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的出场竟然是两分钟的奔跑。
在央视一套播出重大革命历史剧《觉醒年代》中,青年毛泽东以“跑男”的形象步入该剧的历史画卷中。在这两分钟中,毛泽东在雨中跑步穿过长沙街头,浑身淋着雨,却把怀中的几本《青年杂志》紧紧护住。
矫健而沉稳的身姿,非常符合年轻观众对于“毛教员”(这是在当下的互联网语境中,年轻网友对于毛泽东的一种昵称,亲切、平和而不失敬意)的想象。
雨中长沙街头呈现出的众生相,是20世纪初中国社会的一个缩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整个画面又是一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时代隐喻。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转场镜头,重点要讲的是《青年杂志》出版以后,对在长沙第一师范读书的毛泽东所产生的影响。一般情况下,类似的剧情会直接打上字幕:长沙,然后是人物在谈话,《觉醒年代》这种写意的表达在同类剧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但不得不说,这两分钟的“奔跑”,传达了丰富的信息,能够将今天的观众拉回到历史情境中,并且更加理解历史人物的选择。这是艺术表现手法所独有的魔力。也因此,尽管这段戏不长,却在网上引起了不少讨论。
我们注意到,在《觉醒年代》中扮演毛泽东的是青年演员侯京健。在过去的10年中,侯京健已然成为最具影响力的青年毛泽东的特型演员。但比起唐国强和王霙,侯京健这个名字显然还不够出圈。
世界上本没有“特型”,演得多了,就成了特型演员。
在世的毛泽东特型演员中,王霙与唐国强最有名望。王霙从1991的电影《开天辟地》开始,演了30年毛泽东,唐国强从1996年电影《长征》开始,也当了25年特型演员。作为一个严肃的类型,演员与角色过于离谱的年龄差,显然是重大革命历史剧所排斥的。
因而,毛泽东的特型演员也在不断迭代中。2021年是建党100周年,可以称得上是“史上最强献礼剧展播年”。作为标配,“伟人剧”在献礼剧占据很大比重,2021也成为毛泽东特型演员“八仙过海”的一年。
从作品体量来看,侯京健与王仁君毫无疑问是青年毛泽东的首选。
2009年,侯京健参演了电视剧《铁肩担道义》,首次扮演毛泽东,这是一部李大钊的传记剧,发挥空间有限。真正让他名声鹊起的,是2013年由他主演的毛泽东诞辰120周年献礼剧《毛泽东》。在该剧中,侯京健与唐国强一起,完成了青年毛泽东、中年毛泽东的接力。
相比之下,王仁君就属于“后起之秀”了。2019年,他在电影《古田军号》中第一次扮演毛泽东。事实上,在此之前,王仁君也与“伟人剧”有渊源,他在电视剧《毛泽东》中客串了光绪帝,在电视剧《中国1921》中扮演萧子升。
王仁君和唐国强相似,在扮演毛泽东之前,戏路很宽,已经有不少作品——当然,作品的经典性不可相提并论。近年来,王仁君最重要的角色莫过于《军师联盟》中的曹植。
除了《古田军号》,在今年最重磅的献礼片《1921》中,他是当之无愧的男一号,合作演员还有黄轩、倪妮、刘昊然、王俊凯等。
相比起电视剧,电影在选角上就要在“特型演员”与“明星制”中做到平衡。在《建党伟业》《建军大业》中,刘烨扮演了青年毛泽东,就是这种策略之下的选择。然而,已经43岁的刘烨再扮演青年毛泽东,显然说服力不足,于是新人就出头了。
侯京健与王仁君的“江湖地位”,也表现在一个“同题竞争”上。电视剧《红船》由总台央视出品,王仁君主演;而电影《红船:开天辟地》由中央党校与浙江省委宣传部牵头,侯京健主演。
中生代演员两头占,同一个角色,既可以演青年,也可以演中年。但不管是黄海冰还是保剑锋,两人在特型演员路上都不够深扎。当市场“需求量”大时,他们就演一把毛主席。
佟瑞欣是近年来新杀出来的一位中年毛泽东特型演员。在2016年,他一下子在电影《难忘的岁月》《遵义会议》《勇士》,电视剧《长征大会师》中四次扮演毛泽东。
在总局牵头的重大题材剧《光荣与梦想》中,青年毛泽东由侯京健扮演,而中年毛泽东则花落佟瑞欣。那么,为什么不像8年前的《毛泽东》,使用侯京健+唐国强的搭配呢?
因为唐国强很忙。
近期,唐国强除了当总导演,自导自演了献礼片《开国将帅授勋1955》之外,还有《跨过鸭绿江》《大决战》《香山叶正红》《我们的队伍向太阳》四部剧。其中,不少项目都是疫情之后开工的,唐国强显然分身乏术。
每一个重大献礼节点,都会新出一两位毛泽东特型演员。比如,在建党90周年的2011年,是黄海冰(《开天辟地》)与谷智鑫(《中国1921》,谷智鑫之前也演过红色偶像剧《恰同学少年》)。
今年则是王雷。在毛卫宁执导的电视剧《百炼成钢》中,他起用了合作过很多次的演员王雷扮演了毛泽东一角,这是毛泽东特型演员中的新面孔。
让我们回到开篇,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管如何迭代,新出现的特型演员都没有唐国强那样的国民认知度呢?
我们可以从三个角度来回答这个问题。
第一,毛泽东只是唐国强演员道路的一次拓展。在扮演毛泽东之前,他已经留下不少传世角色,其中尤以诸葛亮、雍正两个角色最为经典。
第二,唐国强得到了“重大革命历史剧”高手王朝柱的认可,由他编剧的《开国领袖毛泽东》《长征》《延安颂》《八路军》《解放》《太行山上》《换了人间》等剧,都由唐国强主演。而这些剧,基本上都上过央一。在王朝柱与唐国强合作早期,央视是中国电视剧第一播出平台,这也增强了唐国强作为毛泽东特型演员的民间认可度。
第三,长期以来,重大革命历史剧在表现形式上缺乏创新。一般拍了也就拍了,播了也就播了,这种“内循环”逐渐让主旋律成为一种“政绩工程”。
从2020年开始,官方对于主旋律剧的定位变了。主旋律不仅要拍,而且要成为文化消费市场的“主流”。
在《在一起》《石头开花》《山海情》等剧中,我们开始看到主旋律剧创作在方法论上的嬗变。这一现象的表象,是市场型创作者都来拍主旋律,更深层次则反映了中国社会文化生态正在发生的变化:官方意识形态要重新争夺在大众文化中的“文化领导权”。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主流的声音。这种声音,不仅是上面在“对牛弹琴”,更要的是被下面的人们心悦诚服地接受。从传播学来讲,这是一种更加务实的宣传策略。
或许这样,大银幕和小荧屏上的“毛教员”会更加鲜活,而特型演员这条路也更有了奔头。
文/杨文山
我因为奇怪给《觉醒年代》打一星的人是怎样想的,就特意去看了豆瓣部分的一星剧评。
非议主要集中两点:其一,认为太多的政治说教,可本来就是一部表现政治思想的剧,更是百周年献礼剧,有些政治理念宣传也难免。我个人觉得还行,新旧阵营你我来往的语言文字交锋,煞是好看。认为政治说教偏多的人,有些大概是不认同或者不感兴趣剧里的意识形态;其二,从风格技巧上批评剧,比如,镜头和情节的浪漫美化,有些细节和历史不尽相符,等等。
让我想不明的是:即使以上两个问题都存在,它也不应该只值一星。影视作品很难尽善尽美,《觉醒年代》也不例外。不过《觉醒年代》有两方面的表现做得特别好,一是家国情怀,二是热血青春。
家国情怀和政治立场没有必然关系。它在中华民族的血脉中已经流淌了两千多年,从屈原在汨罗江的纵身一跳、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宏愿、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名句,从岳飞的精忠报国、文天祥的留取丹心,家国情怀就已经存在。
所以,当看到陈独秀、李大钊等人为国为民,“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经危蹈险、不惧牺牲,即使不是信仰主义的观众,依然能够感动、也应该感动。因为从这些人身上,可以看到中华民族不屈、不灭的精神和灵魂,他们才堪称中国人的真正脊梁。
至于热血青春,我相信今天的青年人,能从《觉醒年代》看到一百多年前的那些青年,他们不是为了个人的飞黄腾达而去读书求学,是将民众幸福和民族前途时时牵挂于心。陈延年、陈乔年以及北大等校的那些学生,以天下为己任,激情满怀、甘洒热血,而不只是成天算计着个人的前途和利益。
可以说,《觉醒年代》关于青年的部分,让我们看到的竟然是一部没有任何无脑恋爱,甚至连有脑恋爱都欠缺的青春片。
将近现代革命历史人物以青春偶像的形式展示,起源于2007年播出的描写青少年毛泽东及其同学的电视剧《恰同学少年》,这部剧不仅豆瓣8.9分,更在当年就取得了收视率的成功。
这种拍摄方法,在康洪雷导演的描写留法勤工俭学的《我们的法兰西岁月》得到延续,这部剧至今在豆瓣有9.2的高分。这种风格进而影响到今天《觉醒年代》描写青年成长的部分。
这些电视剧的相似点在于,青年人物外形没有完全遵循真实的历史原型,而是不同程度上予以美化,使得人物具有类似青春偶像的形象气质,又凸显了历史人物本来应该就具有的昂扬向上的精神。
此外,在人物关系和情节细节反面,做了一定程度的丰富,强化了人物的情感关系和人物冲突。这些做法提升电视剧的可看性,尤其是对于当代年轻人的吸引力。
也许有人担心,这样或许会造成对历史的美化式、浪漫式、戏说式的呈现。我的看法是,影视本来就不是历史的简单还原,更是基于历史的二次创作,对历史有所增减和升华。只要人物关键性格和主要命运于史有据,人物外形或者部分细节脱离历史就无关紧要。
何况影视作品对历史人物青年时期的外形,加上美丽滤镜,其实不乏现实的依据。前阵子从新闻看到女子高中校长张桂梅17岁的照片,张桂梅校长的事迹无疑非常感人,不过她今天的外貌和世俗眼中的美丽却不沾边。但从照片看,她十七岁的形象却青春可爱。每个人都曾经年轻过,十几岁、二十多的姑娘小伙很少有真正丑的人,青春本身就是美丽的,何况是那些投身于理想和激情的青春。
在大部分主要人物、背景和情节依据历史的前提上,虚构了少部分人物,又在人物和故事细节做了细化和扩充。从影视创作来说,这其实是一种进步,正是因为这样,历史人物才从历史属性的形象,发展为兼有历史属性和文艺属性的形象。就像《三国演义》中的关羽、诸葛亮等一样。
至于那些仅仅因为不喜欢电视剧中呈现的意识形态,或者一些对历史进行偶像化、浪漫化的展示,就无视电视剧中那些最感人的核心——家国情怀、热血青春,我有时怀疑他们是否被自己的政治倾向遮蔽了眼光,或者每当谈起影视,就永远停留于故作冷静的技术性审视。他们可能没有真正年轻过,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热血青春,自然也就缺乏这种共情。
湖南长沙的大雨倾盆而下,他一向是喜欢雨的,曾经和自己的好友蔡和森一起夜游雨中的麓山脚下。但是此刻,他没有什么心思在雨中作诗填词,那是李后主等人爱干的事情,他曾经鄙夷之。
不单单是他,长沙城中的很多人,大抵都是不喜欢雨的。所谓的细雨潺潺,春夜喜雨,此时此刻,很多人都是顾不上的。他也顾不上,这雨无法像苏东坡所说的那样,何妨吟啸且徐行,他此刻正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自然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得好好护着身上所捧着的至宝,也得尽快赶到好友家里去,那里正有许多人在等待着他。
而除了他以外,其余的劳苦大众在雨中,也有着各自的事情要做:
在他出现的那两分钟镜头里,一开始,镜头扫到了街上各自形色匆匆的行人。地上有一个乞丐,衣衫破烂到难以避体,可是他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正从身前的碗里掏出一丁点的蚕食。
泥泞的道路上,有小商贩、牵着老牛走过的农民,还有声势浩大的军阀队伍穿过。
街头一侧有三个小孩子,眼睛里空洞而又迷茫,看不到对未来的一丁点希望。在这些小孩子身旁,还有人在吆喝着:
“卖孩子啦!多乖巧的孩子。先生要不要看看。”顺手就拦起路边经过的一位赶车伙夫。
镜头又一转,落脚到了另外一位少年身上。身着西装,打着领带,吃着三明治,悠然地坐在一辆西方车辆里,看着雨天街上所发生的一切。
楼上还有鲁迅笔下的看客正在目睹着这一切,其中不乏资产阶级的少爷和小姐。
那几位正在被贩卖的小孩,此时难掩泪水,哭了起来,可是泪水无法改变任何结果。
车里的小孩吃三明治,车外的小孩正在被贩卖。
这一切的一切,不公、压迫、富贵、罪恶、穷苦、迷茫,都被他尽收眼底。他抱着手里的至宝正在赶路,可是眼神却又分明了看到了眼前的种种。
也许从那一刻,或者在那之前,他便已经看到了,并决心拯救他们。
镜头同时好几次又落脚到了他手里的至宝,用油皮纸包着,如果不是因为这点东西,像这点雨,根本不至于让他用如此脚步赶路。他一向热爱下雨天。
他所认为的至宝,便是《新青年》杂志。好友萧子升笑着说:“你这几本东西倒是好,可是你这几个月怕是只能喝西北风了。”
在《觉醒时代》里,他出现的那两分钟,已经有了未来几十年中国革命走向的雏形了,而他后来的孤独,其实从此刻也已经开始蔓延了。
曾经跟他志趣相近的志同道合者,在这两分钟镜头以后,便已经开始陆续分道扬镳了。有的倾向于无政府主义,有的对君主立宪则情有独钟。即使在学习和借鉴的角度来说,大多数志同道合者也更倾向于去法国学点什么,只有他自始至终都坚信,中国的问题只能身处在中国的土地上,才能看的更为透彻。
在这之后,陆续开始有人牺牲,其中不乏他的挚友和亲人,甚至导师和伴侣。即使有活着的,也终身旅居海外,即使1949年他站在了那里,这些几十年前,因为信仰之争和理念之争离他远去的朋友,也没想过再和他重拾曾经的那段友谊佳话。
历史从来没有如果,自然也不会有假设,如果蔡和森没有牺牲得那么早,他的晚年未必会如此孤独,孤独到有的时候连个谈天说地的朋友都没有,但对于那些正在被贩卖的小孩子来说,对那些乞丐来说,对那些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人们来说,对那些生活里没有出现过希望的人来说,这种假设甚至从来不会提起和谈及。苦难了那么久,不公了那么久,幸亏在那一刹那,他抱着几本《新青年》杂志从雨中的长沙街头疾走了过去,幸亏那些雨中的景象都被他看到了,否则,大多数人的命运,即使在几十年后,也不会有一丝改变的机会。
多少人对民国常怀向往,觉得大师层出不穷,名伶佳话频出。可如果真的投胎到了那个时代,成为在雨天坐在洋车里吃三明治的少年的概率,到底能有多高呢?恐怕绝大部分人都是街上赶路的行人,甚至会是被贩卖的小孩和路边的乞丐。
对他和那一代的志同道合者来说,从1921年开始,已经习惯了牺牲和离别,有些离别更是在不经意间成为了永别。
而尤其匪夷所思的是:现在的很多已经具备话语权的人,并不满足于自己有钱有权,他还要想办法让别人没钱没权。对这些人来说,普通的有钱有权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还需要控制的思想,妄图让别人永远安稳地停留在贫困的阶层,这样自己才可以在俯视的角度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自己得到的金钱和权力,才不会丧失它本来的意义。
可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如果说阶层的话,他的父亲毛贻昌曾经是发达过的,他也曾经是米商的儿子。可是当粮食被抢的时候,他关心的反倒不是自家的利益是否受损,而是别人的粮食够不够吃。
再说后来的离别与牺牲,原本也是没必要体会那些痛苦和无望的。他的本事,如果不是为了街头的那些乞丐和孩子,如果不是为了让社会更公平,随便拿出两三分就足以活得足够潇洒了。他可以成为那个时代的自媒体大V,或者像鲁迅一样用手中的笔就可以让自己过上优渥的生活。士农工商,他早在20岁就体会过其中的大部分行业了,并且取得了足够的成果。
他本可以成为像坐在西洋汽车里吃三明治那一类的人,衣食无忧,但偏偏选择了他的对立面,并且甘愿承受这种选择所给予自己的沉重代价。
为了这种选择,他背负了一生的代价。
想到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他有过深度的误解,而且我想有很多人都有过这个阶段,后来真的明白的事情多了些,能看到更多事物背后的本质了,终于长呼了一口气:
他不完美,但他依旧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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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真是讲故事大师兼隐喻高手, 此剧镜头语言丰富,用典和化典信手拈来天衣无缝。
开集陈独秀旅日遭学生口水唾面被骂卖国贼,他不以为意,拂去口水,这是“唾面自干”。
蔡元培风雪三顾陈独秀,用的是“三顾茅庐”的典故,蔡公二顾茅庐时,陈独秀酒后酣然高卧,蔡元培风雪静坐待君醒,用的又是“程门立雪”之典。两典齐用以示蔡元培求贤之心若渴。
陈独秀与钱玄同雪中赴会陶然亭,亭前红梅怒放,亭中古琴悠扬,耦合的正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车辙大量出现影射秦始皇时代的“车同轨”,时代在变,道路要变,道术亦当变。
辜鸿铭的中国人的精神主题演讲和蔡元培的北大上任演讲同样具有超时代性,“文化自信”让人热泪盈眶,可以振奋精神,砥砺前行。
蚂蚁前后两次分别在陈独秀与陈延年两父子的镜头里出现,蚁在陈延年指间放生,一为表现赤子之心,其次也隐喻救亡之路当回到众生中去;蚁在陈独秀演讲的话筒上爬行,蝼蚁在迷茫中尚有上下求索之心,何况生而为人,弱小如蝼蚁,依然在困顿之中寻求出路。蚁又是众生,救亡之路当集合下层民众的力量,仅靠精英阶层的觉悟仍不足以救中国。
同时,蚂蚁关于众生的隐喻又暗合了鲁迅先生设计的北大校徽,两个篆字构成三人之“众”。
雨中毛润之出现时的众生长镜真是一绝。
每一组镜头用的都是对比性语言 ,牵牛的老农和扬鞭的骑兵,地上曳尾的鱼和楼上穿旗袍的小姐,污泥中插着草标待卖的孩子和坐在车上吃三明治的少年,鱼缸中任人赏玩的金鱼和闲庭信步的鸭鹅……
这个男人从雨中走来,亦从众生中走来。
精彩绝伦!!
鲁迅先生酝酿《狂人日记》的美学设计可以与蔡元培三顾陈独秀媲美。
这个镜头里,鲁迅先生手中握的是刻刀,第一,寓意其是中国现代木刻的奠基者;其次,笔如刻刀,发出苦闷已久后的第一声呐喊,《狂人日记》横空出世;再次,木版画上刻的是千古忠义无双的关公,喻先生一生大义凛然,光明磊落,与李大钊的自勉联“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不谋而合。
此外还有先生寓居的补树书屋前的枣树,与历史细节一一呼应,剧组有心了!
新青年编辑部开会,陈独秀李大钊等长桌围坐高谈阔论,而鲁迅先生独坐一隅。回头看,鲁迅先生出场的每一镜都堪称艺术级,登场第一镜,不似国人惯熟的“愤怒”,而更类似于时下的“丧”性,背景是《药》的原型,众人争抢人血馒头,以国民的冷漠麻木来突出“丧”的源头。
他不如陈独秀人格魅力超群而能够形成一个影响力巨大的新青年朋友圈,也没有李大钊的平易亲民,更不似胡适时新潮流,他与陈独秀这些精英派始终保持着隐约的距离感,对这个时代下层人民保持着深刻的共情力,不群不党,遗世独立,是那个时代的异类。镜头这样处理,不流于人物的脸谱化,而选择挖掘人物内在根源,从内在剖析到外化表演,都精细到让人寒毛直竖。 还有一细节。编辑部围坐开会,陈独秀嗑瓜子,嗑完瓜子就把瓜子皮往蔡元培面前推,蔡元培无奈清理。个人理解为蔡元培是新文化运动的坚实后盾。每逢新文化运动有麻烦,蔡元培总是不辞劳苦充当“清洁工”,为他清除路障,包括聘请陈独秀担任北大文科学长时,蔡元培为陈独秀做的瞒天过海的“假履历”,不就是陈独秀嗑瓜子,蔡元培清理瓜子皮的局面吗?
胡适成亲后穿的是极少在他身上出现的长袍大褂,暗示即便留学多年依然要受旧婚姻的桎梏,同时他又在雨中聆听代表新世界新事物的小提琴,新旧世界的交替与冲突在他身上最为典型。
陈独秀四合院里多次出现的兔子也有来由。陈独秀、蔡元培、胡适三人都属兔,胡适也曾说过“北大是由于三只兔子而成名的”,这里影射的就是这段典故。
35集,陈独秀李大钊发传单一幕真是悲壮。
楼下戏台演的是京剧名段“挑滑车”。 金兵围困岳飞兵马于牛头山,并调来滑车阻击。岳飞麾下猛将高宠单枪匹马连续挑翻了十一辆滑车,终因座下马匹力尽,挑第十二辆铁滑车时英勇战死。
楼下演的是为国尽忠轰然身死,楼上陈李二人,一个是坚毅诀绝,决心以身饲虎,从实验室再入监狱,唤醒国民;一个是热泪盈眶哽咽不能自已,慷慨悲鸣,暗示他日为国殒身的命运。
家门胡同泥泞小路,陈独秀两次为胡适搬砖涉水也意味深长。
第一次,前路泥泞,陈独秀搬砖垫脚,两人相携同渡,说的是知音相投,携手同归;第二次,胡适醉归,陈独秀搬砖,前路依然泥泞,却是陈独秀目送,胡适独行,说的是分道扬镳,从此殊途。“适之,前路坎坷,小心脚下”……是良言,也是预言。
陈独秀被捕入狱,放风期间在墙角看到螳螂举臂,用的是螳臂当车的典故,但意味更深长些。
螳臂当车出自《庄子·人间世》:“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 ,意指不自量力。另有一典,春秋时齐庄公驾车猎游,见路上螳螂伸出前臂好似要挡住车轮, 驾车人不屑一顾,说螳螂这种虫“知进而不知却,不量力而轻敌”,庄公却说:“此为人,而必为天下勇武矣”,叫驾车人避开,从路旁过去。此事后来传开,天下勇士纷纷来投奔庄公。
陈独秀高楼一呼,以身饲虎,决然入狱,看似是以螳臂当车之力搏反动政府之重轮,然而,此等明知不可为却决然为之的精神却堪为”天下勇武“,”士“之表率。其后果然,全国联动,奔走疾呼之声不绝于耳,恰如勇士来归。
借用热评,"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英雄不朽!
该剧作为一部以历史大事线条为脉络的电视剧,其前提就是客观公正尊重历史,但就很多细节而言,不够尊重历史事实。
如二十一条的签订,并没有客观的展现出谈判的全过程(谈判旷日持久,北洋政府做了很多努力),没有展现出北洋政府的无奈和辛酸(日本政府要求谈判过程中严格保密,让北洋政府无法通过国际压力和国内舆论创造谈判优势),北洋政府无意签订协议,在谈判的整个过程中,事实上只接受了其中的十一二条,并没有接受二十一条,丧权辱国的很多协定都没有接受,基本上超水平完成了任务。
但是本部剧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定性,居然表现出袁世凯乐意接受二十一条的态度,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把整个国家整个时代的悲哀强加到某个人某个政府身上,让人对这部剧大失所望。试问在那个大环境下,哪个政府哪位领导人可以做到完美或者说更好,不了解真正的历史,只看官方定性的历史去拍电视剧,剧组没有自己的思考,无法也无能去反应真正的历史。
剧中很多内容都不客观,无法展现事实上的大时代,只能说电视剧大众化趋势无法阻挡。
(本文刊载于澎湃新闻“有戏”栏目,原文链接://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1135159 )
2月1日,期待已久的电视剧《觉醒年代》在央视一套开播。该剧时间跨度大致为1915年袁世凯复辟到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可以视为一部剧版的《建党伟业》,相比于电影受制于篇幅,长达43集的电视剧可以更细致地把历史进程的宏大叙事与细微处的社会众生相结合在一起,能够更好地讲述中国共产党为什么会在那个时代、那个社会诞生。
这部剧的剧名叫《觉醒年代》,1915-1921年的六年时间,恰恰是一个由迷茫走向觉醒的年代。近代中国的历史,始终无法拒绝回答一个问题:“中国该往何处去?”国门被迫打开以来,不同时代先进的中国人至少知道中国应该“自强求富”、应该“维新变法”、应该“共和革命”,甚至是不那么先进的义和团,也知道要“扶清灭洋”,这是他们给出的回答,对于他们来说,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这条路怎么走下去?
然而对于1915年的中国人来说,这个问题就显得更加艰难。当袁世凯的北洋政府撕破辛亥革命虚假胜利的外衣,当年曾以为革命胜利就可以救中国的中国人才发现,走政治革命的道路救不了中国。
这样的惨痛局面不禁让当时的人们沉思。
“路在哪里?”
“这样的国家,还有救吗?”
公历1912年2月12日,是大清宣统三年的最后一天,寒风凛冽,紫禁城里的隆裕太后“外观大势,内审舆情”,“袁世凯前经资政院选举为总理大臣,当兹新旧代谢之际,宜有南北统一之方,即由袁世凯组织临时共和政府,与民军协商统一办法。”三天后,南京的临时参议院选举袁世凯担任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这是袁世凯此前早已和革命党人达成的约定。袁世凯按照约定劝退了清朝皇室,革命党自然要履行承诺,将临时大总统的位置“让”给袁世凯。
革命,“胜利”了。中国,“共和”了。
当君主专制制度这个让中国积贫积弱的“罪魁祸首”被推翻,中国的富强仿佛已是指日可待,可以训练一百万新式军队,也可以修建二十万里铁路,人与人见面不用跪拜,民主共和的思想深入人心。
然而很快,历史就无情地碾碎了这番美好的愿望,袁世凯废除约法、绑架国会、镇压二次革命,还把自己运作成了终身制的、不受约束的“大总统”,在“共和”的外衣下,包裹着的还是专制主义。中华民国的庙堂之上,还是大清的官僚,总统是大清的内阁总理,军官是大清的将领,地方的都督是大清的巡抚,至于人民——那些占中国人口绝大多数的人民,恐怕只知道黄龙旗换成了五色旗,“大总统”不过是换了个称谓的“皇帝”,山野之间,甚至还用着光绪的年号。
“共和”的中国,依然贫苦不堪、羸弱不堪,财政全靠出卖主权,国家依然遭受着列强的肆意欺凌。
先行者们回过神来了:“无量头颅无量血,可怜购得假共和”。
革命,胜利了吗?中国,共和了吗?
《觉醒年代》的第一场戏,是1915年,袁世凯与日本签订“二十一条”。
今天我们谈起“二十一条”,总是会在前面加上“丧权辱国”的定语,它比1842年签订《南京条约》以来的每一部不平等条约更加危险,因为这一次,日本人的目的不再仅仅是“割地赔款”“开埠通商”,而是要趁着西方列强忙于世界大战的空隙“灭亡中国”。如果说1895年割让台湾时,大陆人还无法切身体会台湾人民的痛苦,那么这一次,则将痛苦摆在了每一个中国人的面前。
我们不妨来看一看“二十一条”里的部分条款。
“在中国中央政府,须聘用日本人,充为政治财政军事等各顾问。”
“所有中国内地所设日本病院、寺院、学校等,概允其土地所有权。”
“须将必要地方之警察,作为日中合办,或在此等地方之警察署,须聘用多数日本人,以资一面筹划改良中国警察机关。”
“中国允将接连武昌与九江、南昌路线之铁路,及南昌、杭州,南昌、潮州各路线铁路之建造权许与日本国。”
日本公使并且表示,如果袁世凯不接受“二十一条”,“将以东北模式接管山东”。
很显然,这样的条约一签,国将不国。面对日本的威逼利诱,袁世凯最终还是同意了,虽然他拒绝了最苛刻的部分条款,也在具体的执行中消极抵制,但仍然激起了海内外中国人的熊熊怒火。
这一场短短的开场戏,既由签约导致的民怨沸腾引出了这部剧的主要人物——李大钊、陈独秀,同时也由“二十一条”中“承认日本继承德国在山东的一切权益”的条款,为后来的“五四运动”埋下了伏笔。
第二场戏则转到了在日本的中国留学生群情激奋的聚会现场,这里既有李大钊、高一涵这样的留日学生,也有陈独秀、章士钊等因为二次革命失败流亡海外的革命党人。这两种人的形象都是在同类题材的影视剧里经常出现的,在以往的印象中,那个年代的留学生都是满怀着一腔热忱向西方列强寻求救亡图存、富国强民的药方的,毕竟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被铭记在历史上。
然而,在《觉醒年代》这部剧中,还存在着那个年代的第三种人。
近代中国早期的海外留学生,大多是朝廷选派的穷苦幼童,既能给自己谋个出路,也能学一些西洋先进技术报效国家,那个时候,稍有些资本的家庭都不会鼓励孩子走这条路,毕竟通过读书、参加科举就能考个功名,确实没有必要远赴异国他乡吃苦受罪。
然而,随着科举制度被废除,传统读书人的上升通道不再对后来者开放,后科举时代的新体制里,出洋留学再回国,成了读书人,特别是官宦子弟新的进阶之路。后来成为新文化运动领袖之一的胡适先生,在其1910年写给母亲的家书中也表达了这样的想法:“吾家家声衰微极矣,振兴之责,惟在儿辈。而现在时势,科举既停,上进之阶,惟有出洋留学一途。”
可以想象,在那个年代为谋身进阶而出洋留学的群体必定也不是少数,可能因为这些对历史进程无所助益的人没能在历史上留下名字,所以我们今天回顾这段历史,看到的只有领风气之先、开时代先河的新青年们,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觉醒年代》的编剧虚构了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反派角色形象——张丰载,将当时形形色色的“第三种人”集中表现在这一个反派角色身上。
这样的设计其实是非常讨巧的,可能张丰载在剧中所做的一些具体的事情在现实里是不同的人所为,但归根结底都是当时的“同一类人”,作为反派,对于剧情的作用主要是制造冲突、推进情节,同时也为正面角色做一个衬托。将一个时代诸多反面行为放在一个角色身上,既不需要将过多的笔墨用在“工具人”身上,同时也远比设计多个同类角色更能表现一种“反派的连贯性”。
在中国留学生的聚会现场,当李大钊为国难当头而慷慨陈词、仰天悲愤时,张丰载便阴阳怪气地嘲讽;在归国渡船的甲板上,面对惨遭日本人欺辱的中国同胞,陈独秀等人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张丰载和他的同伴们在一旁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一番反衬,为己与为国的境界之分就显露无遗。
从前两集张丰载的只言片语中,观众可以窥见这个角色的人物画像:公费留学的官宦子弟,在旧官场有些背景,投机钻营,年轻但守旧,品行低劣。
当然,反派角色的设计也是为了服务主线情节的发展,在《觉醒年代》中,以李大钊、陈独秀为代表的进步人士是这部剧的主角,也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主角。
那一年,李大钊是早稻田大学的学生,陈独秀因二次革命失败在日本流亡,两人因这场声讨袁世凯的留学生聚会而相识,袁世凯的倒行逆施点燃了漂泊异乡的年轻学生心中积压的情绪,慷慨悲愤的革命者、新青年毅然决定回国。
“回国做什么?”
“救国。”
“怎么救?”
“不知道。”
今天的我们作为后世人,可以很清楚地知道:农村包围城市,实行土地革命,广泛发动群众,支部建在连上,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实现国家独立、民族复兴。但是,我们必须同样清楚地知道,这一条正确的道路不是知识精英在书房里坐而论道论出来的,也不是演说家在集会上讲出来的,而是历经了百余年血与火的锤炼,在一次次的失败与牺牲中闯出来的。
只有闯出来的,才能知道哪一条路是正确的。对于1915年的李大钊、陈独秀等人来说,他们还看不到多少希望,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资产阶级领导的辛亥革命轰轰烈烈,但归根结底还是精英阶层的革命,是民族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的博弈与斗争,精英们觉醒了,民众,依然沉睡着。
当革命先行者为袁世凯复辟、张勋复辟的闹剧口诛笔伐时,乡村市井之间的老百姓至多能看懂一个“城头变幻大王旗”,庄士敦在《紫禁城的黄昏》中记录了张勋复辟时的北京老百姓的反应:“宣统皇帝在登基不到两个星期后,再次退位,回归隐居生活。那些飘扬在北京城的龙旗再次被认真地折好,以便有一天,如果皇帝再度归来,它们能再次挂起。”
当先进的知识分子们可以不事生产、坐而论道的时候,占了中国人口最大比重的劳动人民,却还要为一衣一饭这样的基本生存需要苦苦挣扎,甚至卖儿鬻女,这样的惨剧却是当时底层社会的日常。
不彻底的精英革命,救不了中国。
目睹了精英革命如何走向失败的李大钊、陈独秀终于意识到,要想真正地挽救濒临危亡的中国,就必须要唤醒作为大多数的普通民众,他们是农民、工人、贩夫走卒,只有将新的革命建立在这些他们参与的基础上,才能真正地将革命进行到底。
回到国内的陈独秀用西方的思想和文化——后来被他们称作“德先生”“赛先生”的“民主”与“科学”,创办了一本杂志,就是后来一枝独秀的《新青年》。
一个“新”字,旗帜鲜明地表达了这份刊物的价值取向和精神向往。这是陈独秀在他过去看到的失败中总结出的教训,他认为,“只有在中国人民,尤其是青年觉醒之后,只有在旧社会和旧文明有了根本的改变之后,中国才有摆脱军阀桎梏的可能,若没有一种新的出版物,这种解放是不可能达成的。”
后来声势浩大的新文化运动,也就此发端。当浅显易懂的白话文取代了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当生动形象的白话小说取代了深奥枯燥的学术论文,当工人夜校、农民讲习所将文化与思想带给了底层的劳动人民,社会才能真正改造,民众才能真正觉醒。
此后的历史我们都知道,当这一切都准备就绪,十月革命万里之外的一声炮响,为中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而巴黎和会的外交失败,则在中国社会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巨浪。
太浪漫主义了!每个人都如此激烈愤怒悲切,但又满是火焰希望与乐观!未来的中国会好吗?未来的中国当然会好!画面台词剪辑表演,无一不精!红色宇宙,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觉醒年代,一语双关,以旧日之觉醒再唤今日之觉醒。
豆瓣上天天为了点p大点的事争来争去的,对于这种曾经发生在我国的思想启蒙运动的激情年代却视而不见,思想是一切行动的指挥和纲领,对于革除旧念的难度之大,及其种种那个时代并不如我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堪,反之对于当下迷惘可能更有一点星火之意吧,这部剧是真好。
合肥延乔路的尽头就是繁华大道
很应景。毕竟经历过2020年,我国青年终于看清了国内资本主义和欧美帝国主义的丑陋嘴脸。是一次新的青年觉醒。
他出场时,真的叫人泪目。他来了,他们有救了。
自己参与的,一定要五星
教员出场那一段的表现手法真的是相当厉害了。“遍地哀鸿满城血,无非一念救苍生。”毛润之就是一道光。
100年前,李大钊就在长辛店对工人们高喊,要争取8小时工作制!
润之出场时的一段蒙太奇 让人惊觉 央视主旋律也能有这样的表现手段了?
主旋律都拍这么好,那些家长里短的狗血剧可以自尽了。
直接五星,因为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闹革命!
周树人出场那段,将他此生所揭露的一切通过短短几分钟展现得酣畅淋漓
他们最早醒来,然后最先死去。
清明节假期前开始补追这部电视剧,现已看到38集。如此现实主义地、细致正面地表现五四前后的中国觉醒历史,艺术地再现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胡适等一批历史人物的历史功绩,实属罕见!我这个年纪的观众都看得目不转睛、荡气回肠;更不要说对年轻人了,看了也应该是获益匪浅。就冲这个成功地再现百年前中国历史的成绩,就应该打五颗星!本剧在艺术表现上的优秀也令人敬佩。剧本好,演员好,舞美摄影好,导演更值得夸赞!我还没看完,忍不住先写两笔,希望没有观看或没有全看的人,快去看看这部好剧,你会大有收获!
“今天的大多数青年根本无法想象,他们在政治课上死记硬背的那些他们自己根本不相信的东西,曾经真的被一群人当作毕生的理想信念去奋斗和牺牲。”
聊以慰藉那在寂寞里奔驰的猛士,使他不惮于前驱。 ——鲁迅
建议纳入九年义务教育必看片单
年龄越大越倾佩百年前为了国家民族的奋不顾身的革命者,他们才是最酷的年轻人,最纯粹的理想主义者,革命万岁!
我不懂现在豆瓣的剧评都是什么标准 剧中的很多话都是引自原文 这些都是可以在文献中查到的 我们一直说对历史剧的拍摄要尊重历史 那现在剧本已经很考究了还需要怎么再尊重呢 还有说动物意向 蒙太奇的评论的 这本身有什么问题吗 电影 电视剧不使用蒙太奇是要回到固定摄影年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