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影评
1 ) 前面很好,后面崩
老实说这剧挺有意思的,既有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也有温馨浪漫的时刻。
即便是出身高贵傲气的女主,也会对着男主说:“政治斗争本来就是这样”,好像不该是一个
女人说出的话,剧里设定儿媳妇欣赏公公的野心,公公也要靠儿媳妇的娘家来支持。或许就像有的人说的,如果韩贞在年轻二十岁,两个人是很般配的,因为他们都信奉一样的生存法则:适者生存,温情脉脉不适合朝鲜王室的斗争。
历史上凡是政治上有一点风吹草动,第一个遭受屠刀的便一定是李朝的王室,而君主若是不能镇压住自己的臣子,要么就会造成两个局面,要么被手握大权的大臣控制,要么奋起反抗。
这段历史被称为李朝版靖难之役,只是不同的是年幼君主未有明朝历史上建文帝那般致命甚至有些愚蠢的决策,便早早的领了便当,侄子的悲惨死去成为世祖一辈子噩梦,但是就算时光倒流,从新回到原点,世祖一定会也必然会再一次举起屠刀吧。
把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做主角还真不是好编的,韩剧编剧们角度确实挺新颖。女主从来不是玛丽苏小白兔,甚至让人讨厌她的出身高贵,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去要求别人。
王妃之梦破碎只是对她的考验,“天将降大任于是(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然而然而后面开始崩了,前面对女主念白感动不已,她不只是因为自己的大妃梦,同时也是为了丈夫,为了实现自己父亲梦想。以为女主后面会做做对朝廷有益的事情,结果斗天都地都婆婆,斗完婆婆斗儿媳。
出身卑微的废妃为了爱情要死要活,到底眼界小了点,韩贞为了出自己那口恶气,也为了她所谓出身高贵论,以及废妃确实没有王后责任的能力,推波助澜了一把。
历史适合证明了就算受到良好教育,可惜天性不怎么好的人怎么教也教不好。固然韩贞教育方法有些苛刻,燕山君只拿失去母亲做幌子不能自圆其说。
所以到底是出身决定人的性格?还是天性决定本性?
2 ) 松儿的死其实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成宗吧
觉得她当上中殿以后成宗就不那么爱她了啊····
其实刚开始在私宅的时候也没觉得成宗特别爱她···开始确实只是保姆,更多的是一种亲情跟玩伴的感觉···撇开松儿自己是一个很作(zuo一声)的人,其实这个事情成王败寇吧,仁粹麻麻其实也很作···
成宗被推上王位之后,奶奶跟妈妈斗个没完,他个小孩夹在里面肯定很不安,所以那时候是松儿陪他度过那段日子,安慰他,教他怎么做,可以对照端宗对桃源君的依赖···
再之后成宗长大,仁粹麻麻终于把婆婆斗下去,但是成宗希望自己主政的时候,让松儿当中殿是贞熹跟仁粹斗争妥协的结果,但是之后成宗与母亲斗争的过程中,一直出谋划策,陪伴他的也还是松儿。
所以其实松儿对成宗真是没什么话说的吧,不管别人怎么恨她。
而且,其实松儿收房时二姐的主意,进宫是贞熹的主意,当中殿主要原因是贞熹仁粹斗争妥协的结果(所以仁粹能给她好脸色就怪了)。她作为中殿的时候,确实人人不把她当回事,仁粹本身有自来的偏见不说,时不时地挑毛病,郑贵人严淑容估计仁粹自己也不是很看的惯,但是还为了对付松儿包庇这两位。中殿本来就是执掌内外命妇生杀大权。松儿虽然狠毒,但是实在罪与责不合。比如把燕山君把她身边带走,实在是过分了。哪个母亲会对把自己孩子带走的人没有恨意呢。
最后即使是贬为庶人,杀掉她的主要原因也其实不是因为她自己罪责太大,还是不适合未来君主生母这个位置罢了。
所以其实说起来松儿的原罪不过两条,一是屌丝女不应该妄想逆袭,二是既然到了高位,应该理性。所以仁粹麻麻最后笑话她,在那个位置还想有爱情,哈哈哈哈。逆袭了却逆袭不来人家贵族的心态和气度,越想抓住的东西越抓不住。
其实如果成宗真爱她,或者说如同她对他那么多,之前的有些事情做不到那一步,也不会有后来了。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没有她那么多。
3 ) 女人天下之一 押宝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一篇 押宝
韩氏家族在朝鲜李氏王朝历史上是一个声名显赫的家族,也是与我国明朝关系最为密切的家族,他们的荣耀与灾难都来自联姻,准确地说,来自殉葬与联姻。若将这个家族的发迹史看尽,就能了解古代朝鲜李氏王朝与大明联姻的大部分历史。
这里有一个传说,在我国解放后发掘明十三陵的时候,当墓门被缓缓打开,首先进入墓穴的是史学家吴晗与其弟子以及朱氏王族的一名后人,因为研究明朝历史,那一次也跟随入内,当看到墓道中散落满地珠翠,他告知是说当年宫女们将殉葬品放入墓穴之后,忽听得一声:关门!众人就急忙往外跑,往往顾不了许多,于是不少人的首饰落在地上。当然也有殉葬的妾侍,朱姓史学家接着又讲到了一位殉葬嫔妃的悲惨遭遇——
就在皇帝要下葬的时候,一位朝鲜高官的女儿刚刚抵达北京,只知她的乳名叫:红姑,随行的还有她的乳母,却被太监通知要去殉葬,可怜红姑脸上泪痕未干,就把脖子套上了白绫,她只对乳母连呼三声:
-娘,儿去矣!
第三声话音未落,监殉的太监就踢了凳子,红姑就这样吊死在乳母的面前。在皇帝起居志里,只记录这位朝鲜女子的名字叫:红姑,她姓韩。
就在韩氏家族先后为大明王朝朱氏王族献上了两位女儿之后,这个家族终于获得了册封,成为朱氏王族的亲属。在我们要看的这个故事的开头,韩家的家长韩确已从我国归来,从明朝皇帝那里为世宗大王的长子文宗大王与嫡孙讨得了封诰,正如文宗大王所说,这一次能够如此顺利册封,韩确立功不小。观众见到的这次宴会举办,不为别的,一为册封顺利,二为韩确顺利归来。可是,此时文宗大王的王座已经不稳,他的二弟首阳大君在宗室子弟当中素有威望,正带头大喊:
-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男性的世界里为王位与权势风起云涌之时,女性世界里也不平静。初次进得宫来的韩确家的幼女韩贞就有了自己的若干第一次——
第一个第一次是她与未来夫君的初次邂逅。深宫之中,随意乱逛的贞儿第一次见到了从未见过的俊美男子,只见对面来人身着宗亲红衣,潇洒俊逸,仪表非凡。此时的韩贞正值青春年华,也是位清秀好看的姑娘,两人初见之下,眼底尽是惊艳之色。
原来初次见面,他和她是互相惊艳。
可是,红衣宗室男子自觉失礼,打算退开,却不曾想对面的蓝衣女子却问起了路。扮演年轻的韩贞的是出身歌唱组合的咸恩静(含恩静),看着她望向桃源君的笑容,我却猛然想起今年年初她在2010SBS演技大赏颁奖礼上的表现,当时恩静的双腿受伤,是拄着双拐上的台,当时主持大赏的MC李凡秀演员特地介绍说:
-咸恩静xi虽然腿因为拍戏骨折,可是她说一定要来领这个奖,所以……
话音未落,已有掌声。在新人奖颁奖之时,众人都在台上尽情表现,唯独恩静在台下微笑鼓掌,在上台受赏时,她还是艰难地拄着双拐上了台,大大方方地领了奖。这是恩静作为演员的第一个奖,褒奖她在表明洙导演的【咖啡屋】中的出色表现,之后的新年里恩静的另一部作品又播出,那是KBS的青少年电视剧【dream high】,她虽然不是女一号,却显出了罕见的亮度,角色虽然是反派,却让人担心又同情。看着小银幕上恩静戏中的动情表现,直觉她的演艺之路远不止于此,果然,之后恩静接了历史剧,在新年将至的现在,她又接下了历史剧【仁粹大妃】,直到这时候,我才想到要去翻翻恩静的档案,一看之下,大惊,原来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跑了这么多的龙套,累积了丰富的表演经验。真的,表演虽然需要天赋,可也需要踏台板,演得越多就能越发熟练,熟能生巧这个道理对于恩静来说是适用的。
扮演桃源君的是年轻的演员白成铉,看看他熟悉的笑容,是不是很面熟呢?没有错,这也是一位童星出身的演员,他的作品最让人难忘的不仅有任编剧的家庭长剧【看了又看】中的小善男,还有韩流代表作【天堂的阶梯】中的少年松坡,在剧中,年少的他是那样地爱着 。之后他长大了,在那部温暖的【那个傻瓜】里是那样青涩叛逆却又善良的弟弟,因为担心姐姐,从留学的澳洲跑回韩国,原本是那么反感跟姐姐假结婚的邮递员具东柏大叔,可是却因为具大叔的善良心意和专一而感动,继而成为姐姐姐夫的爱情天使。真的没有想到,小白的新作居然会是历史剧【仁粹大妃】。本剧虽然是新近电视台JTBC的作品,却汇集了这样童星出身的小演员,真是难得。
话题回到剧中,桃源君感到不好意思,想要躲开,却被贞儿叫住,要给她在宫里带路,于是贞儿托桃源君的福,看到了文宗大王的继位大典,当贞儿与桃源君站在门前的廊下看着阳光下起舞的人,她沉醉了,眼前的男子颇有威仪,却着白衣,套水袖,为大王起舞,但举止仪态却颇具威势,又能合上音律,真是宗室里的头挑人才。这上座的王明明孱弱无能,座下起舞的人分明颇有君主之仪,贞儿说的正是这一句,却不想惹得桃源君大惊,急忙把她拉了出来。虽然慌张,虽然着急,但是暗地里议论首阳大君有君主之仪,不能存活于世,也是要惹来杀身大祸的,桃源君想要说的,正是这个道理。不过,出来一看,因为过于惊慌,桃源君甚至还拉了这位不认识的姑娘的手。这回,该轮到桃源君尴尬了。
当然,她和他,因为问路也通传了女方的家世,贞儿只说她是韩大人家的女儿,因为不满意桃源君打量的目光,还任性地斥责对方无礼,结果桃源君只是窘得涨红了脸,急忙解释分辨说看服色分辨是否宗亲家的女子或是宫女。
这是贞儿此生的第一次邂逅,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在这之后,姻缘已悄然而至。
而后,贞儿还有她此生的第一次:头一回被宗妇在众人面前斥责,难过得她哑口无言。当满头珠翠的尹氏在宗室诸位宗妇面前斥责韩家的小女儿韩贞没有规矩,欺目前大殿之中没有宫中之主,故而乱跑乱闯,她恶劣的心情真的可想而知。
这就是贞儿与自己未来婆母尹氏的第一次相遇,以贞儿当众被责骂,难堪收场。尹氏并不看好贞儿,对她颇多训诫,态度严厉。那么,身为首阳大君正室的府夫人尹氏之前为何要礼遇韩家次女也是桂阳君夫人的韩氏,又为何要在此时此事时当众训斥韩家的小女儿?
韩氏虽然嫁的并非世宗大王的嫡子,不能算是嫡出儿媳,封不了府夫人,可是却因为其父韩确及其家族在我国大明王朝的影响而显得格外重要,正如府夫人尹氏所说,此次是大王为感谢韩确从大明朝讨来了藩王与世子的封诰而举办的,这么说来韩家人也算是主人公了。同样地,以大王之命为是从的宫内诸妇也须以宴会主题为准,韩家有这么多女眷,并且还有女眷嫁入世宗大王的庶子,是大家的弟媳,自然要礼遇。可是在她见到的贞儿的时候,却看出了不同的意味。只要看看韩家幼女贞儿的衣装就明白了,她穿的并非进宫的礼服,而是大明的女服大袖衫,只是发型还是朝鲜女子的梳法。对照《大明衣冠图志》,长袄衫的要求是:
交领,右衽,宽袖,领部也可缀白色护领,衣身两侧开衩,但女装不接双摆。
以此对照贞儿的衣装,正是如此。所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在本剧的开篇,贞儿被二姐催促出门,站都站不稳,穿着裙子还跌倒了,因为我大明的女服式样中,大袖衫虽有开衩,却没有双摆,因而行动还是不便,或者说,大袖衫从侧面束缚了女子的行动,要求其行为举止斯文有礼,可是贞儿是这么活泼的性格,如何能够不摔跤。这套服饰打扮说明她并非是以韩家女眷持朝鲜李氏王朝之礼前来道贺,而是随意穿着进宫来看热闹的小姑娘,因此对她也不必执宫中女眷之礼,反而应该降罪。正如府夫人尹氏所说,哪怕宫中没有后宫之主,中殿娘娘的宝座空缺,难道在宫内举行大礼,这随意穿着入宫的女眷就不该降罪吗?其实府夫人尹氏这番训诫的真实含义是:
罢罢罢,看在今天是好日子,又是你韩家人为国尽忠才举行大礼的份上,姑且不与你计较了罢。
有如此反应,有如此处置,真有坐正中殿之风,尹氏确有中殿的资质,况且她自小嫁给首阳大君,时常出入宫内。又因为世子嫔不断出现问题,屡次被废,此后被册封的世子嫔显德嫔权氏是从承徽中拔擢,册封理由也只是因为生下世子,要为世子的长子正名份而已,不能算是正式被选入宫的世子嫔,更何况显德嫔权氏被封之后很快就病故,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其实跟随婆母昭宪王后沈氏出入宫内,帮助处理大小琐事的儿媳正是二儿媳尹氏。沈妃在世时,尹氏是婆母的好帮手,她学的是婆母沈妃的样,沈妃去世之后,她接替婆母的位置,继续操持宫内诸多事务,又因为她为人精明决断强势,尤其熟悉宫中礼仪,众人奈何她不得,众位妯娌又以她为大,如何能够不依附于她。
此前,为了表现尹氏的强势,已经有了一个例子。众位宗妇都围坐在尹氏身边,听她说起不允许夫君纳妾这件事,都陪着笑脸,唯独世宗的惠嫔不以为然,语多讥讽之意,结果,被尹氏在众位宗妇面前狠狠修理了,也连带警告了帮惠嫔说话的安平大君正室郑氏。其实,对照这次宗妇们的交锋,还颇有玩味之意。尹氏对大家说的笑话是不允许首阳大君纳妾,于是首阳大君赌咒发誓,甚至发展到了要说断指的地步,在座的各位宗妇都是大君正室,也是尹氏的妯娌,她们的丈夫是沈妃所出的嫡子,她们都被封府夫人,其中又以尹氏为大,听到二嫂为她们撑腰说不允许纳妾,还要逼丈夫发誓,如何能够不开心不附和。可是在惠嫔听来就很刺耳,因为她并非正室,而是侧室,是世宗大王的侧室,如此说来她就是被众位宗妇所鄙视的妾侍,因为世宗大王在世时命她抚育世子,这才有了在宫内居住的权利。于是,心怀不满的惠嫔拿出世宗大王后宫的威仪,想要警告府夫人尹氏,她说:
-看到丈夫出丑,难道就这么高兴吗?若是不允许纳妾,世宗大王岂不是十个指头都不够砍的。
意思是说:哪怕尹氏你的公公世宗大王在世时也有侍妾多名,你如何能够逼迫丈夫不准纳妾?你竟敢这么要挟朝鲜嫡出的大君吗?
可是尹氏顺势一个回马枪,马上逼得惠嫔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尹氏为何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因为她是世宗大王嫡出王子的正室,封府夫人,按照内命妇的规则,府夫人在大典之时,可出入宫内,闲谈聊天也是自然,但是按照内命妇规则,从明朝流传下来的规矩,大王的侧室在大王身后理应殉葬,哪怕废除殉葬之礼,也应该削发为尼或是搬出宫外居住,如何能够还留在宫内?言下之意是:
惠嫔你想要摆出婆母的威仪,也要看看你究竟是否正室,我的婆母是已故的昭宪王后沈氏,你这妾侍如何能够翻得了身?应该按照内命妇的规则行事,哪怕宫内没有中殿娘娘坐镇,也不容你这先王侍妾撒野。
这么一来,说到了内命妇之礼仪,逼得惠嫔无容身之处,这才恨恨离开。在这里,还有这么一则记录,以下引用【朝鲜王朝实录】相关史实:
以下引用
世祖 1卷 总序
○丙寅正月, 昭宪王后敎诸子曰: “待妾不可与正嫡比, 衣服不可奢侈也。” 因称世祖之俭曰: “且无失德于色。” 时义昌君玒私妓, 世宗命杖从者曰, “今首阳多率伶妓, 首阳故多率, 其贤可恃也。” 又谓文宗曰: “汝弟之中, 独首阳正大人也。” 昭宪王后曰: “上之嘉汝若是, 人亦谓汝为圣人, 益自勉之。” 昭宪王后躬行俭德, 御澣布, 亲缫茧, 训诸子妇常戒骄奢, 而瑢妻不离纻线, 佩玩倾装, 与公主争宠, 诸妇莫敢与言, 皆亲于大王大妃, 昭宪王后谓大妃曰: “皆依于汝, 汝可抚怜之。”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1卷 总序
丙寅年正月, 昭宪王后(诸位王子的生母沈妃)教导各位王子说道:
“对待侍妾不可与正室嫡出相比, 衣服不能奢侈。” 因而称赞世祖(首阳大君李瑈)的俭朴说道:
“并没有因色而失去美德。”
当时义昌君李玒私下里亵妓, 世宗大王下令杖责从事,
“如今是首阳来率领伶人妓生, 首阳就多带一点人, 他的贤德可以倚靠。”
又对文宗大王说道:
“你几个弟弟当中, 只有首阳像个正大人样。”
昭宪王后(沈妃)说道:
“大王嘉许于你,所言甚是, 旁人都说你为圣人, 应当更加勉励自己才对。” 昭宪王后(沈妃)亲自示范俭朴的美德, 自行染洗布匹, 亲自缫茧抽丝, 训诫各位儿媳要戒除骄奢淫逸毛病, 可是李瑢的妻子不离开纻线(锦衣), 佩戴玩饰倾尽装扮, 与公主争宠, 各位儿媳都不敢说话, 都与大王大妃(首阳大君正室尹氏)亲近, 昭宪王后(诸位王子的生母沈妃)对大妃(尹氏)说道:
“(她们)都依靠你了,你应当抚慰怜惜她们罢。”
这则记录虽有为世祖歌功颂德之处,但是对于世祖正室尹氏的描绘却是清楚的,沈妃所生共有八位嫡出王子,除世子嫔之外,还有七位儿媳,七人当中除第三子安平大君正室郑氏与首阳大君正室尹氏自己之外,都亲近尹氏,可见尹氏的确是无冕的宫中诸妇之首。这样看来,桃源君李崇的确是在一个特别的家庭里出生并且成长,父亲是如此有君主威仪的王子,而母亲竟然是如此精明能干的宗妇,他们会有怎样的子女?看看桃源君就知道了。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9月 2日(癸亥)
○世子卒于本宫正室。 世子美容仪, 温良恭敬好学, 又善楷书。 两宫哀悼, 侍从诸臣无不恸伤。 初世子病, 索纸笔, 书古诗:
风雨无情落牡丹, 飜阶红(药)蘂满朱栏。 明皇幸蜀杨妃死, 纵有嫔嫱不喜看
一絶以示侍疾者, 人忧其诗语不祥。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9卷, 3年(1457 丁丑 / (天順) 1年) 9月 2日(癸亥)
世子(李崇)薨逝于本宫(景福宫)正室。 世子仪容俊美, 温厚贤良恭敬好学, 又善写楷书。 两宫(大殿与中宫殿 指大王与王后)哀悼, 侍从以及各位臣子无不悲恸哀伤。 最初世子患病时, 要来纸笔, 书写古诗云:
风雨无情落牡丹, 飜阶红药满朱栏。 明皇幸蜀杨妃死, 纵有嫔嫱不喜看。
一首七言绝句给侍奉疾病的侍者观看, 人们忧虑这个诗词代表的语意不祥。
这么说来,桃源君其实还不错。因为家教严格,他一直都在严格的家庭教育中成长,学业被严厉督促,举止得体,温文尔雅,从不顶撞冒犯父母,因为父母都资质非常,他也有了很不错的遗传,长相端正,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个标准的花美男,并且出身良好,是世宗大王的嫡出长孙。可是因为他一直都在严厉的训诫中长大,所有问题都有父母安排处理,不必为任何事费心,只要选择接受或者不接受即可,因此也养成了与世无争的一贯处世态度,这是被贞儿看不上的一点,也是贞儿喜欢的一点。不过,在桃源君与贞儿的第二次见面时,台词很有问题,当重逢的桃源君惊喜不已,听到贞儿问是谁的时候,就对贞儿说:
-我名暲,原名崇,字原明。
这个话对不上号。在桃源君与韩贞相识之初,他尚不能以李暲自居,因为直到他的父亲首阳大君篡位成功,他才被父亲赐名为:暲。这么做的理由非常简单,但凡朝鲜李氏王朝的直系子嗣,命名时都有专门的偏旁部首,在世宗大王那一辈的王子当中,太宗大王的众位嫡子,名的偏旁部首都为“衤”旁,所以被废的世子名为:李补,而世宗大王名为:李祹;而到了文宗大王、首阳大君那一辈的王子当中,名的偏旁部首都为“王”旁,所以文宗大王名为:李珦,首阳大君名为:李瑈,安平大君名为:李瑢;传到瑞宗大王这一辈,只有大王的直系子嗣才可以“日”旁命名,所以论资排辈,桃源君根本不能以“王”旁的字来命名,他名叫:李崇,直到父亲首阳大君篡位成功,他才成为王的直系子嗣,以“王”旁命名为:暲。若是早早以“暲”命名,首阳大君的谋反之意则路人皆知,那么首阳大君一家人就无法免除杀身之祸。以当时金宗瑞紧盯首阳大君一家的情况来看,桃源君早已改名李暲的可能性为零。对照【朝鲜王朝实录】,引用记录如下:
以下引用
世祖 1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7月 14日(丁亥)
○赐元子讳曰暲。
引用完
意思是说:
世祖 1卷, 1年(1455 乙亥 / (景泰) 6年) 7月 14日(丁亥)
赐元子名为李暲。
虽然台词有问题,但不妨碍我们继续旁观宗室子弟与世家女的爱情经历。这一次的见面,是贞儿自己向父亲韩确要求的,她既不想嫁入大明王朝的朱氏王族当妾侍,又想要留在朝鲜成为一国的国母,因此正在找借口大吵大闹,为了威胁父亲,还坐到了树上,于是提出嫁给桃源君则是顺理成章之举。按照贞儿的想法,在出嫁之前先见新郎,为的是拒绝婚事,提供借口,岂料来人竟然是她在深宫之中的引路人,让她如何能够不惊讶不惊艳。
惊艳,还是惊艳,再次见面之前,桃源君已知晓自己要见面的人就是韩大人家的女儿,他明知是此女,却还速速赶来,可见他早有成婚之心,听说新娘想要在成亲之前见面,这才兴冲冲地赶来,岂料见面之后,这位要婚谈的韩小姐居然告诉他,见面为的是给悔婚寻找借口,他的眼光这才黯淡下来。可是看桃源君的态度,进退有度,可见他并非没有脾气的人,只是生性温和善良,这才给人说成了温吞水性格。他只听贞儿说到要拒婚就大度的表示姻缘不能强求,行礼之后就离开,又让贞儿有些怏怏不乐。说到底,贞儿知道桃源君就是当时那位引路的红衣美少年,心里还是乐意的,但是她想的更多的却是自己要当王妃的理想。而在另一面,陷入危机的首阳大君想的却是如何利用韩家的权势,这才假装尊重儿子的意图,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这门婚事。
在成婚之前,贞儿做了两件事:将桃源君的婚事板上钉钉;与未来的公公首阳大君还在宫内有一次见面,传话者是她的父亲韩确。在此前看贞儿骑马去见桃源君,对他表明拒绝婚约之意,又拨马回头问他对日后的愿景究竟如何,就已经表明了她对桃源君的不舍与犹豫。岂料桃源君只说要找个美丽的女子成婚,说罢又含情脉脉地望向她,让她颇为无语,内心又感到满意。之后贞儿坐在路边丢石头的情景,其实并非她的马儿真的受惊跑走,骑术如此精湛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放跑自己的马匹,理由只有一个:
她希望有个台阶下,能够让她答应与桃源君的婚事,故而自行遣走了马匹。
可是桃源君原先不知是计,还认为是天意,于是笑着让贞儿骑上他的马,因为他的爱慕之心,于是两人同骑一骑,到了都城汉阳,桃源君甚至还带着贞儿在城内人多的大街小巷兜了一圈,为的就是板上钉钉。如此说来,这意思其实不仅仅是贞儿的,也是桃源君的;只是她装作崴了脚应该装到底,结果却在进入家门的最后一刻忘记一瘸一拐地走路,就这么露了馅儿,甚是难堪。桃源君看在眼里也不揭穿,只是笑着随她去,但是到了韩家本宅,韩大人对待桃源君的态度就已经是对待贤婿的礼遇。按照文宗朝时的礼俗,未婚男女同乘一骑,若不成婚就是伤风败俗。这一回,哪怕贞儿说要不嫁也不行了,这是她的父亲老韩的想法,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小女儿韩贞早有打算,她想的是:这一次,哪怕桃源君说不行,也不行了,必须成婚。而婚前面见未来公公,则又是另一番情景。原本老韩带话是准备让大君痛骂,谁知首阳大君竟然对此举颇为欣赏,早在夫人尹氏对女方要见新郎极为反感,气到大骂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意图:
-对于要过一辈子的人,这么做也不错。
可见,哪怕没见面,首阳大君已和未来儿媳韩贞过了招,心里颇有欣赏之意。或者说,这公公与儿媳根本就是一类人,若是首阳大君年轻三十岁,他一定是韩贞择夫婿的首选。这两位彼此心里暗地里欣赏肯定的准翁媳见面,谈的话十分简单,贞儿只对大君提了一个要求:
-请您让我成为王妃吧!
首阳大君内心大惊,表面却不动声色,原来他的家门里新娶的儿媳竟然是个人物。而在另一面,出身穷苦的士大夫家的女儿松儿因为家境贫困,不得不跟随尚宫入宫,当了宫内。出身贫苦的她居然是自愿入宫,志向就是成为大王的正室。因为时间不对,故而年纪不对,无法与历史上的废妃尹氏真实身份对上号,只能当作野史故事一看而过。
婚姻就如同是一场豪赌,现代的女子赌输了不赖桌子,于是离婚解决,而古代的女子赌输了也必须坐下去,坐完这场赌局,坐到死为止,所以择偶如同是押宝,在韩贞的押宝过程中,她选择了野心勃勃的首阳大君一家,将自己的愿望寄托给了王室里有篡位意图的家庭,从此人生翻开了更加波澜壮阔的一页。当已与女性成亲的贞儿吹灭喜灯,当深情的桃源君痴痴地望着对面的美丽新娘说着:
-夫人,你真美。
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女人天下的故事已经揭开了第一幕,预知下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
4 ) 朝鮮王朝實錄•端宗實錄卷八(癸酉靖難)
(景泰四年十月十日)癸巳/世祖晨召權擥、韓明澮、洪達孫曰: “今日當掃妖賊, 以安宗社, 諸君宜如約。 我熟思之, 姦黨之最姦黠者, 莫如金宗瑞。 彼若先知, 則事不集矣。 我率一二力士, 徑詣其家, 立斬之, 馳啓, 餘賊不足平也。 君等以爲何如?” 皆曰: “可。” 世祖曰: “我今日招諸武士, 射的後園, 從容諭之, 君等向晩更來。” 遂招武士射的後園, 設酌。 當午, 擥更進, 世祖出見曰: “康袞、洪允成、林自蕃、崔閏、安慶孫、洪純老、洪貴童、閔發等數十人來在, 與之射的, 未敢發口。 郭連城已來, 然以母喪辭, 反覆曉諭, 雖許之, 有難色。 子更言之。” 世祖還入後園, 擥見連城曰: “首陽, 今以宗社大計, 欲誅姦賊, 無可與共事者, 故召子。 子將何如?” 連城曰: “吾旣聞之。 丈夫寧無壯心? 然衰麻在身, 難於從命。” 擥曰: “士爲知己死。 今首陽出萬死之計, 爲國家擧義, 子何區區守小節? 且忠孝無二致, 子無苟辭, 以成大孝。” 連城曰: “首陽旣有命, 固當黽勉從之。 然此非小事, 君詳言方略。” 擥一一陳之。 連城曰: “餘無可議, 但首陽往來宗瑞家, 早晩未可知。 城門若閉, 爲之奈何?” 擥曰: “此未及慮。 當善處之。” 旣暮, 達孫以監巡先出。 世祖托以射遠, 引武士等至後園松亭, 語之曰: “今姦臣金宗瑞等弄權專政, 不恤軍民, 怨咨滔天。 不有君上, 日以長姦, 密附於瑢, 將圖不軌。 黨援旣盛, 禍機正迫, 此乃忠臣烈士奮義效死之日也。 吾欲剪除之, 以安宗社, 何如?” 皆曰: “誠如所敎。” 宋碩孫、柳亨、閔發等曰: “當先啓之。” 議論紛紜, 或有從北門逃出者。 世祖謂明澮曰: “人多不可, 計將安出?” 明澮曰: “作舍道旁, 三年不成。 小且猶然, 況大事乎? 事有逆順, 以順而動, 何往不濟? 謀已先定, 今議雖不一, 容得已乎? 請公先起, 宜無不從者。” 允成曰: “用兵之害, 猶豫最大。 今事機甚迫, 苟從衆議, 事去矣。” 碩孫等牽衣止之者, 再三, 世祖怒曰: “汝等盡往先告。 吾不汝資。” 遂援弓起立, 蹴其止者, 指天誓曰: “今吾一身, 宗社利害係焉, 托命於天。 丈夫死則死於社稷而已。 從者從, 去者去, 吾不汝强。 如有執迷誤機者, 先斬而出。 疾雷不及掩耳, 兵貴拙速。 吾卽剪除姦兇, 孰敢枝梧?” 及中門, 慈聖王妃提甲被之。 遂衷甲, 率家僮林於乙云, 單騎往宗瑞家。 世祖之未行也, 擥與明澮議以爲: “今大君挺身獨往, 不可無援。” 乃使權躽、權擎、韓瑞龜、韓明溍等伏於敦義門內城上, 又戒楊汀、洪順孫、柳漵, 以微服從行。 世祖初命擥覘宗瑞于其家, 擥投刺, 宗瑞在別室, 與語良久。 擥還報, 世祖已上馬矣。 世祖至宗瑞家洞口, 見金承珪家前有武士三人持兵耳語, 武騎三十餘人, 夾路左右相誇曰: “乘此馬射賊, 胡不一矢斃之?” 世祖知已有備, 笑謂曰: “誰耶?” 其人乃散。 楊汀佩劍、柳漵弓箭而來。 世祖令汀懷劍, 止漵, 而至宗瑞家, 則承珪坐門前, 與辛思勉、尹匡殷語。 承珪見世祖迎謁, 世祖請見其父, 承珪入告。 宗瑞良久乃出見, 却立不前, 請入。 世祖曰: “日暮, 恐不及門。 只爲請一事來。” 宗瑞請入再三, 世祖固拒, 宗瑞不得已就前。 宗瑞之未出也, 世祖覺帽角落失, 世祖笑曰: “借政丞帽角。” 宗瑞蒼黃抽角進之。 世祖曰: “宗簿欲劾永膺夫人事, 政丞指揮。 政丞累朝勳老, 政丞不右, 則何所托哉?” 於是林於乙云進, 世祖叱之退。 宗瑞仰天, 良久不言, 匡殷、思勉堅坐不退。 世祖曰: “有密請。 汝等其退。” 猶不遠避。 世祖謂宗瑞曰: “亦有請簡。” 乃召從者取來。 汀未及進, 世祖叱於乙云曰: “其一簡何去?” 以進知部, 宗瑞受簡, 退, 照月視之。 世祖促之, 於乙云以鐵椎擊宗瑞, 仆地。 承珪驚, 伏其上, 汀乃拔劍擊之。 世祖徐令汀等掉鞅而還, 入敦義門, 令躽等守之。 是日, 宗瑞會力士犒之, 整礪兵器。 及世祖至, 使人從垣上覘之曰: “少則出接之, 多則射之。” 覘者曰: “少。” 宗瑞猶拔數劍, 置壁間乃出。 初, 世祖之往宗瑞家也, 令閉武士等於邸而出。 衆猶喧呼, 爭欲闌出, 擥當門止之。 或曰: “不先啓而擅誅大臣, 可乎? 將置吾屬於何地?” 擥曰: “吾等固庸劣, 大君高明, 計之熟矣, 君等毋疑。 事苟不濟, 我豈獨生? 丈夫但當取順、舍逆, 爲宗社立勳, 以取功名。” 皆曰: “諾。” 或有曰: “何不預告吾曹, 令備弓劍? 今但空拳, 爲之奈何?” 擥曰: “如有格鬪之事, 雖君等數十人備兵仗, 何足於用? 君等勿憂。” 明澮隨世祖至城門而還, 又以世祖之命, 反覆告諭, 使留待世祖之還。 擥馳至巡廳, 見達孫, 密告世祖已往宗瑞家, 約勿發巡卒以待, 又令分遣二人, 閉崇禮、西小二門。 擥自率甲士二人、銃筒(位)〔衛〕十人, 至敦義門, 使守之曰: “首陽因事往門外, 雖鍾聲已盡, 勿閉門待之。” 使躽監門。 將還大君邸, 未及渡石橋, 有自城內馳來者, 顧視則世祖乃至。 笑謂擥曰: “宗瑞、承珪已就戮矣。” 擥曰: “諸武士猶在公邸, 可使隨從。” 世祖小留, 招之, 明澮率以馳來。 世祖至巡廳, 令達孫領巡卒, 殿後馳詣時坐所, 使擥召入直承旨。 崔恒出來, 世祖握手謂恒曰: “皇甫仁、金宗瑞、李穰、閔伸、趙克寬、尹處恭、李命敏、元矩、趙藩等黨附安平, 連結咸吉道都節制使李澄玉、鏡城府使李耕㽥、平安道都觀察使趙遂良、忠淸道都觀察使安完慶等, 共謀不軌, 刻日擧事, 勢甚危迫, 間不容髮。 金衍、韓崧又在上側, 不暇來啓, 已剪除賊魁宗瑞父子, 其餘支黨, 今欲啓討。” 仍召宦官田畇曰: “皇甫仁、金宗瑞等, 受安平重賂, 輕蔑殿下幼沖, 廣植黨援, 交通藩鎭, 謀危宗社, 禍在朝夕, 勢窘事迫。 且賊黨在側, 今不獲已法古人先發後聞之擧, 已捕殺金宗瑞父子。 皇甫仁等尙在, 今請處斷, 爾速入啓。” 又曰: “爾當下氣柔聲, 徐徐以啓, 不可驚動。” 都鎭撫判中樞院事金孝誠入直, 世祖使其子處義召之, 又召入直兵曹參判李季甸等。 世祖與恒及孝誠、季甸等議啓, 召仁、穰、克寬、左贊成韓確、左參贊許詡、右參贊李思哲、判中樞院事鄭麟趾、都承旨朴仲孫等。 世祖初到闕門, 令入直內禁衛奉石柱等, 具甲胃、帶弓矢, 列立南門內庭, 以備姦賊窺伺, 又令入直諸所別侍衛甲士、銃筒衛等環侍, 達孫部署諸巡軍, 把截時坐所前後洞。 親率巡卒數百人, 屯於南門外嘉會坊洞口石橋邊, 西至永膺大君家西洞口, 東至書雲觀嶺, 分左右翼, 節人出入。 又自石橋至南門, 以馬、步兵作門四重, 令力士咸貴、朴莫同、壽山、莫同等守第三門, 令曰: “此內甚隘窄, 諸宰相入者, 除傔從, 獨入。” 克寬、仁、穰入第三門, 貴等椎殺之。 遣人殺處恭、命敏、藩、矩等, 遣三軍鎭撫崔賜起斬衍于其家, 三軍鎭撫徐遭斬伸于碑石所。【時, 伸監督顯陵碑石。】 又遣賜起及義禁府都事愼先庚, 率軍一百, 捕瑢于誠寧大君家, 押置江華。 世祖手書諭意, 且令語之曰: “汝罪大矣, 固不容誅。 但以世宗、文宗愛汝之心, 貸汝不治。” 瑢對使者, 流涕曰: “吾亦自知有罪, 固宜及此。” 三軍鎭撫羅致貞率軍士, 捕瑢子友直, 押置江華。 瑢到楊花渡, 急呼其奴永奇, 解衣, 衣之, 密囑曰: “汝亟去, 說與金相後時之失。” 蓋未知宗瑞已誅, 冀其復濟也。 又曰: “事若不濟, 河石必先見誅, 汝須收骨而來。 吾復見乃已。” 友直至江華, 語瑢曰: “吾不白乎?” 瑢曰: “負負。 無可言者。” 瑢黨有大丁者, 匿(成寧大君)〔誠寧大君〕家, 成氏使衣女服, 伏寢屛後, 捕急, 成氏不得已出之, 乃斬之。 雲城尉 朴從愚到門, 不得入曰: “雖無命召, 聞有變故, 來此待命。” 世祖召入。 右承旨權蹲、同副承旨咸禹治亦來, 世祖獨召蹲入。 麟趾使擥執筆, 與季甸、恒同撰敎書。 夜甚寒, 魯山命宦官嚴自治, 以內醞、內羞饋世祖以下諸宰相。 世祖啓請饋軍士酒, 又啓捕瑢黨宦官韓崧、司謁黃貴存于闕內, 付義禁府。 宗瑞復蘇, 令元矩馳告守敦義門者曰: “吾夜被人所傷, 濱死。 速告議政府, 令醫員齎藥來救。 又速告安平啓, 送內禁衛。 吾欲捕傷我者。” 門者不聽, 宗瑞裹瘡, 衣女服, 乘轎, 歷到敦義、西小、崇禮三門, 皆不得入, 還, 匿其子承璧妻家。 翌日朝, 命敏亦復蘇, 舁逃。 有人告達孫, 遣護軍朴悌諴斬之。 世祖因慮諸賊復蘇, 遣汀及義禁府鎭撫李興商往視之。 尋宗瑞, 至承璧妻家, 軍士入捕之。 宗瑞意謂被囚, 曰: “吾何以步歸, 將軺軒來。” 乃曳出, 斬之。 宗瑞父子、仁、穰、克寬、伸、處恭、藩、命敏、矩等, 竝梟首于市路, 人無不快之。 至有數其罪、以瓦礫擊之者, 諸司婢僕亦罵宗瑞頭, 宦寺等蹴衍椓其頭。 後, 市童作亂臣之頭而爲儺戱, 呼曰: “金宗瑞有勢, 趙克寬沒官。” 是夜, 月落天暗, 有流矢墮。 衛士驚告, 季甸懼, 請吹角。 世祖笑曰: “何足怪耶? 宜靜以鎭之。”
5 ) 女人天下之三 处变
仁粹大妃 女人天下
第三篇 处变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是古时贤者的理想,而在古代朝鲜李氏王朝篡位王者李瑈的理想里,为了王位,他也只能颠倒次序:
齐家,治国,修身,平天下。
因此,这是一段残酷的历程,却是他无法回避的历程。果不出首阳大君李瑈所料,世子将要来避接,哪怕妻子尹氏再不情愿,儿媳韩贞也得回到婆家准备迎接,若是没有了儿媳妇,这成何体统。所以,这一次尹氏与韩贞的赌气以婆母尹氏气愤难当却又不得不让步告终,或者说,这是公公首阳大君以不动声色操控政局的手腕帮助儿媳妇韩贞下了台阶,挣得了一点面子,也让妻子尹氏无可奈何。可是,首阳大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史书记载中,甚至说世祖完全不管家事,尹氏一力承担所有家务,可是这回他为什么要以这样不露声色的办法帮忙?其实不为别的,就为他欣赏儿媳妇韩贞是个人物,更有跟随篡位起事之心,家里若是有了这样的孩子坐镇,哪怕局面再麻烦,也有办法挽回。
这不,世子真的来了,首阳大君府邸内可真是热闹,忙坏了众人。在世子来到之前,本剧已经清楚地交待了宫内相关情况:
哪怕身为宗亲之首的让宁大君如何劝说自己的幼弟世宗大王李祹选择立下次子李瑈为世子,王也万分为难。他不是不清楚次子李瑈比长子李珦更有能耐,身体更好,可是要怪也只能怪这小子比长子更晚出生,排在第二,哪怕也是嫡出子嗣,也必须排在世子之后,只能成为辅佐王的宗亲,可是当让宁大君拿出王父太宗李芳远当年为立幼弟为世子时采取的清算手段为例要大王除去世子身边所有问题人物的时候,王也犹豫了。老国王李祹此时的态度,简言之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若是为保护世子李珦继位,杀了次子李瑈,不行,其实李瑈只是比较出色,比世子更适合成为君主,可是不能因为他天赋过人,也有人支持就要杀掉自己的儿子,更何况次子李瑈是个谨慎聪明的人,这么多年来并没有犯什么错。更可怕的是,若是重复了太宗李芳远的作为,则又造成那个时代的人心惶惶与血色乱局,这当然是世宗大王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选择立次子李瑈为世子,也不行。因为按照朝鲜的立储之制: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若是选择了次子成为世子,则会带来更大问题,若是没有当年王父太宗李芳远那样的魄力和手段就没办法镇住朝臣要保住长子为嗣的言论。若要力排众议,必须还是要采取太宗李芳远那样的杀朝臣的清算办法。
说到这里,好像问题又绕回来了,之所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理由是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会把形势变成如同是太宗李芳远为立幼子李祹为世子而采取的血腥清理的状况。所以,决定让世子李珦继承王位的世宗大王其实是左右为难,权衡再三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也可以认为,世宗大王的选择是一个极为无奈的选择。因此,为了保住长子的继承,他遗命文官出身的武将金宗瑞家族镇守都城汉阳,又要皇甫仁等一批老臣稳住朝纲,为的是帮助长子确立权威,也要看住次子李瑈一家,为的就是要两个儿子都动弹不得。这个主意好吗?
这是个最糟糕的办法。从表面上来看,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稳住了形势,也保住了长子的继位,可是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哪怕世宗大王再信任金宗瑞及其属下,老金由于手握兵权朝权,又为王族宗室所忌惮,因为世宗的遗命其实是给了金宗瑞家族名正言顺归入这个小国最高统治行列的机会。这么一来,中殿娘娘的宝座始终悬空,宫中无内主人,王又病笃,世子年幼,反而给金宗瑞篡位提供了机会,形势反而变成了当年高丽王朝末代的情况,正是因为高丽王朝的统治者无力治国,宫中又虚空,才给太祖李成桂篡位提供了机会。说到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在世宗大王李祹身故之后,不是文宗大王李珦而是名将金宗瑞。此时,金宗瑞紧张与为难的状况简言之也可以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来形容:
·若是为保护文宗大王的世子继位,杀了世宗大王的次子李瑈,不行,因为大王不让,是大王自己不愿意成为争权夺利而丧心病狂到了杀死二弟这种程度的王,更重要的是他与二弟李瑈的感情一向深厚,他不能相信二弟的忠心,可是也不乐意变成这么可怕的王。哪怕金宗瑞向他担保他自己来杀人,他自己的手染上鲜血,文宗大王也不乐意,他就是不希望弟弟一家都死去。
·若是为朝鲜的江山社稷考虑,留下首阳大君李瑈一家,也不行。因为首阳大君此人城府如此之深,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这么心机深沉又可怕的人,一边示弱一边在拉拢自己的势力,朝臣甚至有专门投靠他的人,如何能够放他过关。这是要留下后患的,弄不好世子的王位不保,就连自己的家族相关人员也活不成。
如此说来,最为难的人其实不是病重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是临危受命的金宗瑞。他既被想要篡位的首阳大君一伙痛恨,说他是国家的祸患,也被他要辅佐的李珦父子忌惮,担心他要篡位,夺了李氏王朝的江山。年幼的世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提出了避接,因为宫内压抑的气氛实在不适合这么年幼的孩子,况且这孩子虽然聪明活泼又健康,根本无法理解给他的束缚和礼数教导,再加上他年幼丧母,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自然格外渴望来自亲人的安慰和鼓励,所以,首阳大君一家人就是这样迎来了世子的避接。在描述世子避接之前,先要来看看世子的身世,这才能理解迎接世子前后,尹氏婆媳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何种用意。对照【朝鲜王朝实录】相关记录,引用如下:
以下引用
世宗 93卷, 23年(1441 辛酉 / (正統) 6年) 9月 21日(甲寅)
○葬显德嫔于古安山瓦里山。 其志文曰:
谨按嫔姓权氏, 远祖金幸, 新罗大姓也, 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新罗, 行至福, 幸举邑以降, 太祖曰: “幸可谓有权矣。” 因赐姓曰权, 官至太师。 由是金氏始为权, 世多贤哲, 荣盛莫比。 曾祖讳正平, 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祖讳伯宗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父讳专, 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崔氏, 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讳墉之女也。 以永乐戊戌三月壬申, 生嫔于洪州合德县之私第。 嫔生而淑懿, 姿相异常, 言行中节。 宣德辛亥, 选入世子宫, 为承徽, 未几升良媛。 正统丁巳二月, 嫔奉氏以不德废, 遂册封为嫔。 肃承两宫, 怡愉奉欢, 左右媵侍, 常蒙假与颜色, 克成肃雝之美。 岁辛酉七月二十三日丁巳免身, 元孙乃生, 两宫喜甚, 一国臣民莫不交贺。 是日, 上御勤政殿, 颁降敎书, 大宥境内, 又将举元孙生之礼, 翌日戊午, 忽疾发终于东宫资善堂, 春秋二十有四。 医不及施其药, 祷不得徧于神, 两宫轸悼, 国人莫不悲焉。 呜呼痛哉! 两宫服大功五日, 世子服期三十日。 以九月初七日, 谥曰显德。 以礼葬于安山郡治之古邑山。 嫔天姿闲静, 入宫多誉, 克配东宫, 生此元孙, 一国之庆。 夫何一疾, 遽至莫医? 呜呼痛哉! 嫔生一男一女, 女旣龁, 男卽元孙也。 铭曰: 柔惠之德, 婉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引用完
意思是说:
○将显德嫔下葬于古安山瓦里山。 她的志文说道:
谨按世子嫔姓权氏, 远祖为金幸, 是新罗大姓, 镇守福州。 高丽太祖攻入新罗, 行至福州时, 金幸带着整个邑来归降, 太祖说:
“这幸运可说是有权啊。”
因此就赐姓为权, 金幸官至太师。 由此金氏开始改姓为权, 每一代都多出贤者与哲人, 繁荣昌盛无比。 (显德嫔)曾祖名讳为权正平, 追赠通政大夫二曹参议、行通直郞、版图正郞; 显德嫔祖父名讳为权伯宗,官至嘉善大夫、检校汉城尹, 赠中枢院副使; 显德嫔的父亲名讳为权专, 如今为资宪大夫、中枢院使, 母亲崔氏, 为高丽大儒中书令文宪公讳冲之十二世孙, 书云副正名讳为崔墉的女儿。 崔氏于永乐戊戌三月壬申日, 在洪州合德县的私第产下显德嫔。 显德嫔生而贤淑懿德, 姿色相貌非同寻常, 言行举止得体且符合礼仪。 宣德年间辛亥年, 显德嫔被选入世子宫, 封为承徽, 没过多久就升任良媛。 正统丁巳年二月, 废世子嫔奉氏因为失德被废, 于是(大王)就册封显德嫔为嫔。(显德嫔)侍奉两宫, 带来不少愉快和欢乐, 左右女官, 常常受到她和蔼地对待, 恪尽进退得宜之则。 岁辛酉年七月二十三日丁巳日免身, 元孙降生, 两宫非常高兴, 一国臣民都在庆贺。 第二天, 世宗大王来到勤政殿, 颁布降下教旨, 大赦全国, 又将举行元孙降生的仪式, 第二天下午, 显德嫔忽然发急病死于东宫资善堂, 享年二十四岁。 来不及医治用药, 等不得祈祷于神佛, 两宫都在哀悼, 国人都感到非常悲伤。 哎呀痛心啊! 两宫为显德嫔服丧五天, 世子服丧三十天。 在九月初七这一天, 谥为显德。 将显德嫔以礼下葬在安山郡治的古邑山。 显德嫔天姿悠闲安静, 入宫后受到不少赞扬, 与世子非常般配, 生下元孙, 是一国值得庆贺的事。 然而奈何一场疾病, 快得都来不及医治? 哎呀痛心啊! 显德嫔生下一男一女, 女儿刚换牙, 儿子就是元孙。 铭文说:
柔惠之德娈之容。 媚于两宫, 受厥册封。 式修嫔则, 允配元良。 元孙乃生, 其泣皇皇。 庆衍宗祊, 喜溢朝野。 天乎何故, 年不之假? 奄然辞世, 莫以享福。 悲哉奈何? 刻词于石。
以上记录中提到的世子就是剧中提到的文宗大王李珦,而提到的元孙就是现如今的世子,而显德嫔所生的长女,当时尚且年幼,那时候还在换牙,就是日后被史书频频记载的敬惠公主,若想要确认敬惠公主的生平事迹请看新编历史剧【公主的男人】,这里要分析的仅是敬惠公主的幼弟,也是如今的世子,日后的瑞宗大王。从显德王后权氏的志文已经能够看出世子的基本情况:
·母系家族虽出身显赫,但也仅是徒有虚名而已,权氏家族仅为文臣,没有掌握兵权,真正掌握兵权的是老臣金宗瑞,要依靠的是金宗瑞家族,说到底,权氏家族虽然出了显德王后权氏,可是王后早逝,权氏家族根本没有实权,还是要受制于人,不能亲身帮助世子确立权威;
·自幼丧母致使世子格外注重亲情,尤其渴望家庭温暖,对于有家人又和气的堂兄桃源君李崇格外亲切,不仅是因为哥俩的感情好,也是因为他尤其羡慕李崇有个温暖的家,哪怕二婶尹氏特别干练强势,他也希望有个这样的母亲。
年幼的世子就是这样对自己的王父文宗大王提出了要求,想要去宫外避接,其实哪里是避接,是去哥哥家串门子,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只能找到避接的借口,去哥哥家吃好吃的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写到这里,叹气,虽然善良直率,但毕竟只是个孩子,他的王祖父世宗大王李祹和王父李珦虽然爱重他,却没有教会他如何成为朝鲜李氏王朝强有力的王者,他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还不懂事,需要好好调教,方能成大器,若是不给他学习成长的机会,他自然只能成为被冤杀的废王。
世子来到首阳大君家的这段剧情,描写的尤为惊心动魄。世子刚到首阳大君家门口,就受到了首阳大君李瑈与桃源君李崇父子的跪迎,世子虽然感到不好意思也不适应,认为这么大年纪的叔叔不应该给自己施礼,却被身边的内官阻止,说这是君臣大礼,不可不受。可见,是要帮助世子确立王室尊严,而且是在有篡位意图的首阳大君面前确立权威,这么说来,内官严自治的压力也不小。
世子避接看似是个大孩子的任性要求,可苦了不少人,跟随世子的尚宫们,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就连大气都不敢喘,而内官严自治则是如临大敌,生怕世子被扣为人质,或是被下毒致死,甚至要求世子不要吃首阳大君家的食物。属下都已经紧张到了这个程度,世子却有点紧张有点好奇,毕竟,他是第一次来到二叔的家,他想要的也只是好好休息而已。不用世子担心,他的新嫂子韩贞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人暗自点头,其实她也只是打算表现出精明强干的一面。看到韩贞此时的装扮,又是一声喝彩,真真好俏丽!哪怕尹氏看到儿媳的华丽装扮不满意,首阳大君也明白了儿媳此时的用意——
韩贞并非只是为了出风头才插上了明朝的首饰,而是为了刻意表现出首阳大君家眷的水准和权威,尤其是为了显示出首阳大君亲家韩氏家族的权势,这才戴上了只有明朝受封诰命家眷才能佩戴的首饰。
韩贞倒真是明白,她插戴的这些个首饰,不但朝鲜内宫的尚宫闻所未闻,就连见多识广的首阳大君正室也是她的婆母尹氏都看不出来首饰的来历,只知道是儿媳妇的娘家带来的陪嫁,可是首阳大君看到儿媳妇的打扮已经心中有数,不但拦下了妻子的责怪,甚至还称赞儿媳妇打扮漂亮,穿着得体。公公与儿媳的一番眼神交流,彼此心里都有了底:这一次避接绝对不简单。为了表示善意和体贴,韩贞甚至让出了自己与桃源君的新房,要给世子休息,她的大度举动让世子宽心不少。可是,她此举是为表现,而真意。如此说来,确实如此,这一次避接不简单。哪怕晚间吃饭,尹氏辛苦了许久做出的饭食,也要被尚宫内官们怀疑一番,看看是否下毒,还是儿媳韩贞机灵,一下子就言语相激,点出了众人的担心:是否下毒。于是她自行验毒,又自行试吃,行使了至密尚宫的指责,局势这才有所缓解,也帮助世子避免了不能吃饭的尴尬,可见韩贞这女子虽然年纪轻轻还是初嫁,却已经显出王者之妻的风范。
这一次避接也只是显出了首阳大君一家对王室对世子的忠心和好意,让文宗大王十分满意,这其中韩贞立功不小。她的大度举动,不仅让世子喜欢,也让丈夫桃源君放心。他们夫妇从此成为世子的座上客,她自己也成为世子亲热称呼的嫂子。无论是怎样的释放善意,也只是篡位之前的前奏罢了——
要来的终究还是会来,要走的还是会走。
文宗大王终于病故,当年幼的世子看到动刀剑的军士来到东宫院内,当悲声四起,李氏王朝的王者之历将去向另一个阶段:篡位之乱。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乱世,这是一个血腥屠戮的时代,古代朝鲜李氏王朝在经历了世宗大王李祹带来的平和安宁的治世数十年之后即将再次陷入动乱,这一次还是因为子嗣之争。哪怕再圣明的君主,只要无法正确选择继承人,还将带来国家的动荡,社稷的灾变,这是无法避免的劫难,而在另一方面,这是一个重立国本的治世,这是一个人物辈出的年代,若是没有了乱世又哪来的传奇,而看戏的观众此刻要做的只是跟随剧中描摹的人物一起经历这乱世的困局而已。那么,在这乱世之中,年轻的新嫁娘韩贞该如何面对困局,又要如何协助夫家篡位,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篇分解。
6 ) 魅力韩贞 儒雅桃源
主要看的恩静版的部分,感觉含恩静把这个时期的韩贞演绎得很灵动,她有对最高权力的向往但是并不偏执 是有头脑的女性,和桃源君的爱情也很有看点 不是琼瑶式的你侬我侬 有包含有退让 命运邂逅和略带搞笑的开始也让这部宫斗有了些许温情和浪漫,还有很喜欢她爬树上不下来和大婚那晚的两场啊~桃源君死时真是伤心啊,然后没了他、没了明朗的韩贞 只有复仇 争斗什么的就不太想看下去了。但演员都表现得很好,是部不错的史剧。
韩国人也有异于常人的审美标准
演技都好,可是故事很烦,尤其讨厌那个什么慧彬,坚持看下来就是为了骂她
只看了前23集。小白笑起来和10年前一样温暖,很高兴恩静有机会展示和舞台上不一样的魅力,虽然前几集的妆容把她所有缺点都显示出来,但是很快进入状态, 真的演的很好!
看了前4集,女主第一眼不好看,但是越看越好看。性格活泼要强,故事轻松幽默,很有趣,很期待,剧情也不拖沓。
死长死长的
剧太长了,看了删繁就简的90分钟解说,觉得挺精彩的
剧情张弛有度。恩静很有爱。得知历史上道源君的英年早逝。追剧至16集裹足不前。
不够好,说起来中国人玩起心计哪国人都比不了。
墨迹到看不下去了………………
赞!演员充满舞台张力的表演很赞!
跟着解说号看完的,蛮有张力!
50集!!!
某音追完
《观相》后遗症,跳着看了首阳出场的部分。
三个朝鲜王朝女人之间发生的情缘与恶缘,被称为韩国版《金枝欲孽》。重点看咸恩静,扮演少年时期的昭惠王后。古装扮相怪怪的,人设胆大妄为、俏皮可爱,“请让我成为王妃吧”
主角青年部分就是一古装爱情剧,还凑合。主角丧夫出宫到再度入宫一段很不错。之后就呈现烂尾趋势。。。。。演员很不错,就是这六十集的篇幅实在没有安排好,节奏相当有问题。
还挺精彩的,剧情波折起伏,就是集数太长
四十多集,仁粹大妃看到近20岁的儿子时回忆起自己的丈夫,那些片段真的挺感人的
女主很对。废妃尹氏神烦,小时候就不喜欢她,丛林法则疯狂崇拜者,有奶就是娘,奇怪为什么人见人爱你TM是在逗我?朝鲜王朝的宫廷真是简陋啊,我是说斗智和手段那方面。
看了2集觉得精彩,但是为么不太想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