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经典的片子,一直在找DVD、网上资源,但总是找不到,或者下载了种子,却没有速度。后来在图书馆看到了小说,借到家只用了一天就读完了,写得真是精彩,虽然对读翻译作品总有一些不舒服,认为文字经过翻译,就完全是另一部文章了。但罗斯玛丽的婴儿这部书的故事,却讲得很完美。宗教上的隐喻,虽然对我来说并不十分理解,但情节上的悬念丛生、丝丝入扣还是颇能吸引人,而对人的描写,更能打破文化上的隔阂,让人感同身受。
今天在PPS上,偶然搜到了本片,译名《失婴记》,港台味儿颇浓。想到早期老电影的那些译名,都很值得回味,像魂断蓝桥、鸳梦重温、深闺疑云、鹿苑长春、青山翠谷、关山飞度这些四字片名,听起来都意味深长富有诗意,而那些三个字的蝴蝶梦之类更是浪漫至极。现在看来,失婴记这个片名也很值得玩味,看过影片的观众,对其中“失”的理解肯定会相当不同。而“失婴记”这样的记字标题也很有中国古代公案传奇的特色,失婴又是公案中比较经典的故事桥段,对应着电影中的宗教主题,却也有些禅味蕴含在三个字中,很有意思。
电影中的宗教含义,也是片子最大的恐怖出发点。相比于如今斯蒂芬金的神秘力量,宗教的真实感不言而喻。恐怕这本书如此受西方人推崇,也是缘于他们对宗教题材的超然兴趣和亲切。而在故事中如果只谈宗教,不但显得乏味,也会过于严肃,于是这里很聪明的引进了——巫术——这一同样很吸引人的概念。如果说对上帝的崇拜称之为信仰,那么巫术可以说就是对撒旦的崇拜,而它的力量不会比信仰更弱,所以才会有罗斯玛丽的遭遇,更何况电影中多次出现的“上帝已死”字样,同样昭示着故事的结局。
抛开宗教的母题不谈,作为电影史上最吓人的恐怖片,罗斯玛丽的婴儿当之无愧。即使如我一般对宗教不了解,也依然能够享受到观看恐怖片的胆颤快感。而对宗教一窍不通,想来也恰恰是看这部片的优势。如果不熟悉宗教,往往会对宗教符号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无论是慈祥平静的佛像,还是十字架上痛苦的耶稣,都会给人一种悚然的感受。而之所以说罗斯玛丽这部电影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宗教带来的恐怖,还是因为它让看过书,并且了解故事的观众一样会感到恐惧。可以看到,这部电影相当大的尊重了原著,但通过波兰斯基运用希区柯克式的方式完全再现剧情,反而更加重了故事的恐怖气氛,这是很多改编作品难以达到的。尤其是电影前部的冷静叙事风格,让人不感觉是在看恐怖片,却由于人物之间的互动,又让人不知所以的感到了压抑。
这里说到压抑的观看感受,罗斯玛丽的婴儿确实手法高超。在恐怖片中营造恐惧的方式,无外乎一般好莱坞恐怖片的血肉横飞,或者高明点的日式心理惊悚。而罗斯玛丽的婴儿有着比一般恐怖片更高深的主题,在表现上也同样摒弃了传统的方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那就是抽丝剥茧般的讲故事,紧紧抓住悬疑大做文章。从开始的少女之死,到最后的信徒聚会,整部影片都在异常冷静的讲述,即使罗斯玛丽出逃这样的火爆场面也在分娩之后迅速冷却下来。但片子并不闷,就是因为人物的关系在不断变化,通过人与人的交流,一步步把故事印象最后的高潮,看得观众心惊肉跳。
开端的少女之死,带来第一次悬念,而恐怖的少女死亡并未进行过度渲染,如果不晕血,观众根本不会在这里感到恐惧。但疑问却如洪水般在观者脑中爆发出来,为何死、怎样死、与她的恩人有关、与她亮眼的项链有关?当老夫妇出现时,答案没有随之揭开,反而更加扑朔迷离。老两口的表现总让人觉得是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是怎么奇怪,难道是老太太的嗓音太过尖利?作为恩人,他们的表情也有点冷漠,但他们的话语却又是关切的。这一场戏有太多的疑问,观众来不及思考,就又被拉回生活剧的絮絮叨叨。老夫妇成了伍德豪斯夫妇的朋友,过分的关注和过分的热情,让人接受不了,但奇怪的是罗斯玛丽丈夫的无动于衷。在两家的交往中,老夫妇已经占了绝对主导,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控制了伍德豪斯的生活起居,让罗斯玛丽家丝毫没有隐私可言。我们的女主人公越觉得不安,她的演员丈夫就越亲近邻居,似乎罗斯玛丽才是那个不正常的异类。最后,他竟然因为一碗不对味儿的甜品发起脾气,对于一个温和的人来说肯定有隐情。就在这晚,罗斯玛丽身上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丈夫的遮遮掩掩令人倍加怀疑。而当他得知自己即将成为父亲时,表情复杂,除了喜悦没有呈现,几乎什么都可以从他的脸上找到,惊讶、恐惧、懊悔,这不是一个新父亲的应有行为。当罗斯玛丽因怀孕而越发憔悴时,老夫妇的每次出现,都是人寒毛直竖,他们为罗斯玛丽送来的关爱显然更超往常,而此时丈夫竟然连碰罗斯玛丽的肚子一下都惊吓过度,更不要提晚上睡觉时距女主角千里之外了,这一切都成功的传达出了不确定的怀疑与交往的压抑。以至后来谜底一点点显露出来,直到邪恶信徒们聚会时大声喊出的口号,是压抑过后,真相大白的恐怖极点。
书中对婴儿长相进行了一段不长不短的描写,而电影中婴儿的双眼也一闪而过,恐怖效果不亚于一声炸雷。最伟大的结局在恐怖中展开,电影也向着原著的结局发展,罗斯玛丽感受到了孩子对自己的意义,即使他是魔鬼,但仍然是她的骨肉,她最终选择,做一个母亲,一切对于她来讲都无所谓了,丈夫已死,世俗已死,上帝已死,剩下的只有她的孩子,她会把孩子养大,用天使的方式。
从《唐人街》结尾一句“Forget it Jake,It's Chinatown”所带来的无力感,再到《穿裘皮的维纳斯》中极端的S/M关系置换,以及关于他的诸多新闻事件,例如曼森家族杀妻案及性侵指控。提起波兰斯基,总是与“异端”这一词语无法分开,但是,《钢琴家》、《雾都孤儿》等作品,却又证明其对古典主义情感与古典文本的改编功力。
“唐人街”是一个文化符号,我们面对现实将多么地不堪一击?
《钢琴家》的主人公即波兰斯基本人,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没有艺术,也没有和平的荒原
《钢琴家》中艾德里安·布洛迪饰演的Szpilman即波兰斯基本人,《钢》也是波兰斯基的自传,由于波兰斯基的犹太人身份,年少的波兰斯基不得不随家人由巴黎迁往克拉科夫,后来,双亲与叔叔皆被抓至集中营,其中,母亲死于奥斯维辛,即便小波兰斯基存活了下来,他也必然无法离开PTSD,童年作用在其日后的创作地位如同弗洛伊德所言。
PTSD可以在《不道德的审判》、《苦月亮》中极端地向外爆发,也同样可以催生为内向的消亡,这就是《怪房客》、《冷血惊魂》以及《罗斯玛丽的婴儿》等影片的诞生。
《怪房客》与《冷血惊魂》是一对复调的变奏,分别代表男性与女性视角。
《怪房客》结尾的一个长镜头将“后窗”空间化作一个反向的舞台,镜头的左右摇动与升、降格扫视着窗前“包厢”里的那些“观众”,如同戏剧中主人公的出场或《局外人》结尾的那句“我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前来看热闹,他们都向我发出仇恨的叫喊声”,随后,在一个俯瞰镜头下,异装的Trelkovsky跳下楼层,姿态与先前的Susan Shaw相同,这又是一个《迷魂记》的故事,在希区柯克的《迷魂记》中,我们也看到了类似的情节及镜头语言。
而在更早之前的《冷血惊魂》中,“妄想”更是昭然若揭,影片原名即是Repulsion(厌恶),在那座逼仄的公寓房间里,所有的表现主义符号都指向弗洛伊德式梦境编码,例如地面上的裂痕,或者那个著名的镜头:在狭窄的走廊中伸出的触手吞没了女主人公卡罗尔。
在《冷血惊魂》的设定中,波兰斯基有意采用广角镜头来构建幻觉之于观众的视觉冲击力,甚至在布景上,加长了走廊墙壁。
尽管波兰斯基对《冷血惊魂》最终成片并不满意,称之为“艺术上妥协的产物”,但是《冷》最终还是呈现了一种典型的“波兰斯基恐怖”,这是他的风格之一,它并不是那种回应当下炙手可热的“Me too”运动的“女性平权”影片,我们没有看到真正的精神或肉体上的侵害行为,在卡罗尔身上,是一个圣徒与延续的孩童并置的形象,她需要庇护,却拒绝成长,如果外界可以轻而易举地夺去她的童贞,但她的恐惧依然来自内部,而不是敌意而危险的外界,对阴茎(或父系权力)的恐惧感代替了阴茎自身。
对于波兰斯基,真正的恐惧来源于一种回撤行为,发生在个体从外界回撤心理空间的过程。也可以将影片剧情的推进看作是一个通往内心的过程,内心的深处,则是另一个世界,由本我的欲望与恐惧感控制,一个毛骨悚然的黑夜。斗室,则延展着心理空间的囚禁与不安,以及不可化约之物。
这些内向化的影片则有着一个终点:暴力行为或自身的消亡。
《冷血惊魂》的“内向恐怖”在波兰斯基随后的另一部影片中深化,这部影片就是著名的《罗斯玛丽的婴儿》,在影片中,看似“可怕”地描述了一起无孔不入的邪教共谋,以至于在影片上映的一年之后,其妻沙朗·塔特连同腹内8个月的身孕在比弗利山庄被“曼森家族”杀害。但是关于“撒旦教”的内容在影片之中,不过是一个被挪用的文本。
影片开场的一个空镜头从高楼林立的纽约摇向一座哥特式公寓,大多数时间内,这个略显古怪的社区与熟知的纽约处于同一个空间。
恐怖的来源于中产阶级的日常生活,在大部分时间里,Rosemary不得不应对较为“热情”而奇怪的邻居,以及她日渐古怪的丈夫。
在两人的对话中,丈夫Guy首先提到了与之竞争同一角色的演员Baumgart是否会恢复正常视力的焦虑,并不停重申这个角色对自己的重要性,这一句“我们生个孩子好吗?”之后又提到了他“为人父”的渴望。“我们不如一次生三个孩子。”Guy如是说,这句话与其说是商量,不如说是有意识或无意识的命令。
Guy是一个完美的“男性形象”,完美得可以构成妻子的厌男症妄想,他专注于事业,在感情上缺乏沟通,却又热衷于父权,希望通过接触妻子的身体来完成生育“愿望”——这是夫妻之间唯一的交流,在这个“父亲”身上只有阴茎,没有爱,与作为女性的Rosemary渴望爱却畏惧阴茎及其权力相反,这就是他如何在Rosemary的凝视中异化,以“捕猎者”的形态存在。这些日常性的情节也同时证伪了随后的“感孕”,或者说是被强奸的幻觉,并让随后我们所看到的影像主观化,无法明证其存在与否,在这个妄想中,所有的敌意万火归一,作为对抗的对象。
因此,这个孩子消失了,它必须消失,Rosemary也必须去寻找,这样,她才能看到那个孩子正躺在黑色的摇篮里,被撒旦“庇佑”着,倒立的十字架挂在摇篮上,模仿着玛利亚的感孕,这是圣诞节的撒旦版本。
以上,则是Rosemary对这个孩子的诅咒,她希望这个孩子消失以延续自己的童年状态,这个欲望不得不被压抑,替换为“我要保住我的孩子”,但在回撤自身的途中,“我要保住我的孩子”这一设想便无法立足,直面本我的负罪感,同样也可以被证明是恐惧的。
苦难、创伤和负罪感永远是波兰斯基作品的创作源泉,其对于战争的回忆,以及苏联的强权政治之经历也可以被证明是对于阴茎权力的恐惧,所有的旧伤口通向新的受难,无论是否将自己塑造为一个女性出现在作品中,他必须面对,也必须回应。
也许,就如《罗斯玛丽的婴儿》最后一幕所给出的结局,她走向了摇篮,摇动着里面撒旦之子,倒立的十字架摇摇,晃晃......
参考文献
罗曼·波兰斯基:《波兰斯基回忆录》,喇培康译,北京,新星出版社,2008年1月第1版
斯拉沃热·齐泽克:《享受你的症状:好莱坞内外的拉康》,尉光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11月第1版
波兰斯基最擅长的是从一个常见的好莱坞开头拍起,逐渐把故事讲得面目全非、惊心动魄。通俗的爱情、家庭、冒险题材,不知不觉间就让人坐立不安毛骨悚然,说是氛围营造也好,说是细节铺垫也好,总之他完全掌握了让观众织出恐怖之网再自己钻进去的方法。或许是因为他常年生活在内心的恐怖折磨之中的缘故?
Rosemary跟新婚丈夫Guy找了间还不错的公寓,隔壁邻居的老夫妇也很不错,但是显然跟她丈夫更合得来。Guy是个没戏演得演员,突然因为原来的演员事故频出转了正。邻居家总有奇怪的声音,总是给他们吃奇怪的东西。刚认识的人不明不白的死掉,好像是想说什么。丈夫的行踪越来越不对劲。 Rosemary想弄明白到底在发生什么,可是一场噩梦之后,她怀孕了,一切不了了之。从此,老夫妇对自己更加关心,还介绍了一个更古怪的产科大夫。她在大夫的照料下,不仅身体变得瘦弱,精神也日渐萎靡。她不得不怀疑,大夫是什么样的大夫,自己怀的是什么胎,原来的噩梦是不是只是个噩梦……
这片子会被翻译成“失婴记”,跟片尾的最后惊悚关系密切。但更让人胆寒的,是真相大白后Rosemary脸上无限怜爱的表情。人心永远比魔鬼更黑暗。
表面上,这片子讲的是如何面对诱惑、分辨邪恶,但真正让观众欲罢不能的,是它的日常性。邪恶并不比好心的邻居更难碰到,枕边人也不比老朋友更可靠。邪恶甚至不需要特殊的环境和仪式,因为它的住处,就在你我这里。
片头曲《Sleep Safe and Warm》跟整个片子的气质完美契合,甜蜜略带沙哑的嗓音背后危机四伏,既是摇篮曲,更是安魂曲。
顺便一提,主演米娅法罗的男孩头据说是沙宣师傅剪的,表面坚强下的无助和楚楚可怜,让这造型一时风靡。
人们多半津津乐道于本片激怒了极端宗教人士,从而导致现实中导演妻儿惨遭杀戮的悲剧。其实生活和影片的互为映射还不止于此,主演米娅法罗在现实中与伍迪艾伦长达数十年争夺子女的恩怨,也是如谶言般让人细思极恐啊。
结尾的微笑,刻画出母爱。哪怕生了个魔鬼,但母爱依然。怀胎十月,负能量的积攒,在女主狐疑的情绪中,在考究人物站位与光线布置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感。这压迫感体现在米亚法罗那消瘦苍白的脸,那空洞惊惧的眼。最后,老信徒们的狂欢仿佛在告诉世人,有人信仰耶稣,同样的也有人信仰撒旦!
这电影让我特别不爽。。让我觉得恨。。
最好的恐怖片就是没有任何恐怖镜头,却让我看完胃里不停翻滚,觉得天昏地暗⋯⋯女主角相当有恐怖片气质
我依然不怀疑这是一部女性主义电影。生育对女性的剥夺,对我而言从罗斯玛丽在厨房里笑着说“我有16个侄儿女”时便开始向外渗透的恐惧。女性观察自己受孕的身体,妊娠反应被归为疾病,却视之为自然,周围人陌生化(过度关切)和近乎神秘主义(不能听朋友指导、不应乱看书、服用药物)的对待,特殊地位反而实质性地证明了物化。此时生育功能完全超然于受孕的女性之上。而居住空间的压迫、可笑的沙宣发型、令人呕吐的甜点生肉不过是父权制的外在表现,丈夫也难从中逃脱。直至最后晚宴之前(无法证明是真实事件),从他人的角度叙述这个故事,可以合情合理地说是应付产前焦虑的年轻孕妇。或许这才是真实发生的。而罗斯玛丽最终在面对婴儿时放弃了怀疑,选择成为魔鬼之子的母亲,此刻不仅是确认“上帝已死”,抛给我们的问题更是,“上帝死后又怎样。”
恐怖在片外,惊悚在人心。电影并没有用什么血腥暴力的镜头,却着实让我恐怖了一把。真正成功的恐怖片,走的是内心,而不是只搞视觉与听觉的强烈渲染而营造恐怖。波兰斯基是一个靠燃烧胶片来取暖的人,他把自己隐藏在那个虚构的罪恶世界中,用一种冷漠的方式来寻找温暖。
心理恐怖片的绝佳样本,暗示隐喻和细节无处不在,镜头和用光更是教科书般的存在,构筑出步步为营愈演愈烈不可抵抗的压抑;还有一点就是:以后上哪找米亚·法罗这样神经质的演员啊?有几场戏她那非人的苍白面孔让我觉得她其实才是魔鬼化身...
波兰斯基无微不至的通透的用光让MIA的脸上始终笼罩着一层圣洁的芒辉,眼底有海,唇边绽花,瘦削苍白的脸颊嬴弱却不屈,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离奇的情节中有普世价值和足够温情。第三部波兰斯基的电影,每一部都让我爱上他镜头中的那个时代。
撒旦比上帝差的那一点儿能力就在于他必须身体力行而不会感孕。形销骨立的孕妇,无袖长摆裙和发型充分营造出女主角的圣洁美。毫无惊悚画面,婴儿甚至完全没有露面,但能沉淀出很强的心理压力,足见功力之作。传闻波兰斯基的妻子怀孕时在家中被邪教“曼森家族”成员残忍刺杀事件与此片有关。TANNIS
没见到婴儿我很遗憾
7/10。重温,频繁运用通道和门框制造视觉反差,譬如矮小的房屋中介将挡住通道的诡异柜子搬回原位,置于前景的丈夫高大颇具威胁,铺垫了通道后就是撒旦聚会(丈夫也参与其中);罗斯玛丽打电话时脸部被门框遮去,构图重点偏左营造失衡的效果。大胆的剪辑技巧渲染噩梦,提供了丰富信息,隔壁老妇的凶恶抱怨对应脑海中老修女的严肃面孔,梦见游艇上婚戒和衣服被丈夫扒光、裸体的罗斯玛丽转眼间穿上泳装,象征着圣洁和驯顺的女性符号,罗斯玛丽原先质疑天主教的禁欲,主动在阴暗空荡的公寓提出做爱,照镜子露鬼脸把有异味的护身符丢进抽屉,最令她失去精神支柱的是魔鬼受孕之际主教也成了帮凶,随后像一个受审的女巫剪短发惩罚自己,结尾明妮用口水擦地板的刀痕表明她的无助:周围人关心地板胜过关注孕母的痛苦。但除了最后默认自己为撒旦之母,情节略无味。
直到女主角拿着那本封面写着“Is God Dead?”的时代杂志才终于意识到这是部概念先行的影片。在疯狂的集体无意识浪潮里,是该做一名殉道者,还是一个随从?原著里rosemary选择了跳楼以扬正义。波兰斯基决定不升华她,让她沦为魔鬼一员。女主角太像twiggy了,举手投足都像模特,每个镜头都美到窒息。
在这部片子里令我震惊的不是波兰斯基绝妙的导演天赋与风格,而是他作品中百分之一百的黑暗。同比库布里克的大开眼界,虽是类似题材,却没有类似的,这纯度颇高的黑暗。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一直以来排斥波兰斯基是有理的,他的作品并不沉重,但是真的太邪恶了,女人们被害的场面都极其真实可怕。
尽管没有恐怖镜头,但里面那种猜疑很要人命!~我害怕听片头的音乐。
触及撒旦,祸延妻儿。总有一种感觉,现实比电影还疯狂。
悬念和那种压迫之感实在是太让人难忘了,一直精神压迫到最后揭露结局,虽然没有一个恐怖镜头,但是一口气看下来真是感到强烈的不安和紧张。波兰斯基的整体掌控水准的确太厉害了,全片看下来超级顺畅,毫无处理的痕迹。 9.2分★★★★☆
经典恐怖片,少见的邪教题材。没有下三滥的恶心镜头出现,惊吓点却一样很多。节奏把握恰到好处,扣人心弦。米亚法罗出演被迫害的神经质美女,消瘦的脸上惊人的大眼睛相当惹人怜爱。次片上映后,罗曼波兰司基的妻子残遭manson邪教组织成员杀害,孕妇被人剖开肚皮,沾着鲜血在墙壁上写下标语
介电影孕妇就别看了…
看片时,结尾卡了,当时想哭啊~~~后来社团重放了此片。然后我带回家给我妈看了,老妈当晚做噩梦。第二天发话:下次多带点恐怖片回来看!
流行时代的流行书却能塑造出一部经典片子:一个恐怖的画面都不必要,不过是一群信奉撒旦转世的变态人(30年代的书籍,19世纪末的家族,邪教和巫法:当然,这些Ira Levin可是语焉不详),和一堆经典的隐喻,就将最压抑无助的场面雕琢到浑然天成。母爱给出的无奈结局远超原著跳楼以正天主的轻薄虚假,变成了难得的开放式厚重收尾。拼字游戏的那一段,以及衣橱出柜后的画廊浏览,堪称恐怖片的内涵画面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