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

   又是一个亟需耐心和抵抗困倦感去看的电影。

  在电影的最后20分钟，忽然想起张悬的《关于，我爱你》。于是我又开始自动给影片配乐了。
  在二爷上因为洋葱上楼“偷哭”走上楼梯拐角的时候。
  刚好掐到“我拥有的都是侥幸，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而最后到林小姐对着猫咪君自言自语说：一切都会没事时。耳边刚好想起各种调的“我爱你，我爱你啊”。

  我觉得影片被推向了高潮。哈哈哈。原谅蘑菇君我的自娱自乐。

  其实转念想想，如果是两个热烈的人遇到如此无味的状态下却还爱着彼此，应该就是歇斯底里的说：我爱你，我爱你，但是我受够这种生活了。而回应是：怎么办怎么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无论是何种表达方式和回应方式。都无解。这是生活。所谓幸福，不是经是否经得起 风浪。而是是否耐得住寡淡的生活。

  爱情应该是件辛苦的事。爱上一个人而后让一个人爱上你都是需要努力或者经营的事。而当你离开一个人，其实也需要勇气和努力。你悉数将自己卖力培养成的习惯 再打碎。然后重新习惯一个人。

  但是其实 是不爱了。当选择离开时。所有的温情只是本能的眷恋。是真的不爱了。换成热恋或爱着的人，男主和女主所做之事都是爱意浓浓的。

  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爱，不爱》改编自日本女作家井上荒野的短篇小说《不能回来的猫》，如果要用题目扣主题，那意境说的大概是种离别不再相见的悲伤氛围。看完电影，我突然喜欢上了李润基为电影配的片名《爱，不爱》，似乎为板上钉钉的离别故事偷偷留了可以透进风来的空隙，看你如何选择，爱？还是不爱？

车上，一对年轻的夫妻没有孩子的牵绊，在风平浪静的叙话中谈妥了离婚的事宜。两个人都收敛着情绪，彬彬有礼得过于无情，道是无情却有情。回到家中，妻子强装冷静地开始打包行李，回忆一点点在倒带，丈夫默默地在旁收拾隐藏起来的悲伤，并不是不再爱彼此了，或许是性格、沟通方式出了什么问题，爱像流沙越来越飘渺，两个人暗中闹别扭的样子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仿佛隐含着满满的爱恋。

事实上，不断突兀地剪辑进来的几帧静态的空房间画面，似乎在预言，“雨过天晴”是“在雨中”的未来时，而突然闯进来的小猫，出现后再消失之后再出现，又在说另一个结果。总之，当时当地，男女主人公的关系悬在一棵脆弱的将要劈裂的爱情树上，他们有值得珍藏的过往，却对彼此可以偕老的未来不再自信，失望大过希望。如此微妙的关系，引出妻子外遇的对象，丈夫早有所闻，二人仍能克己复礼，如何表现，考验的是演员的演技。

玄彬饰演的丈夫与林秀晶饰演的妻子，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想，脱去韩剧华丽的霓裳，卸掉矫情的装饰，只在一栋带阁楼的房子里，四目相对，两人真就成了一对各怀怨念的小夫妻。完全表现出了李润基的这部类似实验性独立电影的诉求，玄彬与林秀晶又因无酬劳出演，额外加分。

拍电影做制片人也写小说的李润基，他的电影始终带有韩国新浪潮的作者风格。平凡人的喜怒哀乐是他的灵感源泉，虽然角色比较单一化，构思天马行空，热衷探索宅男宅女孤傲的内心世界，尤其愿意洞悉码字人的人生，这些元素让李润基的电影偏文艺偏沉闷，但他的片子有某种可以引人入胜的魔力，那大概是来自可以共鸣的情感表达。

爱情有时就像突然闯进你生活的猫一样，与你嬉戏玩耍时充满快乐，然而也会有被猫划伤而不得不放手的经历。
猫闻腥而出，想要悄悄地吃鱼，一如人的出轨，安慰着说，一切都会好的，没事的。

很久不看电影（我指的是主动而非消磨时间地去看非热门电影），很久不看文艺片，当在微博上看见此片推荐后只是看了个片头就收藏起来，磨磨蹭蹭地在五一假期最后一夜决定看完。

首先声明，并非玄彬爱好者，林秀晶也只是看了《蔷花红莲》这一部，甚至连韩国明星谁是哪张脸都对不上。

只因为在影评里看到一句剧透台词“就算为此而生气，又能改变什么吗？你决定的事情，不就是无法改变地要去做了吗？”，拉了某人一起来看。

片头十分钟的一镜到底，就让我有了一夜难眠的预感；中途的下午茶对峙，则引发了这篇影评的冲动——多少年没有写过非商业的140字以上文字的我，在完全清醒的时间里早忘记了什么叫感动。

房子作为两人关系的象征，出现在前65分钟里。五年的时光，房子在倾盆大雨中开始漏水，女主也有一直不能适应的开关与细节。但出走，不是因为不喜欢这房子，放弃外出晚餐，诸多的留恋逗留都是蛛丝马迹。

写到这里，外面的雨棚开始有了频繁的滴答声。

拿铁的取舍，喜欢的碗碟，原版的PASTA菜谱，断了尾巴亲手做的小狗，默契的共同烹饪，等同急切包扎被闯入的猫划伤的手，是五年时光里的点点滴滴的相处和温暖。

关不上的窗，打不着的火，切好放回的洋葱，对突如其来电话的假装无视，就像一个丢一个拣的矛盾，有着不合时宜的体贴和沉默，终将堆积成两人间的墙。

女主说，我的心情并没有不好，因为你体贴的照顾，但你不觉得为出轨的妻子帮忙收拾行李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么。在雨中开窗的吸烟，也许就是为灵魂找到一个出口，对抗细腻而无声的感情。

无论如何，女人是在用耳朵在恋爱，被需要被在乎是她们希望得到的认可。那些东方人的含蓄和深爱，细节中期待被感知到的体贴和包容，在被时间慢慢消磨爱情中变得苍白。

她拥有着爱，他只剩不被爱。爱并不仅仅是爱情这一层面，流泪和叹息，是有意还是恍惚导致在切洋葱时没点蜡烛？

去洗把脸，也真就是结婚五年的妻子应对的说话吧。

看似开放式的结局，实则真的不可能回得去。

和朋友玩笑说，看完我要去哭一下。
但是只有心中酸涩，哭是哭不出的。
因为五年的感同身受。
因为似曾相识。

没事的。
一切都会没事的。

        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爱，不爱》



     雨声逐渐退去，片尾曲伴随着字幕响起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105分钟的电影居然没有一点音乐。一点都没有。充斥耳畔的是不间断的雨水砸落在地面碰撞而发出的声音。噼噼啪啪。越下越大。文艺片总是能有不出你意料的沉闷。而五年婚姻生活日复一日的沉闷大概才是女主出轨的真正原因吧。搞艺术的男人是不是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管是付出还是给予都沉默无声。而这一类人，却偏是我所喜欢的。

    豆瓣好多人留言，都说看这部片子坚持不到三十分钟。甚至断定是因为片子沉闷所以才没有在柏林电影节中有所斩获。我不敢苟同。玄彬固然是讨人喜爱的韩国男星，但这个男人对比与其他韩国男星长的真的没有那么出众。永远是一个表情。笑的时候会挠额头露酒窝。对，露酒窝的男人会让你觉得很舒心。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遮住了眼睛，看不到所谓透彻的眼神跟丰富的表情。甚至看不到因为洋葱而熏下来的泪水。

    因为大雨，出轨的妻子不得不改变离家的行程。在那尴尬的一天里和已婚五年的妻子道别。细心的帮妻子打包她想要带走的咖啡杯。甚至问：【都联系好了么？雨那么大，没关系么？】文艺片总是夹杂着心酸。妻子埋怨五年来自己的丈夫从来不发脾气，一直都是不温不火，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离开，只是因为她不知道他是否爱她。离开，只是因为她忘了自己其实很爱他。

    导演很精怪，安插细节用来展现这五年深沉的爱。用来提醒女主的同时也一样提醒着所有人，她爱他而且他也爱她。那样的爱，在这五年中，只能是愈演愈烈。【没关系。】是男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在五年的婚姻生活里，男主说了N+1遍的没关系。生活糟糕没关系。工作不顺利没关系。没有想喝的咖啡没关系。甚至妻子出轨也没关系。

    【为什么不生气，这个时候你应该生气的。】

    【没关系。如果是你内心已经决定好的事情，生气又能改变什么呢。】

     所以就这样没关系了么？你是因为太爱。她却以为你不爱。

    女主依然深爱自己的丈夫。熟谙他不喜欢喝甜咖啡。所以，【拿铁太甜，还是我喝，你喝果汁吧】。

    女主整理所要带走的东西时，一物一物都模棱两可。不知道哪些该带走，哪些能带走。那只【你做给我的小狗，我就是喜欢这只，我要带走】。那个镜头里的女主脸上都是幸福。记忆告诉她，这个男人爱她。她也一样。幸福历历在目。

    猫咪抓伤男主的那刻，女主凌乱的翻找着医药箱里可以用来止血的药具。

    【没关系，我自己来，你去找猫咪吧】

    【你一只手怎么能够自己来！】

    那是一声喊。男主没再动了。或者是一怔。寂静冗长的105分钟里，只有这短短的两分钟，这一对结婚五年的夫妻有肢体接触。双手互握却不敢互相对视。我一度以为那个时候男主是在抽泣的。

    男主大抵只是找不到发泄的缺口。所以切洋葱的时候没有点蜡烛，任洋葱熏眼睛，任眼泪放肆。面对深爱的却说要离开的妻子，上一刻还要喂他吃蛋糕的爱人，他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只是寂静的帮她整理。心不在焉的看着球赛。甚至一直不停的说【雨真大啊】。应该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留下吧。】

    我一直在想，两个人彼此熟络到一定程度，各自都了解彼此最落魄最不堪的一面。那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我们都会慢慢的消怠。消怠这份真爱。那些人后来出轨，不是因为道德沦丧或者其他外界的诱惑。而是因为他们厌倦了跟同一个人一成不变的生活模式。我们一面害怕改变，一面又渴求改变。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现状了】男主无疑是迷茫的。一直不停付出的那个人会觉得，我一味的付出，用我自己的方式爱你，给予的是全部，可为什么情况还是变糟糕了。可是你并没有问过你爱的那个人，她喜欢什么样的相爱模式。 她或者中意的是rock，但你一直都是pop演绎。或许男主能声嘶力竭的跟女主吵一架，指责她为什么无视自己的付出，然后告诉她，是真的爱，请你留下。那么女主一定会留下来。同一个屋檐下也不会相顾无言了。

    点不着的煤气灶台前女主用尽力气锤在男主胸前的那两拳只是因为她濒临在感情的绝境边缘了。那一刻，感同身受。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有着敏锐的第六感，很多事情可以自己去揣摩却更喜欢那个自己爱的男人能亲口告诉她，你是被需要的。能够被给予更多的关注，哪怕是责备，是呵斥。那至少说明还被在乎。而现在的她，就如同空气，不知道自己是否被需要是否被爱，当她告诉丈夫说自己出轨了的时候，丈夫说【没关系，我不难过】。这大概比一个怒气冲冲的巴掌更让她受伤。

    这一切，让我断定，这场出轨，必然只是一次试探。她多希望这个男人能呐喊一次，能暴躁一次，能狠狠的拥抱自己。而不是无声无息的扼杀自己对他的爱。不温不火的爱情总是冷寂的可怕。那是平淡带来的最大挑战。

    爱是极端的。是谁说的话，我早就忘了。但好像我们更愿意相信轰轰烈烈的都是小说，平淡的才是生活。诚然，生活就是不停地面对一个又一个求生障碍，一天又一天磨平自己的棱角只是为了适应另一个人。可你想过么，如果不是偶尔能冒出这样的激情，平淡又能走多远？

    生活需要激情。我们需要改变。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保持激情的方法。未必就是我穿情趣内衣，未必就是你送我大把玫瑰。那天跟大C说，为自己爱的改变是应该的，也会努力去改变，但不可能完全照着你设定的路线去走，我们还需要保持一点自己的个性，请一定不要反对。一味的跟着你的要求改变，总有一天我就不是我了，我会变成你。我们两个不同的个体，为什么要有同一个存在模式呢？那一点小个性，我相信，会给你带来不在期许范围内的惊喜。

    105分钟的文艺抒情到最后跟着男主不停冲洗眼睛的动作流了泪。找到缺口后，心中舒了一口气。看似无动于衷的男主其实一直在挽留。带她去吃好吃的，即便是大雨滂沱也不想退位子，因为【上次我们去的时候就因为没有提前定位而吃不到】。精心地包装她喜欢的物件，即便她没说，一切都是熟谙于心。给她煮咖啡，【好像比以前更好喝了】。导演没有宣布结局，在女主做完那两份意大利面后，看着被鱼罐头吸引出来的猫咪，若有所悟，只有一句【没关系，一切都会好的】。

    我们总是不免站在十字路口，面临选择。大C是像男主那样的人，有点小执着，更多的时候安静的生活。意想不到的付出要在很久以后才会察觉。或许就是所谓的默然相爱。那个时候觉得想要跳脚的性格，在而今看来居然是这个男人见得到的可爱之处。生活未必如意，激情未必长存。但我们有想要爱的心，就不会有麻木一说。

    记得要把视觉从惯用的30°调到45°，再去看那个你朝夕相处的称为爱人的人，会有不一样的美丽。

在一样的下雨天，午后，伴着房间里暖暖的灯光和外面阴暗的天色，我重新看了这部电影。

因为片源的关系，我基本上多数时候看不清玄彬的表情，但是看了第二遍以后，竟然能多少猜出他与林秀晶对话时那温和柔柔微笑的表情。影片进行得很缓慢，色调阴暗，唯有房间里那一盏小台灯映出暖色的光影。影片还时不时插播定格住男女主的房间晴天时的景象，那明亮的色调与分手时的压抑的雨中天色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昭示着过去男女主之间曾经有过的美好。

电影最开始的长达十分钟左右的车中对话，可能会磨掉看片人的一些耐心，但是我却看得津津有味，因为第一遍看这段是有些走神，忽然之间，女主就提出了分手，好似没头没尾地就来了那么一句，而男主听了之后的反应是那么镇定，仿佛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到，有了心理准备，应对得也是那么得体，不慌不忙。也许这也和他在本片中的表现是一致的，做任何事他都很有条理，会温和隐忍地对待每一件事，不紧不慢，即使是接了情敌的电话，依旧镇定自若，永远也不会生气。但他不善表达，他把面对分手即将崩溃的所有感情全部压抑在了心底，影片的阴暗色调即这种抑制的拖衬。抑或这也是女主坚决会分手并有了外遇的主要原因。她也许期待着另一种生活，有起有伏的，而不是平平淡淡的温吞水。

全部影片仅仅是描述了从下午到傍晚女主临走前一天这一过程，但是在有限的空间内及其中不多的对白对男女主的演技考验更加严苛，在我看来，两人都拿到高分。从女主在房间内收拾她的即将要带走的衣物等行李这些细节的表现，她一边在犹豫，也是在确定，该如何安放这一段行将就木的婚姻关系。她会有不舍，但未必有退缩，她也有爆发，她望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她在思考什么呢？那边厢女主要分手在发呆，这边厢男主毫无怨言，也毫无挽留，一边煮咖啡，一边将女主心爱的杯碟细细打包。新好男人也不过如此了。所以面对这样的男主，女主也不是不郁闷的，所以女主情不自禁的揶揄了一下男主“你真潇洒，是个好人。”甚至于她终于在喝咖啡时爆发出：“你为什么不生气？这种情况你明明可以生气的！”这是本片中发生在厨房里男女主之间的一段最重要的对话，从这段对话中可以对两人的婚姻为何到了如此地步的原因窥见一斑。女主在结束这段对话时说了一句：“‘没关系’，是你最常说的一句话，也许一切到最后也变得真的没关系了吧？”

片中接下来发现小猫那一段引出男主的手被猫抓伤，女主顿时惊慌失措，在医药箱急急翻出纱布，又小心翼翼用双手包裹住男主并不算深的伤口，这一系列行为，极好得佐证了女主对男主依旧余情未了，本来两人可以就此来个深情eye contact，接下来再发生点什么，也许就此可以挽回这段婚姻，可是该死的男主啊，又一次忍住退缩了！他心中认定，一旦女方决定了，自己再做出任何行为都是无用的，这一心理，两人必然分手而终啊！！看到此，心中不禁恨恨地！！

再接下来的找猫以及邻居夫妇来寻猫这一段完全可以砍掉，看到男女主如坐针毡无比尴尬想要掩饰的样子，实在没必要。

影片结尾，煮意粉，切洋葱，男主借洋葱的辣意情绪小爆发，女主则喃喃自语，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从整个影片情绪的纠结，压抑，隐忍，爆发，再压抑，最后爆发，可见，分手，真的不是你想分，想分就能立刻分的。

我们都相信分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只是不确定下一个是否就是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