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勿入,内含剧透,介意勿进。
提前声明,首先这是一部商业类型片,不能抱着想看人性高度或者哲学思考的心态来看。并且进入影院首先要做的就是愿意放下内心的防备去相信创作者做的一场梦,如果一直抽离出来在抠这不合理那不正常的地方,就没必要看下去了,可以直接关闭这个页面。
等你愿意相信这场梦,并愿意投身其中,便可以接着看下去了。
昨晚看的点映,现在就想到哪说哪。
故事用一句话来概括,可能是“一群悬案受害者的遗孤联手开始复仇,民间的疯神探在警方怀疑的层层阻力中,艰难找到幕后真凶并与之展开疯子对决的故事。
从故事层面来说,这是一部十分成熟与商业的犯罪动作类型片,故事可以笼统的分为阻止犯罪(起)-预判犯罪展开对决(承)-挽救错误真凶浮现(转)-船厂对决(合)这样四个大的部分。
开场用几件悬案迅速抓人眼球,并交代神探落魄原因。而后进入故事真正的时间线,用犯罪分子杀人预告的挑衅进一步调动观众兴趣。随后男主神探出场,没有用烂俗的台词交代,而是用画面与行动直接将一个已经疯癫分裂的落魄神探呈现出来,迅速调动起观众的好奇与同情,并用能否找到尸体下半截作为钩子继续迅速推动剧情,使神探与警方正式接触,并展开之后的剧情。
节奏作为一部商业片能否成功的核心十分关键,而刚才所说的剧情基本都是在前十来分钟讲完的,剧情节奏可见一斑。于是便在这样的强情节推动下,前五十分钟基本上都是牢牢把观众按在座位上,基本上是查一下案就大战一番,让观众应接不暇受到密集的事件冲击,彻底入沉浸故事之中,而后才展开节奏稍显缓慢的线索,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笑点多了起来,保持着节奏不掉下去、不枯燥。
并且等前面猜真凶的悬念给的差不多了,创作者这个时候应该预判到观众已经猜到了幕后黑手,便索性直给细节,加强观众的猜测,悬念转为看主角如何与幕后黑手对决,让观众自觉高明的时候,在最后翻出来这都是幕后黑手的刻意为之(比观众更高了一层),这种对技巧与节奏的把控,完全是在拎着观众走,太成熟了。
然后从人物角度来说,强情节的类型片嘛,人物设置基本上都是比较常规的,疯癫偏执的男主与同样疯癫偏执却身居高位的反派,两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似又不同。其他就是一些标签化的人物,摆pose的长官、无能的莽夫、坚强的受害者女主、自以为正义的炮灰喽啰等等,你都觉得似曾相识,也没什么亮点,但在这个故事里都很适合,不会让人产生违和感,不影响故事的推进,这对于一个主要目的是赚钱的商业片来说其实就够了。
当然你说想做出《勇闯夺命岛》将军那种牛逼的人设,也可以,这就是更高的追求了,但这要看创作者的创作目的与如何取舍。现在既然人家已经把精致的大餐端上来了,就没必要追问人家为啥不上满汉全席了,他们有自己的考量,没吃上下回再说,总有人能做出来。
最后说一下细节,它既重要也不重要,如果真的投身故事之中,就不用在意太多细节。我看到一些评论说不真实,废青们怎么打得过飞虎队……
你要真抠细节,就会发现创作者给了,幕后黑手(创作者)补过一句培养你们对抗飞虎队很久之类的台词。诸如此类的有很多,但其实没意义,都是为了堵杠精的嘴。这就是一个动作大片,想明白它的类型,它就是让你感受一场刺激的梦,你抠什么真实逻辑啊?所有人的行动逻辑都是在神探提出的破案真相里的,真要考虑那么多应该是去跟神探较真你推理的不对,掰扯这个,那这片还拍吗?就算能拍也是另一种类型的片。
科学家当时给《流浪地球》做顾问的时候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推进器不可行,人家不照样避开这个逻辑拍了吗?
创作者一直在加事件推着你走就是为了不让你去考虑,而是让你去感受,去爽!
完了再补充一点自己的看法,《神探大战》一定会拯救现在的市场,这些充满商业元素的优质类型电影才是人们该在电影院中看到的,电影院也就是需要这样的项目才能活,别再一天天拯救人文与艺术电影了,先让影院吃饱肚子活下去,你才能去谈艺术,不是吗?
(为什么没有制片大佬来找我合作动作片啊,我也可以谈,我还很实惠,做个广告拉一把寒冬中的小编剧)
数桩旧案,编织成一个难以突破铁桶,警方每次努力,均无功而返。谜局中,患有精神疾病的昔日警员、被称为“癫佬神探”的李俊(刘青云饰)似乎是唯一的解局人,可病态又常将他带入幻觉——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让观众更难摸清头脑……
如果必须用一个字来形容《神探大战》,那就是“爽”。
因为,《神探大战》突破复杂案情的唯一招法就是暴力拆解式的“硬闯”,通过步步紧逼,真相露出了尾巴。仔细推敲,《神探大战》中每个“硬闯”都不奇特,可组合起来,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爽”感。相信不少人如我,直到影片结束,也没完全理清案情发展线、人物性格线、故事衔接线……但那份回肠荡气的“爽”感,却实实在在。
“爽”,因为《神探大战》的节奏特别犀利。
长期以来,当我们观看影视作品时,总会本能地想到:主题、故事、人物演绎、服化道……很少提起“节奏”,似乎“节奏”只是可有可无的装饰,而《神探大战》引人反思:一部好片的重心,也可以是“节奏”。
觉得“爽”,因为有这四大杀招
《神探大战》涉及数桩连环案,由此带来海量的故事量,彻底消除了传统警匪片的“套路感”“重复感”,可把这么多故事压进一部电影中,特别考验功力——快“节奏”叙事,还要好看。
《神探大战》的办法是:
其一,所有人物都是带着故事上场,是被故事“推”进电影的,而不是“演”进来的。前无铺垫,后无抒情,除结尾处,主角李俊的女儿被杀,凶手甚至对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开枪,刘青云一句“你连你自己的仔都杀”,无限苍凉、幽怨,但很快又回到激战中,用克制陈述来淡化高潮——越是高潮,越用平常语气,大大加快了叙事节奏。
也许有观众觉得,除了主角,片中其他人物的发挥空间不多,其实,《神探大战》暗含了女主角陈仪(蔡卓妍饰)的性格变化,从“烹尸案”受害者,到“魔警案”的侦破者,再到“癫佬神探”合作伙伴,再到最后时刻决定局面的人,从懦弱,到坚定,到狐疑,到自我战胜,人物性格不断改变……这些都是通过故事激发出来的,而非静态塑造,所以《神探大战》的“节奏”能快得起来。
其二,大多数故事是半故事。故事需“发生—发展—高潮—结尾”,否则就成了片段,可生活中真有完整的故事吗?绝大多数的人生不是故事,不完整的故事才更契合真实。在《神探大战》中,“魔警案”“屠夫案”等都只交待了结果,“烹尸案”相对完整,却嵌套了另两个半故事——无辜者受冤枉被警方击毙,反派的前史。同样的叙事时间,讲述了三个故事,所以《神探大战》有“很沉很满”的感觉。
其三,充分利用“暗靶”:多层嵌套故事犹如迷宫,必须有路标指引,《神探大战》则耍了个小伎俩,刻意利用“神探”的歧义性——一般认为,“神探”肯定与警方有关,且主角李俊自称是“神探”;但事实上,“神探”是黑恶组织,是连环杀人的真凶。通过淆乱“神探”的语义,出现了坏蛋谈“神探”、警方也谈“神探”的奇局,提升了悬疑度。
“癫佬神探”露宿在天桥下,用红油漆写了许多类似的名词“暗靶”,从而最简练地将数桩旧案串在一起,有的“暗靶”是正确的,有的是错的,复杂谜面引发读者的好奇心,他们的心理时间地被偷偷调快了。
其四,双线交叉设疑:《神探大战》的主线是“癫佬神探”与警方追逐破案,“癫佬神探”怀疑警方有内线,这条线易取信观众;警方怀疑“癫佬神探”,则不易取信观众,毕竟李俊是主角。《神探大战》将李俊设为精神病人,他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否邪恶,加上他对“神探”之称的偏爱,更暗示他可能在犯病时是反派。由此形成的“互疑结构”,让绝大多数场景中的搏斗变得正邪难分,带快了叙事节奏。
几种手段相结合,所以《神探大战》的节奏之快,可称为“狂奔”,尤其是前20分钟,特别考验专注力。而到结尾处,随着各条叙事线收束,又让人豁然开朗——所谓的“爽”,即从此来。
拿捏好空间,才能酿出紧张感
真正的节奏来自人类的心灵,来自悬疑,来自恐惧,来自无力掌控现实,来自对周边环境的感知。所以,提高叙事节奏的关键在紧张感。有了紧张感,观众才会觉得刺激、过瘾。
确实,《神探大战》中有不少震爆眼球的场面,爆炸、追杀、跳楼、炸船、枪战……但在警匪片中,这些已属“常规项目”,为何《神探大战》还这么抓人?
除场面设置上更精心外,还有两点值得关注:
首先,绝大多数动作在狭窄的、逼仄的空间中完成。
从李俊去湍急的下水道捞尸,到警方在筒子楼中追杀“神探”,进而延伸到大排档中追杀,以及双方在公交大巴上激战,最后在大船上决战……空间大多是逼仄、压抑的,无法腾挪,每个逃跑动作都需特别设计。这种空间上的挤压与时间上的快节奏,形成合力,使观众在别扭、压抑、紧张、不舒适中,不自觉地融入到影片的“节奏”中。当此之时,爆炸反而成了一种解读,随着一声声爆炸响起,观众生出一种别开生面的“爽”感。
其次,随着情节推进,空间越来越大。
在《神探大战》中,争斗的场景是随着情节发展,而日渐显豁的,大结局设在船上完成,有逼仄有空旷,这就给最高潮提供了足够宽阔的舞台——李俊抱着元凶的婴儿,元凶抓住李俊的女儿——形成一个类似《哈姆雷特》的场景,5人(包括女警员陈仪)在共时中感情互相激荡,碰撞出悲壮感。
在今天,快节奏叙事的影视作品不少,但能做到“高潮时推得上去”的不多——叙事节奏快了,人物刻画不易深入,止于新异,拙于隽永。《神探大战》通过拿捏场景的空间,便突破了这一困境。
壮观不壮观,凶险不凶险,是比出来的,没有绝对的壮观,也没有绝对的凶险。只有通过不同的场景的显著落差,才能将壮观、凶险之类比出来。所以,一样多的血浆包,《神探大战》却能拍出更惊心动魄的效果,体现了空间运用技巧的力量。
喜欢古龙小说,就会喜欢李俊
节奏快了,故事量大了,那么,该怎么塑造人物呢?《神探大战》的解决方案是:写好边缘人。《神探大战》中的人物都是亦正亦邪,左右他们行为的根本力量,来自分裂的内心。
“癫佬神探”李俊拥有一流的破案直觉,可遭遇事业上、生活上的挫折后,这份直觉将他带入癫狂。他过于相信自己,以下犯上,使他失去警员资格,他想放弃这份直觉,可没有直觉,他如何才能区分自己与别人呢?
断案时,李俊总是跟着直觉走,并神奇地屡屡猜中,可实际抓捕时,他常以为用手比作枪形,就可完成射击——他离开警队多年,常年不持枪,时时沉浸在回归警队的向往中,这个向往扭曲了他的真实感,也让他在无数个关键时刻掉链子。
终于消灭对手后,李俊再度出现幻觉——看到怪兽从火中飞起,而并肩战斗的女警陈仪却表示,她也看到了,瞬间的信任让李俊重新找到了自我。这些精妙的桥段,嵌在动态的故事中,依然让人印象深刻。
再如女警陈仪,曾在“烹尸案”中落入变态狂魔手中,被殴打三日,侥幸逃脱,她想不到,救她的人就是变态狂魔,随着她成长为警员,她性格中软弱的一面始终存在,也正是这份软弱,使她轻信李俊,李俊得以完美发挥。
陈仪是传统警匪剧中较少见的角色,既有警务工作者干练的一面,也有普通女性阴柔的一面。所以,她不知道自己成了恶魔精心设计的“产品”,而恶魔这么做,来自痛苦的童年遭遇,他需要加害别人,来摆脱自己被加害的记忆。
三人的共同点是偏执,颇有古龙笔下的人物风范——个性张扬,绝不妥协,在任性中才能找到自己。即使这自己已被人涂改、扭曲,仍会高调地显现出来。
所以,一个鞋带上的系法,能让李俊立刻明白了恶魔是谁,而恶魔知道李俊一定能看出来,一定会做出选择,所以给他布下圈套……
写边缘人,不仅极大提高叙事速度,且契合“性格决定命运”,既激荡人心,又合情合理。《神探大战》又胜一场。
学会带节奏,也是真本事
《神探大战》堪称是一部造“爽”的教科书。它的节奏感不是靠情节反转再反转,似乎出人意料,其实常被人猜到的俗套中,而是调动了各种节奏因素,包括空间塑造因素、人物塑造因素等,这些手法值得深入研究。
在今天,一说起“大片”,就是大场面、高投入、大制作、电脑动画等,确实,“大片”离不开这些,但不懂方法,很可能是花了很多钱,画面拍得很唯美,观众却不买账。
因为从剧本层面,会从“节奏”角度思考问题的编剧便少之又少,等到了拍摄、剪辑等环节,更是常将故事离奇、画面切换快、对话快、情节反转多等视为“节奏”,为了“节奏”,不惜丧失合理性。
《神探大战》呈现了一个鲜活的案例:不露斧凿痕迹,不用人为提速,不必每个镜头都套上滤镜……节奏依然快得起来。
因为人才是节奏的主人,是人玩节奏,不是节奏玩人。人类心灵自有对节奏的期待,它们都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来实现。所谓高科技,不等于动辄电闪雷鸣,不等于动辄鬼怪特效。在《神探大战》中,一到关键时刻,李俊频频用手比枪,做出射击的动作,以对抗对方的真刀真枪,都一下把节奏提到了嗓子眼——这些细节无需高技术,却比任何高技术更能带节奏。当然,这个场景可能是在致敬自周润发当年的一些警匪片,可《神探大战》将它提速了,就让它变成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元素。
好的电影不只是“讲什么”,还包括“怎么讲”,把节奏讲好了,一样出精品。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几百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速度,既然我们生活在高节奏的时代,就应该有高节奏的艺术相匹配。从这个角度说,《神探大战》绝对值得一看,特别是对于那些习惯了捧着肚子慢慢聊的影视创作者,尤其该看看。
有了韦家辉和刘青云这两个名字,《神探大战》注定要被拿来与他们的前作比较。一部2007年的电影《神探》,一部1992年的电视剧《大时代》。
刘青云演的都是“癫佬“,疯子,一个是眼里看到人格分身的神探陈桂彬,一个是从命运谷底翻盘的股市奇才方展博。到了《神探大战》中,年近六十的刘青云还有不坠青云之志,只身跳下洪水滔滔的沟渠,或趴伏在汽车顶部急速冲过闹市,都像是一个小孩子重新拾起年少时的轻狂,他把演技这把刀交给韦家辉——你也六十岁了,我们一起做回小孩子,玩尽兴。
就是这股“狂”意,让我看《神探大战》时不断睁大瞳孔。它拒绝与《神探》并行,那边已有冷静收敛的镜头语言,这边就要夸张火爆的动作场面。那边已有阴郁鬼魅的高冷,这边就要大雨倾盆就要洪水滔天。反其道而行,把坐标系里的各个坐标拉到相反的最大值——《神探》讲一个人如何神,一个人如何探;《神探大战》讲一群人反神探,一群人大战。
但整个坐标系,依然构建在香港这个逼仄生猛的城市空间之中。甚至故事的素材,故事的主角,韦家辉都有意重复。尤其利用震惊香港的真实案件“魔警案”,再造一对神探刘青云与警察内魔警的故事,十几年前,他们是简单的善恶之分;十几年后,他们互相缠斗凝视彼此,一起坠入恶的深渊。
整个故事的立场,早已随创作者的心境和时代巨变而变。一个人是天才、一个人可以挽救世界的古典英雄模式,在《神探》中可以娓娓道来,在《神探大战》里却无能为力。当一群人以“神探”之名集体复仇时,怒火中烧、情有可原的集体作恶,竟让人无法不回想韦家辉早年的名作《大时代》——那里面所有人也都是疯子,所有人都有执念,所有人都共同奔赴悲剧。
兜兜转转之后,一个人再天才、再会破案,也改变不了集体的平庸和集体的恶。前神探陈桂彬可以帮助警队里的同僚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尽管最终死于非命,但他扑灭不了人性复杂多面中恶的那一面。安志杰饰演的正义警员,终究要在破案还是顺利升职之间选择,就像“魔警”林家栋已经做出了选择,选择欲望,选择贪婪,选择牺牲别人,成全自己。
而到了《神探大战》中,这些犹豫迟疑、善恶抉择的部分已不再重要。开门见山就是两宗命案,血腥暴力邪恶之极。看似没来由的两件事,直通要害,成为后来叙事大幕拉开的关键点。每个角色选择自己的命运都有了理由,他们不问善恶,只问公不公平。
李俊——刘青云这次饰演的“癫佬”,陷入了更难的题中。他知道已有人作恶在先,后来作恶的人也有复仇的理由,但他要阻止人再作恶,就是阻止人追讨公平,追讨负债的正义。——当案件只有开头一个李菁饰演的鬼魂现身时,刘青云还能奋不顾身跳下河沟,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冲撞到闸门,急于找到真相。但当真相一件一件剥开,就像连环套一个一个解开时,李俊发现,他并没有真正地解开连环套,这个套反而只是一个更大的套中套,令他和周边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只能继续背负过去的恶债前行。
这熟悉的宿命感,是韦家辉故事里始终绕不开的核。但他这次有意要破罐子破摔,不给你思考的时间,不给你犹豫的时间,上来就是狂轰乱炸,枪打爆头,人被扔下楼。极其快速的剪辑似乎有意点明人心的选择已变得更加简单粗暴,本应有多重人格中各种取向的一面——就像《神探》里林家栋的七重分身,还有犹疑的瞬间,在《神探大战》里都变得直来直去,没有分身,只有一个选择,最坏的选择。最坏的选择,对集体复仇的人而言,甚至是“最好”的选择。
亲情没有感化的作用,爱情更加没有。集全部恶于一身的“魔警”方礼信(林峯),变成了一个超级怪物,操控尚有善意的人的情感,利用他们的善变成更大的恶。这更大的悲剧竟由神探李俊而起,他为了破案写下的大字报,竟成了魔警的工具。成了连环套中使得一个个复仇之套燃尽仇恨的火和油,为复仇的戏码加重了更深一层的悲剧。
《神探大战》让我想起这两年港片中的力作,陈木胜的《怒火-重案》和邱礼涛的《拆弹专家2》。三者都把矛头直指本来代表正义的警察,警察里有内鬼,警察里有魔头,警察里也有战胜不了的恶。他们彼此间的矛盾甚至成为核心矛盾,最终引发更大的暴力事件,令社会难以承受。善恶不再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事,也不是一方和另一方的事,而是一群人把命运紧系到一根绳索上难舍难分,一个人坠落,就一定有一群人坠落。
作为香港电影工业中最为成熟的叙事类型,警匪片时至今日已发生巨大变化。警和匪不再泾渭分明,警可以摇身一变为悍匪,利用熟悉的规则漏洞操纵规则,撼动更大的恶。韦家辉、陈木胜、邱礼涛执导筒各有千秋,三人讲述的故事却把核心问题都指向一处。他们怒吼,他们批判,他们质疑,叙事的方式也更加暴力更加大声更加直接,似一代人集体发出的嘶喊。
往娱乐的方向看,这些港片仍在我们熟悉的商业环境里做让观众感官愉悦的事;但往艺术的方向看,创作者无不在用自己的方式全力表达对深层社会问题的担忧。只是以极为刺激的视听语言作为屏障,哪怕观众只要爽到一层,他们也在有限的空间里输出了自己的愤怒。
癫狂的不是角色,而是角色所处的时代。令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癫狂,做出不得不做的选择,才是让人感到悲哀的缘由。当你以为一个神探可以圆满地回到他的警员职位继续追随正义时,韦家辉善用的反转戏码——刘青云在镜中凝视林峯的脸,再次提出了对人性的质疑。
正如安志杰在《神探》结尾的换枪,一个善的人与恶缠斗久了终会坠落,天才癫佬也不能脱离这魔咒。他凝望自己,那时代之恶塑造的超级怪物映照出他的面孔——在不可预测的未来,他所执念的正义会不会被推翻,他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超级怪物,电影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千斤重的炸弹,终被这四两眼神拨弄。癫佬无需搏命,一个眼神就示意了癫狂的未来。
神探大战什么呢?
几年前看到片名,我冒出一个问题。
一般很容易想到,就是“神探大战连环/变态/高智商杀手”那些呗。若是真按照剧情故事,改叫更类型更商业的《神探大战神探》 ,又不免有剧透之嫌了。
打从年初,韦家辉这本新片上了定档海报,就有好事份子在叫嚷了,得意地吼着:女儿啊阿Sa是凶手之类的!我就笑笑而过。
这部电影,几乎放大了波德维尔评价港片八字真言的每一个字,即它又癫、又狂、又过、又火🔥……
不是麽——刘青云比之《神探》的办案风格,完全接近了癫佬。“Yes Sir”成绝唱的今日,如此死命黑警队能力的电影,估计也看一部少一部。前半段如果还算平稳,后半段就是泡水,既套路不堪,又肿胀累赘。甚至于,烧了一场不知所谓的码头大火,只为并不吸引人的壮观场面。
这部电影好的地方,韦家辉之前已经展示过了。这部电影让人猜不到的地方,大概就是片名隐藏的那个意思。至于它败笔昏招的地方,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
至于此中有深意的一幕幕、一个个造型、一起起阵仗,却是欲辨已忘言。
如果未能预料到《神探大战》的“夹生”,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作为导演的韦家辉。
香港影评人们有个普遍的说法,韦家辉的作品从格局到深度上无出其右,但他个人却无法从影像上榨取出其绝对潜能。这就是为什么韦家辉总是需要一个杜琪峰,因为故事越精道,就越需要出类拔萃的影像。
离开杜琪峰这根“龙头棍”,韦家辉基本相当于一个“天才编剧”+“行活导演”的割裂体,他的动手能力从来不敢恭维,《和平饭店》的崩溃已是古早往事,出走银河的《鬼马狂想曲》《喜马拉雅星》《购物狂》也几乎都是被导演能力拖了后腿。比如说,杜韦联动的时候,我们津津乐道的影像风格和场面调度,到了韦家辉自己导演的电影中竟成了最奢侈、最稀缺之物。
看一遍《神探大战》,中间到底有多少场戏具备真正的“影像灵感”?你可以说一些段落狂野激烈,尺度惊人,但这种激烈和其他导演的作品,如陈木胜、邱立涛、郑保瑞等人相比有何特定区别?
这时候的观众往往会陷入一种焦灼的脑补:如果杜琪峰在场,这场戏和那场戏,他到底会怎么处理。
影像上的想象力,是韦家辉相对缺乏之物,但这也是将其精妙的剧本图谱转换为影像迷宫的必须之物,否则就会显得蹩脚、笨拙。比如说,韦家辉编织出了绝佳的故事拼图,但他并不懂得如何藏匿线索,不懂得如何从影像上留住悬念。很多观众会注意到,在元朗屠夫与观塘魔警的两起案件中,方礼信行动和往返的精确时间差,基本上等同于“自报家门”,过早地出卖了剧情。
循着诸多细节,观众基本猜到了方礼信就是“屠夫”和“魔警”,因此真相揭开的刹那,观众并没有太多的惊讶。这里更关键的地方在于,韦家辉揭示这一真相的方法和手段,并不高明。
方礼信的动机,可归结于他童年被妈妈和哥哥虐待的“原初场景”,这些信息都是由陈怡“叙述”出来的,本质上是在“说故事”。到她当面找丈夫对质的时候,方礼信翻脸极快地表示:“真凶就是我,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
上述段落的处理,几近儿戏。但说韦家辉剧本低级、漏洞百出,却绝非事实,他并不是在观众认为该埋三层的地方只埋了一层,而是故意只埋一层,以此暴露疑点,将观众引向特定的方向(比如让观众怀疑方礼信)。按照一种非常规的理解,韦家辉在此绝非低估了观众,而是高估了观众。但这又会导致他以相对低级的方式来度桥,影像层若处理不好(或者不精准),就会导致聪明反被聪明误。
韦家辉的一生吃过太多次类似的亏,《神探大战》仍不例外。在魔警案出现后,李俊挟持自己的女儿前往警局,叫嚣着“案件疑点很多,这个欧阳剑很有问题”。这场戏有两个基本目的,一个是将观众的注意力引向欧阳剑这个工具人,以遮蔽方礼信这个真凶;二是让其女儿见证这个“过程”,以强化其后来的精神逆转。但真正的问题是,前者并未以影像方式铺垫出来,而是诉诸过于直白的台词;后者并未得到具体的解释,近乎于叙事断裂。
状况频出的叙事断裂或许可以归结于两个原因,一个是审查导致的自体切割,另一个是“飞纸作业”的习惯。林峰与蔡卓妍都是偶像出身,一旦遇上飞纸,定然是无米之炊、难以深入,加上影片拍摄操之过急,人物的展现自然跟不上角色的既定深度。
和《神探》相比,林峰和安志杰是对位的角色,但前者过于外放的邪气和后者内在的阴毒相比,力度上完全不在一个层面,而且这绝对不是演员的问题;就蔡卓妍来说,韦家辉似乎没有透射其任何的内心戏,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她大肚追击悍匪、不断高空掉落并且在产子之后继续执行任务的强悍体质。
原则上,这并非剧本的问题,而是筹谋欠妥、执行不当。你可曾见过银河映像的历史作品中有如本片中李若彤这样干瘪到无力吐槽的形象?想想她在《一个字头的诞生》《两个只能活一个》《最后判决》中的表现,今时今日,可谓天壤之别。情节失算、角色失灵,来自某种影像调度的“失焦”,这部影片既然节奏飞快、事件繁多,那么以TVB行活的水平处理起来,显然也不会比林德禄的《反贪风暴》系列高明多少。
环顾整部影片,韦家辉真正的力度和节奏,只有刘青云抓得住,他的表演确实是戏魂所在。韦家辉有意为其打造的“办事处”,是天桥下用废品搭建的棚窝,这是韦家辉曾经的灵感空间,也是《大时代》和《世纪之战》中方展博/方新侠的发迹和事业重启之地。
《神探大战》中的李俊延续了前作中天通眼的超能力设定,以一己之力破获了一系列最复杂的疑难案件。然而让观众疑惑的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具备超能力的人物,会在欧阳剑这个问题上犯错(即使他后来开始矫正这个错误),会被方礼信这个屠夫/魔警耍得团团转?
一旦思考这个问题,观众便会陷入对《神探》四把枪置换进行笔算之后的细思极恐,《神探大战》的主题绝非什么善恶对立的二元论格局,而是“神探就是魔警”,这基本上可以解释影片最后李俊与方礼信镜中对望的二重身。换句话说,以李俊的能力,不大可能被方礼信利耍弄,而是说,李俊很可能从头到尾都在利用着方礼信,他在“办事处”解开疑团,是为了给方礼信留下笃信不疑的线索,因为他知道这位魔警必然成为他和替天行道的“神探”组织的中介。
即便有着“阴谋论”的嫌疑,这仍然是对《神探大战》剧情最切实、最合理的揣测。这也等于回到《大块头有大智慧》的结局——“了因追孙果,却发现自己才是孙果”。按此逻辑,方礼信和“神探”组织都是整个事件中的牺牲品,是被李俊一路操纵的工具,为的是以恶除恶、以暴制暴。
韦家辉在套层之上继续添置套层,是心智游戏电影的普遍运作法则,在其中,李俊无疑处在叙事的最高层级,也是导演本人的化身。然而为了掩盖这一层次,韦家辉有意去暴露其他层次,则显得过于功利。以过于浅白的方法来遮蔽格外幽深的内核,以至于败坏影片整体的质感和品味,实在是韦家辉导演创作生涯中的最大憾事。
就如方礼信/陈怡夫妇的相爱相杀浮于猎奇的表面,李俊与其女儿的亲情关系也可谓是机械性地垫砖——观众不难猜到这位女儿就是“神探”组织的头目,这就同方礼信的欲盖弥彰那样丧失了解谜的力量。这种结构方法,甚至让尼采的金句都变得有形无神:这本来是李俊父女之间穿越时间和媒介的精神扭结,也是其心魔所在,但被处理得一如儿戏。韦家辉的选择,竟然是在案发现场呈现了一个真正的“克苏鲁”,让癫狂的李俊指着它问旁观者(也等于间接问观众):你看到怪物了吗?
这便是韦家辉执行方面的最大问题,他确实格局大、速度快、层次深、下手狠,但在营造深层叙事的时候,他所设立的虚晃一枪的假靶子总会过于扁平,乃至拙劣。他的思维无限蔓延、朝令夕改,像源源不断的飞纸那样化为狂茂的藤蔓植物,却没有经过任何的修剪、加工。在杜琪峰合伙的情况下,这个问题或多或少会得到解决,而在韦家辉自己单干的情况下,它如怒海汪洋,过于原始,止于半成品。
在从《义不容情》《大时代》到《马场大亨》的时代,韦家辉的才华尽情挥洒在他的melodrama当中,剧集容量大,制作时日长,任他飞纸来去,总能填上坑、润上色。但从转型电影搞mind-game路线开始,他的作品就很难被称为独角戏了,哪怕杜琪峰迁就其所有,乃至萧规曹随,甘当一个执行者,好歹能从影像上合理规划、过滤一遍,而非任其野蛮发展、情节失衡。就此而言,合作还是单干,规划作业还是夺命狂奔,对韦家辉而言都是最实在的问题。
何况韦家辉以其天赋异禀和壮志雄心,自然希望“什么都要”。《神探大战》是他投资最大的电影,为此追车、爆破大行其道,在本就节奏飞快、脸谱难识的故事中,真正可供深耕细耘的篇幅还有多少?
既然单干不灵,不擅长自我修剪和规划,那么寻求一位靠谱的执行搭档似乎是命定之事。就此来说,杜琪峰已然是华人圈子当中最好的选择了,你无法再往更高的层级找,毕竟,你没法在华人导演里找到一个克里斯托弗·诺兰、斯派克·琼斯、米歇尔·贡德里或者保罗·托马斯·安德森。
尼采的名言,终究会反射到韦家辉的身上:与怪物作战的人,要当心自己成为怪物。韦家辉有着三重身:作为编剧的韦家辉、作为联合导演的韦家辉,以及作为导演单干的韦家辉,但唯有最后一种,才会“成为怪物”。
【虹膜】
好多年前,我就刷过几次刘青云的《神探》,这次终于在电影院里看到了和它在精神上一脉相承的作品,有人说《神探大战》好看在于紧张刺激,有人说好在人物的演技,也有人说在剧情的编排缜密,这些我都承认,但我知道,这个系列吸引我的似乎不止于此。
一个人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已是深夜,这几天成都热的万里无云,到了晚上居然还能看到星星,看着那几颗虽然模糊却固执闪烁着的星星,在街头微热的风里发了一会呆,我终于明白了神探打动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执着。
这部戏中,无人不在执着。
一群青年为复仇而执着,李俊为真相而执着,反派为痛苦的童年而执着。为了内心在乎的东西,每个人都在以命相搏,他们的执着狭路相逢,才能碰撞出所有的疼痛,诡谲,疯癫,火星四溅。
神探并不是精神病,也不是人格解离,他只是痴,他痴于查案,所以他从来没有活在过真实的世界里,他永远活在案件里,所以他能随时与案件中的当事人对话。看似惟妙惟肖的人格解离,其实是他已经潜入了案件中每个人心灵的最深处,完全知道他们每个人会说什么,会做什么,真相自然就昭然若揭,也只有痴到这个份上,已近于疯,才能获得常人所不能获得的洞察力。
在这个完全无我的“痴”的境界中,他可以审活人,同样可以和死人说话,让我想到了小时候,有人说包青天“日断阳,夜断阴”,原来这样的能力是存在的,只要你足够执着。
痴是执着的最高境界,痴也是世间最动人的事,因为我们都知道,痴的背后一定是不记代价的付出,摈弃杂念的强求,逆水行舟的伤痕累累,除了痴迷的东西以外,他们的世界里再无法容下其它,这像是某种残缺,某种献祭。
这世间的历史从来不是富人,也不是贵人创造的,而是这些执着的小人物创造的,他们生而卑微,却把自己的生命活成了一根锋利的刺,无论是文学,科学,艺术,各行各业,都是这样的“痴人”所开创的,人类的疆域一直被划定在透明的高墙之内,而他们却一次次的撞这高墙,死在高墙之下,直到把它撞出一个缺口,正是这样的人前赴后继,人类的见识和生存的边界才能不断的拓展,他们在别人放弃和倒下的地方,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们的名字就会一直刻在那里。
如果你遇到过这样执着的人,会知道他们多少有点不正常,他们通常无法注意到其它的事,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停在思考,琢磨,喃喃自语,他们无法八面玲珑,发展到了极致,不近人情,甚至神志不清,他们肉体尚在人间,但精神早就活在自己的天堂里,也只有这样的灵魂,配的上称一个神探的“神”字。
“神”与人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神"在执着,而普通人却总在说破执,为何要破执呢,因为执着太痛了,也曾期待过,也曾渴望过,也撞过,但一次两次总是没有结果,于是就痛了想要放弃了,于是就给自己一个理由叫做“破执”,好像这是一种更高的心理境界,于是心安理得的轻松了,与自己和解了,但有的东西也就在一刻死了,有的人也就在那一刻老了。
而“神”却一直撞下去,执着一定是很痛的,但也正是这痛催生出所有的美,如果所有人都放弃,所有人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要委曲求全,要低调委婉,一个人人都在告诉自己要去破执的世界,该有多么无趣。
几十年如一日的,神探为那些冤案而执着,被赶出警局,他就坐在天桥下,把冤案写满整个桥柱。但对普通人来说,我们选择遗忘。在你的生命中,难道没有冤案吗?你不曾见过他人被无端的伤害,剥夺该有的权力吗,你自己不曾被压榨,欺辱吗,世间还有多少不该被纵容的潜规则,像剧毒的荆棘一样日复一日的生长着,扎进我们的血肉中,把我们困在原地,但我们选择妥协,遗忘。
也许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执着,所以我们更容易被执着的人打动,执着是一种血性,执着的人无论到何时都还会保持着一种锋利,一种少年气,一种蓬勃的生命力,一种不断成长的可能性,一种被人尊敬的气质。一个人的时间用在哪里,是看得出来的,你用在那件事上的时间,最终会把你变成人群里最鲜明的存在,你会不会成功,结果能不能达到,没人知道,但是在这个执着的过程中,你已经定义了你自己,这也许就是比结果更重要的结果。
执着的神探,他用他的疯在对抗着一种力量,说的具体点,他在对抗世间的虚假和不公,说的宏观一点,他在对抗着宇宙的熵,熵是死亡的力量,它最终会把一切带向寂灭,没有错,但我们就应该顺其自然的悲观了么?有人说既然熵是不可对抗的,我们又何必苦苦对抗?这种哲学在理论是驳不倒的,唯有生命的实践能为其拔毒。马斯克曾说:“我宁愿错误的乐观,也不要正确的悲观,悲观没有意义,起不了任何作用,去做对世界有用的事,每天早上醒来,都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曾看过一个理论,说为何从前我们喜欢胖胖的美女,而现在的审美是“白瘦幼“呢?其实审美的背后始终有一种逻辑,那就是美是与熵对抗的力量,当没有食物的时候,瘦是熵的结果,是毫不费力的结果,而胖是反自然的,是需要努力,所以饥荒时代,胖就是美,而进入现代社会,高热量食物变的廉价且难以拒绝,这时的胖就是放弃的产物,而瘦则需要执着,需要自控力,需要去有意对抗熵才能实现。白和幼也同理。
当然并不是鼓吹“白瘦幼”就是美的标准,而是去了解审美标准背后的心理成因。让我们好好想一想,其实所有让你感觉美的事物,令你感动的东西背后,是否都有与“熵”对抗的执着在其中呢?无论是忠贞,勇敢,精诚所至,这些触动人心的美,背后都是一种不愿顺其自然,不愿随波逐流,我偏要强求的力量。
当然,有些执着是仇恨的执着,在这种执着的背后也许还有一种力量,那就是被人看见的渴望。心理学认为,人有一种最根本的欲望,就是被看见,人会不顾一切的想被看见,用一切方式让别人了解自己的感受,如果一个孩子无端哭闹,其实他在说“看看我,给我一点反应”,在这部电影中,所有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复仇者为何要复仇,其实是一种无声的呐喊:“我也要你体会我的痛苦!”,凶手为什么要疯狂的屠杀女性,折磨她们至死,因为他的童年也遭受过相同的折磨,当一种阴暗和痛苦被加诸在人身上,无法用语言倾诉,无法被人理解的时候,他们能够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别人去承担同样的痛苦,当他看到别人痛苦的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的遭遇被理解了,这也是很多恶性犯罪者内心的真实动机。
而出于善的执着,也是同样。若我曾见过光,曾感受过勇气,感受过正义,感受过自由,我就会有同样的愿望,把我的感受传递给他人,光来自于燃烧,燃烧必定是一件愚蠢的事,燃烧是牺牲,从来也不是利己的买卖,但总有人要这么做,才能被人看见和感受,才能把这样的执着薪火相传。如果一个社会,所有人都学的越来越聪明,学会了利己,学会不再为任何事任何人而牺牲而燃烧,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光早就被熄灭了很久,那么,到底是谁熄灭了它呢?
《神探大战》,当然是一个光的传说,但站在夜风中,这样的故事让我莫名惆怅,因为我不知道,我还会发光吗?我的世界里还有光吗?
那你的世界里有光吗?还是一直在黑暗里沉睡,只在电影院制造的梦境里来听一听光的传说?你放弃了吗?
当一个创作者开始致敬自己,就说明他的创作开始出现疲态了。
这就像一道麻辣水煮鱼,感官刺激到位了,也让人欲罢不能,但无法深究那条鱼的鱼肉究竟新鲜吗?后半段说教太多,国配刘青云全程咯痰嘶吼但也无法阻拦他出神入化的演技,林峯有高光点,在塑造优秀女性角色上有点不足。
不得不说韦家辉的场面调度能力比杜琪峰差了一大截,几乎没有留下印象深刻的单场戏,一大段一大段毫无特色的枪战爆炸戏根本就是为了简单喂投内地警匪片市场制作的。文本运转基本就是神探IP人设+反转+抗争运动的隐喻叙述,几种配方的简单叠加,“与怪物搏斗,小心自己成为怪物“这个概念没有渗透到文本里,而是重复诉说后变成宣教说辞。 2.5
天才编剧+疯子导演=韦家辉;香港,一个考警察不需要政审的地方;按受害人数,本片最大反派是香港警察;蔡卓妍,娇妻的终极形态——为母则刚;最后,本片特别赞助商——尼采。
还是得身体好 当年能被打三天之后徒步 今天能刚生完孩子就游五百米之后枪战 瑞思拜
够丧!够颠!才是真正的金牌编剧韦家辉。《神探》的点题金句“大家都系人,点解我要吾同啊?”进化成《神探大战》“大家都变成怪物,点解我唔可以变怪物?”《神探大战》中的一人分饰七角固然没有前作七人分饰一角在设定上的惊艳,然而本作却以雷霆万钧的剪辑和剧情推进,尽情演绎末世之世的末法之法,TDK都要甘拜下风。黑衣人被黄衣人蛊惑,被复仇和仇恨蒙蔽了双眼,昨日之因成今日之果,今日之果又成明日之因。如果仅仅是血腥的杀戮,那么这只不过是又一部令人生厌的《小丑》而已。《神探大战》最为弥足珍贵的是能够跳出因果,才能超越轮回,韦生再次证明即使在严格的审查制度之下仍然能够拍出有血性、有态度、有风格的电影。没有什么瑕不掩瑜,韦生所有的瑕都是瑜。
7.3的点映场,音频有问题,字幕和粤语也对不上,场面倒是整得很大,但是毫无逻辑,也没什么“探”的部分,没有什么博弈。
作为一个悬疑片,枪都漂水面上了还给我谈什么逻辑???
这片子的逻辑就像片中的怪物一样,看不见。
人总是会反复爱上蔡卓妍
其实挺失望的,逻辑硬伤太多了。节奏快,内容满到根本没给你喘息和思考的空间,用离场爽感掩盖住不合理的地方,对爱看快短爽的观众很有效。但特效差强人意(看后面字幕发现竟然是TVB做的),各种爆炸大场面仿佛在看邱礼涛的片而不是韦家辉的。除了刘青云独自卖力又贡献出影帝级发挥,尽管前面连角色铺垫都不给他他也能圆着来演(金像奖感觉都可以直接颁奖了),其他人的演技实在是不见进步。大概比反贪5好一点吧,跟怒火比都差远了,别说寒战毒战无双了
什么叫神探?怀孕32周坠楼如翻身还能危险驾驶带枪火拼毫发无伤生完孩子马上下水游一千米亲手解决不法分子!这就是TMD就是閪鸠神探!雨夜命案,港岛杀人回忆,屠夫魔警神探,概念很好,细节太糙,无能香港警察得需要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前警察才能破案,是时候接受英明神武的党的领导了!
节奏非常好,以至于你根本感受不到逻辑这件事,然后就结局了。
看完电影感觉听力严重受损 每个人讲话都超大声 这个国语配的太折磨人了 (蔡卓妍是女超人吧 刚生完孩子还能跳河 完了还能捡起枪来继续杀人)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考公检法政审查三代的必要性。
-九命,香港电影,莫再来搞聋我耳朵。-(重金属🎵享受中)啥?-莫!再!来!搞!聋!我!耳!朵了!!!-(重金属🎵享受中)啊?哦。-😮💨…-突突突突
建议李若彤还是别演戏了
李若彤我愿称之为香港刘涛
李若彤怕是演了个二百五
电影本身不算特别喜欢,但羡慕、尊敬、祝福港片仅剩的这一点疯癫。希望港片能疯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