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活一个

             阿武落拓得如所有地层小人物般得过且过，嗜赌如命，又运气极背。刚出场的一局麻将，在起手三六九条，二五八万，一四七筒加东西发门板的情况下丢出西（唯一的解释是他们不玩“滥牌”）。结果后来又连抓三个西。即使是这样倒霉的人（可以想见他经常都是这么倒霉），油腻成一缕缕的刘海后面的眼神里还是愤怒了。砸了两次场，被打成重伤的这段里，阿武始终都未说过一句话。躺在医院过道里的床上，眼睛里也都是生死无谓的意味。
        到专门联系杀手的印度餐馆，想找份杀手的活计。本想要价20万，谁知肯卖命的人多的是，最终只有一件8万块的买卖，做不做随你。
        而且最终拿到这件工作，还是凭不要命的冲动搏了一下的结果。
        先拿到了一些订金，手头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现款的阿武又去找赌。出手从来没那么大手笔的阿武一开始又输惨了，不过不等钱输光，风水逆转了。阿武居然破天荒的赢钱了，而且是大钱。
        有了钱，阿武不想卖命了。不过买卖不能不做。于是打算另找个杀手替自己卖命。结果没想到是个女的。
        刚出牢的卡雯头发并不比阿武干净多少，不谐调地开着穿件对襟棉衣，短裙，黑网袜，白棉袜，再加布鞋。黑眼圈。
        戏剧性的，卡雯也是用和阿武同样的方法证明了自己是块能杀人的料。
        破旧旅馆，卡雯用火柴点了烟看着窗外说：“不是入流的酒店，我是不会做的。”是的他们两个都不停地抽烟。卡雯只用火柴点。
        阿武于是带着她去星级酒店。领班始终礼貌地说我们不做本地人的生意，即使在被阿武打了一拳以后。
        被赶出来的他们又回到破旅馆。阿武认真地洗了脚，还是被一股臭味弄的睡不着。在确认了这味道来自卡雯脱下来的白袜后，他哼着歌给她洗了袜子晾在窗口。卡雯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阿武发现卡雯不见了，认为她拿了订金跑掉。追出去后她打电话来说去过几天要杀人的餐厅，否则她拿订金走人。阿武只得照做。坐下后又打电话来让他打服务员，然后跑。
        阿武最终跑到了屋顶，发现坐在屋顶边上的卡雯。
        “你让我杀了那个泰国人之后怎走？站着给他手下练靶，还是飞过去呀？你会飞，我不会。”卡雯指着对面的大楼问。楼中间相隔虽然不远，但常人也很难跳过。阿武茫然地看向那边，原来杀人后真的九死一生。
        卡雯要求加两万，否则就他自己做。阿武默许。她又让他去找叫simon的人租一支枪给她。
        阿武去了，最后发现simon只是个开着小酒吧的骗子，还差点要了他的命时，他愤怒地去找卡雯，从她那抢回订金就走。
        卡雯终于说，她照原价就做，求他，说她需要一笔钱。曾经为了男友杀人，接这活也是为了赚一笔钱给他。其实叫simon的就是卡雯十四岁就为他堕胎，并杀死了表弟，而他却用她的钱和别的女人开酒吧的人。卡雯出牢，仍然想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算什么。
        阿武心软了，又带卡雯回去。电车上，阿武在睡着的卡雯包里看到一张明信片，有雪山，有桥，写着Paradise。
        回到旅馆，卡雯照例钻进毯子就睡。房间里乱得不成样子，阿武扔掉桌上的避孕套包装，关掉放着色情录像的电视（这种旅馆没人时都是当钟点房用的），坐在床上抽烟。
        他带着她去先前那家酒店，阿武站在柜台前。领班一开始说的仍然是不接待本地人。接着，不知是否出于同情，或某种动容，给了他们一间十七楼的房间。位置极佳，“还能看见烟花”。
        两人都笑了。都认真地剪指甲，刷牙，洗澡，患上宾馆的浴衣。焕然一新。
        他们终于睡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你可不可以抚摸一下我的胸部？”

        “后天你有什么打算？”卡雯问阿武。后天就是完成任务的那天。
        “去日本”
        “去日本卖寿司？你的样子像极卖寿司的。”
        “卖汤面行吗？”
        “不行”卡雯笑：“我有张明信片，有一个地方。上面有火车桥，有雪……不知道去到后还是不是这么漂亮。”
        “会的，如果是真实的，可能会更漂亮。”
        “我短发会不会好看？”
        “会的”
        卡雯转过头看阿武：“你可不可以替我再找他一次？”
        “好的”阿武微笑。

        一到酒吧见到simon，阿武就用能见到的所有酒瓶砸向simon头部，没说一句话。然后带着一身血回酒店。
        “他说什么？”卡雯期待地问
        “他说他挂念你。他还说这么多年没见你，是不敢见你。他还脱发，他打算长了头发之后就来找你。谁知道现在还是这个样子。”阿武躺在沙发上边点烟说。
        卡雯就要流泪，也点烟。
        “他还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事。”
        卡雯哭着掏出钱递给阿武：“明天我要是被人打死了，把这些钱连同我没拿全部交给他。”
        “我没帮你问，他也没说起你。”阿武抬起头说
        卡雯手慢慢垂下。阿武说她其实早知道答案，那么笨，还问。她失落之余说仍然把钱给他，让他内疚一辈子。
        阿武抢过钱，扔到马桶里冲水，生气地砸了东西。
        然后他又收拾好，掏了一笔钱和枪出来扔在床上。说“这是尾数。”离开。

        卡雯去酒吧。Simon出来，伤势严重地裹着纱布。他终于认出她，以为是她找人打他。卡雯得知了，阿武什么也没说就打了simon，那一刻，她明白了阿武已经喜欢她。或者，她也明白了她已喜欢阿武。抽着烟，只是笑。
        阿武回到酒店时，卡雯正在自己剪头发。阿武帮她，结果剪得很差。卡雯作为作为报复也给阿武剪了个头。然后他们还去街上看了不知是九七元旦还是回归的烟花。
        大概一生他们都没这么开心过。然而第二天还是要到来，他们中必须有一个人去送死。
        路上，卡雯说“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我出发之后，你不要看电视，不要看报纸，不要听收音，最好马上飞走。以后别再问，你不知道，就不会当我死了。”
        第二天，电车上，阿武接了个电话，说换地方了。把卡雯带到了另一个餐馆，交给她一个纸袋说：“枪和泰国人的照片。不听收音，不看电视，不看报纸。小心点。”转身走掉。
        当卡雯从纸袋里抽出的是那张有雪山，有桥，写着Paradise的名信片时，她明白了阿武正代她去送死。奔跑过去，警察已经在清理现场。
        她忍着泪坐上出租车，去机场，让司机关掉收音。到了机场，她又返回来。去翻报纸。看到电视上说怀疑是职业杀手的男子已经逃脱无踪时，她终于含泪而笑。
        在飞机上，她拿着明信片，笑着摸摸短发。
        下面，阿武躺在一艘集装箱船的货顶上，仰望着天空抽一根烟。飞机从上方掠过。
        不久，黄昏的红黄色彩中，船驶往同一个方向。
        Paradise的意思，是天堂。

        这是导演游达志的第一部作品。然而仅此一部处女作，游达志即在香港影坛扬名立万。很容易让人忽略了它的编剧韦家辉，监制杜琪峰，动作指导元彬的阵容。
        影片除（如大多数电影一样）描写了一个爱情故事的同时，充满着昆汀•达伦蒂诺式的黑色幽默和对边缘人群生活场景的细腻刻画和对人生无常的戏谑。尤其是削断手指的情节叙述，更是嬉笑着的残酷。看似与影片的残酷镜头不相协调的欢快而调侃的音乐更好地起到了黑色幽默和令人心酸的效果。
        影片中的金城武青春逼人，眼神透着的善良让人心有不忍。李若彤的演技在其中虽不及《神雕侠侣》，也不失韵味，黑眼圈，蓬草头发，一身毫不美观的装束，黑网袜，白袜（你去看看《不要嘲笑我们的性》里同样黑丝+白棉的永作博美，不是美女谁敢那么穿？），布鞋。一双老是不并拢的腿美得无话可说。
        有人说过：“影片刚开始的时候，你会以为是在看王家卫，当影片结束后，你会认为王家卫是个比游达志逊色很多的‘穿新衣的皇帝’。至于银河影像的老大杜琪峰，绝对是因为嫉妒游达志的才气，才找借口把游达志气跑的。

阿武和阿雯奔跑在香港逼仄的小巷子里，城市的霓虹灯闪烁，没人在乎这两个衣衫褴褛，头发肮脏的人，两个想要自我毁灭的人就这样一直奔跑，如果爱情可以留在这里该是多么美好。


阿武对生存早已厌倦，身上的钱屈指可数却仍每日混迹赌场，遇到赌场不如意的时候一脚踢翻桌子然后等待一场黑帮对他的拳打脚踢的暴力讨伐。这是阿武的生活常态，他似乎并不在乎他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暴力，甚至是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生活之于他的那种无聊已经让他无法感受到被打的痛苦。


也许是无聊，也许是赌资缺乏，阿武接了一单杀人的生意，这是个注定有去无回的买卖，阿武本来已经对人生感到无望，可是在拿到钱再次去赌场赢得盆满钵盈之后重新 尝到了生活的乐趣，他决定找一个杀手替他做了这笔生意，于是，阿雯出现了。


阿雯在14岁时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亲手捂死了自己的表弟，然后坐了十年牢，这个男人却抛弃了她，拿着她的钱去找别的女人。阿雯在刑满释放后却仍想着杀人赚钱为这个男人开一个酒吧，她说她要让这个男人的后半生只要想到自己就会感到愧疚，要他一生都活在内疚的阴影里。


于是两个对生活无望，寻求自我毁灭的人走到了一起，开始了一段惊心动魄又趣味横生的故事。


影片在演绎阿武对阿雯的感情时用了很多生活化的处理手法，一切奇怪的小细节但是充满了甜蜜，可爱的气息。比如，在廉价的旅馆里，阿武给睡着的阿雯洗袜子的戏，窗外的霓虹灯光照进漆黑的房间，阿武在卫生间的洗手池里，边哼着歌，边认真的，一点一点的揉搓着阿雯已经穿的发黑的袜子，这样小心翼翼又可爱的神态仿佛揉搓的不是两只袜子，而是阿雯的发丝，脸庞，身体和细细的脚踝。


另外一处细节化的处理是，阿武和阿雯终于在第三次成功住进了五星级酒店后，阿雯让阿武帮自己放一缸洗澡水。即使是五星级酒店的浴缸，阿武仍然用干净的抹布和肥皂把浴缸仔细的清洗了一遍，并且仍然满脸喜悦的神色哼着轻快的歌曲。阿武的爱是这样的细致入微，愉快的样子有如三、四岁的孩子。


影片中阿雯对阿武说“我只在五星级酒店才做”，即使阿雯对生活已经丧失乐趣和信心，但是仍然对性抱有神圣态度，只有在干净整洁的，推开窗能看到漂亮风景的房间打开自己才是可以的，也许性和爱一样，只有在明亮，温暖的场景中发生才符合一个女性的想象。


影片的风格化特别明显，银河映像高饱和的色调，极少的台词，漠不关心的旁观者视角在游达志的这部处女作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影片中一些不断重复的故事设计非常有趣，比如东尼的三次断指（最后一次没断），阿武和阿雯的三进酒店，阿武的三进赌场，每个场景都有独属于这个场景的配乐，所以当故事和音乐重复出现时就会带来十分诙谐的效果。


影片的名字让人以为这会是一个悲剧的结局，两个只能活一个，然而，故事的最后结局翻转，观众跟随着阿雯一起去报摊翻报纸，去酒吧看电视，为阿武最后成功逃离现场而满心雀跃。结尾时，阿武躺在轮船大大的集装箱上，看阿雯乘坐的飞机从头顶飞过，点燃一支烟，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开在日本的寿司店，拉开门走进来的那个人是阿雯。

两个自我感觉孤单的颓废灵魂，酒后在喧嚣的街头飘舞。他们不被这个城市认同，也知道自己的低下；他们不被对方认可，但也知道自己的庸俗；他们毫不掩饰的凭直觉去决定与对方关系的远近。他们的决心冲动的泼洒在同一个人身上，而后来，他们飘摇而充满绝望的欲望，在一张宽敞而舒适的大床上，温柔的凝聚成淡淡的爱情。

这是一个边缘的故事，或许在城市的街边和酒吧我们用心便能够发现，而对很多人来说，也许这是一个过于边缘的故事，其安然的生活容不得此类惊世骇俗，每天的日子只被柴米油盐充满，而更也许，这是我们在心底都十分向往的日子，它让我们原本不应黯淡的心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奔涌绽放，活成自己。

城市中的高楼是我们活动的名不副实的掩体，我们在这些掩体的前后上演真实。两边的车水马龙跳跃不止，但不介入我们的喜怒哀乐。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更快乐，但感觉生活幸福而充盈，流水一般的日子里多了一份幽幽的牵挂，无论你在我眼前，还是在我脑海中，我都能勾画出你无邪的笑靥，甜甜一乜，让我原本凡世的生活有了一丝希望。――我渴盼，能时时见到你，做不成你最爱的人，便做最爱你的人。听你在浴室音调全无的歌唱，随心所欲的熬夜，守候太阳照常升起，迎着浅浅的旭日，波澜不惊的一笑，大把大把的赐给我美好。

――而我最欣慰的，就是穿上你洗给我的雪白袜子，躺在集装箱顶，在巨大而若隐若现的轰鸣声中，点上一棵烟，看你满面泪水的飞向自由和幸福。

金城武躺在夕阳下的货轮上，看着李若彤的飞机从头顶飞过，这肯定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结局之一。
人为何要去原谅？ 为何不第三次切断那个再断就再也粘不回去的手指？ 为何要去向被自己赌光了钱的倒霉鬼道歉？ 为何只要去坚持落魄青年也能住进这家“不招待本地人”的光鲜酒店－我还打了经理的脸？ 为何不早点去看看那个想象中的曾经为之14岁堕胎、杀人、陷害自己一生的男人？ 那堆不知为何目的而赚的钱为何会被怒火冲进马桶？ 钱算什么？ 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李若彤在年终倒数兴奋的人群中对金城武说：“你猜如果我们走散，会要多久才能相见？”其实这根本不是一部关于杀手的电影。
游达志的1997年。

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脚趾的晚上，看了这部98年，距今11年有余的典型性港片，为什么要强调是典型性呢，作为一名看的电影较多的资深“影人”，我也不大说的清楚，这样说，表明我年纪轻轻，博览各国影片，才使得我下面的评论，比较有可信度。

按照常理来说，一般浪漫爱情剧情都少不了靓仔美女，这部由金城武、李若彤主演的片子，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就冲小金在大街上撒丫子狂奔半小时的劳苦功高，清丽脱俗的“小龙女”李若彤剧中无妆顶着俩黑眼圈，吞吐烟圈的洒脱劲儿，就给加补多打一颗星星。

百度上是这样描述金城武：他眼神中露出迷茫和颓废，让我们相信他还是个孩子，内敛、颓废，以其独有的独特魅力，让吃凤梨罐头成为时尚，让跑步成为一件私人的事情，让一些人还没有追逐爱情就开始怀旧，他是一个与演技和电影无关的人。最早认识金城武，是王家卫执导的《重庆森林》，与这部电影中有着大段独白的警察不同，《两个只能活一个》跟《重庆森林》比起来，简直就是一部默片。

金城武饰演的逢赌必输的倒霉小混混，整天浑沌度日，抽烟、赌博，把生命看得一文不值（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啊！）于是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接了一宗杀人的买卖，时间是在一周之后。在行动前，金城武又跑去赌博（狗改不了那啥），结果不料，无心插柳柳成荫，运气却一改往常的好，并发了一笔大财，看着大把的钞票，因而开始犹豫起来，所以另出高价聘杀手完成任务（女主角该出场了），越南老板将因过失杀人锒铛入狱刚被放出来的李若彤介绍给金。

金城武就带着李若彤到处好吃好喝了，在接触的几天中，俩人都对对方产生了情愫（俩人对这种感情并不是十分肯定），最后还剩下一天时，万念俱灰的李若彤要求金城武去见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并嘱咐金城武把钱一并交给那个男人，这时，金城武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了李若彤，把要给李若彤的钱全部扔进马桶，在还不解气的情况下，又去海扁了一顿那个男人。

到了刺杀的时刻，高潮就在这里，俩人表情凝重庄重赶过去，突然，金城武说越南人更换了地点，接着又是一阵狂奔（我想到了《疾走考拉》中女主角奔跑的一幕……），当李若彤打开金城武给她的袋子时才发现，只是一张明信片和他常用的老古董手提电话……

很明显，为了贴合影片名字，俩人“情理之中”又符合俗套剧情中那样，不得已的一个人必须为另外一个人做牺牲。

李若彤颤抖着说，“我离开了这里，不看电视新闻，不听电台节目，不看报纸，那么我就不会知道他的生死，这样，也就不会伤心。”

电影结束时，用了缺省的手法带过，没有告诉我们俩人是否会幸福快乐的团聚，但影片结尾刺杀成功而幸运脱身的金城武躺在货轮的集装箱上，嘴里悠闲的叼着香烟，这时轰隆隆的几声，一架飞机飞过，结局不言而喻，不管俩人是选择飞机，还是选择轮船，到达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就够了。

有曰：透过现象看本质，说到本质，金城武明明已经到了报酬（以及赌博赢的钱），干嘛不带着美人远走高飞呢，难道想继续做杀手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看着俩人为难的样子，我都干着急。

老实说，我不是赞成这样的爱情。

爱一个人，未必要抱着苦尽甘来的态度，守得云开见日的那天，爱情，就是要在有生之日，尽量的让对方快乐、幸福，如果不幸，对方不稀罕你的“付出”，那大可离开，不必难过，你失去的不过是一个不爱你的家伙，而比起他/她的损失来说，他/她失去的可是一个愿为其奉献一切的爱人，你又有何难过的？总而言之，爱情，总要先去试一下，行不行总得来个痛快话。

影片中，有一个镜头相信每一个人都会沉浸温馨又浪漫的情景中去：李若彤因为有“香港脚”（估计相当臭），金城武不堪其味，将李若彤的鞋子扔进了冰箱，拿起袜子在水池一边哼着不知所谓的口哨，一边洗，想必，爱情就是那刻发生……细心的朋友会发现，金城武在这部电影中一共吹了俩次口哨，一次是为李若彤洗袜子，一次是为俩人做爱前洗的那次澡，那欢快的口哨声，合着背景暖暖的音乐，是情人心里才会唱出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