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第三季

已完结

主演:托马斯·米德蒂奇,扎克·伍兹,T·J·米勒,马丁·斯塔尔,库梅尔·南贾尼,乔什·布雷纳,阿曼达·克鲁,马特·罗斯,欧阳万成,苏珊·克莱尔,伯纳德·怀特,本·费德曼,安德鲁·达利,斯科特·普瑞德佳斯特,罗格里奥·T·拉莫斯,布赖恩·提切纳尔

类型:美剧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16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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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影评

 1 ) 《硅谷》S03E01背后的科技故事(有剧透)

1、创始人CEO被从自己的公司赶跑

《硅谷》第三季开始于创始人Richard被从CEO的位置上赶下来,董事会决定从外部请一位成熟老练的CEO Jack Baker来取代他。
随着创业公司的快速扩张,创始人的能力常常会跟不上公司规模,这时候从外部引入专业的管理者就成为硅谷的通常做法。创始人转而专注于产品或者技术,继续在公司经受历练,直到完全成熟后有可能重新执掌公司。这方面最典型的例子是谷歌。创始人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都是技术出生,创办谷歌时他们还在读博士。谷歌的扩张速度太快了,佩奇觉得超出了他的管理能力,于是从Novell公司请来了埃里克·施密特,三个人之间紧密合作,把谷歌带向了巅峰。今天,谷歌又重新回到了佩奇的掌控之下。从外部引入CEO失败的例子也很多,最著名的就是乔布斯和斯卡利。两人的年龄、观念、品味都截然不同,乔布斯是产品之王,而斯卡利的经验全部在营销上,他把一瓶糖水推广成了今天的百事可乐。这种差异会大大损害公司内部的团结,导致纷争和失败。从剧情来看,《硅谷》里Richard和Jack Baker之间的冲突将更多地模仿乔布斯和斯卡利两人的冲突。
今天,硅谷许多最著名、最具革命性的公司都在创始人的掌握之下:GOOGLE、FACEBOOK、TWITTER、UBER等等。似乎,那些传统型的公司引入成熟管理者比较容易成功,而那些开创性的,“想要改变世界”的公司需要更激进的管理方式,不能被股东和董事会牵着鼻子走,也不能只着眼于短期的股价。这种情况下,没有人能比创始人更了解公司的使命和价值。所以,FACEBOOK的CEO马克·扎克伯格与收购对象谈判时会递上自己的名片,名片背面印着“I AM CEO,Bitch!”


2、机器鹿和斯坦福机器人俱乐部

这一集的“爆笑时刻”出现在Erlich和Richard驾驶着那辆“Aviato”牌汽车,在加州公路撞上一头“机器鹿”的那一刻。Erlich立刻认出了那是Stanford Robotics Club的机器人,并十分心疼“Aviato”的前脸撞坏了。那个Club的人很快从一堆草丛后出来,大喊“Oh ,they killed the Bam-bot(机器鹿的名字)”。神奇的是,那头被撞倒在地的“机器鹿”没有坏掉,自己又站了起来。气急败坏Erlich冲上去又狠狠地踢了那头鹿几脚,那鹿被踢得倒退了几步,却很矫捷地保持着平衡。
确实存在这么一个Stanford Robotics Club,浏览其网页可知,他们目前在做的项目包括自动驾驶帆船、脑控轮椅,以及和NASA合作的登月用机器人等等。但Bam-bot除了外型像一头鹿之外,性能上更接近于去年红遍网络的波士顿动力公司的“机器狗”。波士顿动力的团队最初是从麻省理工分离出来的,和斯坦福大学没多大关系。他们研发的Big Dog机器人体型介于一头大点的狗和一头小点的驴之间,整个设计完全模仿动物,具有非常卓越的奔跑、爬行和负重能力。在网上那段著名的视频中(以及在这部剧里),机器狗(鹿)能在非常大的外部冲击之下保持平衡,即便冲击超过负荷后跌倒了,也很很快地爬起来实现自我修复。
2013年,波士顿动力被谷歌收购,但近期,谷歌又宣布要对外出售这家公司。外界传闻,谷歌担心波士顿动力开发的人形机器人和仿生机器人破坏性太大,会被用于军事用途,与谷歌“不作恶”的原则相冲突,所以才要出售这家公司。谷歌后来澄清,是波士顿动力的工程师固执己见,不愿意与谷歌原有的机器人团队相整合,工作开展不下去,只能选择出售。
Bambot这个名字,是迪斯尼的动画角色小鹿斑比Bambi和Robot两个词分拆组合而成。

3、公司估值如何随着市场沉浮

硅谷的现实比剧情里的更疯狂,这突出地体现在创业公司的估值上。市场有信心时,这些公司的估值往往成几何级数地上升,惨淡时,又会被腰斩,甚至再腰斩。
变幻莫测的估值,也让《硅谷》一剧的创作人员伤透脑筋。主创Mike Judge说,他们不得把把台词来回改了好几次,来让Pied Piper的估值更接近于现实。“Richard最初拒绝Hooli收购时,编剧本来想写1亿美金,但是怕觉得太夸张,所以还是写成了1000万美金。”Richard的扮演者Thomas Middleditch说,“谁知不久后Snapchat拒绝了Facebook20亿美金的收购。当时我们感觉就像被打脸了一样。”
这一季创作时,编剧还专门找了一些VC咨询,想知道Pied Piper融资时可能遇到什么困难。结果VC们很认真地说,“他们肯定可以融到1000万美元的,任何VC都会投钱给他们。”在这一季里,Pied Piper以5000万美元的估值融到了500万美元。总的来说,这个数字仍旧偏保守——如果真的像Richard说的那样公司的体量预期会像谷歌、FB那么大的话。可能,目前科技行业的泡沫预期太强了,这不仅影响了VC们,也影响了《硅谷》编剧们的信心。

4、CEO教练、比尔·坎贝尔

几乎每一个倒霉的创始人CEO在得知自己要被赶出公司时,第一反应都是抗争。在片中,Richard先是强硬地表示“I will sue the fucking death of you!”,得知法律(以及公司律师)不站在他这边后,他又软了下来,说:“I’ll even go to one of those CEO coaches,like that guy at fucking twitter.”(你们不是认为我能力不行么?我可以去跟CEO教练学啊,推特的那个家伙不就是那么干的么!)
CEO教练是个什么鬼?推特的那个家伙又是指谁?
以Y Combinator为代表的形形色色的创业孵化器在硅谷的兴起只是近十来年的事,更早以前,创业公司想获得指导的一个重要途径是CEO教练。与创业孵化器提供从办公场所、早期投资到创业规划、人才招募的一条龙“保姆式”服务不同,CEO教练通常只是凭借自己的行业经验去和CEO们“聊一聊”。在硅谷的CEO教练中,最著名的一位是四月份刚去世的比尔·坎贝尔。在苹果、谷歌、FACEBOOK、亚马逊、推特……所有这些最著名硅谷公司的故事中,几乎都能看到这位比尔·坎贝尔的身影。故事开始时坎贝尔从不在场,故事发展到一个重要节点时,通常是公司陷入困境或者CEO面临重要的决策时,董事会里就会有人跑出来提议,CEO应该去和这位坎贝尔聊一聊。随后,坎贝尔就成了故事中的重要人物,他可以以公开的身份在公司董事会占有一个席位,也可能仅仅是私底下成为CEO们的密友。
但是,教练们并不见得会永远对向自己咨询的CEO保持忠诚,特别是当他认为CEO无法胜任公司的经营时。在推特的故事中,坎贝尔出现在埃文·威廉姆斯把联合创始人杰克·多西从CEO的位置上挤下来后不久。随后,新出任CEO的埃文对于公司最终决策的战略犹豫不决,限制了业务的增长。受到同事的批评后,埃文对于“可以从这位传奇教练身上学到什么东西感到非常兴奋。”《孵化Twitter》一书描述了他们初次见面的经过:

        “坎贝尔向后倚靠着椅子,并开始扮演他的角色:教练。他咆哮着、怒吼着、叫喊着并说着俏皮话,仿佛告诉埃文如何将球投入球门。然后,他开始咒骂,如同锤子敲打金属,‘见鬼的’一词几乎出现在每个句子句尾。这个见鬼的……那个见鬼的……见鬼的。见鬼的。见鬼的。
        当轮到埃文说话时,他问了第一个问题:‘作为CEO,公司变得越来越糟糕,我做的最差劲的事情是什么?’
        坎贝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雇佣了你那群该死的朋友!’然后,他花了10分钟进行了一次关于朋友和生意以及怎样区分的、激烈的长篇演说。埃文在笔记本上奋笔疾书。
        埃文被坎贝尔震撼了,他们互相握了手,并约定以后每周见一次面。”

        后来,董事会决定不再让埃文担任CEO时,也是由坎贝尔出面告诉他这个消息。坎贝尔一边告知埃文这个消息,一边咒骂“这些讨厌的纽约投资商”,以示自己没有参与这次的决定。在推特的故事中,CEO教练似乎并没有发挥什么正面的功能,所以Richard把推特拿出来说事,其实是一种反讽。


5、用高科技做蠢事(胡子、snapchat、VR)

硅谷的极客精神孕育了许多奇思妙想,也孕育出不少愚蠢的发明。用最高大上的科技来干最低端的蠢事,是贯穿《硅谷》一剧的重要噱头。还记得第一季里那个只能发送bro的聊天app吗?还记得第二季Hooli公司大头(Big Head)所在的那个工程团队怎么费尽心思完善玩具大炮的射程算法吗?在第三季第一集中,Richard不愿继续在Pied Piper继续担任CTO,赌气来到一家叫Flutterbeam的科技公司面试。两位创始人向Richard祭出了公司的黑科技:在一个视频聊天插件中为人物合成3D全息胡子。
        “目前,延迟效果很糟糕。如果你头扭得太快,胡子会跑到你的耳朵上去。有了你的帮助,我们有没有希望在9个月内把滞后时间缩短到20毫秒?以便赶上11月的胡子节?”
看着各种造型的胡子出现在自己的嘴角,Richard的尴尬大于震惊。虽然观众都快笑抽了,Richard似乎并没有打算拒绝这份工作,直到后来他的律师和他严肃地讨论起给蛇装上胡子的技术难度,并建议他继续留在Pied Piper。
        在视频聊天时,给人物戴上胡子真有那么蠢吗?去年和今年年初,著名的阅后即焚社交应用Snapchat分别收购了两家创业公司Looksery和MSQRD。Looksery和MSQRD这类应用的特点就是提供很多有趣的滤纸和贴纸,以便在实时视频中能实现特效,比如给正在视频自拍的你加个兔子耳朵或者加个面具等等。Snapchat的用户群主要针对90后群体,与FACEBOOK、Twitter的用户们不同,这个群体希望社交能带来好玩、有趣的娱乐性,追求一种玩起来觉得很“酷”的感觉。目前,Snapchat的估值已接近于160亿美元。
        那么,在实时视频中给嘴角添加稳定胡须的技术难度究竟有多大呢?把不同的图像缝合(Stitching)在一起,是目前大热的VR视频的重要组成部分。(图片)特别是实时地调整这些图像以适应观看者不断变化的视角尤其具有技术挑战性。如果能成功做到这一点,会来到更好更吸引人的VR体验,或许还能从中诞生下一代的娱乐、技术大平台。不过在Flutterbeam这里,这种技术只是用来调整胡子,显然大材小用了。


PS:这里罗列了科技公司创始人CEO被赶跑名单中较著名的4位:

1、Groupon的Andrew Mason。
Mason在发给员工的一份备忘录中说,“在担任了4年半紧张而又精彩的CEO后,我决定花更多的时间和我的家庭在一起!开个玩笑,其实是我被烧鱿鱼了!”2013年2月,Groupon发布了一份季报,亏损大大超过预期,这引起了董事会对这家公司商业模式的怀疑,他们决定先炒掉CEO再说。直到今天,Groupon能否实现快速的营收增长仍旧让人捉摸不透,公司股价也一直徘徊在IPO价格的28美元左右,这比2014年1月的峰值低了50%。离职后的2013年7月,Mason发布了一盘包含7首歌的“励志商业音乐”(motivational business music)专辑,名字叫《努力工作》(Hardly Workin)。

2、Apple的乔布斯
乔布斯被赶出苹果的故事大家都很熟悉了,这都和一句“你想留在这里卖糖水还是和我一起去改变世界”的名言有关。专注于开发Macintosh电脑的乔布斯需要一位成熟的CEO替他管理整个企业,他用这句名言钓来了百事可乐的营销型CEO约翰·斯卡利,后来却被斯卡利主导的董事会排挤出了苹果。在乔布斯不在苹果的12年里,苹果成功做出的东西屈指可数,而许多失败的案例却非常著名。苹果沦为了一家逐渐淡出公众视野的二流公司。乔布斯离开苹果后,创办了NEXT电脑公司,并收购了著名的电脑动画公司皮克斯。乔布斯在NEXT没有获得像苹果那样的成功,不过NEXT的工程师们最早探索了面向对象的编程这种软件设计方式。同时,乔布斯把皮克斯从一家专注于开发图形电脑和动画处理程序的公司变成了一家最成功的动画电影公司。

3、雅虎的杨致远
2008年11月7日,雅虎宣布只要一找到合适的人选,它的创始人之一杨致远将不再担任CEO。杨的离职是因为他拒绝了微软450亿美元的收购邀约,董事会觉得他成了股东们赚钱的绊脚石。随后,谷歌宣布终止与雅虎的广告收入分成计划,这大大打击了雅虎的营收能力,使杨的CEO地位更加雪上加霜,最终导致了他的离职。雅虎,从早期互联网的先驱和搜索引擎的开创者后,成了今天的二流公司。从2012年开始,雅虎一直处于梅丽莎·梅耶的掌舵之下,这个女人最大的爱好就是买买买,收购了无数小型创业公司,但雅虎最明智的一起收购决定——即2005年以10亿美元入股阿里巴巴却和她无关。离开雅虎后,杨致远加盟了阿里巴巴董事会,并成为一名天使投资人。

4、推特的杰克·多西
2007年4月,杰克·多西成为TWITTER的第一任CEO。埃文·威廉姆斯、杰克·多西、比兹·斯通成为公司的共同创始人。但仅在1年半之后的2008年10月,杰克·多西就被踢出局,埃文·威廉姆斯继任CEO。推特太酷了,酷到几位创始人都不急着靠它赚钱。但他们却因为推特的产品定位展开了激烈的冲突。杰克·多西想出了“状态更新”这个概念,他认为推特应该是随时随地与朋友分享自己在哪里、做了些什么的工具(像国内的微信一样);而埃文·威廉姆斯则看到了推特在新闻领域的重要作用,它让人们随时知道这个世界上发生了些什么。理念的冲突、管理上的没经验和决策的鲁莽,使得多西被排挤出了管理层,仅在董事会保留一个席位 。离开推特后,多西创办了Square支付公司,同时继续以推特董事长的名义接受媒体采访、出席各类活动,把自己宣传成“推特之父”。2015年7月,多西重新回到推特,取代迪克·科斯特洛(迪克是演员出身,离职后加盟《硅谷》创作团队,成为内容顾问)再次成为CEO。今天的推特已经没有当年那么酷了,它面临巨大的营收压力,不过它仍旧没有像GOOGLE和FACEBOOK那样找到适合自己的商业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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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硅谷S03E07:拿到钱就花天酒地的创业者是什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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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是个节点,是起承转合的关键。

经过种种曲折,Pied Piper 终于迎来了发布测试版的关键时刻。

紧张到神经质的Richard焦急地等待着硅谷程序员们的反馈,甚至怀疑人生。

然而一切都顺利得超过想象,所有测试者都表示很满意。

只有 Monica 一个人不喜欢,她又穿起了那件让她看上去不那么漂亮的毛衣。

接下来,Monica 解释说这是自己的问题,认为投资者有时会目光短浅,看不到产品的价值↓所以鼓励 Richard 勇敢地把产品上线。细心的小伙伴可能注意到了 Monica 的话:Pied Piper 平台整体特别像工程师做出来的东西。记住这句话,这将是Pied Piper 未来最大的Bug。

剧情还穿插了惯用的讽刺和幽默:监控全公司邮件的 Gavin Belson 偷来了Pied Piper 的测试软件,发现这货如此牛B,又惊又怒地威逼旗下工程师立刻做出同样的东西↓。

发现手机和电脑被 Gilfoyle 黑了之后,吓得切断整个公司的电源。然后,不堪忍受的Hooli的核心成员辞职了。

之前铺垫了好几集的房东Erlich和大头这条线也终于跟剧情主线会合。成功把自己和大头的资产合并,感觉自己终于成了富豪的房东,在耗资百万美元开 Party、花50万美元买科技博客后,笑不出来了。

本来还想跟大头撇清,但之前让他窃喜的合伙人身份此刻成了捆住他的一条绳子,让他只能跟大头共担分险↓代价就是卖掉房子还要再负债50万美元,或者卖掉Pied Piper 的股份。在各种压力下,Erlich找到了Laurie,和她谈了笔生意。

这一切,都是瞒着 Richard 进行的。在 Pied Piper 正式发布的时刻,听到Richard 这样的表白,估计 Erlich 的心在滴血。

作为近3集来最大的梗,房东和大头深刻的诠释了什么是“本事不算大,装B很牛叉”。手握着大多数人5辈子也赚不到的钱,两人成立了一间叫 Bachmanity 的金融公司,准备继续干孵化的老本行。

按道理说,Bachmanity的发展模式应该是这样:主动寻找投资项目→给予项目辅导和孵化→等项目做大→项目成立公司→拿到股权→分一大笔钱→人生赢家。

但是我们看看这两人干了啥:花钱租豪宅享受→花钱挪动豪宅里的游泳池再挪回来→白白被商务经理划去1400万美金当税金→卡里没钱的情况下花百万美金开Party→花钱买科技博客……

编剧安排这种离谱的创业桥段,其实就是剑指硅谷里那些不靠谱的创业者。这些人有时靠画大饼众筹一大笔钱,然后花天酒地直到公司倒闭。最近,硅谷的一对创业的哥们就身体力行,让大家知道了什么叫不靠谱。他俩用一款AR头盔获得了1000多万美元投资,接着就开始乱花钱,搬家、买车、买画、甚至看脱衣舞……直到被公司扫地出门,然后公司也关门大吉了。

这个作死二人组是亲哥俩,一个叫 Marcus Weller,一个叫 Mitch Weller。2013年,他们宣布自己要做一个叫 Skully 的AR智能头盔,在众筹网站 Indiegogo 上众筹。

Skully 是摩托车头盔和谷歌眼镜的结合,附带分段行进式导航功能,通过蓝牙和手机相连可实现语音操控和声音指令,能够在距离车手约3米远的位置播报建议路线。在这哥俩的宣传片中,Skully将车载GPS、数字音频、手机免提系统、后置摄像头等集成一体。另外还配备了一个“抬头显示屏”(HUD),可以显示所有有用的通知、信息提醒以及导航……总之,戴上Skully头盔,保证你就像钢铁侠一样狂拽酷炫睥睨天下霸气十足。而且,他们说产品2014年春天就能上市销售,每个叫价1499美元。

整个AR行业为之惊喜,科技爱好者们为之疯狂,Skully 也成了资本追逐对象。在Indiegogo 上,1940个粉丝给Skully众筹了250万美元;紧接着天使轮融资超过580万美元。去年3月,以Intel、Riverwood 为首的多家投资机构又给Skully投资1250万美元的A轮投资。

BOOM~BOOM~BOOM!天空一声巨响,又一对创业巨星闪亮登场。

亚马逊的CTO给初创的Skully公司背书。

《纽约时报》给两兄弟来了个视频专访。

说好2014年春天产品上线,虽然一拖就是2年多,大家还是很期待这款智能头盔。今年的CES展上,Skully带了最新的AR—1 demo参加了展示,4月7日又一次开启预定,一片叫好声。

但到了2016年7月,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传来——创始人Marcus 和 Mitch 兄弟俩被董事会扫地出门。新任的CEO宣称,这哥俩离开是因为“投资人和创始人在公司未来的发展上产生了分歧”。

到底是神马分歧呢?其实就是Weller兄弟终于发现头盔没法量产,自己当年吹牛吹过头了,想把公司卖了跑路,团队其他成员不同意,然后就兵变了。卖公司还有个小插曲:哥俩原本打算把公司卖给乐视。但乐视一看 Skully 的财务销售报告,呵呵一笑:“小样,想让老子当接盘侠,没那么容易。”

转眼到了8月,Marcus 和 Mitch 的助理 Isabelle Faithauer 又搞了个大新闻:她提交给法院一纸诉状,把兄弟俩告上了法庭,指责 Weller 兄弟把公司账户当成自己的私人提款机,并且以“炒鱿鱼”胁迫她篡改文件以欺骗投资者。同时他们拒绝支付自己的法定加班费,也不给她休息和吃饭的时间。 以下是Isabelle列出的Weller兄弟的罪状:

用公司的钱给自己租了一个3卧室的公寓,公寓的保险押金,每周公寓清洁费用 个人杂货账单都是公司的钱

兄弟俩的餐厅个人消费

为 Marcus Weller 在度假期间租用兰博基尼 在自己的道奇车出事故之后,用公司的钱又新买了一辆

八万美元的旅行费用,用于去中国的旅行。

一趟环球旅行,其中佛罗里达的租车2000美元,在夏威夷购买了价值2345美元的画,以及2000美元的脱衣舞俱乐部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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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讲,Weller兄弟对Skully 最初的想法非常酷炫,这也是他们能获得大量融资的关键。比如:Skully AR-1头盔有后视摄像头,功能类似于汽车的倒车影像。而且它是实时无死角全景式捕捉,影像就显示在抬头信息的正下方,易于观察。头盔通过蓝牙和手机相连,充满电能使用9个小时,对摩托车骑行已经足够了。AR-1头盔基本上能够确保驾驶人拥有360°视野,不留盲区。

但这仅仅是他们的想法,在给投资者和消费者画大饼的时候,哥俩没有考虑过头盔里某些组件是否过于复杂昂贵不适合量产。直到到公司倒闭,AR-1头盔都没有真正越过原型阶段变成成熟的稳定的产品。在此期间,研发和量产的不成功没能阻止 Weller 兄弟接在公开场合大吹特吹。曾打算进军中国市场的哥俩今年春天还并且放话:我们要做智能头盔界的特斯拉。两周后,特斯拉就把他们的首席工程师挖走了。

Weller兄弟种种的行为激怒了其他成员。今年7月,团队其他高管把他俩赶出公司,又千方百计筹集到600万美元,打算挽救公司于危亡之中。但财务一核算发现,AUV,资金的缺口太大,这点钱根本补不了窟窿。干脆收摊完事算了。据说,关门前Intel之前还在与Skully谈判,想再融一轮资把公司保下来,未果。
2016年8月,曾经承载了无数梦想和赞美的Skully卒。公司现已申请破产程序,所有受担保债权人拥有 Skully 的资产清算优先权。

回头看看Weller兄弟的创业历程,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先画个大饼 → 做个众筹 → 租跑车 → 去脱衣舞俱乐部 → 融资 → 变人生赢家 → 再买跑车 → 去脱衣舞俱乐部 → 回来继续画个大饼 → 被戳破 → 被赶出董事会 → 公司倒闭

饼画得很大,没炉子能烤;烤不出来靠吹牛搞点众筹,弄点融资,先自己花爽了再说。实在做不出来,就打算把做饼的作坊卖了,好给自己留个仨瓜两枣,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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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硅谷S03E10:数据刷流量 底裤被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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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跌跌撞撞,苦逼不堪,而 Pied Piper 似乎到了绝境:Jared 花钱雇孟加拉国点击农场刷流量的事根本没瞒住大伙。Richard 知道了,Gilfoyle 和 Dinesh 不光知道了,还打算做个程序把买来的用户行为随机化,用来应付风投的测试和日后的行业评估。

而另一边,Erlich 竟然用突增的“用户”,成功地忽悠了科尔曼布莱尔风投,b 轮投资,报价六百万,估值六千万。

大反派 Gavin 得知了 Pied Piper 日活量不佳的状况,抓住机会回到了Hooli的核心管理层。有着婶婶恋动物癖的 Gavin 这回竟然拉来一头大象来举例子。然后,这头大象死了……

他的下属表达了自己的不满。然后,这个倒霉的下属被开除了。

这件事被科技博主写成了文章。借此,这个属于大头和房东的科技博客卖了200万。

带着Richard 来到科尔曼布莱尔公司总部,Erlich 千方百计想要促成这笔投资。而Richard 实在是良心过意不去,说出了数据造假的真相。Erlich 这把丢脸丢大发了,愤怒到快要着火了。

刷流量的事情一败露,Laurie 立刻打算撇清跟 Pied Piper 的关系,而大反派Gavin 准备以超低价收购 Pied Piper。

在Pied Piper 最后一次董事会上,Laurie 要求投票,赞成目前最高出价者收购魔笛手。Monica第一个投了反对票,结果劳里随便任命了一个人为董事会成员,想控制投票结果。没想到关键成员Evan竟然投了反对票,而且当众向Monica 表白,把Laurie 气晕了。

但是,万念俱灰的Richard自己投了赞成票。没想到,接下来剧情再次大反转:Laurie 宣布 Pied Piper 以100万零1美元的价格卖给了“巴赫头”——也就是房东和大头成立的那家坑爹金融公司。

在第三季的结尾,故事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只不过,这一次房东和大头成了老板,创业团队又增加了Monica,而且确定了未来的产品——视频软件 。

结尾处,几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酒商量着股权分配,一边还玩起了那个无聊到爆的“Always Blue”的游戏。

本季结束,最大的梗就是创业公司数据造假。

这个是有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的。

第一个故事非常龌龊,请小伙伴们看完爆几句粗口以示谴责。

造假的公司名叫 Theranos ,创立于2003年,是斯坦福肄业生伊丽莎白·霍尔姆斯在19岁时创立的血液检测公司。

据说这家公司时基于“天才创业少女”伊丽莎白发明的全新检测系统。依靠这个系统,只需要从病患手指头取得一小滴血(约50微升),便可以在数小时内获得70多种检测结果。而且这个系统只有一台计算机那么大,检测价格更是传统检验的1/2至1/10。

自带英雄光环,Theranos的检测系统获得了美国医保和医疗救助服务中心 (CMS) 的认证,成为美国公立医疗保险给付项目之一。公司先后获得7.5亿美元的投资,估值一度超过 90 亿美金。一时间,
Theranos成了硅谷风头最强劲的独角兽,伊丽莎白也成了媒体和风投的宠儿。2014年,她的身家高达45亿美元,成为35岁以下的女富豪中身家最高者。

但是,人生总是辣样的跌宕起伏。在2015年上半年还被视为英雄的Theranos,其形象在当年下半年就急转直下。华尔街日报援引Theranos公司内部邮件和前员工的信息显示,Theranos的检测系统在维生素D、两种甲状腺激素和前列腺癌等项目上与传统检测的结果存在差异。伊丽莎白和Theranos公司向美国医保与医疗救助服务中心(CMS)上报血检结果并非来自自家检测系统,而是用传统方式检测出来的。

接下来又有员工爆料:Theranos公司上报的数据只有10%是用自己检测系统测出来的。

要是哪个医生用了Theranos 系统的检测结果作为诊断依据,这尼玛就是草菅人命啊。Theranos你这不光是作死啊,你这是红果果的谋杀啊。

眼看谎言要被揭穿,创始人伊丽莎白小姐干了点啥捏?

》在自家网站发长文骂记者胡说八道。注意:此文没有任何能够给公司洗白的数据

》上电视表达自己的无辜和委屈,声称做点伟大的事为什么会遭人诽谤

》威胁已经自杀的公司前首席科学家的遗孀,威胁她不准告诉媒体她老公耗时8年也没能用Theranos的系统测出一个有效数据

》坚决抵制投资人进入董事会,同时暗示公司正在申请FDA认证,这是当前美国最严格的医药标准

》说把公司的研究成果提交给同行审阅,提交给第三方验证机构核查。但到了要拿出结果的时候就装死

这演技,厉害了我的姐!

信息一曝光,CMS坐不住了,立刻派人检查了Theranos公司。这一查不要紧,一箩筐问题全部暴露出来:Theranos公司既没有按照设备制造商的指导来操作,也没有合适方式来校准机器。

接下来,Theranos提交了整改计划,CMS对这个没诚意的整改计划不满意,所以干脆下令吊销Theranos公司在加州实验室的执照,并禁止包括Holmes和总裁Sunny Balwani等高管2年内运营实验室。

要知道,Theranos赚钱全靠这几个实验室,现在被勒令关门,等于给公司下了道催命符。

在事实面前,就算伊丽莎白是奥斯卡影后也没法再瞒下去。嘴硬了几个月,伊丽莎白不得不发布公开信,宣布退出血检界,并裁员40%。

不过一项不靠谱的技术骗了投资人那么多钱,她当投资人都是傻的吗?这不,最近,Theranos又摊上事了:一家旧金山对冲基金要和 Theranos 对簿公堂,告它涉嫌夸大技术研发进程,以此吸引近 1 亿美元的投资。然后,美国某连锁药店向Theranos索赔1.4亿美元......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伊丽莎白姐姐,你可要保重啊。毕竟你8月份才说过公司会把重心移向肿瘤、儿科、重症的检疫设备。

故事说完,我们再回到剧情本身:饶了一大圈,经历种种磨难,Pied Piper 又回到了原点。但在现实中,硅谷的创业公司一旦被发现数据造假的话,不仅会死得很难看,在本行业也很难再立足。这是因为美国社会建立在信用体系之上,信用文化和法律体制使得公司造假很难生存。而且创业公司正式融资的话,要向监管部门递交融资材料以及相关法律文档。律师也会介入融资的每一个环节,这种情况下造假的难度可想而知。

也许小伙伴们会有这样的疑问:要是律师跟创业公司一起狼狈为奸坑投资者的钱捏?

看看下面这栗子就知道了↓



2001年全球最大能源公司安然因为财务造假丑闻在很短时间内就宣告破产,而负有直接责任的五大会计事务所之一安达信也因此宣告破产。这一事件促使美国政府通过《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加强了公司治理、审计监管和证券市场方面的监管。

另一方面,对于创业公司的金主——VC来说,有效监督、约束初创企业,使之朝着上市这一最佳目标努力至关重要。

问题又来了,如果一家创业公司像Pied Piper 这样刷流量造假,碰巧投资它的VC没发现,而事情最后又被曝了光,这家VC会不会被“连坐”?

答案是——会,绝对会。

这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当VC公司先前支持的上市企业中有一家被发现在上市的前几年和上市过程中存在会计欺诈行为时,在往后的3年里,这家VC公司从有限合伙人处获得的资金支持将锐减40%。

》VC公司所支持的创业公司的欺诈行为被发现后,在未来的3年里,这家VC公司所支持的其他创业企业实现IPO的可能性将下降17%。

》即使所投资企业成功上市,该VC公司未来3年成功退出的可能性下降12%,这表明股市上的投资者不愿意买入名声受损的VC公司所支持的上市公司的股票。

》而IPO是VC公司实现退出的最有利可图的一种方式,但这些VC公司不得不选择利润率少得多的并购方式实现退出。

》所以,Richard不肯找Raviga拿钱,是出于保护自己老东家的考虑;而Laurie要撇清跟Pied Piper的关系,也是自保的杀招。第三季的大结局巧妙地避开了现实的一系列大坑,让Richard回到最初,不得不说高明。

 4 ) 《硅谷》S03E03:臭鼬工厂(SkunkWorks)完蛋了吗?

这一集,Richard和他的工程师团队继续和CEO Jack Barker 撕逼。在越级给投资人Laurie Bream告密都没能阻挡Barker做“盒子”的决定后(那老爷子也真是神奇,无论别人和他商量什么,他一概用他那张“成功三角关系图”挡回去),Richard们打算阳奉阴违,在Pied Piper内部秘密建立一个臭鼬工厂(SkunkWorks)。

        他们决定,表面上,继续按照Barker的意愿开发“盒子”,私底下,则把主要的人力和时间投入到压缩平台的开发上。Richard 盘算,随着截点时间的临近,Barker发现他们的诡计后只能接受既成事实,还会把功劳归到自己的头上,因为“不知道自己公司的工程团队在干什么对CEO来说是非常丢脸的。”

        什么是臭鼬工厂(SkunkWorks)呢?

        用Richard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公司内的公司( a company inside a company)”。实际上,在美国的企业制度中,臭鼬工厂由来已久,在硅谷和科技企业中,臭鼬工厂尤其引人注目。
        
        最初,这个词是著名军用飞机生产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一个高级开发项目的绰号。1940-1941年的不列颠空战后,盟军和纳粹都越来越意识到夺取制空权对于战争胜负的决定性作用。1943年,二战进入决定胜负的关键时刻。作为美国最主要军事飞机生产商的洛克希德公司承担了一项秘密研发任务,生产最新一代的军用飞行器。为了不吸引人注意,研发项目被建立在了远离公司马里兰本部的加州伯班克的一片草原上,厂房和测试车间还在迪斯尼公司的帮助下伪装成了居民区,另外从一本科幻小说中找了“臭鼬工厂”这个词作项目代码。

        为了这个项目,洛克希德公司抽调了公司最优秀的科研人员,打破了常规的考核管理办法,给予了它非常大的独立性,使团队可以专注于一些最创新最前沿的技术产品开发。正是由于享有这种突破常规的创造自由,洛克希德的臭鼬工厂爆发出了巨大的创新力,在70多年的时间里开发出了一系列著名的飞行器。其中包括U-2侦察机、F-35闪电II战斗机、F-22猛禽战斗机等我们最熟悉的军事飞机机型。

        虽然洛克希德的臭鼬工厂到今天已经成立了70多年,但它仍旧保持了巨大的创新能力。2013年6月,在臭鼬工厂发布的70周年纪念视频中,出现了众多美军未来武器,其中包括第六代战机和全球打击系统等未来概念武器。工厂最新研发的“黑科技”还包括可以放置在卡车上的小型核反应堆等等。

        14条凯利法则(Kelly’s Rules)

        洛克希德臭鼬工厂的创立者兼第一代项目负责人Kelly Johnson曾把工厂的经验总结成14条凯利法则(Kelly’s Rules),又被称为“臭鼬管理法”。虽然其中不少针对的是项目当时的特定情境,今天已经失去意义,但其中很多条仍旧具有启发性。

        其中第一条便是:臭鼬工厂的经理必须对他项目的所有方面享有几乎完全的控制权。他应该向事业部总裁或更高级汇报。第三条:与项目有关联的人员数目必须被严格限制,只使用数量很少的优秀人才(与所谓正常系统相比的10%到25%)。第五条:报告数量应越少越好,但重要的工作必须全程记录在案。第六条:应该有一个月度费用审核,其中不仅包括已花费和待花费的费用,还应包括项目结束时的费用预测。另有个版本说Kelly’s Rules共有17条,多出来的几条包括:“报告不要超过20页,会议不要超过15人。”“永远不要和海军做生意。”(造飞机的都看不起海军?)“即便它看上去丑,它还是一样会飞。”(乔布斯听了会怎么想?)

        后来,美国许多其他企业纷纷仿效洛克希德的这种组织创新模式,臭鼬工厂也成为了一种具有普遍性的新型企业管理模式。在科技公司中,所谓的SkunkWorks可以罗列出一大串:研究太空电梯、谷歌眼镜、无人驾驶汽车等一大堆“黑科技”的Google X实验室,Amazon的Lab126和A9,施乐(Xerox)的Palo Alto实验室等等,其中最有科技编年史意义的两个可能是IBM的PC项目和APPLE的麦金塔(Macintosh)项目。

        两个最具科技编年史意义的SkunkWorks

        蓝色巨人IBM一直主导着大、中型计算机的时代,对于个人电脑PC的出现,它一直抱着一种不情愿的姿态。1977年,苹果公司在西岸电脑展后公布了Apple II,很快成为市场上最成功的个人电脑。IBM的一部分管理者也意识到了个人电脑的重要性。但许多人仍旧反对IBM进入这个市场。在一次会议上,一个高层管理者便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关心个人电脑呢?它和办公自动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它只会给IBM带来麻烦。”(参见维基百科)。为绕开管理层阻力,全力支持个人电脑开发的IMB副总裁William Lowe决定仿效洛克希德,在佛罗里达的博卡拉顿(Boca Raton)建立SkunkWorks,即IBM Entry Systems Division,并抽调精兵强将,组建了由唐·艾斯特里奇(Don Estridge)领导的研发团队(当为苹果寻找总裁时,乔布斯找斯卡利之前先来找了这位唐,并开出了100万美元年薪加100万美元签约奖金的条件,但艾斯特里奇拒绝了它)。这个团队仅仅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便在1982年的8月研发出了IBM的第一代个人电脑5150机型。博卡拉顿的臭鼬工厂不仅使IBM在后来的个人电脑市场成功分到了一杯羹,而且整个地改变了个人电脑市场的格局和走向。

        乔布斯领导的麦金塔(Macintosh)项目是另一个著名的SkunkWorks。IBM PC的成功不断挤占了苹果的Apple II和Lisa电脑的市场份额。当在施乐的实验室看到最初的图形界面电脑的原型后,乔布斯决定迅速攻占这一市场,加紧麦金塔项目的开发,并计划在1984年初发布此产品。当时,由于时间紧迫,苹果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乔布斯凭着他的偏执、激励同事的天赋和“现实扭曲立场”,制定了一份时间表,最后麦金塔团队研制成功了这款具有历史意义的产品。

        麦金塔团队和Skunk Works非常相似,在招募成员时,乔布斯吸纳的都是他最中意的具有艺术天赋的技术天才。团队内部有着独特的文化,乔布斯对他们的一条名言就是“要当海盗,不要当海军。”他给自己的团队灌输叛逆精神,让他们像海盗一样行事。团队的一名成员甚至在公司一栋建筑上升起了海盗旗。由于乔布斯的强大影响力,这个团队享有独立于公司日常管理制度的自由,因此也和苹果的其他团队爆发出很多冲突。在一次酒会上,麦金塔团队甚至和Lisa团队的人爆发了公开冲突。Macintosh项目无疑是成功的,但乔布斯在建立一个核心团队的同时也寒了公司其他人的心,这也成了后来他被斯卡利排挤走时得不到大家支持的导火索。

        SkunkWorks应避免沦为高级研究部门

        总之,臭鼬工厂有着高度自治的管理模式,避免组织内部的想法创意等由于官僚主义而被限制。国内,开发出微信和QQ邮箱的腾讯广州研究院,其实也和SkunkWorks很相似。但是,并不是所有的SkunkWorks开发出的东西都会被母公司认定为有价值。施乐(Xerox)的Palo Alto实验室诞生了许多现代计算机最重要的技术,包括Alto个人电脑、鼠标、以太网和图形用户界面等等,但施乐公司的主要业务一直都是打印机和复印机,其管理层对这些革命性的技术置若罔闻,结果真正受益的都是偷窃他们技术的其他公司。与此相似的还有AT&T的贝尔实验室,开发了晶体管、移动电话、激光、C语言、Unix操作系统,但是AT&T并没有就这些发明建立起什么核心业务。

        福布斯一篇文章指出,臭鼬工厂要避免仅仅沦为企业的一个高级研究部门,从组织方式上必须独立于公司其他部分建立起产品团队,这个团队还必须能够控制自己的销售渠道。即便你是世界级的研发团队,控制不了渠道,也只能看着自己的创新在内部死亡。

       SkunkWorks正被公司内部创业团队取代

        近十年来,随着Google、Facebook等互联网巨头的崛起,传统的臭鼬工厂正在被大公司内部的创业团队这种新的创新形态取代。福布斯的这篇文章指出,20世纪的公司只要把精力集中在核心业务上就可以长期保持市场份额,大多数公司通过过程创新(process innovation,即使用更好的原料,更低的价格,产品线拓展)增量式地提升产品。开发颠覆性的产品是危险的,它既不符合公司现存的结构,又会分散公司在核心业务方面投入的精力。因此,许多公司选择通过臭鼬工厂这种迂回方式来开发此类产品。

        进入21世纪,市场份额都是短暂的,公司必须掌握持续创新(continuous innovation)能力:做好核心产品的同时不断地开发出新产品和新业务。公司想保持长盛不衰,就必须在核心业务萎缩前(通常都很快)开发出未来的核心业务。因此,无论是国外的Google、Facebook还是国内的阿里巴巴、腾讯,都在内部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创新、创业团队。这些团队既与传统的臭鼬工厂有所区别,也可以说它们就是普遍化后的臭鼬工厂。

        作为一家初创企业,在Pied Piper内部建立SkunkWorks是一件很反讽的事。它说明Barker的领导已经把公司带入了顽固不化的官僚主义,和唯规则(“成功三角关系图”)是从的本本主义。Richard们的SkunkWorks是传统意义上迂回策略,只不过多了一层密谋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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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这一集里还有一个好玩的梗,与SkunkWorks无关,但是不吐不快。

        $一个不吐不快的梗$

        工程师们的思维就是讲逻辑性。在他们看来,SkunkWorks就是一个程序(Program),要正常运行(Run),必须给它搭建好环境(Environment)。要让Barker 觉察不出异常(Exception),这个环境的每一个变量(Variable)都不能异常波动(Volatility)。所以,他们必须一边偷偷搭建压缩平台,一边继续假装开发“盒子”,而且还要继续抱怨不喜欢“盒子”这个想法,而且还要继续取笑Dinesh的金链子。

        为说明这一点,Jared还专门提到了Meinertzhagen's Haversack的故事,并解释说这是一个军事欺骗原则,“简单来说就是要做足前戏,让大家知道我们仍旧讨厌‘盒子’。”但Jared并没有把这个故事全讲出来,很可能是为了故意误导观众。

        Richard Meinertzhagen上校是英国情报部门的一名特工。根据维基百科,一战时期(1917年),英国对奥斯曼帝国的西奈和巴勒斯坦战役中,他凭借一个背包计谋(Haversack Ruse),向奥斯曼军队提供了虚假情报,最终使英国军队取得了贝尔谢巴和加沙战役的胜利。根据这位上校的日记,当时他在被追捕途中,故意让一个藏着虚假英军战斗计划的背包落入到了奥斯曼军队手中,还在背包上染上马血使它显得更可信。

        在E03末尾,Richard和小伙伴忙活了一夜,拿出了SkunkWorks方案,第二天一早,Richard就在公司绊了一跤,文件撒了一地,SkunkWorks落入了Barker 手里……是不是听上去和Meinertzhagen上校的做法很相似?所以,Pied Piper的SkunkWorks就此告吹了吗?今晚更新的E04中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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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我简单翻译了一遍,分享给大家~

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写得很棒,涉及不少幕后的故事以及主创制作这部剧的初衷。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部剧,就简单译了一遍,希望更多人了解这部剧,喜欢这部剧~ 文章链接http://www.newyorker.com/culture/culture-desk/how-silicon-valley-nails-silicon-valley PS:我是纯外行,有些业内术语可能译得不准确,请大家见谅。 1980年代,当迪克·科斯特罗(Dick Costolo)到密歇根大学求学时,他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善于表演即兴喜剧。毕业后,他搬到芝加哥,在第二城市剧院学习了相关课程。不像他的同僚——史蒂夫·卡雷尔(Steve Carell)、蒂娜·菲(Tina Fey)和亚当·麦凯(Adam McKay)——科斯特罗没有被邀请加入剧院所属的公司,他的喜剧事业就此中断。他重新做回程序员,成立了一系列科技创业公司,其中一家被谷歌以1亿美元收购。2010年,他成为推特的CEO,第一年赚了大概1000万美元。在一个慈善活动上,他碰见了史蒂夫·卡雷尔,他们一起怀念两人都还是放荡不羁的喜剧表演者的日子。卡雷尔开玩笑地说:“你的喜剧事业没成功,我感到很抱歉。” 2015年6月,随着推特的股价日趋疲软,科斯特罗宣布离职。(据科技媒体报道,董事会强迫他辞职;科斯特罗坚称是自己主动离职。)3天后,HBO的半小时讽刺剧《硅谷》第二季季终。这一季最后留了一个悬念:主要角色——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兼CEO——被董事会开除了。作为剧集的粉丝,科斯特罗觉得这个情况出奇地熟悉。他说:“我能理解在场每个人的处境一一要离开的创始人,即将入职的CEO,以及目睹了这一切的雇员们。” 就在那段时间,科斯特罗在旧金山同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共进早餐。她是一名科技记者兼权力掮客,被称为“硅谷最令人畏惧同时最令人爱戴的记者”。话题转向《硅谷》。“谷里的人——至少是我知道的人——一直都在讨论这部剧,”科斯特罗说,“奇怪的是,大部分人喜欢这部剧。许多人告诉自己(以不同程度的准确性)‘他们讽刺的是那些令人恼火的科技怪咖——不是我’。”人脉极广的斯威舍和这部剧的开发者迈克·贾奇(Mike Judge)和阿雷克·伯格(Alec Berg)经常联系,“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她告诉科斯特罗。 下个月,科斯特罗同迈克·贾奇和亚历克·伯格在洛杉矶共进午餐。他们告诉他,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部剧是关于一名创业者如何拼尽全力建立一家公司;将这位企业家同公司剥离后,他们不确定故事该如何接着讲下去。对于一部大部分时间由闹剧和略呕心的笑料组成的剧集,《硅谷》其实是建立在充足的调查研究之上的。贾奇和伯格认为,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聘用一位能提供更多信息的顾问。出乎他们的意料,科斯特罗很感兴趣。“我们需要的只是知道这些公司如何运作的人,不是真正运营公司的人。”伯格说。虽然能力太强超出要求,科斯特罗还是得到了这份工作。 《硅谷》的大部分场景在洛杉矶的索尼摄影棚内拍摄——不在硅谷,但和硅谷处于同一个时区。在三个半月的时间内,每周一,科斯特罗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叫辆优步去卡尔佛城(Culver City),把他过夜用的东西扔到附近的宾馆,周一和周二都在编剧的屋子里度过。伯格、贾奇和其他十位编剧用问题轰炸他,既有小问题,也有大问题。董事会权力最大的人该坐在什么位置?对于理查德这样的创业者来说,什么最能激励他?什么最令他灰心丧气?科斯特罗说:“我会告诉他们一些我发现的细节,或者我见过的人,他们眼睛中会闪现火花,他们会问‘这真的发生过?’” 过了一段时间,科斯特罗对新环境足够熟悉,开始讲自己的段子。“对于拆我的台这件事儿,他们下手还算轻,”他告诉我,“从CEO变成屋子里资历最浅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事儿。”每个工作人员都读过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写的《孵化推特》(Hatching Twitter)。“有一次,他们在讨论故事线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科斯特罗告诉我,“迈克问道,‘在那本书里,推特的人是不是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他们当时做出了什么决定?’一个人不得不指出,‘迈克,书里面的人就在屋子里。我们可以直接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 《硅谷》已经拍了三季,是电视上最有趣的剧集之一;它也是第一部立志于揭示加州北部当下社会文化趋势的颇具雄心的讽刺剧。剧集的能量来自于两种有些矛盾的态度:对科技寡头的蔑视和对力争推翻这些大公司的创业者的同情。在试播集,害羞而聪明的工程师理查德写了一套压缩算法,可以巧妙地将大文件变小。他将这一创新变成一家公司,他坚持称之为“魔笛手”。(理查德:“这是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员工:“这是一个关于欺凌弱小的吹笛子的人在山洞杀死小孩的故事。”)随着公司的成长,理查德成了书呆子版的大卫,被歌利亚(Goliath)(注1)包围:两面三刀的董事会成员,试图偷走他知识产权的公司。他能在不做出任何妥协的情况下成功吗?理查德的处境更深层次的讽刺在于——他最终的目标可能是自己变成歌利亚——这一目标目前还没有在编剧屋子里被提及,也没有预定在之后的剧集里出现。

阿雷克·伯格和T.J. 米勒

“真正的创业公司经历过剧集里出现的所有糟糕的事,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儿,”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说,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风险投资家,也是本剧的顾问之一。“如果要说的话,为了使剧集显得更加真实,编剧们不得不舍弃真正发生过的事情。”贾奇和伯格有鉴赏真实的能力。在贾奇1999年的电影《上班一条虫》(Office Space)里,他利用自己的经验活灵活现地呈现出白领工作的单调乏味:老板对报告格式令人作呕的关注,连锁饭店强迫服务员必须穿至少有十五个徽章的衣服。类似的,伯格写的许多剧集,特别是《宋飞传》(Seinfeld)同样从真实生活中获得灵感。“在写《宋飞传》的时候,一件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伯格告诉我。“有人会抛出十个想法。前九个是疯癫的、愚蠢的,第十个才是真正令人发笑的。你会问,‘第十个点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人会回答,‘这曾发生在我朋友身上。’” 当你写一部不涉及特定职业的剧集,或者写一部关于小隔间文化的电影,收集真实的细节是很容易的。但如果你想知道非竞争协议如何构建,或者典型的善于社交的程序员会开什么样的车,或者是否理查德被解雇引发的是一下午的不适还是个人的危机,你必须得做好功课。电视编剧有咨询顾问的传统——医生来演示怎么拿除颤器,军官来确保制服的颜色是正确的。过去,这些顾问与事实核查员类似,在写作的最后阶段才参与进来以确保没有显而易见的错误。现在,电视越来越被认真对待,有了推特和维基,每个人都是影评人。“你无法再用粗制滥造的节目愚弄观众了,”杰伊·卡森(Jay Carson)告诉我。卡森是2008年希拉里总统竞选活动的新闻秘书;他之后成了洛杉矶的首席副市长。2011年,他的朋友鲍尔·威利蒙(Beau Willimon)聘他作《纸牌屋》的政治顾问。“我帮助我们通过了华盛顿局内人和普通观众的测试,”他说,“我在《纸牌屋》工作的五年期间,观众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硅谷》是情景喜剧。“剧里有许多傻乎乎的笑话,但我们同样尽力使剧中的世界看起来真实,”伯格告诉我。“我们希望,谷里的某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程序员,一个亿万富翁,或者一个同时符合上述描述的人——“看到这部剧会说’我不喜欢他们冲我们开枪,但至少事情是真的。‘”理查德现在重回CEO之位,在用多集讲述了官司和接连不断的危机后,“魔笛手”回到了构建平台的简单的快乐中。“在编剧的屋子里,我大谈特谈公司的创始人如何享有任何CEO——无论他多有成就——都无法享有的道德权威,”科斯特罗告诉我。 这部剧第一季标志性的梗在于一段一分钟长的蒙太奇,创业者们请求“通过Paxos算法达成共识协议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或者“通过规范化数据模型在端点间通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一场景在TechCruch Disrupt实景拍摄,在这场采取“美国偶像”形式的真正的创新大会上,开发者们轮流向尽是投资人的观众推销自己的想法。在写这集之前,贾奇和伯格在旧金山的TechCruch Disrupt待了一个周末。“你注意到的第一件事,”贾奇说,“是资本主义逻辑伪装在’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之类的嬉皮式修辞下,因为直接说’我们要榨干它,我们要赚钱’太土老帽了。”这集播出之后,有人抱怨现场观众缺乏多样性。伯格回忆说:“一位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为什么没有女性?这太过分了!’我告诉他,‘确实过分!不幸的是,我们拍摄的是真正的科技大会上的观众。’”

迈克·贾奇

伯格和贾奇的背景让他们比大多门外汉更懂得硅谷文化,他们也倾向于雇用和他们相似的编剧。在80年代后期,第一次科技泡沫之前,贾奇在圣克拉拉作电气工程师,设计显卡。伯格的父亲是哈佛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伯格告诉我,他的兄弟,一位程序员兼创业者,“在斯坦福读计算机科学硕士,他的宿舍几门之外就是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他们的毕业作品变成了谷歌。这部剧第三季的编剧丹·里昂(Dan Lyons)是一位科技记者,他离开媒体圈后到一家创业公司工作,之后被解雇,写了本回忆录《破坏》(Disrupted),讲述这段经历。另一位编剧,凯丽·肯珀(Carrie Kemper)2006年毕业于斯坦福,之后在谷歌的人力资源部门工作。在谷歌,肯珀注意到她的老板早晨必做的事情包括谷歌自己。这个笑话被写进了最近播出的一集。(“今早,我像往常一样,在互利搜索中输入我的名字,我喜欢这个能让我以自己成为中心的习惯。”一家谷歌式公司,“互利”的CEO说,“最近效果恰恰相反。) 在索尼摄影棚里,不少人建议我和乔纳森·杜唐(Jonathan Dotan)聊聊,他是一名创业者,现在是本剧的首席科技顾问。“他看起来像1947年在哈瓦那混迹的骗子,”编剧兼制片人丹·奥基弗(Dan O'Keefe)告诉我。看到杜唐,我理解了他的话:和那些在镜头内外都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的编剧、工作人员和演员不同,杜唐喜欢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口袋里放方巾,还喜欢五彩缤纷的袜子。 我在拉维加的办公室等他。拉维加是这部剧虚拟的风投公司。公司的装潢——暴露的砖块、抛光的钢管、出品国不明的挂毯——诡异地同我参观过的真正风投公司契合,这就好比多伦多的凯悦酒店同休斯顿机场的凯悦酒店有相似的审美品位。为了给导演可以任意使用镜头的自由,布景师建了一整层办公区域,从墙上的装饰画到摆在等待室桌上的《MIT科技评论》都满是真实感。令错构症(注2)加剧的是,许多屋子确实被当做办公室——拍摄时无关的工作人员坐在紧闭的玻璃门后,打字或者打电话。 杜唐带我走进拉维加的会议室。他试了两个假插座才找到一个真的,之后插上笔记本,在亚麻色的会议桌上打开电脑,打开了他准备的PPT来展示这部剧的调研过程。“这份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确保细节的正确,因为我们的观众不容许任何错误,”他说。《硅谷》是一部关于电脑呆子的剧,粉丝特别喜欢抠细节,特别擅长在网上讨论剧里的细枝末节。如果剧里的一个便条、URL或者代码行清晰可辨,就会被截屏、被仔细审查。去年,一集播出后,Reddit上用户名为HeIsMyPossum 发帖“为什么编剧就这么毁了他们在核心观众心目中建立起的善业?”他富有激情地辩称,一个情节——从“魔笛手”服务器意外删除数据——是不可能的。“所以,文件在被转换的同时通过FTP传输?而那会影响磁盘删除的速度?……得了吧。”罗伯·富勒(Rob Fuller),一位软件工程师兼剧集的顾问,在reddit上为自己辩护,展示出其电脑呆子的一面,“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写道,“就算是亚马逊也出过故障,因为一个管理员改错了一个DNS或ACL。”另一位用户回应富勒,“谢谢你参与我们的讨论,我们对此感激不尽。”这个帖子有近三百个评论。“对不起,这事儿我很混蛋,”HeIsMyPossum 写道。 杜唐兼职了几周,后来变成全职。一开始,他有四个手下:一个文件压缩方面的专家;一个用户交互工程师,他帮忙写角色屏幕上的代码;一个C级技术高管;和一位硅谷律师,来撰写真正的合同。第一季结束时,杜唐的员工增加到了十二个。“如果一个人拿着剧里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完全是按照现实标准撰写的,”杜唐说。“我们不是想’为了在镜头前展示,我们怎么才能出最少的力?‘我们想的是’让我们尽可能完整健全地建设剧中的世界,看看建设的过程会不会带来更好的成果。’通常,是会带来更好的结果。”他现在是本剧的制作人之一,不但在晦涩的技术问题上有发言权,也参与剧集的情节和基调的制定。 第一季以激烈的竞争作为结束:“魔笛手”的压缩算法与对手的算法一决胜负。“编剧想让理查德突然灵光一现,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一大步,”杜唐说,“所以,我们不得不造出一个突破——一个巨大又现实的突破。”杜唐打电话给他的压缩算法专家,斯坦福工程学教授茨切·威斯曼(Tsachy Weissman)。“他用了数个小时让我了解无损压缩庞杂的历史,”杜唐说,“我理解的是,1948年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利用编码树自顶向下压缩文件,而几年后大卫·哈夫曼(Davie Huffman)用的是自底向上的方法。“杜唐做了PPT向贾奇和伯格说明这个问题。“他们想了一会儿说,‘你提到了自顶向下和自底向上。从数据的中间开始怎么样?从中间开始发散?’所以我问茨切,‘发散算法怎么样?能成吗?’他没说,‘那很荒唐。’他说,‘这个点子很有趣。说不定能成。” 在剧中,启发理查德顿悟到“发散”的不是斯坦福教授,而是电视史上最精致的JJ笑话。为了不再挂念工作,“魔笛手”的工程师们讨论在会场“给每个人撸管”最快的方法。他们喋喋不休争论不止,在白板上画图表演示。最后,一个人建议最高效的方法是他“同时给四个人撸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们的JJ点对点”——换句话说,“从中间发散”。理查德眼睛亮了,振奋人心的弦乐响起,他走向电脑开始写代码。 2015年,威斯曼召开斯坦福压缩论坛,其成果是40页的白皮书,其中概述了发散压缩算法意味着什么。他的研究生维尼斯·米斯拉(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论文中更明确地解决了算法的数学原理。“显然,发散压缩并不像在剧中那么好用,”杜唐告诉我,“如果它真的管用,我们都是亿万富翁了。不过,我们确实有协议:如果茨切和维尼斯成功了,迈克和阿雷克得和他们分享诺贝尔奖。” 杜唐现在有超过二百名顾问。一些在片场同他一起工作;大部分在特定的时候帮忙。绝大部分是义务的、不具名的。他们包括学者、投资人、创业者和谷歌、亚马逊、网飞和其他科技公司的员工。“可能是迅速的快问快答,也可能我们随性聊上几个小时,”杜唐说。这部剧许多最棒的笑话,如果不是大多数,都是在这种即时协作中产生的。“我发链接,和他们说说我听过的事情,列出口口相传的讽刺流行语,”帕洛阿尔托的风投艾琳·李(Alieen Lee)告诉我,“而我绝不是唯一的一个。据我所知,谷里遍是他们的眼线。” 科技圈内部的名流轮番在《硅谷》里露面,大部分观众认不出他们,或者因为他们僵硬不协调的演技才注意到他们。但就算是仔细的观众也无法发现硅谷与《硅谷》间有着复杂隐形的沟通网络。除了杜唐的顾问团,贾奇和伯格还与数位硅谷大腕,包括一些有幽默感或者别有用心的亿万富翁,保持公开的和私下的非正式对话。这种暗地里的联系——讽刺作家随意发短信给被讽刺者——在喜剧历史上罕有。在2世纪发表《讽刺诗》(Satires)一书的尤维纳利斯(Juvenal)似乎与他所讽刺的罗马皇帝们处得并不好,其中一个还将他流放。很难想想18世纪伦敦的醉鬼们会坐着让威廉·霍加斯(William Hogarth)(注3)画讽刺画,或者乔治二世会给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注4)提供笑话。 斯威舍说她给贾奇和伯格介绍了像科斯特罗之类对剧集有帮助的硅谷局内人,以及那些自我意识没有过剩到无法接受玩笑的人。其中一位是马克·平克斯(Mark Pincus),游戏公司Zynga的创始人。“当他们说想要在我们的办公室碰面,我说’他们是不是想收集所需的弹药,然后把我们写进剧里?‘当他们看到我们这种可程控的类似隧道的通道时,这有些难以描述,就是你刚才走过的那东西,我有些怯了。之后,我在剧里看到了类似的隧道。不过,你瞧,许多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情都挺荒谬的。这没什么不公平的。“确实没什么不公平的:顾问们的名声在谷外得到了提升——科斯特罗和平克斯都会在新一集中客串——他们还得到了自嘲的机会;剧集的创造者能收集素材,即使他们没有拿出笔记本记录。“迈克看起来很安静、不起眼,但他的脑袋一直在转、在记录一切,”斯威舍告诉我。“这是我作为记者垂涎三尺的能力。”为什么科技界人士愿意和贾奇聊?斯威舍用一个反问句回答我,“为什么他们愿意和我聊?” 每个夏天,前一季刚播完、下一季要提上日程的时候,《硅谷》的编剧和制片人会到加州北部来一趟调研之旅。他们在旧金山停留数日,行程表里排满了各种会议:早晨去参观GitHub的办公室,他们的前厅一比一复制了美国总统办公室;同美国在线的前CEO巴里·史考勒(Barry Schuler)共进午餐;下午参观门罗帕克沙山路上世界最有价值的风投公司;同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和马克·平克斯在LB牛排吃晚饭。“有几顿饭,只有我、阿雷克和三或四个亿万富翁,”贾奇告诉我,“我们坐在那里观察他们之间的火花。一个人可能刚成为亿万富翁。他去厕所的时候,其他人会开始讲他的坏话。”在第一季的一集中,两位科技界大腕——前同事,现对手——在一家类似LB牛排的餐厅里相遇。一种独特的尴尬氛围蔓延开来:他们做出涉及百万美元的决定没有一丝犹豫,可经过剧烈的挣扎才能寒暄几句。如果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亲眼见到这种互动,很难写到位。 “他们问我理查德的虚构公司,是否真的可以投资,”网络先驱、著名风投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en)告诉我,“剧里描述的科技如果存在,着实会有很大的影响力。在商业领域,它可行吗?不确定。但是,公平地说,我们投资的一半公司都处于不确定中。” 第一季和第二季间的空档,编剧们在安德森办公室的休息厅等待,那儿挂着氢弹爆炸的照片。(“这是警醒世人的好方法,”安德森的发言人告诉我。)然后,编剧们进入会议室。在那儿,他们围坐在亚麻色的会议桌前,安德森给他们讲了一个半小时的笑话。“笑话质量不低,”一位编剧说,“我记满了整整八页纸。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像安德森说话那么快。”没有一个他的笑话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剧集里,但一个他解释的概念——从投资者那里拿太多钱有不利的一面——成为第二季的一场戏。在电视里,风投是一位年轻女性,对话从她在洗手间截住理查德开始。 在参观谷歌在山景城的总部期间,六位编剧同谷歌X的负责人阿斯特罗·泰勒(Astro Teller)见面。他带着MIDI指环,梳着长马尾。“我们的大多数调研会议都很有趣,但这次会议并不自在,”肯珀告诉我。谷歌X是公司“登月工厂”,专注于无人驾驶车辆之类的研发难度大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项目。《硅谷》中价值数亿美元的互利公司,同谷歌出奇的相似。(谷歌的创始人拉里·佩奇在《财富》中说:“我们从事的项目越多,对世界的影响力越大。”互利的CEO在第二季中说:“我不希望生活在一个有任何人比我们更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世界里。”)第二季,互利启动了互利XYZ项目,这是互利的“登月工厂”,其试验充满了荒诞不经的恶趣味:用仿生手臂自慰的猴子;从屋子这头打到那头的土豆炮。“他宣称他没看过这部剧,可他提到了许多出现在剧中的细节,”肯珀说,“他传达的信息是,‘在这儿,我们不做愚蠢的事情。无论你们是否取笑我们,我们做的事情会改变世界。’”(我无法同泰勒取得联系以求评论。) 泰勒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结束了会面,但他离场的戏剧性因他穿着旱冰鞋而大打折扣。他一言不发,摇晃着滑向门口。“之后,他笨拙地摸索自己的工作证,想把门打开,那真的很尴尬。”肯珀说,“那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我们都在憋笑。即使在当场,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我们能用这个梗吗?最后,这个梗被认定为”太过猎奇“。 在1991年的《巴黎评论》的一篇采访中,汤姆·沃尔夫(Tom Wolfe)谈到他的讽刺小说《夜都迷情》(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他希望这本书能记录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用他的话说,“纽约的拜金热潮”——在他看来,唯一能同他的雄心壮志相提并论的是以对生活的观察为基础的左拉式现实主义。他拜访并采访妓女和释囚。“我不认为作家独立无援的想象力——不管作家是谁——能和通过调研和采访得来的资料相提并论。”他说。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2013年的小说《圈子》(The Circle)用纯粹虚拟的笔法记录了他的时代——南湾的高科技热潮。“我从没有参观过一家科技公司,对一家公司该怎么管理我一无所知,”他告诉《时代》杂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沃尔夫的书以满是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细节著称——华尔街办公室内的黄铜摆设,伏特加鸡尾酒里“薄荷的状态”——艾格斯只能猜测科技圈里员工同僚们会参加的聚会(对葡萄牙感兴趣的人一起吃早午餐?),这导致他的反乌托邦警示更像是狂梦,而非预言。艾格斯的想法很明确,他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力批评互联网。互联网并不这么认为。菲利克斯·萨尔蒙(Felix Salmon)说,“艾格斯离真实太过遥远,以至于他的书根本不像是讽刺小说”,杰西卡·温特(Jessica Winter)写道“艾格斯写了近500页讽刺科技世界的小说,而他对真正的科技世界却毫无兴趣。”

埃隆(现实)和盖文(虚拟)接受斯威舍和莫博士的采访。

2014年,贾奇参加了由斯威舍组织的Code大会。第二年,类似的会议出现在《硅谷》中。在剧中,斯威舍扮演自己采访互利的CEO盖文·贝尔森。他是剧里的头号反面人物,融合了马克·贝尼奥夫(Macr Benioff)、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等多人的性格特点。在接受斯威舍采访时,盖文抨击了对亿万富翁精英主义的质控。“回顾历史,”他说,“你知道还有谁诽谤中伤被称为犹太人的极少数金融家和进步思想家吗?”这是讽刺,也是速记。2014年,《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位身家上亿的风投汤姆·珀金斯(Tom Perkins)的来信:“在进步思想的集中地旧金山写这封信,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纳粹德国向其’百分之一‘,即犹太人宣战,同向美国的百分之一,即’富人‘宣战异曲同工。”如果要说的话,贝尔森的怒火更优雅。 有时,将真实的事件写进剧里需要的不过是把新闻标题改成一个好笑的笑话。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硅谷》的编剧,就像所有最棒的讽刺作家那样,偶尔会”过甚其词“,预言了现实中将会发生的事儿。在试播集,一位有性别歧视的程序员设计了一个名为”乳头警报“(NipAlert)的应用,指引用户找到最近的”激凸女性“。”当我读到这儿时,我想,这看起来像真的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愚蠢的笑话?“伯格说。在试播集拍摄和播出的空档,两位创业者发布了”盯胸“(Tistare),”一款应用,你可以用它来拍摄你盯着胸部看的照片“。在最近播出的一集,盖文要求律师找到新的法律手段来禁止一名博主说他的坏话。再一次,鉴于拍摄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对爱挑事儿的风投彼得·蒂尔(Peter Thiel)对掴客(Gawker)采取法律行动一事的含沙射影,但看起来确实很像。 第一季里,最忠于现实人物的剧中人物是皮特·格雷戈里,一个聪明但毫无社交技能可言的风投。他几乎与现实中的蒂尔一模一样。“我确信他被冒犯了,因为任何事儿都会令他觉得被冒犯,”斯威舍告诉我,“有些人脸皮出奇的薄。”然而,蒂尔之后邀请该剧的主创参加他在洛杉矶举行的派对,并礼貌地对待他们。“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尴尬,与我们道听途说的相差甚远。”一位制作人告诉我。可能蒂尔真的喜欢这部剧。可能他想证明他能接受玩笑,即使他不能。可能算了算把HBO告到破产太难了,他喜欢让敌人离自己近些。或者,可能这就像硅谷里的其他关系一样:半私事、半公事;半真诚、半交易;半根胡萝卜、半根大棒。

上图为彼得·蒂尔,下图为剧中以他为原型的人物皮特·格雷戈里。

罗杰·麦克纳米,自八十年代起就是一位成功的科技投资人,告诉我,“当我第一次遇到迈克,我问他,‘你的这部剧的完整构架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我认为硅谷处于一场大站中,战斗的双方是乔布斯时代的嬉皮价值体系和蒂尔时代的安·兰德的自由主义价值观。’我从没能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出这一观点,而我还身在硅谷之中!“麦克纳米最新成立的风投公司破产了(他与波诺共同出资);现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和他的两支爵士乐队Moonalice和Doobie Decibel System一同巡遍全国。他接着说:“我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很单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来到硅谷。我们没有成功。我们让一些东西变成更好,让一些东西变得更差。与此同时,自由主义者接管了一切,他们不在乎对错。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钱。”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麦克纳米的名字出现在一段关于竞争过于激烈的筹款的自嗨式独白中。这一场景拍摄时我在现场,说这段台词的演员T.J.米勒不得不停下来数次,说错了“麦克纳米“或者”维诺德·柯斯拉“(Vinod Khosla)。”这是真的人名吗,还是你是在耍我?“米勒问一位场记。到第六镜时,他找到了合适的词:”我和麦克纳米·巴特曼联合公司通话,根本没空接吉姆·戈培尔(Jim Goebbels)的电话,让他留言。“ 当这场戏拍完,米勒走回他的拖车,用蒸汽吸入器润润喉咙。“因为这个角色,我现在同科技世界有了诡异的联系,”米勒说,“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通过讽刺他们,你竖起了一面镜子。有些人看着镜子说‘操,我们太傻了。’另一些人看着镜子说,‘哇,我他妈的太英俊了。’”米勒的角色叫埃利希·巴赫曼,一个吸大麻的吹牛大王,发型滑稽可笑,他的家是孵化器。因为理查德住在他家的时候成立了“魔笛手”,埃利希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了少数股权,并成了董事会成员。“许多人告诉我,‘我在公司里就是埃利希’,”他接着说,“我告诉他们,‘你知道这不是好事儿,对吧?’” 2014年,《硅谷》在红杉城举行第一次公开放映,许多科技界的知名人士出席。在之后的派对上,当服务员在上冷餐拼盘时,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向一群人,包括Recode的一名记者,发表了负面评价,“大多数创业公司都是出肥皂剧,但不是《硅谷》那种肥皂剧。” 之后,《硅谷》的一位编剧告诉我,“越自视甚高的人,越倾向于忽视情景喜剧和关于他们生活的纪录片之间的区别。”但编剧们似乎鱼与熊掌都想要:当他们做到了,剧集映出了现实,他们就吹嘘剧集的真实性,但当他们没做到,他们就嘲笑那些将喜剧当成现实的人。 “一些谷里的巨头不知该对电视剧持何种反应,”米勒告诉我,“他们无法决定应该觉得被冒犯,还是觉得光荣。而演员有着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的名气,这一事实令他们迷惑不解——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实就是这样,这令他们异常难受。”米勒在红杉城的聚会上见到了马斯克,“我没有奉承他,这令他感到意外——我不能奉承他,因为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他是谁。马斯克说,”我有些建议给你的剧’,我说,‘不用,谢谢,我们不需要任何建议’,这令他更加意外。我们聊天的时候,一位女性过来说‘能和我拍张照吗?’然后他开始摆姿势——说实话,这有点可悲——她把相机给他,开始和我摆拍照的姿势。这就像是说,对不起,兄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确实,他是个大人物——但我是《瑜伽熊3D》(Yogi Bear)里面的人,显然她想和我拍照。“ 按市值衡量,世上三家最大的公司是苹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微软。他们是博爱资本主义的开悟代言人,还是强盗贵族式的寡头?“在真正的硅谷,就像剧中的硅谷一样,有一群人有理想有抱负,真的相信他们会改变世界;也有另一群人用荒唐可笑的语言吹嘘他们的应用,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创业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当家人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告诉我。这部剧准确地反映了这种复杂的状态,因为制作这部剧的人——像所有有思想的人,包括硅谷里最有权势的人,一样——无法确定他们对硅谷究竟作何感想。“我摇摆不定,”克雷·塔弗(Clay Tarver)告诉我,“我越多和这些人见面、越了解他们,我越觉得,即使多的是胡扯和贪婪,令人振奋、充满希望的事情确实在那里发生。”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魔笛手的销售团队发布了一个浮夸空洞的广告。“任何一个人都能坐在桌边,”旁白说道,“桌子让人们能聚在一起分享。这就是为什么桌子就像魔笛手一样。” 在这个场景拍摄的时段,优步发布了一个修辞颇为类似的广告:“想想原子。出现于138亿年前,原子为一切负责,从培根生菜西红柿三明治到世界各地的母亲,再到纽约城……直到几十年前,原子和比特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在优步,我们问,如果我们把两个世界合为一体会发生什么?“(注5)在拍摄间隙,理查德的扮演者托马斯·米德蒂奇(Thomas Middleditch)和扎克·伍兹(Zach Woods),“魔笛手”心地善良的CFO的扮演者,在手机上看了优步的这条广告,他们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伍兹坐到塔弗和丹·奥基夫旁边,他们正坐在帆布导演椅上,看着监视器。伍兹把优步的广告给他们看,问道:”你们是以此为基础写的吗?“ “事实上,我们写完这集的剧本广告才播,”塔弗说,“我们想的是脸书的那个广告。” “脸书是椅子。”奥基夫说。 “不可能,”伍兹说,“真的?” “大公司现在都这么干,”塔弗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代伟哥广告,他们希望尽可能含糊其辞,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产品到底是什么感到万分尴尬。” “我觉得这混合了那帮人的装腔作势和他们对市场的渗透,”奥基夫说,“已经不再需要告诉你产品是什么了。现在的目标是告诉你用了该产品你会感觉更好。” 伍兹和米德蒂奇被叫回去拍另一个镜头。塔弗说:“我被告知,一些大公司的公关部命令他们的员工停止说‘我们令世界变得更美好’,而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无情的调侃。所以,我想,至少通过让这帮人停止说他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1 歌利亚是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 2 错构症,一种记忆障碍,把真正的事实与幻想混淆在一起。 3 威廉·霍加斯是英国著名画家、版画家、讽刺画家和欧洲连环漫画的先驱。他的重要作品有《啤酒街》、《杜松子酒巷》、《四个残酷的舞台》等。 4 乔纳森·斯威夫特是英国启蒙主义时期的作家,他对资本主义本质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并反映了普通人生活的艰辛与困苦。代表作有《格列佛游记》和《一只桶的故事》等。 5 优步广告油管链接//www.youtube.com/watch?v=bx1-im6i8uk 6 脸书广告油管链接//www.youtube.com/watch?v=ThuvduMOhHU

(个人号“光影与文字的交错”,欢迎来玩)

 6 ) 以我有限的想象力,它已经不能再更好了

刚看完S03E03,是很燃的一集,除了结尾。追这部戏熟悉它的人应该也已经习惯它急转直下的路线。
我很喜欢第一季,有talent有冲劲就被万众瞩目成功就在眼前。
第二季开始就讲述公司的发展有很多需要compromise的地方。搞得我很抓狂。直到这一季开头CEO都被换了。于是有了这一集的曲线前进。这一集燃得有点日剧的味道。不过硅谷就是硅谷,结尾出乎意料。
这一集其实我觉得是有bug的,可是瑕不掩瑜。说到瑕不掩瑜这个成语最近看到很多,是形容最近那个全民热追的几美电视剧的。搞得都觉得这词廉价了。说到这个再吐槽良心剧吧,良心剧给我的感觉就是反正老子就是要赚快钱管你质不质量,老子今天管了就是良心发现,请你感恩代德。可是我们的HBO(当然不是我们的),是想创造出现象剧,讽刺剧,传世剧的。
我对于硅谷创业什么的是一无所知的,不过算半只脚在软件行业,有些还是能多少了解。比如上两集说的软件公司变成完全以销售为主导的,不给予工程师足够发言权利,市场经济销售很重要非常正确,可是反而工程师的想法不得到尊重,软件公司的核心都能被compromise了。
Mark Zuckerberg 只有一个。我希望Richard创业也能当上CEO。不过现实永远不会这么简单。
我爱这部剧,现实和理想胶着,幽默与写实并走。以后有时间会继续更新。

 短评

我怎么就没去当码农呢?

5分钟前
  • Wi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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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可以想象到编剧团队在开会时,办公室那面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注释和随意贴了。

6分钟前
  • 托尼·王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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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jared这样甜的男孩子

9分钟前
  • Robo Cap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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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ephant in the room笑抽了,这季给Erilich这个原本纯comic relief的人物写出如此深度,编剧太牛了

10分钟前
  • 汽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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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B轮前的一百万种方式》

11分钟前
  • 脱氧核糖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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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lich>Gilfoyle>Dinesh>Jared>Richard ( ͡° ͜ʖ ͡°)

13分钟前
  • 给我个电话亭,我要拯救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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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问问题的。看到S03E01,才突然发现 jared 看 richard 的眼神很有爱呀!他是不是喜欢richard?感觉眼睛里都快喷出桃心了。。。有没人和我同样感受?

15分钟前
  • D Rainbow🐰🐷
  • 还行

Jared真是小天使啊

16分钟前
  • 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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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ed好忠犬,richard真是各种作死啊。

21分钟前
  • A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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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帮傻孩子,想干点坏事都没那个智商,天分都在码代码上用光了

26分钟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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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屌太吓人啦!!!!!!!!!!!

28分钟前
  •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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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集就够5星了 把冲突处理得太好 看完最后一集 想了想编剧说的这部剧里的大家不会成功 心有戚戚 这真是要用Richard气死我们的节奏啊

31分钟前
  • 祸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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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身依然精彩,依然好看。经历了那么多,理查德依然没能力,也不适合做CEO,哪个企业摊上这么个CEO,真是倒血霉了。我依然最喜欢Gilfoyle这个角色,黑暗,没有道德羁绊,果断,有执行力。

33分钟前
  • 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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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来了个大忽悠,全是套路;最后跟老对手结盟也不意外,两个人同框倒也有着蜜汁笑点,毕竟很多时候对手的对手就是朋友。感觉编剧已然放弃monica跟小哥的感情线,完全突出杰拉德头号迷弟的本性。结尾也算回到初心,燃!

34分钟前
  • 阿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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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傻逼了第三集杰拉德的那个金链笑话

37分钟前
  • L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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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Richard作为CEO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只不过总有更蠢的Gavin给他当神助攻。。。好想成为大头啊~~~

40分钟前
  • kall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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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当你成长为一个独当一面的CEO,不要忘了曾经帮助你的人。

45分钟前
  • LZH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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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三跟眼镜侠的戏份太搞笑了

47分钟前
  • SY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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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8.rigb;监狱里一段台词不能更赞;以及加文贝尔森在讲台一段表演绝对够忽悠;医生要做指检;头一回看到配马的场面,居然是HBO出品;房东能和死侍毒舌较量,绝对有两把刷子;看了e03必须讲出来:主创起名满怀恶意,because it ryhmes with retard!ha

50分钟前
  • bin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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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一抖,一栽一起的格式

52分钟前
  • b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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