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的最开头说了这是一个人与边界,巫界的故事,这是整个影片的主题。
人界主要是女主角,女主角老公,阿kaew姨(巫师),tam伯(巫师)。
巫界那名男子(骑象巫师/田伯爷)是从木屋上下来的,基本可以确定不是人界,是受到巫师嘱托,来下降头的。全白皮肤的,是巫界实施降头的,偷衣服的就是他。
边界我的理解有两种意思,一种是灵界,一种是结界。泉州公主和阿南都是已死之人,存在于与活相对应的死的世界,我就叫它灵界。他们可以被人看见,就是存在两个世界相通的可能,称为结界,结界在人,灵界,巫界之间都有相通的可能,最后三种关系存在于一条船上。
理解这三种意思在看电影,就会很容易把电影看懂。
八月电影的开始,男主在拜拿督公,后不小心把对门阿南的门板打坏了(追赶拿督公显灵的眼镜蛇时)。晚上阿南前来闹事,男主赔了20块钱,阿南即去买门板,被卡车压死。
阿kaew姨当晚就得知儿子死亡的消息,就连夜下降头。由镜头可以看出,拍摄做法事的机位在2楼男主睡的房间,反之,就是在对男主下降头。最后阿kaew姨走了,还给大树镜头,很明显在暗示,降头和树有联系。这个法事需要稻草人,铁钉,拿督公,以及运用田伯爷神龛的,衣服分析不出来是不是主要道具
八月在稻田仪式后结束,这段稻田仪式我认为是在阿kaew姨在神龛摆好法阵后(就是阿kaew姨对2楼男主做法之前),巫界男前来下降头的。仔细看男主晕倒时和稻田仪式时的田,可以看出有无水稻,个人不觉得不是穿帮,而是结界的存在。
九月
九月, 阿kaew姨回来做法事,她说法事的目的是带阿南回家的。法事又是在神龛这完成,最后也如愿见到了阿南的灵魂(影片中第一次出现人与灵同一个世界的场景)。这可以说明阿kaew姨是一个巫师,可以有打通结界的本领,神龛再次被用到。(阿南鬼魂好像没头,应该是直接卡车压头,后面巫师Tam伯说不可以说今晚去找他做过法,看出来做法应该有反噬。阿kaew姨也是巫师,反噬到儿子身上,最后男主还被阿kaew姨下降头,有点惨。括号这段是过度理解)
十月
十月,女主去见了信拿督公的神棍,神棍让女主带东西去象屿山洞找山神婆婆(泉州公主)赔罪,这样男主就会好了。到山洞后,讲述了一个巫师给泉州公主下降头的故事(仔细看前面,两个小孩看电视,跳转到泰国节目,节目里的台词应该就是形容巫师的内心的)。这个故事表明,山神婆婆是好的,还证明了男主信仰的拿督公并帮不了他,同时这是第二次人与灵同一个世界。
在男主的小鸟死后,埋小鸟时没发现衣服,后面却出现了衣服,这也表明结界的存在,是通过Tam伯的法器打破的。女主最后要把tam伯交代的几样东西到海里丢弃,女主来到码头,工人告诉她这几天都没船,而且泉州公主说她可以送女主出海时,几个工人是听不见的。船上那一段同框算是收尾呼应,最后在一首《出山关》的歌曲中影片结束。
其实这部影片还有其它很多细节,比如换个名字可以上大学,泉州公主说自己再也过不了这个结界回家,女主生活的艰难等等
以下是拿督公,田伯爷,山神婆婆的猜想
拿督公
这里可以分析一下,10月份背对镜头那个巫师应该是泉州公主说的那个骑象巫师,对面是有灯的(骑象巫师可以像泉州公主一样出现在这个世界),感觉是降头的最后仪式,要直接让男主死的仪式。最后女主看见海里拿督公拿手上的东西穿过稻草,我认为稻草象征着田伯爷,稻草是接下来要分析的。
田伯爷
邻居说阿kaew姨回老家,田没人看,田伯爷不久就跑回暹罗了。一种解释是阿kaew姨是祭拜田伯爷的巫师,没人祭拜了自然就走。另一种是田没人看,田伯爷不庇佑荒地。我偏向于第一种,毕竟又不是只有阿kaew姨家有地。祭拜的道具里有稻草,那个巫界男嘴里叼的也是稻草,在田里下降头。我前面之所以说骑象巫师可以像泉州公主一样出现在现世,是骑象时也是有路灯的,而且下个镜头就是对着拿督公做法,都是白衣服。我这里认为他们祭拜的田伯爷其实是这个骑象巫师,跳稻田舞下诅咒那个也是他。
山神婆婆
山神婆婆是被巫师陷害的,女主来这里是被信拿督公的神棍骗来的。Tam伯说找华人神坛求医,华人就是信田伯爷,拿督公,Tam伯还说就是信了邪神才会惹上的。这里我把山神婆婆归于好的一类,被世人抛弃,最后帮女主的也是山神婆婆,田伯爷,拿督公则是降头的一方。
个人认为降头步骤:1.阿kaew姨田伯爷神龛祭拜2.回到家中对男主做法下降(标记位置)3.稻田舞下降头4.骑象巫师根据标记来到标记位置到拿督公前做法下降头 这个过程导致男主病情加重,并可能死亡。
以上涉及迷信,信仰,宗教的分析及猜想仅是对影片内容的分析和猜想,不涉及现实。
我一直相信“越靠近赤道的地方,与巫术相关的崇拜越深厚”。神鬼都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巫》里面最有意思的就是将他们具象化。
电影剧情背后的文化故事还挺吸引我的,想花时间记录下我看完还记得的事。故事发生在马来西亚建国30周年,大力推广国语的背景下。马来西亚本身是个多语言多文化的国家,从强行推行国语算是文化冲突的隐喻。下文里会涉及到3代人的文化融合问题。
1.小蔡同学,我忘记了小女孩的具体名字,是阿燕儿子的同班同学,留堂后小女孩跟他说;“不要再跟我讲方言,我不想受惩罚”,小女孩将中文名改成了马来名(我也不确定是暹罗语还是马来语的名字),说这是更有助于未来发展的。作为这个小女孩,她是在接受适应生活文化的变化。
2.阿燕,作为成人的女主人公阿燕,一开始和老公吃饭的时候还是保留着科学理性的态度看待拿督公和蛇的关系。到阿昌生病后,阿燕去祭拜山神娘娘碰到了珂娘开始,故事进入同情阿燕,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巫裔所害,被迫成了外乡人。阿燕在嫁到本地后,在丈夫阿昌得了怪病后,从一个无神论者开始相信当地的巫术,从将信将疑到和邻居一样带上了头纱,真正意义上地融入了当地文化血脉中。
3.珂娘/山神娘娘,珂娘在第一次和阿燕对话的时候就说出了自己的生事,她不愿留在这儿,无奈被被宰相看中受巫裔迫害,回不去了。但即使这么久过去了,她仍然称自己为外乡人,唱的还是那首《出汉关》,永远有她过不去的边界。
在整体把控上,镜头节奏缓慢悠长,以固定为主,有部分手持和横移镜头,色调以还原真实为主。阿koew姨的表演也有惊到我(看过的朋友应该能猜出我说那场哈哈哈),没有什么值得吐槽地方。对神奇场景的把控我也很喜欢,不过分夸张,或者说去消费他们,体现鬼神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美感。配乐部分,我印象里是有听到敲手鼓?还有一些民族乐器,几首歌曲也选得很棒,曲调烘托气氛,歌词直抒剧情,尺度控制得很舒服,神秘优美。
总而言之,我认为是一部不错,值得深挖的片子,应该不止6.5分。
我查了一下吉打好像就是马来最古老的地区,然后又是文化历史最复杂的地方被多种文化殖民统治过,导演没有用一丝对当地复杂文化铺垫,只是通过女主这个新山华人的进入就把整个主题立起来了。就是借主角老公生病求医,从这个外来人视角把那个地方各种不同信仰的人的文化串连起来。电影里面一直话外音的电视(文化多元融合推广)同时现实中对地方信仰知识的打压边缘化(不许说方言、打击巫医),其实也通过主角的行动和不同人物台词来体现了外来文化和本地文化之间的冲突和共存的过程。最初互相排斥到最终互相接受,其实边界依旧存在只是多种文化相互妥协,这部电影真的太丰富了,但是它最厉害的是它这么复杂的内涵它就是用最简单干净的方式拍出来了。
那个称其为“迷信”的东西,在另一个国度就是生活,没有信与不信之说。即使女主不拜山神,但固化在心灵深处“神明”也无处不在。
难得的把缅怀,乡愁,民俗以及文化认同等诸多元素的故事揉进一个关于“儿时的记忆”影像叙述,且能做到杂而不乱,实属不易,又把多元文化放在各个民族不同的信仰的外表之下,看似简单的罗列,实际是有潜在的联系的-用请巫师驱邪祟这样的小格局衬托民族多元共存的大格局。
明确了这个故事内核,片中出现的马来西亚华文学校对讲华文的要求,爪哇课本,永远不给画面的电视新闻等有些zhengzhi意味的点到为止与皮影招魂,口吐铁钉,请巫师驱邪这些描写就相辅相成了-
正是因为在马来西亚这样的多民族融合的文化圈层内,才滋养出多种信仰与文化。其中,汉文化是主叙述,将汉文化中伯公,马来本土文化拿督,和伊斯兰文化的巫术通过给女主的丈夫治病这件事情展现给观众。
在南洋文化圈内,向来喜欢把各个种族的差异放在桌面上剖析,但最终落点都是对guojia的热爱,可是《南巫》却轻轻的抛出一个对同宗汉地的一丝怀念,并以诗意的描述,让故事升华,这意向化的描述也挺克制的。最后那句似梦非梦的“出海”以“出汉关…”的唱词收尾。这看上去,真的有点忧伤且美。
大概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能去看这部电影,预告片仍旧选用了“恐怖”的基调。但我想说,这真的不是一部恐怖电影,甚至都不是民俗电影,然鹅他的的确确是一部有关生活的电影,尤其关乎那个时代下,大马华人的的生活。至于故事中所蕴含的身份认同感的解读,个人感觉不是很强烈,有也是淡淡的隐藏在电影里。有更明确且直白的关于身份认同的电影《我们的故事》。讲新加坡建国之初,华人离来马来西亚,加入新加坡前前后后的故事,对讲“身份认同”比这部电影要彻底的多。
另外,电影的摄影和配乐真的有惊喜,整体呈现有杨德昌的感觉,不是吗?
《南巫》为马来西亚导演张吉安首部剧情长片,片中以半自传式叙述在他童年时期发生在父亲身上的光怪陆离之事。凭藉这部作品,张吉安入围第57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最佳原著剧本两项大奖,并斩获以推广亚洲新锐导演的奈派克奖(NETPAC)以及亚洲电影观察团推荐奖。
电影名为“南巫”,实际上有著双重指涉:首先,显而易见的是,“南巫”一词代指著南洋巫术;其二则是暗喻著马来西亚的政党——巫统。
何谓南巫:宗教、巫术作为一种政治隐喻
在《南巫》中,宗教作为一种複调形式,在马来西亚的土地上多元纷呈地出现,如:暹罗的巫降、稻农的田伯爷信仰、象屿山山神以及马来亚的拿督公信仰。然在各式宗教的竞逐上,也显现了一种隐喻式的政治关係。
当女主角阿燕夜半到马来裔巫师家中寻求帮助时,巫师在举行完仪式后,随即将所有的法器都给了阿燕,示意她拿去丢掉。马来巫师之所以会放弃在地传统信仰是源于政治上的因素:自1981年马哈迪上台后,使得国家体制日渐伊斯兰化。他必须摒弃原始宗教,转为所谓“正统”的宗教师。于此,宗教的一统,也意味著政治的一统,更是在地话语权的剥夺,传统文化的失声。
另外,在电影裡男主角阿昌信奉的拿督公信仰,也与马来西亚政党巫统作为互喻。拿督公的形象同于华人信仰裡保护土地的土地神,然其手持宝剑,就如同1987年茅草行动期间,执政党政府曾高喊著的种族主义口号:“以华人的鲜血,清洗马来剑。”讽刺的是,阿昌以拿督公作为庇护者,最终却是被吞噬的。
阿昌作为一名马来西亚华人,信奉著马来亚的拿督公,将它安置在家的外头。在家中客厅裡,则安放著华人信奉的土地公神像。儘管如此,坐镇在客厅的土地公神像却对家中发生的变故无能为力;反之,置于外头的拿督公则是能够侵入门户,轻易地影响著整个家庭。
导演表示:“这个拿督公,它也代表那个时候的华人对于巫统的形象,因为巫统的Logo是一把剑,所以它就是整个国家的巫术。但是它可以去得掉吗?又去不掉......它就是整个国家的宿命。”
身处边界:马来西亚华人离散史
《南巫》以恐怖叙事为主体,实则内含著丰沛的人文关怀底蕴。该部电影不仅是作为导演个人回忆的一部分,还包含著整体的、马来西亚华人的离散史。身在多元种族文化的国家,其应如何思索对于华人身份的自我认同?除了文化上混杂,地域的边界也混淆了个体对家国的归属感。
电影聚焦于马泰边境的吉打州,吉打与泰国为邻,旧时为暹罗王国统治之地。因此,吉打人游移于两国边界之间,虽身处于马来西亚,心却嚮往著他方——泰国。泰国是那永恆家乡的投射,实际上却是他方。片中有一幕是阿燕在市场裡贩卖本地海产,但市场裡的人们却挑剔著只想买泰国虾。
“物”的价值,全然取决于地域而非品质本身,而来自泰国的“物”,总能满足边界人对原乡的乡愁。张吉安对此则称:“从这种社会观感,展现了对自己国家缺乏自信的想法一直存在,所以我觉得这种边界人心态一直来都牵绊著马来西亚这片土地的人。”
电影裡的女主角阿燕则是来自于马新的边界——新山,在远嫁到吉打州后也必须适应著当地的宗教信仰。来自新山的阿燕,受新加坡政策影响,本是秉持著一贯的科学主义,在丈夫阿昌被下了降头术后,她曾反驳著:“(你)一直说不停,哪有下降头这种事?”但看著日渐消瘦的阿昌,她最终还是放下偏见,为了丈夫奔走于“医”与“巫”之间。在科学/宗教,抑或是新加坡/马来西亚的界限间,都标志著一种文化上的分野,这也是边界人身份上的混杂性。
无论是处于马泰边界的吉打人,还是在马新边界的新山人,儘管他们都生活在同块土地(马来西亚),眼光却总望向边界外的另一边。正如同那传说中回不了家的泉州公主,永生被困于象屿山,最终成了山神珂娘。电影末段,珂娘(泉州公主)的化身在海上吟诵著:“永远过不了这个边界,回不了我的老家。”这句话正道出无数边界人在心底的悲凉与悽怆——那到不了的远方,是永存于心底的原乡。
小结
继2017年改编自五一三事件的《义山》后,张吉安又于2020年带来这部充满政治隐喻的《南巫》,由可见得导演对家国的关怀。金马奖执委会主席闻天祥在提及这部片时称,《南巫》就像蔡明亮拍《粽邪》。但于《南巫》中,真正骇人的鬼怪并非是暹罗的巫降,而是那盘旋不去的政治幽灵。于此,《南巫》可被视为一部华人生存史,在政治的隙缝中夹缝求生,以艺术之名为历史留下纪录。
二刷《南巫》致郁。
有的人活了一辈子没心没肺无疾而终,这是种命运的豁免。
有的人会在某时某地,因为某人某事某物突然感觉到那种心脏悬浮的空荡荡,然后如何安置内心成了一辈子的慢性病。
幸运的话,或于一时一地或一人一事得以归置。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我想可能无关贫富、超越悲喜,而是这次人生获得最底层的那份安稳。
以恐怖叙事包装,剧作布局精巧,对“降头”的描写既写实又轻盈,引领观众的猎奇心理。中蛊的源头做了减法,应当始于阿南母亲的疑心作祟。于是乎,“降头”带有象征意味,表象下是人与人之间信任的流失,包括将信将疑的阿燕,也游走于“医”与“巫”之间,直到她从信仰中寻求慰藉,观众也与之达成共情。她似乎也找到了某种身份认同——“永远过不了这边界,回不了我的老家”一语双关,也是一语成谶。
以民俗文化的分歧书写地缘政治的分化,无论是女主或山神婆婆,均是以外来者身份进入这片马泰交界处,从语言的驳杂到信仰的迥异,从官方媒体宣传和学校教育政策到民间风俗的偏好,无不彰显出这片处于“边界”处的人们对于寻求文化和身份认同的渴求;珍惜此类内地无法拍的影片。
不知道在讲什么 看得我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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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吹 别吹 摄影保守 不敢突破或者说导演根本就没有审美突破 看得出来导演的野心很大 但是也很怂 人物调度仅仅是对某些大师的肤浅模仿 感觉任何一个喜欢文艺片的学生拿到一定的资金也能完成 可以说对比剧本的话 成片一定是让人失望的 再次肯定了拍摄是第二次创作的绝对性 这样想要诗意的纯电影倾向的电影不敢突破剧本就是在自寻死路 太尴尬了 导演的自恋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我的天呀 ps明白导演想要突破传统的“南巫”讨论就像胡金铨说的什么时候能不用旗袍瓷器 还能拍一部好片子 但是很显然导演还是没能免俗 全片所有的亮点几乎还是在满足一个猎奇的ethology民俗风情的片 只能说导演拍片的时候很有可能想的是西方的观众而非本土观众
身份认同的感觉,不了解文化背景,不好评论。至于恐怖不恐怖,肯定是不吓人的,可能大多数观众反而会昏昏欲睡。
3.5,民俗视听志
对神怪鬼魂毫无保留的直接展现是导演刻意要与恐怖惊悚类型划清界限的方式,也是内核表达的关键,神秘氛围更多来自看似静逸实则怪力乱神人鬼共存的生活环境,这又与不同文化信仰交融共存以及身份认同危机达成了一致。有几处稍嫌稚嫩不成熟的段落对于新导演处女作来说在可接受范围内(PS:人家从没有“宣传”过自己是恐怖类型片,自己信了微博营销号交了智商税不要怪电影跟你预期不一样
重看後更喜歡,故事簡單卻藏很深。先生被降頭,妻子從不信邪尋求西方醫學,到半信半疑找華人信仰拿督公(也是先生信奉的),以為是山神婆婆心眼狹小,最後反倒是馬來信仰破解降頭;吉打原屬暹羅,在馬來西亞北邊,與泰國交界,妻子來自馬來南邊華裔,山神婆婆則是泉州公主,嫁過來(被巫師變山)再也回不去海的另一邊;而時值1987,馬來西亞才要慶祝國慶三十年,遙遠的首都正發生華文學校的抗議與逮捕,中心與邊緣都在問認同與歸屬。遠景鏡頭裡事情微小的進行,像找不到衣服一樣,太日常細微就看不見意義,但情節往後發展,卻能不斷為前面的事增添含義,不是蔡(現在都在拍就是要你看著角色的電影)更近侯,也才知道拍山與稻都有故事。皮影戲、人形演繹神祇都讓我想起東南亞民俗舞蹈與泛靈關係。片子蠻好看的,值得期待。南巫的南應是相對中國。
【海南岛电影节展映】本届电影节最期待作品,果然没失望。惊艳的处女作,以现实主义手法讲述华人一家“因邻居纠葛被偷衣下降头”的魔幻故事。西医无解,中医难治,拿督公不灵,象屿山神无关。此种奇诡之事只能在华人文化影响深远、潮湿而炎热的东南亚发生。在马来最北边的吉打是马来泰国交界,马人华人混居,吉打福建话、潮州话、国语、马来语混说,人与巫术的神秘关系也同样难以分割。政治、种族、文化、信仰交织在一起。那边是戏班皮影,这边是暹罗佛经;那边是马来国庆歌舞升平,这边是华人学校压制方言,华人小孩改马来名;那边泰国电视节目随意收听,这边泉州公主珂娘苦等数百年无法回乡只能显灵。此片是深耕民俗文化的张吉安自己家庭的亲历和他的故乡侧记。//20210319林象展映。能在中国大银幕看真·巫医降头、马华方言、在地民俗真好
比较稳的处女作,它不同于欧美的邪典,也异于日韩的惊悚,更不是香港那种粗糙的直给。它以现实题材切入,加上民间怪诞志的调调,或许那种东南亚本身就对文化的日常信仰。(片尾曲《出山关》好听)(想看毕赣拍贵州一代的巫蛊传说)
南洋华人的身份和处境,镜头调度太刻意,拍得太沉闷和平淡了。
這部片子的出發點和導演的構想都非常好,很獨特且吸引人,他有得天獨厚的家庭背景,又有認真踏實做research的深入精神,映後他提到連道具都是他親手做的因為別人做得不對不準確。but!他並沒有很好的把這些豐富紮實的知識和理念融合到電影裡,主要是我感覺他對影像的判斷力不太好,抽象說就是很硬,沒有流動感。具體來說鏡頭的呈現包括調度,攝影機角度,空間裡的側重,表演的節奏,戲的節奏,講故事的節奏都不太好,有很多刻意但不match的鏡頭設計,很多不必要的冗長,很多執行出來不太對勁的地方。所以我感覺張吉安很適合去做學術或者去做老師,他講比拍好很多,聽他講那些馬來地緣宗教民俗真是非常清晰有條理又有趣味。
《丈夫被下了降头》,挺新鲜的,毕竟国内不让拍这样神神叨叨的迷信题材...学校要求讲华语,电视新闻播放着爱国教育,用皮影戏超度,僧人批评女主不会说马来语,能感觉到一些隐晦的思考和表达吧,虽然对马来西亚这些混杂的文化背景不是很懂。祈求山神婆婆原谅时山洞里的吟唱很空灵,一些远景固定长镜头很美,后面真的出现了白色的索命鬼XD 这电影节一个片叫北斋一个片叫南巫,还有点对仗-0-
《南巫》——马来西亚华人族群投射。慢,太慢,慢得像我的小时候。从小生活在一个处处泛灵的世界,谁中邪了,谁冲煞了,谁被种蛊了,谁遇到盗路鬼了,谁莫名就死了,都是寻常的事。俗话说,远怕水,近怕鬼,前者是因为不了解,后者是过于熟悉,本片二者有之,华人远涉重洋,遇到一些姑妄言之的事情,还得靠本地的神灵弹压,回望故土,再也回不去了。如此邪乎的事情,我也亲历过,上小学时做了一个梦,来到家不远处的小森林,一群土匪在月光下操练,或许是弄了一点响声,带头的麻脸大哥随手给了我一梭子,打在腮帮子上。第二天醒来,再也不能说话了。于是请了端公,找了师娘子,围着房子撒了不少糯米,过了半个月,不知道怎么就开腔了,只是言语没以前那么利索了。后来才知道原因,那年春游我去过小森林,对着哪棵大树嘘嘘了一下,惊动了怨灵,如此云云。
并无惊悚元素,倒是有几段有点阿彼察邦的感觉。
去年的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处女作还是有想要讲太多却都表现得不太到位的感觉,而且儿时记忆加田野调查也使故事拼凑感很强。女主很耐看有气质,一查果然选美出身,不像属于那里的人也达到了从不信到相信并目睹古老的巫术和传说的效果。与蔡明亮合作过的女配那段、小鬼出现的几次还都挺瘆人,国歌、改名、讲华语、皮影戏、向往泰国、种族信仰、身份认同等细节都很有意思,马来西亚80年代末的乡下生活也看着比我小时候好得多呀。很喜欢最后在船上突然诉说华人远渡南洋后不能越过的边界,以及送给父母致敬电影前辈的字幕。非常值得一看,毕竟我们这里拍不了这样的题材。林象朗园导演张吉安映后视频连线。
65/100,不能当作类型片去看待。经受住了媚俗式奇观的诱惑,用场面调度赋予“考察”般的视点,摄影机面向鬼神志怪,心中惦念的却是人间。
要是简单概括下,我觉得这是个“亚洲众神”的故事。父亲中降头之后四处寻求帮助的一段经历,本来只能是乡村野史或者家族记忆里语焉不详的一段,但导演却借着这段经历,写出异乡人的融入、认同、寻根和哀愁。人离了乡,连随身携带的神灵都失效了,中了降头陷入绝境,只有寻求在地神灵和中介(巫师)的帮助,几番试探、怀疑、拒绝和被拒绝,一个神一个神地求过之后,终于认了新的神灵,得到了新的佑护。流落他乡的中国神灵最后现身,送了女主人公最后一程。本以为哀愁的来源,是那回不去的一家人,最后才发现,是隔山隔海不能回家的神灵。整个故事,发生在异乡碧绿的田野里,绿野仙踪。
摘錄很棒的The News Lens採訪:「我不喜歡看以降頭為題材的香港電影,什麽南洋十大邪術呀什麽的,往往只會留下刻板印象。我們所看到的降頭不是這樣子的。我們小時候看到的……..譬如有人無緣無故吐了鐵釘出來。」「我長大後,比較難用科學或理性的方式來解釋給你聽。但是我站在一個曾經在那樣的環境長大的經歷來說,我覺得在電影特別能夠用寫實的手法來表現降頭。所以我拍《南巫》的時候,製作人等說用CG(電腦特效圖像)來表現,我說,不是哦,在我小時候,這些東西,它說出現就出現的哦,它就那樣飄出來,就好像正常人一樣白天也可以出現,就站在妳門口。坐在你家裡。」張吉安始終認為,如果要表現這些民間信仰,就要站在他們的立場,表現真實的生活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