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这种用分屏的方式进行叙事的电影🎦,蛮特别的。 影片一开始,男女主便两床相隔,虽然两人睡在一起,但中间的床缝让我觉得两人始终都是孤独的存在。或许这种分屏的方式,是为了传达这种孤独感,也是暗示接下来这个家庭的分裂吧。 这种分屏的拍摄手法同时可以让同一时间里不同空间的画面形成强烈的对比。比如男主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下,而女主却也以同样的姿势在床上安然入睡,两幕的对比不禁让人揪心,也不禁让人感慨现实的无奈,两个生病的老人家又如何能够相互照顾呢?结局只能是这个家庭在疾病的旋涡里一步步溃散~ 分屏的效果最主要还是彰显在男主死去之后单屏的消失,打破了影片贯彻分开两屏的平衡状态~就如同这突然间的失衡一样,片中的家庭也失衡了,破裂了,不完整了。其实导演还用分屏的方式为剧情做了铺垫,比如一开始男主在左边的镜头中逝去,逝去之后,一屏消失,女主的镜头也转至左边,加上女主的倒药行为,都暗示女主的结局会如同男主一般~ 而最后想说一下对影片主题的想法。 男女主的儿子在置办丧礼时说了一句:“活着的人才有家”。可是那些大脑先于心脏死亡的人,就有“家”了吗,他们的心灵就有归属了吗?病人总会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但生病本来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是连作为医生的女主也躲避不了的,但它毫无缘由地发生在个体身上,总会让生活莫名陷入漩涡般的混乱。疾病的最可怕之处是让人们陷入到一种绝望中,它剥夺了人们对生活的掌控感。片中男女主都很抗拒搬去疗养院,因为离开了那些承载生活痕迹的书籍、物品,仿佛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曾那么热烈地活过。但尘世走一遭,最终不过也是归于一抔黄土。我们无法躲避天灾人祸,但是或许可以尽可能选择不去臣服,不去绝望,这可能是对生活最大的尊重吧。
先说形式 二分屏与内容匹配得很好,影像时空被割裂成两个。两个遮罩有时意味着两个人的时空,有时意味着两个视角/认知,有时是同一个时空的割裂,构图和人的割裂。 剪辑方式在某种程度上致敬了基耶斯洛夫斯基在《蓝》中使用的手法,连续时空的同一个镜头,用一段时长极短的黑屏隔开,它可以被理解为眨眼的闪烁,但更准确的理解应该是“对现实的间离”,或者说“放空”,或者说“对这个世界认知的断裂瞬间”。它也非常匹配此片的内容。 整个片子的质感充满了道格玛95的意味,像一种忠实的纪录。所谓的“电影节坏小子”,或许想在这部片子里摒弃内容上的猎奇,尝试形式上的某种叛逆。 整体来说,形式挺规整,对于阿兹海默症的描述很诚实。但成片还是略显力量不足,略逊于期待。还是期待加斯帕诺的下一部片子。 PS.男主心脏病倒地时电视上放的应该是老塔的《飞向太空》的段落。
(本文首发于 陀螺电影 公众号)
2021年7月16日的深夜,戛纳,德彪西厅。
在结束了所有的主竞赛电影的放映之后,我们看到了最后面世的这部戛纳首映单元的神秘新片——阿根廷导演加斯帕·诺的新片《旋涡》。
同一天,导演在自己的Instagram上贴出了一张令人震惊的照片:他躺在病床上,佩戴着呼吸机。下面的配文是:脑出血 – 第11天,生活变得好了些。
就当全世界都在为这位导演祈福祝祷的时候,导演却悄悄现身在首映场,让所有观众都无比惊喜——原来,这个贴文是他的一个小小的“恶作剧”。世界各地的影迷无不松了一口气。
但这并不是什么拙劣的作秀,Ins上的照片是真实的,只不过,它是在一年半前拍摄的。
加斯帕·诺的2020年颇有“死里逃生”的意味。在疫情席卷全世界之前,他从一次突发而致命的脑出血中被抢救了回来。
而万幸的是,康复后,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任何的实质性损伤,但他仍被医生建议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休息静养。
出院两个月后,疫情让全世界陷入了停滞状态中。生命和生活的两重无常,让这位曾经以张狂、大胆而激进的影像风格著称的导演界“坏小子”,一时间变得脆弱、柔软又谨慎。
他戒了烟,饭菜里也不再放盐。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看了大量的沟口健二的电影。
“我本来是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而突然间,我有了第二次机会。生活中的许多事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了”,导演在采访中如是说。
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让加斯帕·诺开始以全新的视角审视周遭,他深刻体悟了生命本质上的脆弱。而这一切思绪,都在新作《旋涡》中有所体现。
看过电影的观众和媒体都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比起他那些惊世骇俗、令人头晕目眩的影像实验,新作竟是如此温和与“平易近人”。
《旋涡》不像他的前作《不可撤销》《爱恋》和《遁入虚无》那样,充满了挑衅的感官冲击和泛滥无节制的性、毒品和暴力元素,加斯帕这次追溯的是人类原始的恐惧:衰老与衰老后的无能为力。
在戛纳电影节的开幕式上,《旋涡》首次曝光了一段只有几十秒钟的片花。画面上,一对年迈的夫妻坐在公寓的阳台上平静而安详地享受着静谧的一刻。这段画面迅速激起了记者们巨大的好奇:它看起来和谐到诡异,甚至就像一部洪尚秀的电影。而越是看起来如此反常,越能让我们期待,它还会是一个“残酷物语”吗?他要如何安置他那奇异的创造力?
事实上,《旋涡》依然残酷,它描述了一对步入耄耋之年的夫妻如何对抗衰老和疾病的日常。弗朗索瓦兹·勒布伦所饰演的老妇患上了阿尔兹海默症,她开始逐渐忘记身边的人和事,把家里搞得一团糟;达里奥·阿基多所扮演的老翁,也饱受心脏病之苦,他被意识混乱的妻子折磨得身心俱疲。夫妻几十载,两个人相互依偎和扶持,面对人生的最终章……
故事层面上,《旋涡》令人想起哈内克摘得金棕榈的大作《爱》:同样是老年题材,同样是妻子罹患重病,同样的聚焦家庭内部的风暴,结局也是一样的哀婉。
但在形式上,加斯帕·诺却依然有惊人之笔:《旋涡》从头到尾都是以两分屏的形式呈现的。
整个电影只有序幕部分的画面是完整的。从某一场夫妻俩早上起床的戏开始,电影悄然间将画面劈成了左右两个部分。紧接着是一大段长镜头,我们看到了夫妻俩早上的日常,右边是妻子起床、穿衣、上厕所、泡咖啡……左边的丈夫依然在沉睡。同一个时间内,两架摄影机齐头并进地跟拍两个人物,而坐在银幕前的观众仿佛在看监控画面一样,把他们生活的细节尽收眼底。
而在某些时刻,电影的两半画面又回奇妙地整合在同一个场景内,因此我们得以在同一时刻看到不同机位所捕捉到的画面。
在几场餐桌戏和对话戏中,演员们都如舞台剧一般被安置在摄像机的正对面,而即使在同一个平面内,导演依然固执地将两台摄影机并列摆放、并稍许错开一定的角度,用二分屏的形式来呈现这个场景。我们因此有了神奇的观感,一幅画面就像碎裂的镜子那样分成左右两半,而它们却不能完全吻合,中间总有一些重叠、错位或缺失的部分。
临近结尾处,二分屏的画面被导演玩出了更多的花样。有时只有左半边有画面,有时又只有右半边有画面……但电影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分裂状态,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说《永恒之光》中的分屏是加斯帕·诺为了刻意营造视觉冲击而使用的“奇技淫巧”的话,那么《旋涡》中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二分屏则更能与文本统一,它的“分裂”有更实际的意义。
一方面,这种分裂的画面让我们直观感受到了漫长的婚姻生活里的真实状态。当爱情的激情褪去,相恋变成了相濡以沫,婚姻最终不过是一段亲情,两人平行生活在同一个空间内,偶有交集,更多的时候是彼此独立。
电影中有太多的时刻给我们这样的感觉。画面分割了人物之间关系,左右两边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一边一人,我们看得到他们的行踪,却无法在这两人间搭起更密切的情感联结。
所以在电影的最后,当其中一人先行离世后,一半的画面就直接消失。加斯帕从影像上直接印证了这种解读,即左右两边的画面就代表了夫妻里的两个人:它们被并列放在一起,凑出了生活中柴米油盐的全景;它们又各自独立,再不能有交织和融合的那一天。
另一方面,裂解的画面也可以看作是疾病的隐喻。阿尔兹海默症会造成大脑的器质性病变,其中一点就是脑室的严重扩大。左右二分的画面也在这个层面上暗合了大脑左右半球的间隙逐渐变大的这一病理事实。
电影中,一些插入的来自电视中的画外音也验证了这一层的解读。加斯帕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希望我们能直观体会这种病态的精神状态:当我们的左眼和右眼看到的画面是无法匹配和统一在一起的,我们又该如何去理解病人眼中的世界?
影片的形式和文本上达成了如此高度的统一,《银幕》杂志评论称,这样的二分屏画面,是导演加斯帕·诺和摄影师Benoît Debie“共同完成的非凡创举”(an extraordinary feat)。
而比这些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旋涡》中感到加斯帕·诺在本片中倾注的拳拳深情,因为这同时是一部非常私人的、絮语般的作品。
加斯帕·诺的母亲和外婆都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他的母亲照顾了病中的外婆,而他又照顾了病中的母亲,直到她离世。照顾病母的经历给了他太多的生活的感悟。
在《旋涡》中,老夫妻唯一的儿子是一位失业的电影制片人,他挣扎于自己的毒品问题的同时,又要照顾年幼的儿子和顽疾缠身的父母,电影中也花了大量的篇幅描绘了儿子的无力。这个角色很明显是导演自身的投射,反映着他曾经的爱与焦虑、得失和担忧。
在苏珊·桑塔格写就《疾病的隐喻》43年之后,我们仍未能迎来一个可以完全抛开道德和伦理评价来看待疾病的社会。加斯帕·诺希望借这部影片,重谈家庭成员患精神疾病后的羞耻感:“人们常常认为这是一个需要自己来背负的十字架,不愿向他人透漏这些消息……而事实是,当你讲述这些故事时,它是一种宣泄。”
他说,我要把这部电影献给所有在失去本心(heart)之前失去了思考能力(mind)的人。
衰老疾病死亡空巢家庭悲剧片。满眼的绝望,虽然时有儿子的看望,也有自己喜爱的写作爱好,但是还是穷困潦倒,重病缠身,面对生活无能为力。想要留住记忆,顽强地生活在自己的老房子里,但是儿子预估的所有事实都发生了,倔强导致了最终的悲剧。如果能够承认自己的老去,对生活屈服一些,可能还能沉重地活下去,也许生活就是一种折磨,离去虽然有些扼腕和不舍,但是不失为一种解脱。
老态龙钟的老夫妇从睡梦中醒来,妻子开始洗漱并开始整理家务。丈夫爬起来后就跑去书房,开始自己的写作。妻子穿戴好后就出了门,先是去了一家玩具店,跑进去后也没有找到自己心仪的玩具。然后又去了一家杂物店,但是也是转悠了半天,一无所获。丈夫发现妻子出门了,害怕她出事,就出门寻找,去了书店不在,又去了杂物店找到了妻子。因为妻子喜欢花,丈夫为妻子买了。然后就回家,妻子开始摆弄买的花,丈夫继续开始写作,并与自己的同行开始谈论自己的创作。然后就是儿子来看望他们,丈夫向儿子述说妻子的病情。儿子了解病情,让父亲要联系好精神科医生为母亲看病,父亲答应了。然后儿子问父亲要了钱就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了。然后有事儿子来了,说帮他们找到了一个老人护理机构,可以让他们住,也可以有医师照顾,这样两个老人不容易出事,但是丈夫不同意,他觉得自己这里有两个老人的回忆,他们可以相互照顾,不需要去。但是儿子走后,丈夫出去出席了一场同行的联谊会,见了自己的情人,然后回家就犯了病。等第二天天亮,妻子发现喊救护车,已经迟了,丈夫在医院去世了。妻子不久后也在背诵圣经中溘然长逝。两个人不再住在一间房子里面,而是化为灰烬,放入瓮中,进入了坟墓里。最后宁静的家里,东西都在,老夫妇却不见了踪影。最后清空的房间,更是让人怀念。人去楼空,无法避免。
其实最后葬礼上回放的照片,还是很感慨的,两个老夫妇也有年轻的时光,结婚、生子、老去……仿佛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历程。谁会愿意舍下这一切,远远离去,但是自然规律一次次让你明白,死亡、逝去是无法避免的。整部电影非常压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老了,可是我们不在其侧,所有的孝义都只能挂在嘴边,无法朝夕陪伴,只是用工作忙,路途遥远做借口,冠冕堂皇地说着,殊不知父母在不知不觉地老去,等你发觉这些时,他们正一步步走远,只是不愿打扰你,才一直压抑在心底。所以经常去看他们吧,多打打电话吧!也仿佛看到了自己,如果有这么一天,力不从心了,就抓起酒瓶,狂喝一气,人生一场,大笑而过,也许这样的人生才后洒脱吧!如果这么孤苦地死去,真是让人心寒,但是应该如何避免呢?应该细细去思量了,也许把身体保护好,也许和子女约法三章……电影的分镜原来是为了全盘地展现老两口的生活诡计,不让一丝一毫错失,还是蛮有意义的,还有很多的寓意,老了影评才了解。就是有些长。《漩涡》的寓意是什么,生活的漩涡嘛?
《旋涡》,加斯帕·诺抛弃了光污染和实验后拍出了这样一个故事,爱,隐忍,冷淡的痛苦,以及一种残忍。很让人共鸣,片中的老先生是真的很让我想到自己的亲属,那种喘息声,带痰的沙哑,同样也有心脏问题。人物设定上为电影本身凋零衰老的无奈画布染了一笔,妻子认知能力丧失,而职业曾是精神病专家。拍法上和《永恒之光》一样采用了分屏处理,但意义不尽相同,值得一提的处理手段是在老先生因为心脏病过世的时候,他的分屏部分消失,剩下的3.40分钟只有半块荧幕。本片虽没有明显的加斯帕以往的脸谱式特征,但最后的旋转镜头和压抑以及配乐都在流露出:“宝贝,这可是加斯帕的杰作”
这是关于一对老年夫妻晚年生活的记录,在妻子迷茫的眼神,丈夫强势又客套的批评中拉开了序幕,于是我们看到了阿尔兹海默症一直在不停的找过去作为药剂师的记忆的妻子,出轨20几年回到家里想创作想要爱情又甩不脱家庭的丈夫,妻子生病孩子年幼无所事事又在违法边缘试探的儿子…然后这对夫妻相继离开了这个世界。
电影最被大家关注的一个就是分屏。方块弧角和分屏会给人纪录片和老照片的感觉,特别是最后几分钟的一些空镜,这种感觉就会更明显。这种氛围配合老年夫妻的记录题材格外的合适,也会比较抓人眼球。分屏的两个镜头分别记录两个人,看下来才发现他们有交集的时间那么少,也显得那个跨过屏幕交握的手好像格外的珍贵。
这不是一个温情的故事,甚至有些残忍。已经到了晚年彼此难以照顾却又纠缠在这个堆满杂物的家里直到生命的结束。那些看似平行的镜头里展示的就是这个价的成员之间在感情上的疏离,都在家中,一个说这不是家记不住了,一个惦记着外面的情人,一个说我会常回来的…
最终那个被几百本书无数的药填满的家还是空了,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大家终于逃离了生活的漩涡的裹挟,但也永远的失去了家。
整个故事的讲述非常慢,平淡,记录感极强,但也真实,有内容,有思考。静静地皱着眉头看完这最后一段时光的记录的时候,也在感叹情感和家庭并不是简单的情感和关系。最后的葬礼和回顾就让人真的很感慨,这一生谁也没想到生活会这样混乱的收尾。
家就是一个混乱又彼此拉扯的地方,时而重要的让你无法割舍,时而混乱的让你想即刻逃离,但真的失去,只有哭泣。
于我而言简直是恐怖片… (泪洒荷兰国家电影资料馆。 )
婚姻是互相蚕食的过程,死亡是无法摆脱的漩涡。故事让我想起了《45周年》。
(7.8/10)加斯帕·诺意外地做到了“内容大于实质”。重拾《不可撤销》中“时间”的概念,主演及导演的出生年份和无处不在的时钟提醒着凡人终有一死。延续《永恒之光》的分屏,强调孤独感和角色之间的距离。跟拍长镜头则放大了迷失和焦虑。人生短暂,死亡和遗忘才是主流。
花哨又平庸
比一干主竞赛都要好,加斯帕诺本人现场流泪,不得不说很动人。双镜头跟拍却朴实无华,两位老人的表演扣人心弦。不管大脑衰退,心脏损毁,你我都要彼此跟随,从遇见到墓碑。
9.8/10 #NYFF 头皮发麻,大概是目前看到的最有效且动人的分屏技法使用:两台摄像机分别对准夫妇两人,在衰老的折磨下,共同的世界也在存在着不可逾越的画框分割,产生距离。近乎纪录片般的纯粹生活记录下,却又通过两人将影片从具象的时间/事件中抽离,丈夫作为电影学者依然在尝试书写“电影与梦”的专著(墙上贴着戈达尔,《大都会》等海报),“Dream within dreams”,而妻子则是曾经的精神病医生,至此,关于宗教,药物,疾病,精神,梦境,与电影的隐喻都已确凿。狭窄的空间(房屋/店铺)成为了迷宫,无法走出。加斯帕诺并未俗套地或是讨巧地将影片终结在“离世”,而是进一步展现葬礼,最后旧屋逐渐清空的蒙太奇(两扇窗间的正反打呼应开头)堪称神来之笔。老人将“药物”倒进马桶,儿子将“药物”吸入鼻腔,左右两侧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漩涡”。
#12nd BJIFF# 前入围2021戛纳电影节首映单元。选不进主竞赛是有道理的,除了2021强片积压之外,片子本身也有问题。写老年临终问题马上就被《爱》和《困在时间里的父亲》碾压,从细节到剧作都是明显差距。当然影片亮点是分屏玩法,跟《永恒之光》逻辑不同,这个更主要是从略有视差的两个角度来建构两个独立的主体(因此也有隔阂),但更可以再多些不一样的设计(这么看其实《永恒之光》还更好一些)。但,本片精华就是黑屏那里,情感冲击真的太强了。迷影梗(电影-梦的关系,德莱叶的《吸血鬼》等等)好评。
NYFF 2021 很丧,但并没有哭。分屏的手法有意思,但觉得整个电影呈现不动人也不难忘。
#Cannes2021 非常喜欢分屏的拍摄方式,老两口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又在不同场景和世界中,像阿兹海默像婚姻也像衰老。其中有一场,女主置于分屏中间,一半是老伴一半是儿子,一半是和睦一半是分裂,一半是清醒一半是遗忘。阿斯帕诺自己在经历了病痛死亡以后,想表达我们往往认识到死亡的恐惧而忽略了死亡的日常。结尾过于拖沓,结了至少六七遍。(首映见到Tilda Swinton
分屏在此并非炫技吸睛,而是最大化、最有效的利用,视野内分割成两半的画面空间强制性地赋予观众接受“孤独”的沉浸状态,即使身处同一空间,仍是冷冰冰的分割线将他们孤绝在无法共融的个人天地里——不惟是两个衰朽的身体如何在对半的“囹圄”里逐渐呼吸困难,更能窥见绝非美满的家庭生活之冰山一角,那么煎熬然而也熬到了今日,他们终于能喘息着决定放弃世界,简直是一部静默的(婚姻)恐怖片。剪辑点与视点选得好,同一场景的不同角度仿佛是以不同的眼光审视同一个孤岛;两次死亡降临的转场与结尾清空的屋子呼应——你的一生不过是冲下马桶的漩涡,不过是所有砌成生命的物品集合,是肉身被清除之后不存痕迹的白色虚空。
金棕榈!
蛮喜欢的一部,和前Lux Æterna的画幅及运镜非常类似,都是在类似封闭空间里来回运动,造成一种非常抓人又令人晕眩的效果。开头加上Hardy的声音实在太美,Argento+Lutz的组合也非常不错,母亲的扮演者虽然之前不认识但是演技碾压。属于Gaspar Noé的戛纳午夜专场
三星半。加斯帕诺+这片名,摩拳擦掌准备去看嗑药大片。谁知是部《困在时间里的母亲》。全程分屏很有创意,私以为在左右两边都黑屏后(合成一块)戛然而止会更有力度。
像是皮亚拉的回音。我们无法直面死亡,只是听到它的讯息,便无动于衷地逃入最无关和粗鄙的现实中去:满溢着药丸和排泄物的马桶,或者沙发上被麻醉剂充斥的身体。
这样直视死亡的无尽恐惧和空虚,足以引发观众的相似焦虑。分屏拍摄很有想法,描绘了死神阴影的降临,逐渐将人分成两个世界。有一幕丈夫穿过画面使劲拉住妻子的手,仿佛要将她拉出深渊,是无力也是最后反抗。不过,影片传达的恐惧,绝望和空虚更多停留于肉身和本能层面,反观他们平日的生活,或生或死,区别仿佛没有那么大。
Gaspar Noé這一次不帶觀眾沈浸式嗑藥了,帶觀眾沈浸式變老。在我心裡,Gaspar Noé一直是在表現手法上充滿創新精神的導演,但是這一次的分屏畫面的設計我不喜歡佔多,給我的感覺偷懶多於創新,過度弱化了調度與剪輯的作用,真正有意義的分屏鏡頭不超過五分之一,余下的,剪輯明明都能做到,而且效果能更好。兩個1:1畫面,演員佔據著主導,表演基本承擔了所有信息量,但是傳遞出來的信息量卻還不夠,觀眾視角過分旁觀,難以更進一步瞭解人物內心。雖然但是,在大銀幕看3D版《愛戀》始終會在我的遺願清單上。#BJIFF2022#
书页。晚年。加斯帕诺的电影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你看得无比难受却被牢牢按在座椅。#Cannes2021
分屏真正有意義的用法: 「一個夢中的另一個夢」。當一隻手,從一個人的夢的畫框裡伸入另一個時,是如此怪異地扭曲了;所有並置的畫面,彷彿盡是關聯,卻也永遠無法融合。我們也自認為永遠可以沈浸在那些電影的夢、愛的夢裏,用所有的drug來支撐;而總有一天人生更大的夢會以茫茫的白色漸出,而那時候的drug只是失去的片段、只是漩渦罷了。完全沒有想到Gaspar Noe拍了一部這樣的電影。若非認出卡司,表演驚人得讓人一度覺得是真人紀錄片。
难以言表的残忍和温柔,真的是加斯帕·诺最佳了。《斐多篇》里讲真正献身哲学的人所学的无非是赴死和死亡,而对于献身电影的创作者来说,最终所追求的同样也是如此。
78/100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是,并不希望杜拉斯电影的声、画有在任何时候是“明确同步”的,希望它俩能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对于本片的双屏也是,虽然能理解原因但仍不太喜欢那些同场和互动破屏的时刻,消解掉了一些“分离的神秘魅力”。蒙太奇技法本身的电影魅力,如果以更朴素的剪辑方式实现也许仍会比较喜欢,若观众同时观看也许就消去了一些即时的想象。但仍然,分屏更突出了强烈的孤独感,人与人之间无论如何共处、互动或形成分离时的某种同步,都不能让人类更有令人安心的归宿。这甚至是一种超出虚无主义的人生态度,在于生活在电影、文字甚至是爱情围绕的周遭之下生命仍然像是记忆填充的黑洞,人们依靠着药物为生,存在与关系本身具备无法冲走的脆弱性,只有噩梦才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