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主角就没有什么正常人,每个人都自以为自己的观念是正确的,其实都是自以为是,甚至包括了那个看似冷静的除魔师琴子。一开始她觉得自己可以不出场就帮男主秀树摆平这件事,结果害神婆丢了一只胳膊不说,秀树也被她坑死了,最后请了一堆人帮忙驱魔结果团灭,驱魔也失败了。最讨厌的其实还是导演塞到电影里的那些观点,不外乎就是父母要关爱孩子,不要放弃孩子。这种话说说而已,在日本那个工作高压环境下劳作一天已经累到要死,回家还有精神去教育孩子?导演完全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拍摄过程中哪个演员对他说今天要回家照顾孩子请他提前收工他会答应吗?是现代社会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紧张的生活节奏导致了幼儿教育上的种种问题,而不是什么父母的不负责任。所以这部电影的主题从头到尾都是虚伪的,是小资文艺工作者对生活的无病呻吟,整个故事的主题既浅薄又无聊
在生活里新闻里我们总能见到这样一些家长,当他们的孩子做了错事,划了人车子,偷了同学东西,甚至是强过奸杀了人,他们总会说“他只是个孩子呀”“孩子闹着玩呢你们大人别当真”“你知道我家孩子有多可怜吗”
这样的熊家长你们熟不熟悉?熊孩子必有熊家长这话真是一点没错。
美国当地时间7月10日,章莹颖案量刑阶段庭审第三日。嫌犯克里斯滕森的父亲、叔叔和朋友出庭。
克里斯滕森的父亲向陪审团求情,不要判处其儿子死刑。他称,几天前曾“在脑海中闪现他被处决(注射死亡)的画面,但我不得不停下来”,随即痛哭。他说,他仍然爱他的儿子,并将支持他。“我是他的父母,我必须在这里,我爱他,没有什么能阻止这一切,我别无选择。”
嫌犯父亲表示,自己的父亲在其年幼时从来不在家,而且酗酒,所以他试图在三个孩子面前表现得与父亲相反。但他提到,克里斯滕森的母亲酗酒。
他说,克里斯滕森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参加了田径项目。他还描述了克里斯滕森成长过程中半夜惊醒,以及他15岁时从二楼门廊跳上一辆面包车试图自杀的经历。
克里斯滕森的父亲说,最初他认为儿子可能是无辜的。儿子被捕几天后,他告诉儿子,如果被证明无罪,他会告诉章莹颖的父亲,他(章父)应该为自己感到羞耻。克里斯滕森的父亲说,他很沮丧,因为在儿子被捕后,每个人都认为他的儿子有罪,而他却能想象出他没有犯罪的情况。
“他是我孩子,我只能支持他,别无选择“=不管他做了啥,我都必须原谅他因为他是我孩子。
“他母亲酗酒。他15岁还试图自杀过”=你们知道他有多可怜吗
看看,是不是和影片里的两圣母冈田和小松的论调差不多?
就因为这孩子很可怜很寂寞曾经自伤过,所以就必须无条件原谅她造成的如此严重的后果?世界上可怜的儿童千千万万,为什么别的孩子没有堕入鬼道和邪灵合为一体?
要是克里斯滕森一案的法官宣判说“他曾经自杀过,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他只是想被关注,所以才会发狂杀死了章莹颖。我们不能杀死一个寂寞的孩子”的话,你们会有什么感想?
这种圣母病论调甚至让我联想到了光市母女杀害事件里被告的辩护律师的精彩陈词:
“被告福田的母亲是自杀身亡,被告因为渴望母爱,希望被母亲拥抱的欲望过于强烈,才会在见到被害人时情不自禁的抱紧被害人,最后造成被害人死亡的遗憾.
被告并非是强奸目的而侵入民宅,而是想求取失去的母爱.至于被害人死后还对被害人尸奸的行为,世纪辩护团的律师是这样辩解的----因为被告福田认为,只要将精子送入被害人的体内,被害人就会起死回生.所以死后对遗体的性行为并非污辱遗体,而是一种起死回生的仪式.”
“他只是个孩子”
“他很可怜”
“你们不能杀死一个孩子”
这种论调让犯罪变成了未成年人的特权,于是即使犯下将女子高生监禁强奸残忍杀害并藏尸水泥如此惨绝人寰的罪行,主犯们也因为未成年而逃过了应得的制裁。
于是即使制造了尸山血海,知纱也得到了一个happy end。
而当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应不应该惩罚一个孩子?”并为此争吵不休的时候,却很少有人跟影片中的琴子姐姐一样清醒地意识到,更应该得到关注的是那些受害者,
对这句质问,冈田和小松对此的回答是如此苍白无力。他只是反复强调
我很好奇,亲眼目睹过这样的场面以后
到底是怎样的圣母病逻辑让冈田有脸说出“这不过是孩子的恶作剧”来?
好吧,如果说知纱的父母因为经常虐待知纱,某种程度上算是冤有头债有主的话,其他受害者怎么算?第一个被杀死的公司里的后辈招谁惹谁了?
然后可能这时候有人会为知纱辩护说“人不是知纱杀的,她只是引来了魄魕魔”。但是影片里琴子也明确说了
这是因为魄魕魔本身就是一群被父母抛弃的儿童的怨灵。这些怨灵会主动去吸纳活着的儿童扩大自己的军团,自然也很容易和同样境遇的知纱产生共鸣。
是的,这些魄魕魔在生前也是很可怜的孩子。但是呢?就因为他们很可怜,所以他们就可以获得践踏他人生命的特权吗?
然后,知纱本人到底有没有攻击他人的意识?
影片里对此其实已经多次直接和间接地表现了儿童同样有伤害他人的欲求,正因为他们是儿童他们可以以一种天真无邪的态度表现出残酷的一面。
影片在这里解释了儿童是如何天真而又残忍。当他们拥有生杀大权的时候,他们会出于天真的好奇心去制造死亡。(秀树也许出于好奇心杀死了病床上的外公的暗示已经有其他人提到了这里不再敷述)
关于知纱本人的这种残酷又天真的性质,影片里同样用蛋包饭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比喻来表现了,对于知纱本人来说血浆=蛋包饭。
也许是母亲教育的缺失导致了她无法正确的认识死亡。但是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种可以随意把他人变成血浆的特殊能力,也并不是每个寂寞的孩子都会引来邪灵并与之合为一体。
但是从影片里的描写可以看出,知纱有主动伤害他人的欲望,并且她甚至不认为这是错误的。而化为魄魕魔的其他孩子将知纱的这种伤害欲望变成了实际的危害。
秀树和香奈可以肯定都是直接死于知纱之手。虽然要为知纱辩护的话可以说成是“这里知纱是被被恶灵附体了在说话的并不是知纱”,但是考虑到后面琴子姐姐说的“知纱驯服了它”可以推断,知纱并不是被魄魕魔控制而是平等的共生关系-----因为魄魕魔也恰恰是一群被父母遗弃的小孩子。所以它们把知纱看做是自己人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所以这里应该是知纱有意引来魄魕魔杀死了自己父母,因为如果她真的不想父母死,她完全可以表现出任何想要阻止魄魕魔的举动。但是全篇里我们没有看到任何这样的举动,只看到知纱对于父母逐渐绝望的眼神:
所以这就回到了标题那句话:
在生与死的大是大非面前,我们是否得无条件地原谅就因为他/她是个孩子?
当你的家属、你的亲人、你的朋友被未成年人伤害时候,你是否得无条件地原谅就因为他/她是个孩子?
关于影片结构之类的分析这里就不敷述了,
最后,中岛在这部影片对于多主角的群像剧把握得并不好,因此观感经常处于很奇怪的状态,远没有看《告白》时候那种一气呵成。但是作为全片高潮的退魔仪式实在是太好看了。
但是这些都是小事,最后几分钟里的冈田和小松的圣母病简直就像是一款美味的蛋包饭吃到尾声时候吃出了老鼠屎。
其实我甚至怀疑导演中岛在这里是否是想要反讽圣母病。因为冈田和琴子的那段对话里,每当冈田说出“她不过是个孩子”“她只是恶作剧”的时候,镜头会马上切换到血淋淋的游具,和尸横遍野的驱魔仪式现场,简直就像是导演在用事实打脸冈田的每一句话。
最后,我把我的最高敬意给予影片中的琴子姐姐和她的退魔师战友们。他们才是真正在用实际行动保护所有人的那群人,他们才是真正的无私奉献者。
这里需要强调一个事实:实际上,小松和冈田对于知纱的爱并不是无私的。
小松因为不能生育(原因不明,严重怀疑是她出于对姐姐的嫉妒而作死在肚子上造成了疤痕)想要把知纱变成自己的孩子,这本质上与其说是为了知纱不如说是为了她自己想当母亲的愿望。
冈田因为曾经拔吊无情逼女友打胎,一直对被打掉的孩子怀有愧疚,因此最后几分钟的圣母病本质上与其说是为了知纱不如说是为了治愈自己的愧疚心。
这两人都不是真正的大爱无私,固然有对于知纱的同情,但更多的原因是他们两人需要知纱甚于知纱需要他们俩人。
而影片中表现的退魔师们,都是为了一个“职责”前仆后继,无惧死亡。就像那些出现在抗洪抗灾第一线的警察和军人们一样,没有矫情,没有废话,只是默默地做他们职责内的事,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顶上。
虽然未能跟邪灵交战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但是这几个来自冲绳的灵媒师老太太的刻画非常真实。当她们放下灵媒师工作时候,在生活里的她们就是和其他人无异的一群可爱的乡下老太太。我看到有答主认为这里是在表现“被大都市的浮华迷住了眼睛”这个就有点上纲上线了。就像第一次去上海旅游的人会去看外滩景点一样,乡下老太太来到大城市看看沿途的景点又怎么了?这不恰恰表现了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脱下巫女服装以后,这些年轻的巫女们也只是一群普通的女子高中生。爱笑爱玩爱自拍享受生活。她们年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这场退魔仪式里,就因为“知纱很可怜”,而你看不到冈田和小松这对圣母病把他们的同情给这些女孩子们。
其他的人我就不多说了。这里导演给了每个人一个镜头,让你看到这些被认为是特殊人群的退魔师们也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笑容。这是对生活充满爱、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笑容。他们不是田园夫妻那样“空壳一样的人”,但是他们为了拯救这些空壳一样的人义无反顾地来了。
是的。他们都是普通人,他们站在这里只是因为职责。
我本人并不是宗教信徒,但是在这里我不想去讨论“是否所有的宗教都是骗人的”这个话题,因为当宗教成为文化的一部分以后,事情并没有这么非黑即白。以宗教名义行骗的“大师”们终究是少数,而大多数普通的宗教工作者们从事这行只是因为他们选择了这个职业。逢年过节去庙里抽签图个开心时候,和尚道士并不会像地下教会那样给你洗脑(甚至还会有实诚的道士哥哥告诉你“过年时候不会放凶签,图个开心就好”),圣诞节也早已失去了宗教含义变成了一种文化。所以对于大多数普通的宗教工作者们,我倾向于把他们看做一种负担传统文化的职业。是否真能如同影片里那样驱魔我不清楚,但一位善良的宗教工作者确实能给人们提供心灵的抚慰。
例如这张311大地震时候,在废墟中为死者念经超度的僧人的照片。也许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摆拍”。但我的看法是即便这是摆拍这张照片也足够动人,尤其能够一定程度上抚慰在震灾中失去亲人的人们的心灵,让他们知道还有人记着他们死去的亲人,为他们的亲人祈福。
震灾照片里的僧人小原师父的生活照。可以看出脱下僧衣以后他和其他28岁的年轻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热爱生活,脸上带着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才会有的笑容。就像影片里那些退魔师们一样。
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战友,步履蹒跚独自面对黑暗的独臂老太太。这组镜头的悲壮感堪称全片最佳。什么是大爱无私,如果有人愿意为了职责而赌上生命,这就是了。
实际上一直以来,很多影视里都有这样一种奇怪的倾向:导演和观众似乎都会默认警察和军人不算在受害者里。比如好莱坞影片里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描写,谁谁谁杀死了大批警员,但只要演员外表够帅够酷,然后顺手救个小猫小狗啥的,观众马上就会觉得这个角色好有爱心哦。
而圣母病们似乎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同情心给予这些人,比如千星之城里的女主可以对外星难民大发圣母病,但对于为了护送自己而死的军人看都不看一眼 连一句感谢都没有,似乎他们的死是理所当然。
这部影片里的冈田和小松也给我这种感觉,即使因为知纱死了再多的人,即使琴子姐姐冷静地指出了这点:
他们永远只会跟所有典型的圣母病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如果导演的意图是通过退魔师们前仆后继的悲壮来反衬出圣母病们的可笑的话,那么我必须说,导演的意图真的达到了。
补充几句:实际观感应该是3星,但是退魔师片段拍得太好了加1星。
总觉得中岛这次没有把握好到底自己想拍一个家庭伦理片还是退魔灵异片。因为这两者的内核不同,解决问题的规则也不同。现实里的熊孩子可没有召来鬼怪杀死成年人的能力,而人类的家庭伦理都是基于现实基础的,所以用人类的家庭伦理去套鬼怪就会像用法律去约束恐龙一样不着边际。
所以我觉得结尾这里的矛盾大概也是 ,如果这是个灵异片,那应该用退魔师姐姐的方案去解决,把牺牲减到最小。如果这是个家庭伦理片,那应该用冈田和小松的方案去解决,拯救不幸的孩子。但是最后导演把灵异片的部分做大以后,却又试图用将其作为一个伦理片来结尾,这就造成了很糟糕的观影体验。冲着告白而来想看伦理片的人可能会觉得后半退魔师的部分很虚假很多余,而冲着恐怖片而来的人则可能会希望看退魔师姐姐打满全场。
结局时候两个主角冈田都小松都表现出一种仿佛解决了知纱的不幸就万事大吉世界和平,自己的小家庭幸福美满的话他人血流成河与我何干的奇怪态度。这种态度在没有灵异元素的伦理片里是完全合理的,但在有灵异元素的恐怖片里就很奇怪了。
因为非灵异片里的孩子并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可以轻易杀人。而在灵异片的大环境下,我问你--------如果有个有超能力的小孩子正在屠杀你的家人,可能他就是出于寂寞,或者是好玩,就像小孩子捏死蚂蚁那样捏死你的家人,你会怎么做?
你会因为他很可怜就放过他吗?还是将他轰杀至渣呢?
所以这种在灵异片和伦理片之间反复横跳的做法,看起来并没有能中岛再一次取得一次《告白》那样的成功,这个大概也算是导演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说实话,一直到最后,我都是懵逼的状态,这到底讲了个什么故事,想表达什么道理?似乎都没有,只是给人以视觉上的冲击,让观众体验一下什么叫血流成河,血肉横飞。
如果说是一部亲情片,但是小女孩父母无视她的情感需求,小女孩因孤独和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妖怪成为了玩伴,最后勾结妖怪把父母和父母身边的朋友杀死,这也太冷血,何谈亲情?
最后的驱魔让她成为了野崎和通灵女友的孩子,似乎想表达的是只有关心孩子愿意和孩子玩耍的人才配做父母吗?好像也不对,野崎和女友两人因为女孩也是被妖怪夺走了半条命。
如果说是剧情片,似乎又有些三观不正,女孩已然勾结妖怪把父母害死,野崎和其女友却因为她是个孩子不愿意让驱魔师姐姐把孩子送回地狱,孩子已然被妖怪附体,野崎和女友却要让全场最佳的驱魔师姐姐和她的宏大驱魔团队代替女孩被地狱收走,为了一个女孩放弃成百上千的生命,为了素不相识的女孩放弃自己姐姐的身家性命,这传导出来的算是什么扭曲的价值观?
再则全片出现了很多和剧情的发展并没有半毛钱关系的延伸,比如女孩父亲良田秀树的同事为何会被妖怪抓伤直至死亡?这和后续秀树家发生的事情有什么联系?为何秀树小时候会和小女孩发生关于妖怪吃小孩的对话?小女孩是谁?又是怎么死的?对话中为何小女孩称妖怪会去找秀树,会把他抓回山里?这和秀树长大成家后遭遇的一切联系是什么?期待有看懂本片的大神解答一二。
“吓”字有两个读音:xià 和 hè。
刚好对应着恐怖片的两种特质:“惊吓”和“恫吓”。
但凡是高级一点的恐怖片,都会在前者的基础上追求后者。
换句话说,它们不止于制造感官上的害怕,更要制造心理上的后怕。
近些年,这类恐怖片越来越多。比如2017年的《小丑回魂》,去年的《遗传厄运》和《阴风阵阵》,今年的《我们》,以及今天我们要聊的这部《来了》。
《来了》是日本导演中岛哲也的新作。
提起中岛哲也,你一定不陌生。他的两部前作《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和《告白》都在豆瓣的Top250之列,也是各类片单的常客。
出身广告导演的他,有着极为大胆、跳跃的影像风格,而在表面的华丽背后,又有一种精致的空洞。
特别是《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像是一曲长达130分钟的大型MV,内容讲的却是一个女人被渐渐掏空的一生,于是影像上流露出的希望被故事本身的无望一点点瓦解。
那才真的是彻底的绝望。
至于那句摘自《人间失格》的对白:“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则是对这种绝望最好的注解。
说实话,我并不是太喜欢中岛哲也的这种风格。
他太把人性的黑暗当做必然了,以至于“黑”得有些刻意、有些用力,反而成了暗黑童话。
另一方面,我们总误以为“人性的黑暗”就等于“人性的复杂”。
不对。
其实,一味刻画人性的黑,与一味宣扬人性的白一样,都是对于人性的简化。
真正复杂的,应该是黑白混杂的,是不同灰度的人性。
另外一点被中岛哲也简化的,还有悲剧的成因。
无论《告白》也好,《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也好,中岛哲也都把悲剧的成因归结为:原生家庭问题。
这是一种过于简便的归纳,同样降低了生活的复杂性。
到了新作《来了》中,尽管“原生家庭”仍是重要议题,但我看到中岛哲也的目光向着更广阔的空间看去,那里藏着整个日本社会的隐痛。
很多人说看不懂《来了》。
不可否认,这部电影在叙事上确实有含混之处。究其原因,恰恰是因为中岛哲也不想拘泥于单个家庭内部,而是想辐射整个社会,可是又没能自洽地兼容两者导致的。
我这里无意帮他洗白,只是想厘清《来了》试图完成的两层表达。尽管它的完成度还不够,但方向是好的。
如果我们缩回到“家庭内部”,去看《来了》,其实它的故事极其单纯,讲的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庭是如何被撕裂的。
影片用前30分钟时间,为我们呈现了一个美满的三口之家。
丈夫秀树是公认的好男人,妻子香奈是标准的贤妻,两人结婚后,搬进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子,不久生下女儿知纱,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
可是,意外发生了。
恶灵突然降临,闯入了一家人的生活。
那恶灵是传说中的魄魕魔,是由死去的孩子的怨念聚集而成的。那些孩子在生前遭到遗弃,或受迫害致死,还有些根本是堕胎的死婴……
为什么恶灵会盯上这一家人?
随着故事的展开,现实的另一面被揭晓。
原来,这个家并不像我们看见的那样美好。
中岛哲也用这个小反转告诉我们:在一个日趋原子化的网络社会里,我们看到的不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个个“人设”。
秀树公认的好男人“形象”,就来自于他为自己苦心经营的人设。自打有了女儿,他成天在网上疯狂晒娃,把自己打造成“最强奶爸”。但实际上,他很少照顾女儿,对妻子也少有关心,妻女不过是他用来拍照、炫耀,以及装点自身光环的工具而已。
妻子香奈也并不像表面那样温柔贤淑,她背地里与丈夫的好友津田相好,虽然出轨的起因是丈夫的冷漠,但渐渐地,她迁怒于女儿,把自己的不幸都归罪于女儿的拖累。
恶灵正是嗅到了这个家庭的裂缝,找上门来的。
你甚至会想,如果没有恶灵,这个家庭虚构出来的美好还将继续维持下去。
这个恶灵代表的是所有被父母伤害的孩子,向这一对正在向女儿施害的父母进行复仇。
它的怨念极深,下手极狠。
我们看它最终杀死秀树和香奈的时机,恰恰是两人心生悔过之时。
秀树决定不再推诿责任,挺身保护妻女,而恶灵正好利用这一点设计杀死了他;香奈哭着向女儿说出“对不起”,可紧接着等待她的却是惨死,下体出血,如流产一般。
恶灵用这种方式,是想告诉这对父母:一切为时已晚。
他们给女儿造成的伤害已然形成,那伤害是不可逆的,而幼小心灵上的第一道伤疤,还会随着成长而不断扩大。
最后我们得知,那恶灵实际就附在女儿知纱的身上。知纱之所以亲近它,是因为寂寞,是因为恶灵幻化出的孩子们愿意陪她玩。
知纱起初只是想搞点恶作剧,唤起父母的关注,却始终得不到满足,于是怨念一天天累积,终于与恶灵混为一体,难分彼此,最终将这个家庭一起吞噬。
原来,所谓恶灵并不是什么灵异之物,它不过是被冷漠的父母们豢养出来的怨。
从这个角度讲,《来了》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它揭露的是隐藏在一个家庭内部的冷暴力。但你别以为这种无声的暴力可以被永久隐藏,总有一天,它会爆发,而且摧毁力惊人。
说完了第一层表意,我们再往深说一层。
这一层不仅深,而且广,它讲的是一个社会的系统性崩坏。
如果说细分类型,《来了》是一部驱魔片。
看过驱魔片的朋友一定都知道,结尾必然有一场驱魔仪式,仪式的最后,被附体者也一定会口吐鲜血或黑水,由此宣告驱魔成功。
同样,《来了》的结尾也有一场驱魔仪式,而且声势浩大,来自日本各地的驱魔师悉数登场,聚集在广场上集体驱魔。
这场仪式占了影片将近30分钟的时间。
你可能会问,不就是一个小女孩被邪魔附体了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
可见事情并不简单。
再看驱魔仪式的结尾,也不再是一个人口吐鲜血,而是自整栋大楼的窗口向外喷血。
这是在说什么?
这是在说,这次被恶灵侵袭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栋楼,乃至于衍生为整个社会。
其实,这部影片的叙事方式早已暴露了这点。
它不是传统的单一主角叙事,也不是多线交叉叙事,而是前后转换了三次主角,仿佛在说,恶灵就是如此在人间流转。
这三个主角分别是:秀树、香奈和野崎。
不止如此,影片由这三个人物牵扯出了一个复杂的关系网,涉及的核心人物多达十几人。在几场关键的群戏“忌日聚会、婚礼、贺新居、奶爸Party”中,这些人物的关系被层层铺陈开来。
中岛哲也想让我们看到,在这些看似平静祥和的日常生活里,其实早已埋下了一颗颗恶的种子。
忌日的家庭聚会上,年迈的父亲辱骂着不成器的中年儿子,醉酒的大叔一把抱过不知谁家的媳妇,大人们恐吓着孩子:“不听话就要被魔鬼抓走。”
婚礼上,祝福声之下,是同事们小声抱怨着对秀树的不满;而在秀树眼里,比陪在妻子身边更重要的,是跑去拍领导的马屁……
奶爸聚会上,没人谈论孩子,有人喊着隔壁的高中女生真靓,有人干脆直接说出:
“对老婆还能有性趣真是了不起啊!”
“我啊,一看过女人生孩子就没兴趣了。”
这些细枝末节、只言片语,共同构成了这部电影的底色,是它所要呈现的社会图景的一部分。
在此之上,我们再看那个多达十几人的关系网,看那些情侣、朋友、同事、母女、姐妹……你会发现,片中所有成人间的关系,无一例外,都有着深深的裂痕。
秀树与香奈这对夫妻,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同事高梨表面嘻嘻哈哈,实际内心嫉妒秀树,也憎恶他的伪善。
朋友津田看似仗义,实际接触秀树是想夺走他的一切,而且最终他真的得逞,趁虚而入,骗得了香奈的芳心。
母亲抱怨香奈:“都是因为生下你,我才变成这样的。”
没想到,曾经极力避免成为母亲的香奈,最后也对女儿知纱说出了同样的话。
至于那对驱魔姐妹琴子和真琴,由于姐姐是命定的巫女,继承了真正的神力,妹妹对此又是羡慕又是嫉恨,导致姐妹俩始终无法真正交心。
而真琴的男友野崎,因讨厌孩子致使前女友堕胎,而他选择与真琴在一起,一部分原因或许正是因为真琴没有生育能力。
这所有的成人之间的裂痕,就形成了恶灵得以穿行其间的通路。
原来从一开始,恶灵就不止要毁灭那些伪善的家庭,它的目标是所有虚伪的成人,因为他们都有可能在曾经、此刻或未来,将自身的恶有意无意地传递给孩子们。于是那恶灵不仅要杀死秀树和香奈,还要杀死高梨,杀死津田,并试图杀死真琴和野崎……
因为在一个病态的社会里,除了未经教化的孩子,没有一个成人是无辜的。
也正因如此,驱魔结束时,鲜血才会自窗口冲出。秀树一家不过是一个典型而已,真正病了的是整栋大楼,是整个成人世界。
影片最后,野崎与真琴拼命保护下了知纱,小女孩得以摆脱恶灵,重返人间。曾导致女友堕胎的野崎和无法生育的真琴,也因为知纱的存在,而获得了某种救赎。
随后影片进入了知纱的梦境,梦中,知纱唱起了“蛋包饭之歌”:
很多人把“蛋包饭”解释为一种萌化后的毒瘤。
番茄酱是血,蛋是死去的孩子,加在一起是“山”的形状。正如影片所说,恶灵就栖息在山中,专抓那些缺爱的孩子回来。
知纱唱起这曲童谣,预示着恶的种子还是在她心里种下了。
我对此有另一番解读。
影片中有没有提起过蛋包饭呢?
有的。
一次,秀树打电话要带香奈和知纱去吃蛋包饭,实际是想拍些照片发到网上,继续维护一个美好的假象。香奈识破了他,愤怒不已,但一旁的知纱却哭喊着要去吃蛋包饭。
蛋包饭究竟象征着什么?
其实就象征着那个虚幻出来的美好。
而知纱唱起“我想去蛋包饭之国”,其实是在说:哪怕是假的,是编造出来的,她也愿意流连其中,因为它比现实要美多了。
当然,无论是哪种解读,都挺悲伤的,我宁愿导演有另外的想法。
说了这么半天,简单总结一下。
其实这部电影只讲了两个字:反噬。
影片中的恶灵就代表着一股“反噬力量”,那力量因死去的孩子而生,附在被伤害的孩子身上,摧毁每个施害者,但实际上那些施害者也曾经都是孩子,也都曾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于是怨念形成了一个闭环,不断反噬着每一个曾经受害的施害者。
这部电影想要呈现的,就是这样一股在无形中流窜的戾气。
还是之前说的,《来了》的完成度并不高,但想法是好的。
我对片中的一句对白,印象尤其深刻。
“就算是邪物,也要先像迎接神明一样恭敬地迎接它。这是驱魔的基础。”
同样,要想真正消除一个社会的某种怨念,也只有先正视它,承认它的存在,才有可能真正驱散它。
写这篇东西是因为我觉得给这部电影这么低的评价有些不合适,而我个人对这部电影评价却很高,甚至它会让我想起很多事。
当年有一部讲述日本南洋姐的电影叫《望乡》,以女主角阿崎婆的悲惨一生来窥探一段见不得人的日本历史。当年这部电影在国内上映的时候,据说好多人是抱着去看一部色情电影的心态走进了电影院,可在影片结束后,许多人却是哭着走出来。而《来了》这部片子对于很多想看恐怖片的观众来说,可能是抱着看一部恐怖惊悚猎奇的影片来的,而大多数人可能却失望而归。但这部电影的用心可能却被好多人在无意中忽视了。
男主角是个在大城市小有成就但却生活空虚活在虚假之下的皮囊,女主角是童年不幸感情缺失在超市打工的女人,驱魔师的妹妹是个从小气恼自己没有遗传到驱魔天分喜欢模仿姐姐却由于不接受自我而搞得生活糜乱的傻孩子,而民俗专家是个嫉妒小气的虚伪小人……不仅是这些主要角色,即使是配角或者是龙套角色,都在细心映射着如今在城市生活的人们,换句话说,这些角色就是我们或是我们身边的人。
(剧中丧礼的场景,婚礼以及家庭聚会的场景,几乎每一个细节都在展现现代平民社交的虚伪空洞,本身是丧礼却成了闹剧,本来是幸福的婚礼却暗流涌动,本来是家庭聚会却只是不顾妻子感受的炫耀和虚荣)
而恐怖传说部分,坏孩子会被妖魔鬼怪带到森林里,细心想想,这些坏孩子就可能是我们啊,我们再这么华而不实的活着,也许有那么一天,你我就会被鬼怪带走的吧……这才是影片最想表达的,或者是导演想要让人们思考的东西。只不过我们这些本着看一部超级恐怖惊悚的传统恐怖片为目的的观众,被自己先入为主了,似乎并没有真的察觉,又或者……潜意识里有些不愿意承认吧?
什么是恐怖?是妖魔鬼怪?是血腥谋杀?都不是,最恐怖的就是你我现在就这样生活着,像片子里那些即将要被鬼怪带走的熊孩子一样虚假的活着……
还有……驱魔的部分看起来有些做作和突兀,但实际上,相对于驱魔师妹妹那种看上去很像现实中大众认可的驱魔方式,也许影片想表达的是,真正的驱魔可不是你我在综艺节目里看到的那样,真正的驱魔会完全颠覆普通人的认知领域,是极其华丽复杂和凡人遥不可及的神秘存在。看上去是驱魔,实际上是影片对普通都市人的一种无形嘲讽:“驱魔这种事情,怎能是你等屌丝能够触碰的东西?!看好了,这他妈才是驱魔!”我们时常会以为成天活在网络里就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岂不知真正的实力根本不是你我凡人能见到的。
这些映射,这些嘲讽,这些引起人反思的东西,也许才是影片真正用心良苦所要展现的东西。
还有个细节,可以说影片中大部分主要角色的表演方式是非常模式化的,甚至有些夸张,这种略有点舞台戏剧化的小丑式表演,我想也是为了让观众感受到一种别扭,更能够有机会引起注意和联想吧……就好像电影的宣传海报一样,角色站在海报里,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好像在说:“你瞅啥?我就是你们啊……”
若干年前,可以说是日本恐怖电影让世界见识到了亚洲文化表达阴暗恐怖文化的强悍实力,但是随着恐怖电影主旨题材的枯竭,随着娱乐时代的到来,以及大量资本涌入导致文化产品朝着金本位模式化行走的时代的到来,恐怖电影走入了歧途,大量质量不合格,又或是题材过于奇葩的恐怖片抱着用低成本卷一笔钱回家过年的心态喷涌而出,可以说在所有类型的电影之中,恐怖电影由于各种因素的影响,显得最为畸形。
而《来了》这部电影却敢于静下心来,用这么一种不讨好的方式展现都市现代人的生存状态,用恐怖传说来提醒世人,让恐怖电影回归正途,拥有和其他类型电影相同的正面含义,甚至产生积极的社会效用,这种用心即使不从片子内容来获得肯定,就算只是从其所具有的的勇气以及所冒的商业风险来看,都值得人们给与其掌声。
如果一定要说片子的不足,那么也只是不够接地气所导致的吧。毕竟全部展现出来的元素似乎并不是为全世界人民准备的,而只是针对日本平凡人生活现状。恐怖传说驱魔的部分,也是充分还原并展现了日本传统文化的部分。但这些问题,如果用一种开放的态度去观看,我觉得完全不妨碍我们去理解影片的主旨。文化的外在特征虽有国界,但其内在的积极精神却是人类共通。
多说几句…… 最近这几年看影视也好,观察其他类型的文化产品也好,我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了。在一些老作品当中所看到的的深刻用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更多是华丽浮夸却华而不实的商业产品而已……我们逐渐会为了体验3D超大屏幕带来的感官刺激去看一场电影,却许久没有因为一个深刻主题而走进影院安安静静皱着眉头或者是流着泪看完一部电影了吧……几乎大部分文化作品给我的感觉并不是我想表达什么,而是我想要钱,仅此而已……我不能说这个时代有问题,因为这是一条必经之路。我只能说是我自己有问题。也许并不是我被时代淘汰,而是我太过迂腐和蠢笨,自甘堕落主动选择被这个时代抛弃了吧。
今天又把一部99年的老片《洗澡》看了一遍,每次看这部片子从头到尾我都充满了愉悦和满足,片中几位老艺术家已不在人世,澡堂文化也已经被人们逐渐淡忘,影片的取景地也随着城市建设而消失……但这种能够记录和展现一代人美好记忆的东西却永远存在于我的硬盘里……然而,却没有哪部商业电影能够存在这里这么久。不知道谁和我一样呢?好想交几个一样的朋友,偶尔坐下来看点什么,一起被时代抛弃这么一小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而已……
简单分享一下自己的观后感受。
镜头语言和剪辑配乐不必再多说,一如既往的中岛哲也个人风格,光怪陆离、美轮美奂。
比起之前几部电影,我认为《来了》的寓意更加深刻,主题更加隐晦,不是很好懂,但并不影响我们理解它的大致表达。
影片围绕一个家庭遭遇的种种诡异事件展开,随着视角的切换、情节的发展,我们渐渐发现这不是单纯的“鬼魂(或妖怪)作祟”的故事,而是关于家庭、伦理、人性的故事。
我觉得故事里非常深刻的,是关于对家庭和婚姻的刻画。这一对夫妻之间并非没有感情,但他们结合的目的却不止爱情这么简单:丈夫秀树渴望与美丽优秀的女性结合,来建立起自己在外界眼中的完美形象;妻子希望借婚姻使自我摆脱原生家庭的阴影……可以说,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埋下了隐患。随着时间流逝,女儿出生,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也愈加显著。
这个看似幸福却气氛诡异的家庭,是影片前半部分的核心。虚伪的男人和隐忍的女人,年幼无知的孩子……当秀树离奇死亡,香奈内心世界展开之后,人物的形象又再度丰满起来,虚伪的秀树似乎也很可怜,而温柔内敛香奈实则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他们的孩子知纱,也表现出了幼稚、任性的一面。
所以,他们这个小家庭的破裂,与每一个人都脱不开干系,但显然没有任何人意识到这一点。比起岌岌可危的关系,家庭成员的关注点却全都在鬼怪的身上,他们这种貌合神离的关系,也就不足以支撑三个人一起渡过难关。在相互推诿和厌弃之后,他们的生命和联系全部走到了尽头。
反观电影后半部分的主角,离经叛道却单纯善良的真琴,还有婚姻破裂后关上了心门的野崎。他们两个人看似都是人际和工作中不得意的失败者,但却有着自己清醒的追求,有坚持的底线和原则。其实他们是比秀树夫妇更加懂得爱和责任的人,因此,他们也成功地经过了鬼神的考验,活了下来。
家庭,是《来了》中比鬼怪更加耐人寻味的存在。人与人的情感联接和社会关系,是这部惊悚片背后深入挖掘的方向。
做法事的时候,纠缠秀树一家的鬼怪并没有以实体出现,而是在一声做法者的“它来了”之后就化身为摧毁一切的力量,它嗜血、凶残、强大。这个“它”应该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和某种隐喻,是人类不能够认识的“未知”?还是隐藏在每个人心底的“黑暗”?亦或是其他更加难以言说的东西……
要看懂中岛哲也这部电影,还是挺困难的,来了!来了!来了!来了……究竟是什么东西来了又走了?
可能要再看几遍电影,我才能隐约感受一二。
天上拍片,人间看片,导演与观众跨服聊天。中岛哲也携手一票爱将老将,集体痛饮假酒,四年邪磨一剑;云里雾里,懵逼等你,恐怖电影,重新定义。
这就是日本导演拍了一部《哭声》,韩国导演用类型元素做反类型的尝试,日本电影一直是另类的存在,所以中岛哲也更多的是做自己,在电影的剧作上做更自由的尝试。中途换视角放在欧洲文艺片里是比较常见的做法,就像欧容今年的《感谢上帝》那样,前后换了丈夫和妻子的视角,让你看到恶魔是如何被召唤而来的,表面上虽然是很夸张的类型元素处理,其实讲的还是孩子需要被关注,换到第三个视角,让一个不会有孩子的人和一个不想要孩子的人解开心结。看到的是一个驱魔故事,其实只是很文艺的把每个人内心的魔鬼很具像化的处理,用中岛哲也非常风格化的视听语言讲出来,WTF式的血浆场面让人想到去年瓜导那部争议性很强的《阴风阵阵》!
我不知道是打一分还是两分还是三分因为实在太差了但是有些剪辑场景音乐还挺酷的,但是也就这样了,没看的人不要看,真的浪费人生
很有意思的片,用一个看不见的恐怖意象来展现日本现代家庭生活的表面性及其引发的堕落循环,而本片将一切的祸源归结为对小孩的忽视而使小孩产生的畸形心理,虽有点cliche但又在情理之中。本片可以分为三个章节,前两个章节分别从不同视角展现日本现代家庭悲剧,最后一节是一切的终结。最终节的大型驱魔表演是很有看头的,日式驱魔仪式/儿歌/护身符等都是与日本风俗离不开的本土文化。
不是印象里日本恐怖片的日本恐怖片 不是印象里准一的准一 菜奈太贺甚至隆子都和印象里不大一样 唯你聪还是你聪 另外十分想知道驱魔仪式的混搭是不是元气的主意
圍繞在被殺死被遺棄兒童的怨念,所有的成人都會被召喚的原因在於,所有人都會面臨能不能想不想生兒育女的心結困境,而困境的緣由一部份來自人性的宿命,一部份來自社會家族結構,所以這部片成為某種浮世繪,你必需要夠堅強,堅定地放棄孩子或是堅定地深愛孩子才能活下去,但在家庭與親子關係被掏空的當代日本社會談何容易?全片走一種類型的通俗的浮誇的又當代的敘事風格,電話、螢幕、網路和人際關係創造的虛假表像以一種廉價的遊戲質感吞食所有人的感官,裏面的政治除了談性別、父權、階級之外,也像是抹平所有意義地變成巨大卡通式的蛋包飯夢境,究竟驅邪的國家與文化力量是恐怖所在,還是吸納了一切的對下一代與孩童的執念才是最可怕的?對電影來說走火入魔才是重點所在。
拍得真无聊,看睡着了,如果不是小松菜奈的大长腿,以及松隆子万年推,可以放弃!!黑木华、妻夫木聪也拯救不了这个无趣的故事。《渴望》以来中岛哲也监督退步很大呐,只剩花里胡哨的噱头,没有精细的故事和直击人心的情感了,这个《来了》四不像,基本上没有任何逻辑,核心上似乎想讲一点关于养孩子、弃婴的话题,主旨却是含糊混乱的,那些说教意味极浓的台词,不咸不淡哩哩罗嗦,里面的所有角色都像脑袋被门夹了一样,歇斯底里疯疯癫癫,所谓惊悚悬疑的趣味,既不是氛围取胜的日系恐怖片,也不纯种是欧美血浆片,大费周章地搞这么一次驱邪,就是为了给我们看这个!!
抱着松子和下妻的期待来看大可不必。片头之后的前半部刻意控制了华丽程度,后半段法事中精致场面回归,保持了一贯的中岛画面水准。先期有打出日本驱魔人的口号的话,实际效果也是做到了。不能算标准的日式恐怖,有很多美式恐怖的影子,特别最后一幕爆血浆不用说也该知道像哪部了。在日本恐怖片已经沦落到不断将贞子和沙耶子这对cp拿来炒冷饭之际,这不得不说是一部回春之作,堪比《僵尸》之于香港恐怖片。情节上有原作小说打底,角色和故事性不用过于担心,网络成瘾问题也是比较有新意。部分画面过于残暴,观前需留意。 2018.12.07@大阪阿波罗电影院
黑木华一旦做起家务,就会有事情发生
不要把它当作恐怖片的话就很好看啊。就是一个灵异背景的剧情片嘛。话说直到站在河里的那一段我才认出了冈田准一——刘海太遮脸了。还有一个中段黑木华和小孩在车站打电话说自己无处可去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妈妈会出现然后扭转全局之类的……呃。民俗学副教授我一直觉得不知道哪里像庵野秀明(扶额)。读完原作小说之后更新:婚礼、日本各地灵媒集结、逢坂大妈的戏份什么的都是原作里面没有而电影原创的,加得很好看嘛!逢坂大妈我到最后都没认出来是柴田理惠(全片脸盲)看来她演技突然开挂。很多人吐槽太长的婚礼部分我也觉得特别典型,那种隐藏在日常中的各种小小不适和日式形式主义(大家穿得美美的,而来宾里面真心祝福新人的又有几个人),也体现了男主重视“表面”而忽视妻子想法的状况。
3.5;小七和黑木华的虚假日常最佳,这才是召唤恶灵(旧日心魔/现实心结)的症结所在——一个是人前欢声强掩的对人际关系和现实生活的无力掌控,另一个是背负原生家庭阴影至奔溃的全面沦丧;于是孩子成为两人怨怼的汇集点,并成为下一段主角(更换主角也算是本片的一大特色吧)心魔的投射,来者何物是过往伤痛的镜像。诸多概念的延伸,影响主干发展,表达较含混。大型驱魔的视效依旧保持了中岛哲也式的华丽。
最恐怖的不是松隆子也不是鬼,而是黑木華站在玄關虛媚一笑的那張臉;套友人形容,是「能面臉」。我以前是怎麼能把她當純愛演員來看待的呢?
他来了他来了,他打着电话走来了,披着恐怖外壳的公益片~蛋包饭王国需要真情陪伴的每一天
好久没去电影院看恐怖片了,结果没想到也就剩突然的“bang”“dong”这种招数。一看番位表就牙白预感。前前后后大概是换了四个主演,四十个编剧,四百个导演的感觉,到最后也没讲清楚个啥。最后的除灵scene还蛮酷的。
《残秽》过后终于有一部感到满足的日恐,血腥与凶猛程度超出预期,视听氛围处理得相当精彩,但它又有别于传统意义的日恐,以东亚民俗灵异风格的口吻讲述了一个非常西式的鬼故事,尤其最后还有一场特别气派的大型驱魔仪式。不过相比较之下还是前两幕那种日常的诡异与崩坏感更令人背脊发凉。“来者何物”不再重要,“因何而来”也许更可怕——人心作怪总是引鬼入室的源头。
我一直说日本不会拍复仇者联盟也不会拍驱魔人那种类型, 拍恐怖片也只拍小户型. 被打脸. 现在欢迎观看整个小区规模的驱魔人联盟 (
我操,好屌!这个叫啥?社会派灵异恐怖巨片吗!故事、视听、表演、立意,全方位的振聋发聩。中岛哲也不像上一次在《渴望》中那样抛弃叙事大玩风格,而是在保证叙事完整性的同时把个人风格更好地融入故事之中,而代入感极强的现实议题也影片不同于以往中岛哲也作品的“中二”与“悬浮”,第一幕和第二幕难道不是恐怖灵异版的《坂道上的家》吗?高潮戏的驱魔可谓是气势如虹,妥妥的商业大作水准,看呆了我呀!
D+/ 从各种段落的驳杂材质来看导演无疑是极富叙事自信的,但是效果可能并不成功。一方面是剧作虽然出乎意料地厚实但是基本的要点过早地踩完,导致第三幕虽然人物犹在但是欠缺更进一步的提炼。另一方面是高潮戏的视听手段近乎高配联欢晚会般黔驴技穷,恐怖效果反而失去了前两幕在各种段落之间制造落差时的细腻感,太粗糙太扁平。除了这两点之外实在是非常有趣的一部作品了,建议早日汉化然后推广给我锅大量繁殖癌观看(算了,过不了审)。
高潮戏非常无力,与剧作无关,完全是手法的问题,但前面的一切都太棒了!中岛擅长在电影中搭建扁平的二维空间,关乎叙事,关乎虚构,并在其中填塞三维空间才会具备的抽象侧切,不协调不现实所致的畸形和膨出在扭曲跳跃的行进姿态和步伐下焕发出独自存在的短暂真实,却又是彻底的假象,电影中对这一策略的落实透过夫妻生活、虚假博客、恶灵动机、灵媒驱魔乃至整个刑事机构对公众隐瞒真相的态度等方方面面可以窥探,若就此停留于模糊感觉,无疑是完美的,中岛还是太在意“告白”,反转这一戏剧手段将全片的优秀伪装扯下,并因维度的修正统一而乏味和疲惫。
恶灵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驱魔阵仗,自是不敢怠慢,小心来到门前,但听门内一声断喝:来了老弟。恶灵低声吼道:把孩子给我。驱魔师一听,这有何难,爽快答道:好的老弟。“不行,孩子还小。”恶灵闻声一怔,定睛一看,原来是驱魔师的妹妹和男友,这两位,一个不能生孩子,一个不想生孩子,却在目睹恶灵杀死孩子的父母以及一大堆不相干的人之后,终于体悟到要孩子和爱孩子的重要性,于是乎,一场围绕孩子的争夺战就此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