但是,大野狼是谁呢?妈妈曾经说过,人都是平等的哦。在这个世间真的有大野狼吗?是住在他们心中吗?]
[根本没意义。][没意义也无所谓。]
[大家都会流出鲜红的血吧。]
想称他们为不思议国度的孩子们。
永远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许愿。
这并不仅仅是智障者的故事。
被伤害,被无视,渐渐对这个世界失望的妙子,和被黑暗,暴力一点点渗透的廉。
被父亲谎称的爱欺骗,而最终死去的爱丽丝,让她离开的,是彻底的心死吧,就像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自杀。
野岛是温柔的。
所以有了永远,有了老师,有了这些纯洁的孩子。
永远的爱挽留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爱丽丝,而在他开始对这个世界失望的时候,爱丽丝也挽留了他。
黑夜中驱走阴霾与胆怯的笛声,与廉心中开放的那支孤零零的郁金香。
永远说着要变成太阳公公,温暖大家的时候,被阳光照射的小小的水洼。
嘴巴里说着让他们“正常化”的社长,其实才是最不正常的大人吧。
我们习惯于同情智障的孩子,我们惊诧于竟然会有那么多人折磨这些天使般的孩子。但细想,竹上工厂本就是世界排斥智障人群的产物。社会抛弃了这群孩子,冠以福利慈善之名任他们被“折叠”在工厂中,自生自灭。竹中社长一家人不过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社会在发现工厂虐待工人后对社长一家人激烈的反应,某种程度而言,不过是嫌弃他们没有优雅地完成“刽子手”的工作。
将灵魂出卖给撒旦——高原廉
“也许死掉才是最好的,或许这样才能得救,这世界根本不公平。有人可以获得其他人得不到的快乐,有人却要承担来自他人的痛苦,而我们是其中最糟糕的。” 我相信廉没能说出的那句话是:“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
最终其他人都能获得一个相对平和的结局,而廉和玲却一步步走向悲剧,一个重要的原因可以追溯到母亲抛弃高原廉和妹妹的那一刻。“他和妹妹是个错误,一个所有人想要无视的错误。”从那时起,高原廉恐怕就深深地意识到了这点。被最亲的人嫌弃和抛弃,使廉极为偏执地相信工厂是他们唯一的家,即使遭受到种种非人折磨与虐待,这里却是唯一会接纳他们的地方。从小相依为命,又被丢在这个人间地狱,廉和玲筑起了一个只属于兄妹二人的“城堡”。某种意义而言,直到最后他们也没有真正走出这个小世界。
而铸成二人悲剧的第二个原因听起来更为讽刺——廉逐渐意识到自己智力健全,而妹妹却是工厂中智障程度比较深的一个。他最为清醒地意识到他和他的“工友们”是被世界抛弃的人,承担了太多恶意与伤害的廉在任何情况下都拒绝相信外界可以帮助他们,他的生活只有一个目标:就是保护玲。在这个人间地狱,保护妹妹是廉生活的全部,这既是他唯一的情感寄托,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支点,也是一个他至死都没能卸下的十字架。
很长一段时间,廉凭着自己的聪明,凭着小心翼翼的暗中观察,确实保护了自己和妹妹在工厂里享有最低程度的幸福。直到一次“意外”的发生打破了这一切:工厂主打伤了玲的眼睛,玲失明了。廉和玲的“小城堡”就此开始土崩瓦解。
聪明如廉,本该意识到这样的意外实属必然,在这个残暴的工厂仅凭他一人不可能真正保护玲。当血淋淋的现实摧毁了原本那个看似安全稳固的小世界,廉便以一种比现实更为悲惨的扭曲而暴戾的方式回击,将灵魂出卖给撒旦,绝望地挣扎着重建曾经安稳的“城堡”。社长利用了这点,成功地让廉相信保护工厂便是维护他和妹妹唯一的容身之所,指使他去杀人。
从小被哥哥呵护着的玲是善良而善解人意的,即使被打瞎,即使感受到哥哥的变化,她内心仍存着光明与希望,她的内心有一支red tulip正在绽放。但廉却注定以爱与保护之名摧毁妹妹的灵魂。他为维护自己与妹妹的小世界付出了太多。他始终孤独地战斗着,在暗处小心翼翼却又拼尽全力地为玲战斗着。以至于这个世界崩塌后他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他再也看不到光明。他忘记了自己和妹妹是一对双生体,兄妹二人并不存在一个得救一个毁灭的选项。从他决定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以保护妹妹的那一刻起,他便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很快,开了杀戒,又被社长要求杀第二个人的廉就意识到自己铸成了大错。开了杀戒就是推开了地狱之门,生活再也不会回归到之前的相对平静。探访母亲的住处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回到母亲身边这条路被堵死。一边是自首,丢下玲;另一边是留在工厂,受工厂主的摆布,更何况经过庭审,工厂很可能也将倒闭。廉绝望了,当他坚信自己也再没有能力保护妹妹时,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个选项:和玲一起死去。
保护了妹妹二十年的他,最后却还是选择了一条更为轻松的路,把全部的苦难和痛苦丢给了活下来的妹妹。隐忍、压抑了二十年的廉,是否终于在熊熊燃烧着的火焰中找到了情绪的释放口?然而从小被哥哥保护着的玲是无力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的。重度智障的她对于哥哥的一切却都异常的敏锐:在她发现哥哥是正常人后,在她知道自己失明后,玲总是眼里闪着泪光,笑着让哥哥离开自己去寻找幸福。然而那何尝不是一种撒娇,何尝不是在确认她深信的事实——哥哥会永远在她身边保护她。哥哥给她搭建的那个小世界又何尝不是她的全部?廉死后,玲并不能像哥哥那样攻击外界宣泄痛苦。可以想象她将怎样忍受着内心的伤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保持着和大家的友谊,孤独地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任由心的某一个部分被黑暗吞噬。我们也只能希望她的朋友们能够让她真正得到救赎。虽然我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毕竟她从未真正走出哥哥给她搭建的那个城堡。
这真是最为悲惨的结局了。
救世主耶稣——町田永远
永远这个角色让我想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白痴》里的梅西金公爵。他们都是外人看来的“白痴”,但他们的单纯与善良里有种本真自然的力量。他们就是基督,自己受苦换来他人的幸福。野岛伸司用了一种更童真,更符合人物的方式说明这一点。剧中反反复复出现的一句自白是“我想起了猪小弟(Uu),我要建一座砖砌成的房子,足够坚固,在里面我们会是安全的。”永远将工厂里的每个孩子视作朋友,不论他们做了什么都真心对他们好。他对于善恶有着近乎天真的理解和坚持,但这种执念也往往让所有人,包括施暴者动容。他并不理解什么是罢工,但他相信暴力是不对的。因此带着其他人躲到了曾经也是爱丽丝容身之处的废弃巴士里跟社长一家对抗。他不懂什么是强奸,他甚至不明白什么是have sex,但他相信让妙子哭成泪人的社长一定做了坏事。他不理解什么是自尊,但是当社长侄子逼迫他像狗一样舔自己的鞋子,以此减轻对他的“惩罚”时,他蹲下去又恍然大悟般缓缓站起来,说道,“我不是狗,我是人。我们是人。”看到这里时我突然被戳到了泪点。弱者或许任人摆布,弱者或许无力反抗,但弱者也有尊严。
很多人一定对剧的前半段里永远和爱丽丝的情愫印象深刻。野岛剧里常常出现这样的对立。“未成年”中萌香虽然是成年人,却自动加入未成年人的世界,和他们一起战斗。“圣者的行进”里天使般的爱丽丝同样选择了支持这群智障孩子,对抗伪善的健全者。爱丽丝对永远说过这样一句话,“(父亲)他说你什么都不懂,但是不理解别人的恰恰是他们。”永远的智力虽然低,但对他人的情绪却有着直觉般的敏感。他倾听了爱丽丝的烦恼,理解了她的孤独与悲伤,和她一起难过一起欢笑。市长父亲、音乐老师、继母、追求她的同学反而没有一个真正试图理解她。不仅如此,这个叛逆少女一次次选择相信父亲,却一次次遭受背叛。乍一看是永远导致了爱丽丝的死亡,但继母戳穿了父亲对爱丽丝的谎言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
天使般的爱丽丝死了,把灵魂出卖给撒旦的廉死了,救世主般的永远活了。我并没有读过圣经,对基督教也了解甚少。但我觉得野岛伸司在这部剧里体现出了比其他剧更浓的宗教气息。或许是因为这个故事过于残酷,或许因为真实事件比剧中更为惨烈,野岛伸司也不得不借助宗教给这个故事画上句号。
最后附一些让我印象深刻(戳中泪点)的剧情(台词):
得知哥哥是正常人后,玲眼里闪着泪光,笑着,用孩子气的语气说着,“(离开哥哥)玲没问题的。玲在工厂有很多朋友。哥哥一直照顾着玲。只要玲在身边,哥哥就不会幸福的,对吗?”
“哥哥一直照顾着玲,现在玲看不见了,哥哥会更辛苦。看不见是不是就跟死了差不多?要是玲死了,哥哥一定会过的更幸福”。听到哥哥的哭声后,总是带着傻傻的天真的笑容的玲瞬间变了神色,问道:“哥哥你在哭吗?”一边喊着“哥哥哭了,哥哥哭了!”一边也嚎啕大哭起来。
“因为我记性不好就不被当作人吗?那记性不好的老人家呢?我们难道不是人吗?”——永远
“我既不是智障,也不是健全者。在我意识到之前,我已经丢掉了自己的灵魂。即使这样,我还是爱着你。”
“也许死掉才是最好的,或许这样才能得救,这世界根本不公平。有人可以获得其他人得不到的快乐,有人却要承担来自他人的痛苦,而我们是其中最糟糕的。”
——廉
2016/9/28
其实一开始知道这部剧是因为中岛美雪献唱本部剧两首ED《线》《命的别名》,但是当我真正看这部剧的时候,才真的体会到这首歌和电视剧的高度适配。
本作的氛围非常压抑,主要讲述的是社会中的边缘群体——竹上工厂中的智力残障人士,土屋爱丽丝这样的校园格格不入的人等人的故事。残障人士因为残障在学校备受欺凌,被家里视为累赘,送去竹上的血汗工厂——这里面有福柯在《规训与惩罚》中弥散到全社会的“监狱体系”的影子。精神病、犯人、残障人士等社会不安因素被送到监狱之类的地方进行劳动改造,加强利维坦对社会的控制。在竹上的工厂中,最多的是各种形式的体罚,甚至还有竹上本人对妙子的强——他将自己对妻子红杏出墙的愤怒发泄在无辜的小女孩身上。而里面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工厂监督间中,虽然经常阻止竹上和他的侄子的暴行,却因为在工厂里的地位不稳有时选择明哲保身(虽然他很努力地保护残障人了)。在工厂外,叶川桃一直在努力帮助这些残障青年学习音乐,融入社会。故事两位主人公:因为智力障碍,被家里送到工厂打工的永远,和因为继母欺凌、市长父亲视而不见而叛逆出家的土屋爱丽丝,都是被家庭抛弃、在学校被欺凌的人,他们这些边缘人在一起抱团取暖,用比社会人更纯洁的心灵展现出他们的“圣者的行进”,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福柯说的文艺复兴时期戏剧的特点,这种疯子式社会边缘人可能是比一般人更能接触真理。叶川桃在剧情中问“有没有那种完全纯洁的和一张白纸一样的人”,那就是这些“圣者”。
回到题目,《圣者的行进》的结尾是看起来欢喜结尾:竹上的工厂拆除重建新的庇护所;叶川桃教出来的残障人士艺术团获得交口称赞;孩子们也被家庭重新接受……看着很美好,不是吗?
但是,这些残障人士为什么要去竹上的工厂?竹上为什么会从一个善良的人堕落成为恶魔?这些是电影留给我们的问题。事实上,家庭认为他们累赘,是因为社会氛围本身就存在着对残疾人的歧视,尤其是智力障碍——叶川桃的交往男友就不是很看得惯残疾人,无法理解叶川桃对他们的同情和改善他们生存状态做的努力,尽管他没有直接表达出来。更别说校园欺凌,对无辜的永远的捉弄——偷窃女性内衣明明不是永远的责任,但是同学们却一哄而上欺负永远,强迫他脱衣服;竹上的侄子可以无理由体罚残疾人,仅仅因为他们是残疾人。正因为这样,哪怕家长爱自己的子女,长期以来也会把他们视为累赘,被嘲讽地抬不起头。当然,这里的矛盾不仅仅是成年人,爱丽丝那样重组家庭产生的矛盾;爱丽丝父亲利用爱丽丝竞选市长,直接导致爱丽丝丧失求生的意志;竹上社长为了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的老婆更是为了利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到头各自飞”,看竹上可能竞选市长就抛弃情夫,一看自己丈夫名声尽毁就带着儿子跑路;司法体系也显示出弱点:难道智障的被害人只能有苦难言,得不到法律保护吗?永远他们身上全是疤痕,然而最后竹上什么责任都没有(现实中类似的案例也是这样);当然,鲁迅所说“冷漠的围观者”也是很致命的,如果大部分人都只是看着却不像叶川桃、宇野包括间中一样替身而出保护他们,那么暴力只会愈演愈烈。甚至作为竹上工厂打工的的高原廉,在本作也是黑白兼顾,作为被害者他试图保护妹妹,也遭遇竹上的殴打,但是作为围观者甚至加害人,他栽赃永远并且对永远被严重殴打袖手旁观。这也一定程度上是日本战后人们的心理定位模糊写照:我的父辈祖辈在1931—1945年的战争期间,究竟是加害人(侵略者,刽子手),还是被害者(被军部和天皇战争机器驱动的被害人),抑或是冷漠围观军国主义分子的狂热和军部独走,面对军队的强征没有抵抗的旁观者?对走出战争阴影,经济快速发展的日本来说,这是一个问题。
结尾看起来欢喜,实际上没有解决真正的实质问题:今天有叶川桃这样的无私付出富有同情心的人,有宇野这样追求正义的人,但是其他地方的残障人士呢?他们未必等的来叶川桃,他们只能被霸凌度过一生。拜金主义、政治斗争牺牲公义、司法不公等等在“失去的一代”的日本暴露出来的问题在本剧中并没有体现出改变(因此才有《律政英雄》之类的讲述司法体系的英雄的电视剧),因此这是一个悲剧性的开放结尾。(当然,这里面也渗透着一定的现代性批判,除了福柯,不过就不细谈了)
本作官定男主石田壹成,女主酒井法子,不过很多人将广末凉子的土屋爱丽丝视为真女主。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毕竟相比于稳健女主风格的酒井法子,广末凉子的角色风格更加越轨,性格特点更突出,更吸引观众的目光。但是剧集为什么将酒井法子视为女主,是因为叶川桃是本作的核心——没有叶川桃的穿针引线,推动剧情发展,不懈探究真相,改变残障人士的地位,永远他们也许就淹没在竹上的棍棒下,爱丽丝也许也不可能见到他们了。所以,不管大家喜闻乐见的永远爱丽丝剧情,叶川桃才是真正的剧情老大,从作用上也堪当女主角。
为什么到最后只有从未感受到别人爱的廉死了!!!野岛我恨你!!!
很多明星云集,很震撼的一部日剧。就是因为看了这里的安藤政信,看《大逃杀》总觉得他像好人。
虽然凉子在这里早早挂掉,但却是最大的亮点!
安藤政信是我看过最好的哥哥。
又虐又狗血的剧正好用来满足我对安藤君的幻想。
好虐。野岛伸司个老愤青。中岛美雪的歌好好听。话说艾丽丝的手机从第一话到最终话没有充过一次电依然坚挺喔。
这是早期我所接触的日剧之一,对日本当时社会现实丑恶面的诚实反映,让我深感震撼。不惧怕自己的丑恶,直面自己的丑恶才能让自己变得更美丽。
只能说野島伸司你太能解剖人性了~
安腾政信很好看~
据说当年还被禁过,剧的bug太多前后衔接有问题,而且还是放得不够开。虽然都在夸石田一成的演技,但其实每个人都演得很好。广末凉子真好看,爱丽丝是天使。廉是最耐人寻味的一个角色,介乎于两者之间最终迷失了方向,无所归属,因此又残忍又自私、又善良又伟大,充满矛盾。安藤政信颜值真高。
从这部剧发现的Masanobu Ando,哟西
让软弱的自己痛苦吧,人本来就是软弱的动物,因为想要脱离痛苦所以才希望变强,变强就等于变迟钝,痛苦变得迟钝,对自己的痛苦迟钝之后,对别人的痛苦也迟钝了,误解自己是强者的人就会攻击别人,就失去了善良之心,面对自己的软弱,好好珍惜吧。--老律师说的
弱者的痛感,是珍重他人的基础。
人间失格姊妹篇~~想哭想被虐的人就去看吧,我实在不忍再看第二次··
1998冬金10
震撼~
石田壹成果然很不错,看得揪心。受不了酒井法子啊,完全一傻妞。广末凉子竟然就这么挂了,野岛好狠心!安藤政信怎么每次都死得那么惨~太过真实反而让人无法接受。
石田一成真是小戏精啊,可惜后来戏不多了
致废弃的巴士,亦致海边的手风琴。致爱丽丝,亦致永远。让软弱成为徽章,善良成为武器,让沙漠成为森林,亦让所有荒凉的心染成血色,承载郁金香的馥郁。那绝非宛如镜之国一般不可及的幻境。
这个剧相当狗血 我想说石田你长得太灵气了 实在不像弱智 相比安藤的表现很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