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奥斯卡颁奖礼近了。《犬之力》会拿下最佳男主角、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改编剧本、最佳导演甚至是最佳电影…
本尼迪特·康伯巴奇在男演员里实在说不上颜值出众,只能归入长相奇清的行列,不过他靠演技打天下,一众角色在他眼神里都特别有光彩。这一次,他把一个内心孤独、用往日激情回忆对抗粗糙现实的牛仔拿捏到位,狂野又温柔。奥斯卡该给他的演技正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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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rishman, Parasite and 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 Citizen Sociology, Academic Sociology and “Sociology of Cinema”
本文灵感来自于对第92届奥斯卡奖的一个小型观察,特别是一个有趣的联系:马丁·斯科塞斯(Martin Scorsese)一直被视为“电影社会学家(cinematic sociologist)”(Cashmore, 2009;以及华语世界累月经年的赞誉),而奉俊浩(Bong Joon-ho)这位社会学系出身的电影人也被越来越多地冠以“电影社会学家”之名(如“社会学吧”在《寄生虫》获四项大奖后发表的文章)。奉俊浩本人在致辞时引用斯科塞斯的一句话“The most personal is the most creative”致敬了后者(然而《爱尔兰人》在奖项上颗粒无收);更有意思的是,他接着感谢了昆汀·塔伦蒂诺(Quentin Tarantino)对其电影在北美发行(sounds familiar)的帮助(《好莱坞往事》仅获最佳男配角和最佳艺术指导两项)。在这样的微妙联系下,我们能否对上述三人的三部迥异之作(同时也几乎是颁奖礼上的三大热门):《爱尔兰人》/The Irish Man、《寄生虫》/Parasite和《好莱坞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Hollywood进行一种(捎带上作者论的)寓言式解读呢?
我用民间社会学(Citizen Sociology)来描述《爱尔兰人》,以及斯科塞斯的大多数黑帮片。这个用法源自民间科学(Citizen Sociology)——并不完全等同于中文语境下的“民科”(crank science),即民间参与的科学研究活动(Hand, 2010)。《爱尔兰人》和斯科塞斯的大量黑帮片都有这种底层视角和对社会文化背景的考量,惯于采用一种个案研究(case study)的方式,关注单一主角如何与亲友、社会团体(帮派、皮包公司…)和(内部分裂的)国家机器协调和互动,来换取物质成功及与之相连的幸福(这种等式深深植根于美国的消费主义意识形态,见Kord, 2016: 118-119)。这些灰色的社会关系和互动遵循着一种类似莫斯归纳的礼物交换经济(Mauss, 1950/2002),一些人提供(灰色/非法)服务,一些人提供不仅限于金钱的多种报酬(工作机会、社会地位等)。这种不成文、非强制、不合法、看似不求偿还的交换实际以绝对暴力保证其极强的约束力。每个处于这张网中的个体都被要求各司其职,如《爱尔兰人》里的Russel所言:“When I ask somebody to take care of something for me, I expect them to take care of it themselves ”。这种叙事模式,或可称为具有“差序格局”特点:它是“推己及人”的。每一个斯科塞斯黑帮故事都是一个秧歌star(gang star)的奋斗史(遑论成功与否)。《爱尔兰人》是一个“故事”。它虽然涉及美国社会在6、70年代的政治(肯尼迪竞选和遇刺,古巴导弹危机,猪湾行动)、经济(工会发展小史)、文化等多方面的剧变背景;虽然展现了一副黑帮与资本主义民主的互惠图景(类似的图景也呈现在对日本帝国统治术的论述中,见Driscoll, 2010/2017),但并不表达甚至暗藏任何态度/评价/道德主题,亦即,这是一种没有“理论”的“社会学故事”,一种略去了模型和归纳的、参与观察式的黑帮田野笔记。在这样一种重复性中,《爱尔兰人》的独特之处在于,帮派分子们的生命史从《好家伙》/Goodfellas中的青年-中年阶段后移向了中年-老年,并在惆怅落寞的孤老中结束。这种“老化”毫无疑问和斯科塞斯本人,以及其青睐的演职员们的衰老密不可分;这种老化策略,和与各角色初次登场并存的死亡宣言一道,在影片中做出了打破第四面墙的努力,并产生出一种黑帮片自反性:it is a story about living in a world, it is nostalgia。故事本身也会衰老。
那么,为什么说《寄生虫》和奉俊昊或多或少代表了一种学院社会学呢?许多对于《寄生虫》的抱怨中都有这样的内容:“象征直白”“符号简单”,或者“剧情逻辑不通”“有违常识”,不是“真实”而是一种“隐喻”(详情可见豆瓣电影《寄生虫》影评页面)。这些差评其实相当好地反映出了该片的“理想类型(Ideal Type)”式设计逻辑(详见关于马克斯·韦伯那浩如烟海的一手和二手文献)。这既是说,《寄生虫》在关注某一个想法(idea, if it’s not a theory)的前提下,通过设限的人物,设限的空间,设限的故事,设限的社会经济背景,以及削减和简化了许多细节的象征性叙事,制造了一场“设定好的”社会实验(或许类似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参见《〈小偷家族〉:一场银幕上的社会实验》)。因此,所谓朴社长一家富得过于单纯,全家传帮带的职业介绍过于夸张,水淹陋室和豪宅排队的对比过于刻意之类的“不真实”,恰好展现出了极端化的矛盾,展现出了一种人造的典型性,而非许多人要求的,“真实”的代表性。因此,《寄生虫》恰似一部探讨贫富差距、阶级差异,以及随之而来的惯习、行动、冲突等问题的“理论”电影,或者,至少是“理论化(抽象化,一般化,归纳推理)”的电影,这些主题得以体现的媒介不是一个个案,而是一个理想化的模型。在一定程度上,《寄生虫》是非历史的,或者可称之为现代的(在最宽泛的生活意义上),这意味着你在任何一个“现代社会”的语境下都可以构建出一个类似的故事或模型(对于《爱尔兰人》及下文要叙述的《好莱坞往事》则不太可行,因为其“美国性”是历史的),用来阐述相近的社会学主题。同时,本片也几乎没有对第四种观看的追求,它停留在文本自身,略微类似于停留在学院的象牙塔里。
最后,当我们关注似乎与社会学完全搭不上边的昆汀,又可以发现,恰是这种非社会学性,为昆汀电影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解读可能。如果我们简单粗略地把社会学缩略成涂尔干(Durkheim, 1895/1982)所说的研究社会事实(social fact)的学科,那我们也可以类推地把电影本身作为一种“事实(cinematic fact)”,即一切电影的影像作为事实,其如何运用影像作为质料制造吸引力、快感和其他观看体验。由此我们就粗略地搭建起了一种昆汀的“电影的社会学(Sociology of Cinema)”,这个社会学的名头已经和那门学科无甚相关,而成为一种形态和方法上类同的比喻(你也可以凭喜好称之为Cinemalogy或其他)。具体而言,昆汀电影的一大特色,就是如何玩弄、曲解和戏耍电影本身,以及相关的社会、历史和文化要素。《低俗小说》/Pulp Fiction玩弄的是叙事,《杀死比尔》/Kill Bill基本可以被视为在玩弄类型,《无耻混蛋》/Inglorious Basterds显然是在玩弄历史,《被解放的姜戈》/Django Unchained首要地在玩弄种族。这其中,昆汀又首推一种所谓暴力美学,使其作品成为一种玩转暴力-身体、诱导视觉快感的试验场/游乐园/沙盘游戏,而鲜少运用暴力引发罪疚和反思。这种实验看上去似乎和奉俊昊/是枝裕和式的社会实验略有相似,但其本质是无根的(rootless):不植根于任何确切的外部世界,或者仅仅是在外部世界的不同分支(社会、政治、流行文化…)中游离(flânerie);或是在本体论上关于身体-生命/死亡的。在《好莱坞往事》中,昆汀照旧塞入了大量基于个人兴趣爱好的要素:60年代流行文化(电影,电视,音乐,城市景观)大赏,自我指涉(昆汀的其他作品、foot fetish)和交叉指涉(通心粉西部片),由虚构片中片引领的叙事和空间转换,好莱坞电影内部的自反性等等。但略显吊诡的是,昆汀最重要的签名——暴力的存在感大减,取而代之的是结构上的“艺术片(arthouse)”策略:对暴力削减、隐藏、推延和保留,但其目的也并不在引人反思(仅就这一点而言,《好莱坞往事》逊色于三池崇史的《十三刺客》/13 Assassins——一部同样以艺术片策略调整“暴力过剩”的电影)。当这种极端的动作片趣味被削减甚至剥除后,昆汀的电影还剩下什么?或许就仅有道尔顿那虚构的生平、演出和作品集。这一点颇似《恶棍列传》或者《美洲纳粹文学》等魔幻现实主义文学采用的架空历史策略,但又欠缺前述“玩弄”电影的野心(对李小龙的嘲弄显得尤为蹩脚和令人迷惑)。在我看来,不同于只讲一个故事的斯科塞斯民间社会学,昆汀的“电影社会学”在失去最重要的方法论(玩弄-暴力)后,甚至有使《好莱坞往事》成为其bust of all time之危。
经过一番生搬硬造,第92届奥斯卡的三大热门电影被证实可以被施加以不同的“社会学”隐喻来进行进一步的解读,乃至比较研究。必须声明的是,这种所谓的“社会学”话语加持没有完全着眼于其学科的意义,也并非完全挂羊头卖狗肉地挪用其外延,而是以一种类比的方式把“社会学”的基本概念和内中零散的元素综合为一种界定工具。这或许能稍稍促进一些对电影的结构思考,驱散一点抒情影评的漫天大雾。
1. 作者论-奥斯卡:一种新的作者政治(La Politique des auteurs)?
斯科塞斯:美籍意大利裔纽约客,英语文学学士,纽约大学帝势艺术学院电影艺术硕士。学院派电影人,半路出家的社会观察者;经典好莱坞叙事电影(Classical Hollywood Narrative Cinema)继承者;对新媒体似乎持矛盾态度(攻击漫威,接受网飞)。
奉俊昊:大学教授之子,社会学系出身,电影爱好者起家,一种东亚经验的可能性。学院派(presumably)社会学学生和社会观察者,半路出家的(presumably)电影人。
昆汀:意大利裔,田纳西人士,高中辍学,片场杂工,编剧起家,然后大家都知道了。
2. E-motion
Scorsese: driving among different American cities as a clue or trace.
Bong: a film of urban (Seoul specifically) domicile (housed, spaced, domestic).
Tarantino: long sequence of driving in the company of selected scores; urban experience/vibe of 60s Hollywood.
详见Juliana Bruno (2002)。
Works Cited
Bruno, G. Atlas of Emotion: Journeys in Art, Architecture, and Film, (London: Verso, 2002).
Cashmore, E. Martin Scorsese's America, (Oxford: Polity Press, 2009).
Driscoll, M. Absolute Erotic, Absolute Grotesque the Living, Dead, and Undead in Japan's Imperialism, 1895-1945, (Durham, NC: Duke University Press, 2010).
Durkheim, É., Lukes, S (ed.). The Rules of Sociological Method and Selected Texts on Sociology and its Method, (New York: Free Press, 1982).
Hand, E. (2010). “Citizen science: People power”. Nature. 466 (7307): 685–687.
Kord, T. S. Little Horrors: How Cinema's Evil Children Play on Our Guilt, (Jefferson, NC: McFarland & Company, Inc., 2016).
Mauss, M. The Gift: The Form and Reason for Exchange in Archaic Societies, (London: Routledge, 2002).
北河岸哲学评论:《〈小偷家族〉:一场银幕上的社会实验》,“北河岸哲学评论”微信公众号,2019年第3期。
社会学吧:《〈寄生虫〉:也许只有社会学毕业生,才能拍出这么深刻的电影》,“社会学吧”微信公众号。
开场歌舞里唱到“该醒来了,奥斯卡太白了~”这句话很有指向性。 二十多年前看颁奖礼的时候,既听不懂主持人、串场嘉宾、颁奖嘉宾的幽默,又不明白为什么没得奖的提名者看起来比得奖的还开心激动。断断续续看了二十年,早就不是为了看谁看哪部电影得奖,而是在台上台下看那些熟悉的面孔或成熟或老去。曾经的巨星,在某次典礼后就再没出现过;曾经的青春模样,现在已是佝偻臃肿;而现在的谁,二十年后又是何种光景。 提名已是胜利。不同主题和表现形式的优秀作品难分伯仲,“文无第一”,本就无法再去比较,谁能得到小金人,全凭“时运”。“时”,是颁奖年度总的世界环境,或是更具体到美国本土的时政变动;“运”,则取决于同时提名的其它影片,以及组委会成员的个体或群体倾向性。 “最佳外语片”更名为“最佳国际电影”,奥斯卡的目的性很明显啊,刚好有部亚洲影片满足了奥斯卡的全部意图,影片主题符合普世的社会状态,拍摄手法也是喜闻乐见,当然导演的能力更是大家都认可的,《寄生虫》完全配得上这样的“买一赠一”,如果是前几年,亦或是后几年,应该都不是这个结果,他赶上了这个时运,无可厚非。而那些个性明显,或是有局限性和片面性的影片,只能去单项奖中争夺一二。
说到底,电影还是一种大众娱乐。
我知道很多人对《寄生虫》拿了最佳影片还是很不满的,于是就在豆瓣恶意评低分,恶意写不好影评。其实去主观的评论这部电影的好坏或者值不值得摘得此奖项,特别无聊,没用,在豆瓣上乱叫,那有本事就去美国赢得一票投票权啊?
好吧,不废话了,回归正题!既然这届“主观的好”,评论里都说的差不多了,那我就讲点“客观的好”。 1.布拉德皮特领奖时说:“里奥,我随时都愿意跟在你背后”,这份动人的兄弟情已经从戏里延续到戏外。 2.冰雪奇缘的“名利场”。 3.介绍影片时,重复剪辑,自带注评。 4.《美国工厂》剧组不忘感谢中国。 5.创新吐槽:说唱。创新娱乐:颁奖词戏精。创新主持:与乐队互动。 6.国际影片合集中,入围的国产电影有:《英雄》,《卧虎藏龙》,《霸王别姬》,《重庆森林》,《花样年华》。这些不带政治色彩的影片,才是真正国产佳片。 7.“致所有女孩,女人,致所有母亲和女儿,若你听到音乐涌上心头,请大声说出来,我们需要听听你们的声音”,为女性发声,特此立个Flag,下届奥斯卡必定会有大量女性入驻。 8.奉俊昊高光追星马丁,昆汀,还说要把小金人切成五块分给自己的竞争对手,瞬间对这导演肃然起敬。 9.缅怀高以翔,这事上我们应该感到自我惭愧。 10.华金菲尼克斯获奖感言,说为无法发声之人发声。这其实指的是前阵子在华盛顿国会大厦前的气候变化抗议活动。华金菲尼克斯参与了其中,因此被捕。这次再次出言发表并强调了自己的不满,只是用了很隐晦的话语发言。值得一提的是,该活动的组织者正是这届奥斯卡最佳影片的颁奖者——两次荣获奥斯卡影后的简·方达。
本届奥斯卡,最大的赢家就是韩国电影《寄生虫》,拿下了包括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国际影片、最佳导演以及最佳影片在内的四项大奖,6提4中,毫无悬念地成为当之无愧的最大赢家。这是韩国电影首次获得奥斯卡奖项,更是亚洲电影首次斩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奖项,绝对是亚洲之光。在我印象里,之前没有不是英语的电影获最佳影片这个奖项。(《末代皇帝》不算是,因为它是英文对白) 最大输家绝对当属Netflix。获得24项奥斯卡提名,只获得了最佳女配角和最佳纪录长片两大奖项。在Netflix提交的电影作品中,著名导演马丁·斯科塞斯的黑帮史诗《爱尔兰人》获得了10项提名,最终颗粒无收;《婚姻故事》获得了6项提名,仅获奖一项;《教宗的承继》获得了3项提名,同样颗粒无收。去年火爆网络的,由奥巴马夫妇投资的《美国工厂》最终成为了Netflix的遮羞布,获得了最佳记录长片。这个情况和金球奖很像啊(提名(17项),但只获得了两项大奖)。今年并没有太多奥斯卡评委明确表示反对网络电影获奖,并且上一届奥斯卡就把最佳导演颁发给了Netflix的网络电影《罗马》,但今年奥斯卡的确是不追捧Netflix的作品。但也不能排除“歧视”流媒体作品的观念,已经刻在美国人骨子里。
我个人十分心疼的是斯嘉丽·约翰逊和西尔莎·罗南。“寡姐”斯嘉丽·约翰逊《婚姻故事》角逐最佳女主角,《乔乔的异想世界》角逐最佳女配角,都没获奖。“寡姐”从未入围过奥斯卡的啊,这次一入围就有两个提名,但都失之交臂了,希望未来再接再厉吧。 西尔莎·罗南,这次是第四次获得奥斯卡提名了,可惜依然没“中奖”,不过她正值芳华年龄,未来有的是机会,我坚信。
综合来看,第92届奥斯卡不光是大爆冷那么一回事了,而是开创了历史。我们作为幸运的一代人,也见证了这份历史。 往年的最佳影片是力求四平八稳,今年的最佳影片首次颁发给了非英片,而且是主题尖锐针对贫富差距的影片。美国人和英国人从没想到过,自从最佳导演失守多年,现在连最佳影片也失守了。 走到92届的奥斯卡,仍然没有放弃求新求变,这一点值得肯定。不禁对奥斯卡下个100年充满信心和期待。 都说今年奥斯卡是大年,现在,必须要在大年前加两个字——奇迹大年!
最后,祝贺自己一下,21预测17中(可能是我这辈子猜的最准的一届),除了这次《寄生虫》超常发挥外,其它奖项基本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连续6年看奥斯卡,终于也算没白看。
提起奥斯卡好像总是绕不开“政治正确”这四个字,但今年确实不太一样,既没有像《黑豹》这样侮辱观众智商的电影提名,也没有像《一个明星的诞生》这样完完全全纯靠资本运作上位的电影,显然,看上去没有一个电影是专为冲刺奖项而制作(说的就是你!《荒野猎人》),但仔细看看也还是蛮有趣的,奥斯卡本来就不算不上什么冰清玉洁,只为艺术而生,结合潮流,资本,以及好莱坞的政治倾向来看这些获奖作品,也就不奇怪了。
首先来看看最佳影片以及其背后的资方们:
《极速车王》:20世纪福克斯 华纳兄弟 迪士尼
《 乔乔的异想世界 》: 福斯探照灯
《爱尔兰人》制作方: Fábrica de Cine STX Entertainment Sikelia Productions Tribeca Productions
发行方: Netflix
《小丑》:华纳兄弟
《小妇人》:哥伦比亚,索尼
《婚姻故事》: Netflix
《1917》:环球影业
《好莱坞往事》:索尼,博纳,哥伦比亚
(《寄生虫》就不说了)
《爱尔兰人》是不是看上去有点奇怪和陌生,除了奶飞看美剧的时候有点印象,剩下的一个都不认识,没事,能认识就奇怪了,最大的投资方就是个拍网剧的流媒体奶飞,剩下的在其他影片背后的资本大佬看来不知道是个什么野鸡公司,《爱尔兰人》除了奥斯卡把美国本土的其他奖拿了个遍又如何,提名全给你和《婚姻故事》,能获奖算我输
另外,相较于上次奥斯卡铺天盖地的意喻在种族问题上的影片,这次突出美国社会矛盾的影片占据了主流(最佳纪录长片《美国工厂》),《寄生虫》就更不用说了,韩国的问题是美国一手造就的,这与特朗普在任期间的一系列动作不无关系,而好莱坞是民主党的大本营,几年前竞选的时候好莱坞的明星们纷纷为希拉里站队,而“精英白左”们的口号无非“自由”“平等”(包括LGBT什么的)这几个,于是也有《绿皮书》《黑豹》《罗马》们的诞生
有了资本与社会倾向的影响,就会有牺牲品,《双子杀手》120帧+3D动作摄影还有年轻化特效加持也仅仅是入围最佳视觉特效,连个提名都没有,和2010年《阿凡达》与《拆弹部队》的情况十分相似,《双子杀手》当然比不上《阿凡达》,但是《拆弹部队》这种为政治洗地的作品拿了最佳影片不可谓用意不深
最后有个耐人寻味的,1月份特朗普刚刚一炮炸死苏莱曼尼,惹得中东一片混乱,然后《 乔乔的异想世界 》这样以反战为核心的电影就拿下最佳改编剧本
本来是要日记发布,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日记目前被禁,暂在此条目下发布。
相当于2019年个人观影不完全总结,一些影片上映时间于2019年之前,但在2019年内登陆影院或释出资源,统一划于2019年内。
出人意料的,今年的奥斯卡爆出了不小的冷门,在这个名副其实的大年,即使最佳导演很多人没有猜错,但最佳影片的选择还是让大家吃惊。这一次以“老白左”为代表的学院评委抛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呼声最高的《1917》最终没能如愿以偿拿下最佳影片的殊荣,而是已经接连拿下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外语片、最佳导演三项重磅奖项的的《寄生虫》上演了“扑克戏法”,捧得了最后一尊小金人。
在这里,笔者不再想再更多着墨于《寄生虫》(抑或是其他颁奖季影片)之上,那些打破历史记录的溢美之词,更适合出现在各类影视公众号上。诚然,它确实是一部出色的影片,兼备商业与艺术属性,同时有着极强的社会批判性,但回顾整个2019年,世界各地均贡献了众多优秀影片,或是在呈现形式上引人注目,或是在内容深度上令人称赞。因此,笔者希望将目光放眼于那些容易被忽视的优质影片上,是那些精益求精的创作者,让这个电影世界更加繁荣,百花齐放。
2019年,韩国不仅拥有大满贯电影《寄生虫》,同样拥有这一部出色但非常低调的《蜂鸟》。尽管在豆瓣上,本片拥有超过一万人的打分,但在奉俊昊导演的“大作”的背影下,它的光芒被掩盖不少。
《蜂鸟》是韩国导演金宝拉的长片处女作,在此之前,她唯一的电影作品是不到30分钟的短片《竖笛考试》,也可以看作是《蜂鸟》前传性质的作品。《蜂鸟》将故事背景设置在1994年的韩国,通过中学生恩熙的视角,讲述了一个表象看似平淡实则矛盾不断的家庭故事,将长辈与晚辈的代沟,家庭成员的矛盾精细化,娓娓道来,推进叙事的同时强化社会体制对个体家庭的深刻影响,以时代的厚重衬托家庭的挣扎,颇具现实批判性。在导演的出色调教下,少女恩熙的扮演者朴智厚贡献了超越其年龄段的成熟表演,立体而自然的情绪流露,让人赏心悦目。
在内容上,《蜂鸟》丰富的社会议题使其打破了单一的类型局限性,在青春片中窥视家庭温情,在家庭片中体会生活不易,在剧情片中感叹命运沉浮。因此,本片在笔者心中,成功超越了《寄生虫》,成为2019年度韩影最佳。
改编自挪威最负盛名的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佩尔•帕特森的《外出偷马》,是2019年非常冷门的一部影片。
故事以67岁的老人特罗德的视角展开,采取双时空叙事,一边是孑然一身生活在挪威的现今,一边是遭遇的难忘往事的儿时,通过缅怀往昔难以忘却的一系列事件,以得到当下情绪的解脱。出类拔萃的声画结合使本片令人难忘,动人耐听的配乐与构图精致的摄影在高水平的剪辑之下迸发出了惊人的视听魔力,每个剧情拐点都能引发一次情绪释放,一步步加深萦绕在特罗德心头上的悲伤,同时以频繁闪回的方式制造年轻自我与年老自我的对话,来消解满腔痛苦,最终完成自身的救赎。
出色的视听语言和底盘扎实的文本使《外出偷马》成为了极具情绪煽动力的影片,看完过后犹如品完一壶陈年佳酿,回味无穷,后劲可观。
日本新锐导演长久允通过短片《就这样,我们把金鱼放入了游泳池》在第33届圣丹斯电影节崭露头角,时隔两年后,导演的第一部长片处女作《我们是小僵尸》问世,本片讲述了四个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去父母的孩子,携手面对残酷现实的故事。
本片大胆采取掌机游戏闯关的形式讲述故事,分小章节进行切割,如同进行游戏时的各个关卡,在每个章节中都插入游戏特效(获得道具、过关动画等),结合真人表演,加深戏谑深度,以达到笑中有泪的反差升华。
电影语言是以直观、具体、鲜明的形象传达含义的艺术语言,若想打动观众,则需具备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在本片中,长久允将风格化做到极致,高饱和色彩配合快速剪辑,令人眼花缭乱的画面目不暇接地接踵而至,叙事节奏起伏犹如坐过山车, 这是极为铤而走险的尝试,稍有不慎就会沦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视觉垃圾,虽然正叙结合插叙的文本并无过多出彩之处,但在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之下,整部影片显得活力四射,完成度高。游戏人生,热血一场,用欢笑抵御泪水,这难道不比庸俗的治愈系更有趣吗?
散文电影,形散神聚。论如何把虚无缥缈的青春拍得实在好看。
《你的鸟儿会唱歌》以教科书一般的手法教国产一众青春片做电影。三角,是最稳固的状态,所以三人行是写人物最好的方法之一。通过对三位主角日常行为的细致描绘,展现其背后的情感角力,那些羡慕,那些遗憾,那些愉悦,那些伤心,流淌在一场又一场酒局中,散落在漫步的深夜马路上,融化在滚动的台球乒乓里,消失在最后的无语凝视中。
剧本简单不代表拍摄难度低,本片很考验,也很依赖演员的发挥,令人欣慰的是,三位主演自始至终维持着的高水平表演,或者说,完全的本色发挥。
日本新浪潮电影,为什么不呢?
Ps:北影节有位女性朋友问哪部值得看看,笔者说了这部,结果她说:“这片名这么低俗?能看?”
这一部放进来更多是私心。
詹姆斯格雷上一部作品《迷失Z城》笔者就很喜欢,将神秘主义与古典主义融入到叙事中,相比一般的人物传记片,格局更大,更具吸引力。这一部《星际探索》,据说是由于福斯的坚持最终加入了几处商业化片段(追击戏、猩猩戏),在笔者看来却是歪打正着,因为恰巧使本片在科幻的角度上增强了不确定性,也使戏剧张力更足,使整部影片更加迷人。
它没有《星际穿越》中大开大合的父女深情,没有《地心引力》中对地球依恋敬畏的高亢颂歌,却好似融合了两者的文本核心,提炼出一种更复杂更难释怀的情感能量,因此,后劲澎湃。皮特饰演的宇航员孤注一掷,在浩瀚的宇宙中寻找父亲的踪迹,却迷失了自我。在星际中探索的究竟是什么,是缺失的父爱,是未知的远方,还是缥缈的未来,他从头到尾的呢喃是无尽孤独面对冰冷现实一次又一次的负隅抵抗。不妨扪心自问,有无勇气承认孤独,面对它,拥抱它。所以,从深度上,它彻底甩开一众同类型片,鹤立鸡群。
温婉知性的比诺什阿姨在年近六旬之际又一次奉献了热情如火的表演。表面看起来,《你觉得我是谁》的文本构思稀松平常,并无特别出彩之处,无非是大龄女文青与俊俏小男生忘年恋的故事,实际上并非这么简单。
本片对网络时代快节奏交友的嘲讽与反思,与中年女性对爱情求而不得的焦虑心理的细腻展现,相辅相成,交互递进,剧作结构稳当。人物编排上,比诺什的角色是重中之重,情节的一切走向,全部与这个角色的行为直接挂钩,在一个又一个谎言背后,人性也越来越脆弱,纸终究包不住火,何时能结束这场不该有的恋情,取决于何时能正视自己的衰老,通过一环扣一环的情节递进,配合比诺什精湛的演技,人物形象也愈发丰满,因此在角色的挖掘程度上,本片下了大功夫,绝非普遍类似电影对角色的肤浅塑造。不仅如此,通过女主作家身份的设定,影片在后段设置了连续反转,仿佛是当代版的《赎罪》,精彩之极也让主题更加深刻有力。
尽管内容有些满当,《阳光普照》依然是台湾去年最好的电影作品,丰富的社会议题充分体现了钟孟宏导演的野心,而他也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去匹配这个野心。
在接连执导《第四张画》、《失魂》、《一路顺风》之后,积累了丰富创作经验的钟孟宏迎来水银泻地式大爆发,在本片中随处可见他基于本土电影“家庭”与“社会”之间的强关联的创作理念。阳光显然普照不到所有地方,阴影必定永恒存在,这是生活的真谛,有人选择接受,有人就选择放弃。看的时候一直想到的是《地久天长》,同样身陷痛苦泥沼的家庭,破碎艰深的人生,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同样有缝隙中的微弱光芒和死磕命运的倔强,用温柔的笔触书写残忍的生活,大概就是这样了。
对我们来说,这并不是传统的中国故事,但又是确实能获得共鸣的家庭故事,其秘诀就在于扎根本土文化中深耕现实主义(当然,前提还是要有必需的创作环境),这一点在笔者当初看完《只有大海知道》和《寒单》等片后就思考过,现在看来,这依然是台湾电影延续成功的原因。
之所以将这两部影片放在一起,是因为它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转场设计精美绝伦。
我们知道,电影转场作为视听语言中的重要一环,承载了连接叙事、延缓情绪等重要意义,是展现影片作为艺术品的主要手段之一。一个优秀的转场,应该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需要导演精巧的设计,严密的构思,规划局部与整体的关联,尽可能发现相邻场面在内部逻辑和外部形态特征上的联系,寻找能够聚合的拍摄素材(人、事、物)完成流畅的过渡。电影转场形式大体分为:黑幕、空境、声音、相似素材、承接素材、固定镜头、移动镜头等,根据导演的头脑风暴,在呈现上可以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是镜头创作力的考验和体现。
《不能说的游戏》讲述了一个童年遭受过性侵的女孩,直到成年仍在努力走出创伤的故事,从童年前进到成年、从成年再回顾童年,导演在片中加入了大量精彩的转场,几乎涵盖了上面所有的转场形式,有些甚至在观众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完成了顺畅的过渡,整部影片的统一性从开头延续至结尾。华丽讨巧的转场不仅是女主用乐观心态对抗不堪回首往事的外化形式,更成为一抹亮眼的色彩点缀了这个原本压抑的故事。
《烂情诗》则是凭借固定镜头和移动镜头内的时空转换完成一次又一次绝妙的转场,从爱情片过渡到剧情片,讲述情场失意的男主回顾自己成长经历中的失败之处,最终重拾勇气的浪漫故事,片中几场重头戏都是在单镜头内凭借令人意想不到的转场方式完成,这也从侧面体现了导演对于剪辑点的成熟把控。
另附:2019值得一看(特点鲜明)的作品:
Fin.
全程下来,原以为是神仙打架,却差点被奉俊昊打成诸神黄昏。
BP太惊喜,下一步就是防弹少年团勇夺格莱美年专
不是为国争光而拍电影 但是拍电影真的可以为国争光 韩国电影 你们值得拥有今夜的荣耀
小丑奥斯卡最佳男主
《寄生虫》成为奥斯卡92年历史中第一部获得最佳影片的非英语片。
非常疯狂的一届,虽然不喜欢看到韩国媒体开始各种吹牛的嘴脸,但必须承认奉俊昊牛逼,如果必须选一个亚洲人做到这件事,我也会希望有他
给奥斯卡彻底跪了,这么drama的颁奖除了把影迷搞疯,大概就是所有人的情绪都跟马丁老爷子实现同频了吧。当你觉得昏昏欲睡准备结束怒打一星并让奥斯卡彻底滚粗的时候,奥斯卡突然给你一记响亮的重锤,并告诉一众野鸡奖——“谁才是真正的皇后”!
拜NCP所赐,难得看了场直播……寄生虫居然大满贯了,简直寄生兽!这片真是太符合西方主流价值观了,搞不好会登上百老汇……异形女王左漫威右DC,又加调戏本届最佳男配(ref fight club);然后登场的埃尔顿·约翰(aka 亲吻狂魔),昨天看Come to Daddy时他还在里面贡献了个段子哈哈,配上这场景就哈哈哈……然后就是发言最棒的无疑小丑菲尼克斯,奉俊昊得最佳导演时向斯科塞斯和昆汀示爱也是为数不多的亮点……
《寄生虫》既拿了欧洲金棕榈又拿了美国奥斯卡,相当于打破了竞赛片和商业片有壁的概念,“私密化”和“流行”不是反义词。更开心的是《小丑》《好莱坞往事》只拿了演技奖嘻嘻嘻嘻嘻。
这次奥斯卡的几个看点在于,它为韩国电影创造历史,它追忆了我挚爱的River,它还问候了浙江卫视,它在中国全民闭关期间完美贡献了一次话题转移。
奉俊昊太会说话了,在获得最佳导演的时候,他已经靠着谦逊将颁奖礼推向了最高潮。谁能想到,真正敬仰美国电影界前辈并串起电影血脉的,竟是这个韩国后生。《寄生虫》取得的所有荣耀都具有历史意义。华金的陈词方式,挺“小丑”的。当宣布《寄生虫》获得最佳影片时,他奋力鼓掌,也挺“小丑”的。可以说,华金活成了电影,他是全场最孤独的人。
在奥斯卡大年见证的奇迹才真的叫奇迹~
《寄生虫》奉献了所有的高潮迭起……
不知道为什么想喊一句 “热烈庆祝大东亚电影共荣圈繁荣昌盛!”
奉俊昊封神的一年,韩国电影封神的一年。四大奖项,个个含金量十足。第一个外语片获得最佳影片,第二部金棕榈拿到奥斯卡最佳影片。今年真是妥妥大年,《1917》和《爱尔兰人》都太可惜了,放到往年绝不会(近乎)颗粒无收。
寄生虫slay
奥斯卡就像一个常年杨威的男人,终于硬了一次!寄生虫!寄生虫!寄生虫!让ZZZQ去死,让好电影重回应有的舞台!继续鄙视并diss某国那个🐔电影颁奖典礼,电影目的不是愚民,而是探讨社会种种问题和本质,如果电影不能起到这种反思的作用,变成了郭嘉机器的传声筒,那么电影也会死去。套用最近的经典句式造句“如果对奥斯卡的结果有什么不满,你就去当导演、当演员、当制片人,去建设它、改变它!而不是一昧的谩骂、抱怨、逃离!”
如果你对奥斯卡不满,不要一味地指责、谩骂、逃离,而是应该加入学院,去改造它,你在哪里,哪里就是好莱坞。
哈哈哈最佳影片爆大冷,吃瓜群众很满足;按获奖感言来看,这其实是一年一度的好莱坞说教大会
你要不说是奥斯卡,我还以为这是釜山电影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