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去干吗? 去约会。 跟谁。 你妈。 周中新,你冷静点。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周中新,好好吃饭。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不然你叔叔会揍你的。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以后。 你为什么不用上班。 …我退休了。 什么是退休。 …就是不用去单位上班。 那我是不是也退休了。 …差不多。 我认为这是一顶很棒的帽子,跟你的肤色搭配起来,应该很协调。 爷爷你在干嘛。 不要打搅我…我正在感动呢。 我不要当你的孙子了。 想当什么,当我爷爷? 滚远点,把我香味都闻没了。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孤儿。 都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你们的牧师。 这是怎么搞的,一天又一天,日子怎么也过不完。 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的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的不耐烦了。
昨天下午去看了《寒假》讲述的是漫漫冬日里几个无聊少年之间发生的一些事情。平平淡淡的,甚至于有些无趣的影片。荒诞的镜头语言和台词将片子脱离现实生活之外,两个场景令我印象深刻。
场景一是
老包她们一行人坐在荒凉雪地里的沙发和椅子上,有人问老包,你寒假作业我帮你抄了吧?明天要开学了。回复:不用你帮我抄,我总不能一直这么作弊下去。 这句话落音,场景里沉默了一下,我看到的却是长久的无尽的反问和沉默,我们是从哪一步开始放任自己作弊下去的呢?是哪一年的假期我们放任自己在开学的前一天把一整本快乐假期抄完,理所应当的享受扔掉负累之后的愉悦?我说的不是关于作业,就,你的生活里好像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你学会了逃避,在那之后对生活的逃避你屡试不爽,十几岁看似永无止境的人生,怎么就到了如今的二十岁?你开始思考,逃避给你带去的坏处。电影里的话,反弹到自己身上来了。北方白皑皑的寒假,对应的不就是你在南方度过的几个暑假,那些炙烤和蝉鸣,在你身上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记呢。结束后想要拿话筒说的感慨,到了日记里也不够逻辑,当时想的是,我也绝对不要再放任自己度过在漫无边际的时间里了。心里有个声音对生活说;我不要再作弊下去了。
还有一个是:
女人来到买菜摊前,所有的小贩依次在蓝色的铝制挡雨棚下排开。整整齐齐摆的是白菜,萝卜。很荒诞吧,就当即想到了政治书里讲消费那一章节里的插画,不记得是否真的有这样的插画了,总之它应该是在那样的课本里那样出现的,或者是一本数学书,教小孩子算数之类的。那个场景,被我在心里悄悄命名为,教科书插画场景。
还要讲讲的是,观影结束之后的导演问答,恨不得小鸡啄米式点头的我。记下了这样的观点。
“现在的年轻人,只要还保留着独立感受世界的能力,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你知道那个电影最后那一幕是从一种无知坠落到另一种疯狂的无知”
“要本分 要踏实 千万不要自我感动”
“小心所有事物的煽动”
就,听上去太抽象了。但都证实着我心里的绳结。
所以我们要的优越感有何作用呢。
好想是:
你想干什么?
你能干什么?
你想怎么干?
好好想想。
昨天看了《寒假》,画家也是作家李红旗导演的电影,在四方美术馆。由于四方美术馆是在山里,晚上,空旷,去时堵车,半小时的等车,一个半小时公交上拥挤的车程,加上起伏的山里的路,坐下来尤其舒适的身体与大脑尤其的渴望感官的刺激,像是冰阔乐,辣条,好莱坞大片。可惜,电影一直是空旷的远景,大远景,初见眼睛还觉得甚美,想不愧是学油画的。渐渐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像是被催了眠,眯不动的眼睛,只能感觉到一片亮光,知道是屏幕,是屏幕里的雪。屏幕里的雪似乎是没有反射光的,屏幕里的绿还是毛线帽子的绿,帽子是铃拆了她妈毛裤做的。自己知道再厚的毛裤也是抵不住农村的寒的,农村的寒,是寒彻骨的寒。人是无所事事,无来无去,寒是无来无去,无处不在。一切都被诅咒,一切都在诅咒,一切都是诅咒。
导演不是唱摇滚的李红旗,配乐不是不张口的左小诅咒,“无叙事”不是无叙事的无叙事。
它有叙事有事是虚无事无叙是叙无事。
这是怎么搞的,一天又一天,日子怎么也过不完。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没说你活得不耐烦了。
他刚才是不是说我活得不耐烦了?
我听见你们俩都在说不耐烦,但我搞不清你们到底谁活得不耐烦。
我听你刚才说的口气好像活得很不耐烦,所以我就问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但是我没有说你活得不耐烦。
你说话啰里啰唆的样子,让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年轻的面孔你来我往吐出无意义的字句,渴望用一场争吵来联袂一场革命。
可北方的冬天更无情呵,我操你XXXX的。
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戏》里写道:我想,人天生就喜欢躲藏,渴望消失,这是一点都不奇怪的事。
我想这是一个人的孤单;那么一群人呢,把狂欢比作孤单烂俗,人一多便无处栖身,只好暴露在冰天雪地的破沙发上,思考“天为什么永远都是空的”,渴望得到回答。
我们似等待戈多的虔诚惆怅,却只等来开学,于是怀念寒假:在百无聊赖时回想起曾经的百无聊赖,我操你XXXX的。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
我可以保证,有无数人已打定主意要离开这片土地,又有无数人愿意埋头在现在生活的轮回中。
黑眼圈第八观影日,李红旗的作品《寒假》。先说说调门高的吧,这片子拿了洛迦诺的金豹奖,但是第一遍真看下来,一般观众应该是懵逼的状态比较多。 书面语式台词,SIRI式的念白,面瘫式表演,站桩式肢体动作,凑合着用式布景,基本靠太阳式布光,管你听没听愣上式配乐,看导演心情式剪辑。如果说唯一还有点意思的就是对白写的有的还挺有趣,尽管也带着浓重的尬聊意味。 不过看过李红旗片子的观众应该还能理解,蛋还是那个蛋,味儿也还是那个味儿,这家伙就是偏要十个菜都给你整成一个味儿。与其说是荒诞,不如说是憨和钝,内在的千沟万壑,外面表现不出来,堵在那儿,人家慢半拍就够劲儿了,这家伙慢的是论小节,或者是论乐章的。 片子不再多提,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萝卜、臭豆腐各有所爱,也不必强求。 说几个由片子引出来的点,片子的配乐是左小祖咒和顶楼马戏团,这俩可都是国内棒棒的家伙。 顶楼马戏团的音乐非常有趣,用沪语唱,把沪语的边界拓展了,成为了他们音乐中一种独特的声音元素,很有意思的乐队,值得一听。 另外特别要提提左小祖咒,说实话整个片子就最后《阿丝玛》响起时我听的最认真,看的最安详。遥想第一次听《阿丝玛》还是在97年,那时我刚刚开始听摇滚,表哥给我开蒙的那21盘磁带里唯三没打口的都是中文乐队。一盘是狴犴,早期国内的极端金属,专辑名叫《狴犴之声》。一盘是磁带翻录,封面油印的Bootleg,盘古的《摇滚圈(音:juan)》。一盘就是左小祖咒当时的乐队,NO的《走失的主人》,这张专辑无论是音乐制作还是专辑封面设计,可谓是形式上土法上马,但效果上做到了超英赶美,最少领先时代20年(看现在的音乐创作大环境可能20年还说少了,因为时代就没往他领先的那个方向发展,捂脸),而《阿丝玛》正是出自于此专辑,推荐听听,因为这张专辑基本每首歌都能上你上头,足够给劲儿,足够回味。 唉,话说回来可叹的是,现在的国内音乐创作大环境,钱是比以前挣的多多了,但是能留下来的好作品越来越少了。 关于导演李红旗还有一点可聊的,10年冬春之交天我们有过半日之缘,他来天津独立放映组织影迷幼儿园放过他的另一部作品《黄金周》,映后交流(喝酒吃饭)环节简单聊过,他说话的那个节奏基本跟拍出来的片子一样,都要缓一个小节(注意不是慢半拍),后来实在太累,而且也搞不太懂诗人是不是就这个气质,于是我们那群人就自己喝酒扯蛋了。 如今时光飞逝,影迷幼儿园也停了,我们当时对李导提出的那些关于独立电影拍摄,放映的问题,是不是也该有回复的答案了? 希望是吧,哪怕荒诞的也好。
2020.7.30
很像实验话剧版的《任萧遥》,想当孤儿的小男孩是亮点。伦敦电影节实验单元上放映,观众基本都是老外,Vue的一个小厅基本坐满了,数了数大约17、8人中途退场。
依旧优秀。
就如果台词说了:滚出来 我以为真的会咕噜咕噜的滚出来 送你一顶绿帽子 吸走满桌菜香味儿 白菜叶子算送的 朋友一场送句忠告 子子孙孙无穷尽不累吗 hhh 左小 & 顶马 & 小河 & 张律 & 张献民 2333
好看到颤抖。
内蒙版寒枝雀静,呆冷台词蠢又萌,农金碾核嘶吼中,一个人没有同类
天空一直空洞,谈话故意拖沓,活得漫无目的,日子一无所知
这是废话,是便秘,也是诗歌,我们的艺术就是这样一副德行。李红旗比耿军超前一个身位,他真的把棋子下到了棋盘的外面。假如你的思考时间要比别人慢十秒钟,才不会觉得这部电影有三个小时那么长。穷极无聊的寒假,大家聚在一起,所有人都不知道干嘛,但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人笑过。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人物僵硬的表皮下是辐射出的情感,从内容到语气上都拒绝口语化,因此这种表演方式和对白是适配的,诗意随之一点一点漫浸出来。
台词这么多是不明智的,太容易破坏了这些奇怪的影像。
内蒙古冷笑话大全,高度提炼出来的台词依旧带有东北式的一种语言系统。北方小镇人们的一种生存图景,群像式描绘。影像很极致也很犀利。左小祖咒最后配乐的爆发式演绎,不失为是一种生活情境之外,青少年们内心处的呐喊。
“长大以后你想做什么?”“孤儿。”“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买白菜的大婶您太厉害了!睡着吹风车那段还挺好玩的……左小诅咒你那配乐简直是一朵奇葩!台词生硬得让我想死(导演又没到场来解释是没钱了还是故意为之)!讲完一句话愣半天才有第二句,脑子冻僵了吗!总结起来,洛迦诺电影节显然和我口味不同……
第一个镜头太棒了,回味了好久。对白既假也真,尤其是俩小孩绝交一段,完美展现了世纪末的小孩流行语。
【4】居然是类罗伊·安德森风格,却也有更多聪明的分镜设计存在。演员僵直的表演风格促成了这样诡异而幽默的语气,又因为无甚意义的内容,才消解掉可能出现的多余的尴尬,留下一个如此漂亮的姿态。
-0.
10年代最佳华语喜剧片+青春片
好多大米煮成粥,寒假胜于黄金周。
还挺不错,不时冒出一个冷幽默很喜感。很舞台剧的固定长镜头拍摄方式有点像早期的法斯宾德,最后出现左小祖咒的摇滚又让人想起哈内克的《Funny Games》。
fuck!
喜欢罗伊.安德森,却喜欢不起来李红旗,前者的单一场景、固定长镜头,摄影、美术、道具都是到位的,充满细节和张力,满满的荒诞感,后者就有些僵硬和夹生,带着塑料质感的造作了。
得看完啊同学们 看了前十分钟 千万别离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