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的思念》(也翻译为:“三千年的渴望”)这部电影改编自A·S·拜厄斯的《夜莺之泪》。
书中有五个故事,电影改编的是最后一个故事《瓶中精灵》。
原著中的女主人公名为姬莉安(电影中改编为艾丽西亚,不过后面的文章里,我还是用小说里的名字姬莉安称呼她)。
姬莉安最大的困扰是她有阴阳眼。
阴阳眼触发的条件是故事。读故事,讲故事都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姬莉安读的这些故事,大多是神话和传说,很多是以真实事件魔改而成,虽然越传越离谱,难免有夸张和谬误,但是故事主人公的原型是真实存在于历史之中的。
因此,姬莉安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有的是故事主人公的幽灵,有的是故事里的魔法生物,比如,精灵,妖精,小灰人等等。
电影里面女主演讲的时候,那个头顶尖帽子,身穿长袍的怪人,就是一个精灵。
后面的剧情里,精灵男主给女主讲示巴女王的故事。这个长袍怪人就出现在示巴女王身边。
所罗门王为示巴女王弹奏鲁特琴的时候,女王身旁排排站的便是各方精灵。
精灵最爱凑热闹,可是他们不说自己是看热闹,他们说自己是见证者。
所罗门王和示巴女王,乃是当时的两位人杰,他俩相亲,必定惹来精灵们的见证(围观)。
那个长袍怪人就站在围观群众里,还有女主下飞机的时候,抢她行李的小矮人,也在围观者中间。
这个小矮人在原著小说里是一位精灵幻化的老水手。
姬莉安参观土耳其著名的考古博物馆,这位精灵幻化成老水手,假装是解说员为女主讲故事。
精灵变的这个解说员还不是博物馆雇佣的正经解说员,属于非法经营的那种。
他就像你停车等红灯时,跳出来非要给你洗车窗的老太太一样。不算乞讨,属于卖艺。
精灵这么干,或许是出于调皮,或许是因为精灵也分三六九等,低等级的精灵法力不够,所以不得不做些小生意,赚点儿小钱糊口。
围观群众里还有一只蜘蛛,它藏在女王的宝座下面。非常隐蔽的一个镜头。
后面的剧情里,精灵男主解救爱上王子的女仆时,绑架女仆的一个杀手变成了这只蜘蛛。
蜘蛛也是一位精灵,它是易卜劣斯(Iblis)的追随者。
易卜劣斯是伊斯兰教里的魔王,有人说他是真主座下的天使,也有人说他是一个精灵。
易卜劣斯原本是侍奉真主的,后来则是因为不愿服从真主的命令,而遭到驱逐。
随后易卜劣斯自立门户,专门和真主做对。
在伊斯兰教的传说里,真主用光创造了天使,用无烟火创造了精灵,用泥土创造了人类。
正因为如此,电影里的精灵总说自己是火之子,总说女主是尘之子。
精灵们有的追随真主,有的追随易卜劣斯。
男主精灵是真主的追随者,因此他不屑为了尽快脱身,而蛊惑人类尽快愿望。
至于那只蜘蛛,它是易卜劣斯的追随者,因此他参与暗杀,还阻挠男主精灵救人。
这只蜘蛛,是电影的原创角色,原著小说里并没有他。
《瓶中精灵》这篇小说其实是一篇土耳其游记,不过更像是旅游VLOG,而不是冒险家在神秘国度冒险的那种游记。
在寻常冒险故事里,身为主人公的冒险家,即便有个学者头衔,学术背景也仅仅是为勇气和力量锦上添花而已。
在冒险故事里,冒险家常常被命运捉弄,他们总能找到别人好几辈子也找不到的财宝。
可是每次他们都和富有两个字擦肩而过。财宝要么散给当地的穷苦土著,要么带有某种诅咒,最终和反派一起被永久封印。
混得好的冒险家有聪明伶俐的搭档,趁着观众不注意在口袋里塞上几块宝石,勉强能赚回本钱。
混得不好的,每次冒险都要搭进去一个搭档,就和哈利波特里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一样,一集换一个。
不过,幸运的是,冒险家的学者头衔也不是白给的。
至少说明他是个聪明人。
每次看热闹的人嘲讽冒险家空手而归,冒险家都能一笑置之。
因为他心里明白,旅途上的冒险经历才是他真正的财宝,胜过任何金银珠宝。
可是姬莉安不是冒险家,而是一个纯粹的学者。
说起勇气,她能做得最勇敢的事就是坐飞机。
说到力量,她等到自己老到没人会拖着她下场较量,才公开自己对网球赛的热爱。
说到宝藏,姬莉安身为一位叙事学专家,各种各样的故事就足以成为她的宝藏。
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看到这部电影一直在讲故事,女主开会讲故事,精灵给女主讲故事,女主也给精灵讲故事。
女主想要的只是故事,她参加分享故事的学术会议,这些会议合法合规,姬莉安去开会,不需要和土耳其对抗。
即便会议碰上天灾人祸,大不了随时取消。因此,姬莉安也没必要为了得到故事和大自然抗争。
参加学术会议的学者,都是收到主办方的邀请,并且自愿前往参会。
因此,姬莉安更无需为了故事和他人对抗。
和世界以及土耳其对抗,这属于个人外层面的冲突。
和他人对抗,这属于个人层面的冲突。
我们都知道,没有冲突就没有故事,故事进展的动力就是冲突。
故事里的冲突一共只有三个层面,如今两个层面里,大家都心平气和,冲突是没什么指望了。
冲突没指望,改成电影也就没什么希望了。
眼下,希望仅剩下主人公的内心冲突这一个层面。然而,原著里的姬莉安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指的不是智商高,而是什么都能想得明明白白的。
人们的内心冲突,其实说的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因此,内心冲突大部分源于庸人自扰。
而姬莉安是聪明人,什么都能想通,因此她内心全无困扰,以至于到了无欲无求的地步。
旅行VLOG里面晒得恰巧是这趟旅途有多么的幸福,有多么的满足。
乔治米勒如果打算让这么一个全程晒幸福,几乎毫无戏剧冲突的旅行VLOG变成一部故事片。他只能自己动手创造冲突。
可是他又不能从个人外冲突和个人冲突上下手,因为如果增加自然灾害,那电影就成了灾难片。
如果在土耳其捏造一场军事冲突,那电影就成了战争片。
如果让参会者中出现不法分子破坏故事大会,那电影就成了犯罪题材。
乔治米勒如果不想改变整个故事的基调,那么就只能从女主的内心冲突寻找突破口。
于是,电影里的女主才会拒绝许愿。
拒绝的理由是童话里许愿都没有好下场。
原著中,姬莉安是无欲无求的,这是因为她想要的,几乎都得到了。即便得不到的,可是她能看得透,更能想得开。
比如,姬莉安有阴阳眼,只要开始读故事就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这件事从小便困扰她,并且每当她想告诉别人自己有阴阳眼的时候,她的舌头和喉咙就会不听使唤无法发出声音。
阴阳眼成了她独享的秘密。在姬莉安看来,原本的困扰变成了特权。于是内心冲突还没来得及兴风作浪,就被扼杀在襁褓之中。
原著里的姬莉安,属于不会跟自己较劲的类型,她不仅从来没有抗拒过许愿,更是她一上来就直接用掉了一个愿望。
她许愿让自己衰老的身体恢复到自己最喜欢的样子。
但是精灵提醒姬莉安,他确实可以让人类的肉体恢复青春,但是这并不能延长姬莉安的寿命。
因为人类乃是尘之子,尘归尘土归土,这是受到超自然律法保护的事情,任何精灵都没有胆量去干起死回生的事,也不敢延长人类的自然寿命。
这个自然寿命说的是自然死亡,说的是寿终正寝。
假如有个人遭遇意外,他许愿精灵救他的命,这不属于延长自然寿命。因此,这样的愿望精灵可以接单。
姬莉安认可精灵告知的注意事项之后,精灵按照她内心的渴望,把她的身体恢复到了35岁。
也就是说,姬莉安的肉体从此将停留在35岁的状态,直到她阳寿耗尽。
她很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死去,可是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
小说里的姬莉安并不像电影里一样是个禁欲的人。她面对欲望很想得开,她是个对欲望很坦荡的人。
然而电影里的女主,却像极了《祝你好运,里奥·格兰德》里面的女教师。
明明都已经付过费了,房间也开好了,活生生的服务送上门来,女教师却不敢用了。
里奥格兰德和瓶中精灵一样,得变着法的让客户赶紧把服务享受了。
生意做完了,大家该干嘛还得干嘛去呢。
电影《三千年的思念》里面第一处明显的槽点,便是女主的第一个愿望。
女主一直在抗拒许愿,抗拒的意志十分坚定。然而电影过半,女主前一秒还各种抹不开面子,下一秒就语出惊人,许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愿望。这可不只是突兀那么简单了,这是多少有点儿雷人了。
其实,原著里姬莉安和精灵在酒店房间共处一室的画面,应该更像《祝你好运,里奥·格兰德》里女教师和里奥·格兰德共处一室的画面。
原著中精灵的颜值和气度更像年轻自信的里奥·格兰德,而不是电影里面这位精灵,一副年老色衰精神颓丧的样子。
姬莉安对精灵肉体的兴趣,自始至终表达得都很坦率,精灵更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魅惑却不失体面。
当然精灵这个体面,换成我们普通人,早就害臊了,可人家是精灵。
精灵觉得自己的炫耀来源于自信,自信就是男人(男精灵)的体面。
至于炫耀的是什么,感兴趣的朋友还是去啃原著吧,我这要是写清楚了,各位八成就看不见这篇文章了。
反正精灵是想明白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姬莉安见精灵一派泰然,弄得好像自己要是大惊小怪反而显得不太体面了。
精灵为姬莉安讲述示巴女王的故事。
对于姬莉安来说,示巴女王这样的天之娇女,姬莉安很难共情。
另外,因为姬莉安从未执着于任何人,所以精灵对示巴女王的执念,姬莉安也很难感同身受。
在姬莉安看来,示巴女王的故事仅仅是一场奇观。
就像精灵们围拢在示巴女王身旁,聆听所罗门王演奏鲁特琴一样,只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精灵回家睡一觉,再醒过来,这俩国王都已经变成出土文物了。
精灵和赛菲尔的故事就不一样了,故事引起了姬莉安的共鸣。
姬莉安的婚姻一度成为捆绑她的枷锁。
前夫的心分明已经给了一个26岁的年轻女人。
如此一来,婚姻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从道义上都成了囚困姬莉安的牢笼。
至于姬莉安的前夫,俨然是一只困兽,还和姬莉安锁在了同一个笼子里面。
即便他俩从不互相伤害,但是身为聪明人的姬莉安,不得不每天看着一只愚蠢的类人猿,在那里跟笼子拼命。有时候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终于有一天,前夫战胜了自己仅剩的良知,和情妇私奔了。
当然,前夫身为一位英国男士,始终放不下绅士风度。
那时人们还没有电子邮件。
前夫用传真机发来一封夹杂自我辩解和告知分手决心的长信。
姬莉安饶有兴致的欣赏过传真机,这一人类科技的奇迹之后。
顿时感觉到自己如同冲出牢笼的鸟儿,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赛菲尔和姬莉安一样,被困在一段半死不活的婚姻里。
区别在于,姬莉安是婚姻快要完蛋了,可是丈夫还欢蹦乱跳的。
而赛菲尔呢,她的情况是婚姻牢不可破,即便死神也无法斩断这段婚姻。可是她的丈夫,很明显是蹦跶不了几天了。
另外,赛菲尔和姬莉安的共同点还有,他们一样渴求知识,他们都是学者,最关键的是,他们遇见了同一位精灵。
姬莉安对赛菲尔的感情因为认同而产生共情,因为共情而感同身受,因为感同身受却醒悟她始终不是赛菲尔。
既然大家那么相像,赛菲尔有的,姬莉安却从没得到过。例如,精灵的爱,那种超越爱一位上古女王的爱。
于是乎,姬莉安对赛菲尔产生了羡慕之情,羡慕最终变成了嫉妒。
既然那么羡慕,而且眼下只需许个愿便唾手可得,那么又为何必犹豫呢。
之前姬莉安毫不犹豫便许下第一个愿望,现在更是各种感觉都水到渠成,姬莉安的第二个愿望,来的是自然而然。
电影的第二处槽点是乔治米勒对原著结尾的改变,电影里女主带精灵回家之后的恋爱日常,被网友戏称为催婚大片。
我们看到电影里有一个镜头,酒店房间被五彩云雾和闪烁星辰包裹,精灵怀抱女主定格于纯白烟雾之中。
这个定格,传达的便是原著中的一个理念。
原著作者和女主姬莉安,他们都对童话故事的结尾很感兴趣。
童话故事经典的结尾方式是这样的,从此以后,他们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童话故事总是于此处戛然而止,如同故事里的人物永恒定格于最美好的那一瞬间,就像童话书里精美的封底插画一般。
因此电影也在精灵和女主没羞没臊的幸福瞬间定格了那么一下。
原著作者和乔治米勒,他们都试图探讨童话书的最后一页里面,还会发生些什么故事。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就像我们蹲在厕所时,无奈发现纸手帕只剩下一张,不得不把它揭成好几层用。
原作者续写了一个尾声,为的是让定格在高潮的故事软着陆,并且留下值得回味的余韵。
姬莉安受到塞西尔故事的诱惑,她和精灵的恋爱游戏就此开始。
姬莉安带着精灵回到伦敦,但是故事并没有过多纠缠两个人的日常生活,也没有涉及女主和邻居老太太的邻里纠纷。
伦敦的生活一句话带过,既然姬莉安和精灵的恋爱故事始于一个故事,始于一场研讨会,始于豪华酒店的房间。
那么这场恋爱游戏同样终止于另一场研讨会,终止于另一间豪华酒店的房间,终止于另一个故事的启发。
姬莉安在遇到精灵之前,土耳其的学者们为了尽地主之谊,领着姬莉安游历土耳其的名胜古迹。
正因为如此,我在开头才说,原著小说更像是一则土耳其游记。学者们边参观边讲故事,讲着讲着小说的篇幅已经过半,瓶中精灵迟迟没有登场。
假如不是因为小说的标题是《瓶中精灵》我极有可能认为自己是看了假的原著。
学者们讲着讲着故事,就走到了一处名叫阿尔忒弥斯神殿的古迹,姬莉安恰巧站在两位同样名为蕾拉的教授之间。
众人提醒姬莉安,在土耳其如果站在两个同名的人之间,此时许下的愿望一定能成真。
电影里女主纠结许愿不会有好下场,便是出于原著此处。其实,姬莉安当时这么说,只是讲个笑话逗大家开心。没曾想,乔治米勒竟然当真了。
玩笑归玩笑,姬莉安还是入乡随俗,许下了一个心愿。
她许愿明年秋天在多伦多举办的叙事学大会邀请她参加,并且希望往返机票都是商务舱,还希望酒店有游泳池。
姬莉安是个明白人,她总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从不辜负任何可以实现愿望的机会。
姬莉安和精灵刚回到伦敦便收到了多伦多的邀请函。愿望在他们回家的路上早已悄悄实现了。而且愿望实现的速度比姬莉安想象的快得多。
会议不是明年秋天,而是今年秋天。商务舱机票和酒店泳池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因此,伦敦在故事里的作用仅仅是给姬莉安提供一个收邮件的场所,跟邮筒也差不了多少。
此后,故事直接来到多伦多的会议现场。
姬莉安讲了一个捕鱼人和许愿人猿的故事。
这也是一个和许愿有关的故事。
许愿故事里的主人公要么是愚者,许下了不严谨的愿望,最终被愿望愚弄。要么许愿的人是一位智者,智者从不贪得无厌,许下的愿望更是无懈可击。
智者的故事往往定格于主人公从此过上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然而渔夫和人猿的故事,却讲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
渔夫靠着一个又一个谨慎且克制的小愿望得到了不大不小的宅子,不多不少的仆人,不贵不贱的生意。
他还许愿得到一位不需要太漂亮但是足够善良的妻子。
他生病了便许愿驱散病魔,烦恼便许愿忘却烦恼。
渔夫的日子过得刚刚好,可是人猿却一天天变小。
每次渔夫许下一个愿望,人猿就变小一些。
渔夫想许愿让人猿恢复原状,但害怕这愿望有不可预测的后果。
因此渔夫询问人猿,如果他许愿让人猿恢复原样会怎样。
但是人猿受到超自然律法的约束,不能据实以告。
渔夫苦恼此事却不敢浪费人猿的法力让他忘却苦恼,结果夜晚难眠,便在家中游荡。
渔夫悄悄来到人猿的房间,恰巧听到人猿哭诉,它叹息自己时日无多,终将缩小到为尘土。
渔夫是个善良的人,他推开房门许下了最后的愿望。
他许愿将随后的愿望赠予人猿,让它随心所欲。
于是人猿凭空消失。
幸运的是,人猿替渔夫变出来的家当都还在,并没有随人猿一起消失。
姬莉安告诉听众,这个故事是一位在土耳其认识的朋友讲给她的,这位朋友当然就是瓶中的精灵。
演讲结束后,姬莉安回到酒店房间,她受到渔夫故事的启发,将第三个愿望赠予了精灵。
夜莺之眼随即融化,化身成满地的玻璃珠,预示着所罗门王施加在精灵身上的封印,在历经三千年后终于得以解除。
让人吃惊的是,乔治米勒不仅误会了姬莉安解放精灵的意图,还把自己的误解拍成了电影后半段。
电影里面,精灵还真的差点儿变成一堆尘土。
可是精灵分明说过,尘归尘土归土,那是身为尘之子的人类才有的命运。
身为火之子的精灵,先不说是否能死,即便能死,也不会化为尘土。
也许乔治米勒认为,火之子熄灭了变成煤渣也合情合理。可是人家火之子是从无烟之火里诞生的,而不是从无烟煤里面诞生的。
女主为了唤醒变成沙雕的精灵,情急之下使用了第二个愿望。
随后女主陷入自责,埋怨自己搞砸了第一个愿望。女主因为内疚,用最后一个愿望解放了精灵。
这段改编,乔治米勒算是踩上了不解风情的地雷。
如何不解风情,这就要提到恐怖电影《男人》,该片由亚历克斯·加兰执导。
电影里的女主和前夫闹分手,前夫坠楼身亡,为的是让女主自责。
直到电影结尾,前夫还是冤魂不散缠着女主,他跟在女主身后翻着花样的自残,只为了再和女主说一句,自己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怪女主。
乔治米勒在电影结尾的做法和《男人》中前夫的做法是换汤不换料。
《男人》的前夫做鬼都要把屎盆子扣到女主的头上。
女主面对前夫一再的刁难,给出的回答是一句轻描淡写,“你说得都对”。
因为女主被惊吓恶心了一整部电影,到结尾的时候女主已经麻木了,彻底对前夫失去兴趣了。
原著小说里的姬莉安,她收到前夫的分手信,信里面是数十页的自我辩解。
姬莉安给前夫的回信内容和《男人》女主给前夫的回答如出一辙。
“完全同意,行李打包待取,门会换锁,祝好!”
乔治米勒帮女主和精灵选的这种分手方式,有点儿不讨人喜欢。
姬莉安讲的那个渔夫的故事里面,人猿虽然有魔法,但是它并非精灵。
人猿承认,即便没有渔夫许愿,化为尘埃也是它的归宿。渔夫许愿只是加快了这个过程。
人猿和人类一样是尘土之子,迟早要死。而身为火之子的精灵拥有世界上的全部时间。
姬莉安只剩下一个愿望,她不能像渔夫一样频繁许愿。
年过五十的姬莉安,所剩寿命超不过百年。百年的时间对于精灵来说只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至于空气中的电磁波,带给精灵的困扰仅仅是不能全速飞行,就跟交通阻塞带给人类的困扰是一样的。
就算是人类遇到堵车,如果不是本身有基础病的话,也不大可能被堵车气得爆血管。
姬莉安并不是担心精灵会消失,也不是为精灵的付出而感到内疚。
姬莉安从渔夫的故事中得到启发,自己和人猿的命运一样,迟早会尘归尘土归土。
姬莉安希望,她和精灵的故事见好就收,她不希望自己和精灵的故事以她腐朽为尘土结尾。
姬莉安和精灵的爱情可谓是好聚好散,再聚不难。
姬莉安许愿还给精灵自由之后,精灵没有马上消失不见。
精灵和姬莉安告别之后,也没有一去不回头。
姬莉安仍然奔波与世界各国的研讨会之间。虽然时光流逝,可是她始终是35岁的模样。
有时,姬莉安挑选了心仪的纪念品,却被夸张的价格吓退。
此时,精灵便会出现在她身后,买下那个天价的工艺品当做送给姬莉安的礼物。
精灵通常不会久留,但是每次离开时都许诺还会再相见。
不过,我们都心知肚明,火之子许给尘之子的承诺迟早会有食言的那一天。
因为人类乃是尘之子,终有一日,尘归尘,土归土。
(完)
文/逐年追影(逐年追影 一个研究电影的公众号)
作者:Rebecca Ford / Deadline(2022年5月21日)
校对:覃天
译文首发于《虹膜》
距离《三千年的思念》在戛纳卢米埃尔大厅首映的五小时后,本刊有幸采访到了乔治·米勒、蒂尔达·斯文顿和伊德里斯·艾尔巴等三位主创。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乔治·米勒开门见山地说。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在90年代末第一次读到A·S·拜厄特的短篇小说集《夜莺之眼》时,就开始考虑根据这些故事制作一部电影。因此,在奥斯卡获奖影片《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的所有工作结束之后,他觉得终于到了探索这个故事的合适时机。故事围绕着一位叙事学家(蒂尔达·斯文顿饰)和一个能满足她三个愿望的精灵(伊德里斯·艾尔巴饰)展开。这对旅伴躲在伊斯坦布尔的一个酒店房间里,分享他们过去的故事,并且驱散了各自多年来的孤独(或者以精灵的情况来说,是几千年的孤独)。
作为对孤独和爱的适时反思,《三千年的思念》也是一个充满奇观和想象力的故事,它跨越了时间和空间——或者正如艾尔巴和斯文顿所说,「一次乔治·米勒式的飞越。」因为这部电影也探讨了讲故事的重要性和意义,所以此次访谈深入了解了这三位主创想要如何以一种新的方式讲述这个故事,使用修辞的利弊,以及他们过去的哪些故事至今仍让他们记忆犹新。
问:乔治,听说你在90年代就接触到了这部小说,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想要把它搬上大银幕?
米勒: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事实上,很多故事都会时不时蹦出来,随着时间流逝,其中有一部分永无见光之日。但这个故事似乎一直对我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把它拍出来。」我非常感激所有脑海中的碎片都落到了实处。我必须说,在我拍过的所有电影中,这是每个人都发挥出了最高技艺水平的一部。如果以奥运会跳水项目作对比,它的难度系数会很高。我们必须对各种细节精益求精,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
这真的很有趣,当你拍完电影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有时是10年——大家才会确定这部电影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以前真的需要10年时间。例如我拍的头几部电影就花了一段时间才被大众接受。现在,这个过程变得非常简短、非常迅速。我的意思是,关于《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我觉得真正令人惊讶的一点是,它只花了大约一年的时间就解决了这一切。我对另一位电影导演说过这件事,他说,「乔治,他们现在已经在电影院里边看电影(做出敲打手机键盘的动作)……评论已经满天飞了。」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问:所以你觉得这篇访谈稿会在影片首映一小时后就刊发出去吗?
米勒:(笑)我不知道。不,我觉得还是会需要更多点时间。可能这只是我在乱想,但当你意识到人们在认真解读你的电影——你试图在其中表达所有的东西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解读方式都不一样,这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情。如果你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这是最棒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最有意义的事情。我仍然在试图弄清楚这个过程是什么,不仅是如何讲故事,还有我们为什么要讲故事。
问:蒂尔达和伊德里斯,你们是什么时候加入到这个项目的?
斯文顿:应该刚好是五年前戛纳电影节举办70周年庆祝午宴的时候,我坐在乔治对面,不认识桌子上的任何人,感觉有点局促,就开始和他攀谈。15分钟后,我才意识到他就是乔治·米勒。然后晚上我们还和奉俊昊坐在一起吃饭,基本上只是在闲聊。大约一年后,乔治给我发了一个剧本。
问:你当时看完有什么感受?
斯文顿:我心想,「乔治·米勒要拍这样的故事吗?」那是他典型的做派,他总是在不同风格之间飞跃,就像打开了不同的传送门一样。后来我们通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纽约上州和吉姆·贾木许一起拍戏,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在哪干什么,然后我们很快谈到了伊德里斯。
问:伊德里斯,你收到剧本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艾尔巴:其实跟以往一样,是我的经纪人罗杰转告我,「乔治·米勒想跟你通个电话。」他和我说话的方式,就像被告知——
斯文顿:你一直想听到的那种消息。
艾尔巴:没错。准备穿上最好西装,你即将登堂入室。然后我读了剧本,而且读了好几次,因为我的感受也和你很像——这是一次乔治·米勒式的飞跃,所以我得花点时间来消化。
米勒:我看过你们俩的作品,也见过你们本人,只不过还没机会交往。我记得是在某年的英国电影学院奖上,碰到了伊德里斯,他给我的印象非常温暖,不过直到蒂尔达加入之后,我才想到邀请他来扮演精灵。我们在通话的时候,伊德里斯说:「我想拍这部电影,不过我们能不能在蒂尔达进组之前,把所有闪回部分的故事拍完?」老实说,我甚至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他们俩都不仅是演员,还当过导演和制片人,这意味着他们所看到的不仅仅是演员的工作,而是整体情况。他们把自己的工作放在整体的背景下,然后去进行协作。每个人都知道《疯狂的麦克斯4:狂暴之路》的拍摄并不顺利——不一定是个人的错,好在当时遇到的大部分问题我们都有足够的资源来克服,包括汤姆·哈迪和查理兹·塞隆之间的矛盾。在拍摄这部电影时,情况则是完全不同的。
总而言之,伊德里斯还说:「我正在赶往机场,等我到了我们再聊。」大概是一天后或几个小时后,我突然收到了一张伊德里斯坐在蒂尔达位于苏格兰的农场草坪上的照片。巧合的是,你们好像在参加一场音乐会,就在湖边。
斯文顿:尼斯湖(Loch Ness)。
米勒:在尼斯湖边?
斯文顿:RockNess音乐节(译者注:该音乐节在尼斯湖畔的农场举办,取名故意玩了一下谐音梗,还有「唯一一个拥有怪物的节祭」的美誉)。
米勒:这又是什么?
斯文顿:这个音乐节叫做RockNess。
艾尔巴:我来参加了一场音乐演出,演奏的风格是科技浩室(Tech-House)。
斯文顿:他还来喝了杯茶,挺不错的经历。
问:你们之间的早期谈话对于角色塑造有什么影响吗?
斯文顿:在我们早期通过谈话相互熟悉了不少之后,有一件事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我们都想要一些真实的东西。我们希望以最简朴的演技,去获得一些不加修饰的、不做作的、以前没有见过的东西,就我们的表演而言,我们都想去尝试一些混合的、与我们以前的作品略显不同的风格。我们还希望我们各自扮演的精灵和学者,与观众以前见过的任何精灵和学者都不同。我们非常清楚所有的套路,反过来说,这也是一个充满可能性的森林。因此,我们工作的第一部分是确定这些陷阱可能是什么,并找出避免它们的方法。与此同时,找出那些真实的能量的锚点——什么会使这两个角色与我们两位演员更融为一体。
问: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精灵。我们以前看到的都是易怒的、诡计多端的精灵。而这部影片里的精灵总是自我怀疑、脆弱——
艾尔巴:脆弱、颓丧…….
斯文顿:颓丧的精灵。
米勒:作为一名导演,很容易落入俗套。我记得我有个朋友想拍一部动作片,其中有一个情节是,一把枪掉在地上,他们扭打在一起抢枪。我跟他说,「你看过多少次类似的场景了?」他回答说:「很多。」然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在自己的电影里也拍过这种桥段,我早就掉进这个陷阱了!所以你必须要避免这些。
斯文顿:但棘手的是,这些套路也是有其价值的。它们可能并不总是符合观众的期待,但它们是一种词典,是电影语言中的一种行活。因此,我们也需要了解它们,以便有时能够信手拈来。
艾尔巴:或是避免——
斯文顿:玩转或避免。
米勒:确实不只是去避免,更要懂得玩转这些套路。如果我让电影中的一个角色掉了枪,我或许会让他用手指把枪勾起来,再转一圈耍个帅。种种套路一直在发生。我们甚至在生活中也会碰到,特别是在一些陌生的时刻。很多年前,我是一名实习医生,在一家市立医院工作。有一次有个人因心脏骤停被送进来,我记得所有其他医生和工作人员都看着我,意味着我必须记录这个病例,并且给家属报告死亡通知。我们没有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因此,我记得我当时走进了家属所在的休息室,同时心想,「我该怎么做?」当然,我唯一的经验来自电影。走进休息室之后,我看到一位老妇人和她的女儿以及一个年轻的天主教牧师在那里等着。他们看着我,等待着那个消息。而我所做的只是——摇头,「我们尽力了」——因为这种画面我在电影中看过无数次。而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们的行为也完全像电影中的角色一样,我觉得我似乎在重看电影的桥段,他们相互拥抱并开始哭泣。
问:伊德里斯,在塑造精灵这个角色的时候,你如何处理套路的问题?
艾尔巴:对我来说,其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于我们搞清楚了他的声音、语言和腔调。这里的套路很明显:他是阿拉伯人。他会带有某种口音,乔治和我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希望避免这种套路式表达。因此,我们反复斟酌,讨论地区、精灵与灯神的关系,以及「三千年的思念」意味着什么,然后几乎是一个意外,我开始以一种陌生的方式发声,然后逐渐发展出了所谓的精灵语,一种寻常人无法理解的语言,但他能理解,这是他自然而然说出来的。它的起源其实是——在宗教的语境下,信徒处于高度集中的精神状态下自然吐露的一些词汇。这对我来说是第一次——我从来没有创造过一种语言。
问:最后,想请你们分享一个至今难以忘却的童年故事。
米勒:早在50年代初的某个圣诞节,也就是在电视出现之前,父母给我的双胞胎兄弟和我买了一张黑胶唱片,其中录制了包括奥斯卡·王尔德的《快乐王子》在内的许多故事。它是由奥逊·威尔斯讲述和制作的。我们俩大概反复听了一千遍。我的政治观就来自于那个故事,因为它是关于贫穷的。我对英雄神话的理解也源自那个故事,它几乎包罗万象,至今仍然会给我带来灵感。
艾尔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给我讲了一个他的故事。他说在他们的小村子里,警察有一天突然跑过来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孩」,他们手里拿一张手绘的画。我爸爸回答说,「见过,前几天晚上我载了她一程。」然后警察说,「讲讲你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他当时开着车,看到这个女孩在路边,似乎有点痛苦。他把车停了下来,说:「我能帮什么忙吗?」而她在哭。她说,「是的,我想坐一下车。」于是他载了她一程。不久,她说,「哦,我要在这里下车。这是我要去的路。」他让她下车,关上车门,回想关于她的情况。她还在哭。然后他开车走了。他回到了他住的地方,与停车处相距大约两英里。然后当他走到一个有路灯的小山坡上时,在桥上又看到了那一个女孩,但他明明在两英里外让她下车了。再次回到家后,他感受到了一种油然而生的寒意。他觉得自己载了一个幽灵。我记得他告诉我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让我记忆犹新。
斯文顿:我真心相信这个故事,在我长大的苏格兰农村,有很多神奇动物,我一直在寻找它们。老实说,我现在也是如此。在树林里,如果我看到什么东西,我就会期待它们是白鹿——那种心脏发亮的神鹿。甚至到了今天,还在期待着能看到它。这与其说是一个故事,不如说是一种信念。
艾尔巴:参加RockNess音乐节的时候,我看到了尼斯湖。
斯文顿:当然。你知道当地人说了什么吗?我在音乐节上看到了伊德里斯·艾尔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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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部片子真的像《一千零一夜》一样,从头到尾让Djinn把它(他?)在过去3000年间,身为一个瓶中妖精所经历的奇闻轶事娓娓道来,给我的观感可能会更好一些。
影片前半段剧本的创意我其实非常喜欢。从《阿拉丁》到《七龙珠》,我们从小到大,或看过、或听过太多此类许愿神灯的故事,其中的核心矛盾来来回回都是正反两派争夺许愿权,这种套路看久了自然会有些乏味。
所以当又有一个“灯神”故事出现在眼前,但里面的主人公却不愿再重蹈前辈覆辙的时候,观众就会突然感到耳目一新。这位叙事学专家Alithea,出于自身职业的优势,比屏幕前的我们更加熟悉此类故事的每一个“陷阱”,面对满足三个愿望的诱惑,却迟迟不肯开口,反倒是让手握魔法的精灵急得团团转。
这种反套路的做法,让电影在前面一个小时中始终保持了很好的悬念,我饶有兴致地想知道:一个拒绝了瓶中诱惑的许愿者!好极了,导演会让这个故事如何收尾?
然后,Alithea开始许愿……影片从此开始,让我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影片前面花了一多半的时间,用了各种桥段在反复向观众强调,这个女主角是多么的独立、优雅、与众不同,结果她的终极渴望就是谈恋爱?导演和编剧(据说是导演的女儿?)是不是对女性内心渴望有什么误解?若说对方是个涉世未深头脑简单的青春期少女倒也罢了,但影片中一个深谙各种历史典籍,专门研究讲故事艺术的学者,居然早餐都没吃完的功夫,听对方说了两个无法证实的野史传说,就疯狂爱上了这个从瓶子里钻出来腿上长毛的精灵,这其中的说服力在哪儿?你不是号称自己无欲无求了吗?就被这种水平约等于老友记里乔伊用来泡妞的“欧洲旅行故事”击中了?
好,退一步讲,即便我接受这是因为Alithea被Djinn过去的痴情故事唤醒了内心荒芜已久的爱情幻想好了,但是反过来Djinn凭什么会爱上Alithea?合理性在哪里?要知道后续情节解释了这并不是因为许愿的力量,难不成就是因为Alithea拒绝许愿,所以Djinn就霸道总裁上身,开始演“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样?WTF
这种流俗的转折,让影片前面很多线索都变成了意义不清的废戏,比如,Alithea小时候头脑中那个有名有姓,笔墨不轻的虚拟小男孩,为什么后续却完全没有再提及?
同样是这个场景,既然告诉观众女主有哮喘病史,为什么这个设定再也没有参与剧情的发展?
为啥非要把示巴女王设定为精灵?除了引出那个烂俗的“腿毛梗”以外,还有什么对故事更有意义的作用?
影片开头Alithea在机场和演讲时遇到的两个精灵,意义在哪里?为什么后面再也没有出现过?如果只是想说明伊斯坦布尔暗藏魔法世界的话,为啥只有Alithea看到了,别人没有这个资质?
为什么Djinn的第三个故事中,Zefir看书时手指划过文字的动作和抖腿的习惯与Alithea这么像?两个角色有什么情节上的呼应?
等等这些细节,我在看的时候,全都以为影片要在后面将其收拢起来,把故事引向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从此之后,就是一个古怪阿姨和她的秘密男友的爱情故事。
唉…说实话,你们两个真要谈恋爱,可能回到漫威宇宙中效果会更好。专门拍一集古一法师和海姆达尔两个“死鬼”磕CP,艹,这不比看雷神4演什么“前女友再爱我一次”有意思多了。
The end.
一开始看评分很低,以为又是网飞的垃圾食品。结果看完之后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评分这么低??
虽然我是基本全程2倍速看完的,一开始的时候想到哆啦A梦的那个梗了哈哈,这不会就是一个大龄单身老阿姨的脑内幻想吧哈哈,故事也挺刻意的,无论是女神备胎,乡姑上位,还是有政治正确嫌疑的女版达芬奇,就太缺乏想象力了,这算哪门子的精灵啊,奇幻拍的比科幻还保守,太小家子气了。但和我看评论区大多数人不一样,最后十五分钟反而让我对这个片子好感度倍增。
如果说一开始还觉得不许愿,不过是电影为了立人设搞的噱头,最后那果决的30s放手真的看傻我了。姐姐真就一路从头飒爽到尾啊,虽然也有蒂尔达·斯文顿的滤镜在,但是真的看的很爽,也可能真的是最后有共鸣吧笑,提前声明我是个三十多岁的抠脚大叔哈。上次说,能理解为什么说女生需要个大衣柜来激励自己,结果被人说是沉迷消费主义的小资女??绝了。就其实我们并不反对立人设,你看动漫,acg,哪个火爆的角色不是人设好。我们讨厌的是立了人设之后,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绿茶婊。这个角色从头到尾都透露着知性,优雅,简直完美,连那种孤独都是,都快看哭我了,自我感动了哈哈。
就像看诺兰的电影,科幻的外皮下,主题永远是爱一样。科学只是个工具,它不能替代爱,更准确的说不能替代哲学,电影三大母题,有科学这一项吗?笑。我是个标准的理工男,我认为像明日世界一样,只有工程师和科学家的世界才是理想中的世界,我认为科幻片里,想要人类进化的都是反派很不可思议,我认为人类以后必然被淘汰,人类只是进化的一环,就单说两性生殖也会被生殖苗床之类的取代,就像我小时候看的科幻小说一样,人类在宇宙中生活久了,下肢退化头变大手指变细长变成et一样,人类几万年后还长的和现在一样才不科学。
但就像我既能焊电路装电脑玩模型一样,我也能做蛋糕十字绣编头发,无论是轻度体育运动还是养花养鸟雨林缸,我都行啊。那天跟朋友聊天说我现在不满足于只做男人,一开始还把他们吓到了哈哈。人性是复杂的,人生是丰富的,把人浅显的归结在一个词上,难道不是一种侮辱吗?就像我对小圈子的反思,人生最终不可避免的会成为小圈子,但万万不可沾染小圈子的气息,就互相攻伐,自视甚高那股子纳粹劲。为什么不能包容一点呢??科学跟爱冲突吗??并不冲突啊??为什么科学家就不能心思细腻,情感丰富了???科学家就不能蹦迪了?文学家就不能抡锤子了??什么刻板印象?
至于说和精灵相爱太快,虽然我的确也没共情,但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就像我相亲时和妹子说的,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对一见钟情也是嗤之以鼻,我只相信责任和付出,但这个岁数了,和别人聊天十分钟,还不能知道你是否喜欢这个人?那你这几十年白活了吧。所以现在看那些漫画,男女主互相拉扯个几百话,简直无法理喻,看个十几集新鲜劲过了看下最新一集,还没在一起,好,大水逼,弃了。说起来我相亲了几十个妹子了,最喜欢的,可能是某个相亲对象朋友圈里的一朋友照片?刚说完不相信一见钟情,哈哈哈自己打自己脸。
一不小心又打了这么多字,总之这部电影我觉得应该在8.5分左右,主要配乐太好听了,我去看看有没有原声集了,就像纪元1070一样,对这种伊斯兰风的古典乐一点抵抗力没有,太好听了。
注:下文有剧透
正如《天堂电影院》《雨果》《不》是“写给电影的情书”,《三千年的渴望》是乔治·米勒写给“故事艺术的情书”。尽管影片没有直说,但换一个角度就会发现,它讲的是:一个不信故事的人,开始相信故事。
影片的主人公是一位叙事学家,因为长期研究故事的历史和原理,她对一切故事、神话、幻想已经祛魅,她坚信故事正在衰落,且终将被科学取代,但一次伊斯坦布尔之旅,改变了她的看法。
在那里,她得到了一个魔瓶,释放出了瓶中的精灵。按照惯例,精灵让她许三个愿望。身为叙事学家的她,深知这一类许愿故事,不仅不会实现愿望,反而要惩戒许愿的人,于是质疑精灵的目的。
为了说服主人公许愿,让自己重获自由,精灵把自己故事告诉了她。
他曾经经历过三个女人,横跨了3000年的历史,每一次,他想和爱人长相厮守,但都被人性的弱点和多变的世事打败,并再次被封印在瓶中,忍受千年的孤独。
主人公一开始对精灵的叙述充满质疑,但渐渐地,她被精灵爱情所打动,许愿要和精灵相爱。
她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因为在她的生命中,爱情一直是稀缺品。在她还是个少女时,曾经幻想有一个男孩来陪伴自己,后来她觉得这很蠢,就把关于男孩的涂鸦全烧了。结婚后,他发现丈夫出轨,从此也不再相信爱情。
主人公是一个喜欢研究故事,但其实不信故事的人。她认为幻想和爱情是人类虚构出来的精神产物,是不存在的。而灯神给自己讲故事,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
和主人公一样,今天的很多人,也不再相信故事了。
当一部电影和小说上市,人们不再沉浸其中,而是对其评头论足,甚至质疑作者的创作动机和价值观。
当一个人叙述自己的悲惨经历,我们会说“不要跟我讲故事”,让对方闭嘴。
随着科学和理性的发展,人们拆解了故事的外壳,了解了它的内部结构,懂得了故事的本质是用叙事兜售价值观。
而随着娱乐方式的多元化、肤浅化,人们愈发沉迷于快速的感官刺激,而不再聆听长篇、动人的故事。
但乔治·米勒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坚信故事的魅力是永恒的,他认为,即使人们不再阅读、聆听故事,但他们的内心始终渴望,并期待着故事来滋润他们。
所以在片中,主人公最终“破防”,和精灵谈起了恋爱,也就是说,她接受了“爱情”这一套叙事,封闭已久的心灵终于打开了。
乔治·米勒还用了隐喻的手法,预言故事艺术的未来。片中,精灵被无处不在的电磁波消磨,决定离开,但他向主人公承诺,今后会时不时来看她。
也就是说,故事艺术会在未来被科学排挤,退居二线,但它不会完全死去,还会时不时回来,带给我们心灵的慰藉。
有趣的是,影片运用了似是而非的手法,你可以认为精灵真的出现了,也可以认为一切只是叙事学家的幻想,是她对故事艺术消亡的挽歌。
而这正是故事的魅力,它可能是假的,却真正治愈了我们的生活。
这就是乔治·米勒写给故事艺术的情书。
作为《一千零一夜》中最广为人知的神话故事,《阿拉丁神灯》已经多次被搬上大银幕,其中擅长制造惊喜,也擅长翻拍的迪士尼,就先后把这个故事拍成了动画和真人电影。
尤其是2019年上映的由威尔·史密斯主演的真人版《阿拉丁》,全球10.5亿美元的票房,也印证了全球观众对于这个古老神奇故事的喜爱。
已被亚马逊收入麾下的米高梅,在今年推出了一部名为《三千年的渴望》的影片,而故事原型还是来自《阿拉丁神灯》。
重复的翻拍是实现不了更大突破的,所以米高梅此次另辟蹊径。
《三千年的渴望》由《疯狂的麦克斯》导演乔治·米勒执导,伊德瑞斯·艾尔巴和奥斯卡奖得主蒂尔达·斯文顿主演。
影片中艾尔巴出演被困的精灵,斯文顿出演学者女主,为了呈现出新颖性,乔治·米勒也动了一番脑筋,片中的精灵不再困在神灯中,而是被装进了各种瓶子中。
女主来到土耳其首都伊斯坦布尔进行学术交流,在一次外出淘宝中被一个外表艳丽的瓶子吸引,回到住处清洁瓶子的时候,意外将瓶中的精灵放出。
还是老规矩,精灵让女主许三个愿望,而淡定的女主却不想许愿,在两者的僵持下,精灵向女主讲述了他三千年来所经历的故事,女主也逐渐被打开了心扉。
最后女主许下了让精灵爱上自己的愿望,片尾也是两人幸福的走在一起的身影。
借用世界著名的神话故事,来讲述一段深刨出来的爱情,算得上是导演的奇思妙想,不过是一种怪诞的方式。
这种怪诞的方式,与之前杨紫琼的那部《瞬息全宇宙》很像,只不过这部影片可没有《瞬息全宇宙》在票房上那般得意,因为该片的全球票房才勉强过2000万美元而已。
很显然,导演的意图是抛砖引玉,用古老神话故事来做外壳,目的是讲述现代人的生活状态。
片中的女主表面看上去特立独行、学识渊博、无欲无求,实则她也拥有过幸福的家庭生活,只不过受过伤害的她,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了而已,她内心依旧拥有对美好幸福生活的向往,就是埋藏太深了一些。
生活的压力,会让很多人隐藏起一些心理,如果得以释放,也一定会达到不一样的人生境界,这也是导演想要表明的针对当下很多人很奢侈的想法。
影片的定位已经限定到小众的行列,所以影片传递出的人生道理是有的,但是说起票房就要差太多了,因为影片的特效部分原因,致使影片的制作成本高达6000万美元,如此看来,扑街无疑。【END】
前面的故事很精彩 剪辑也很漂亮 后面的爱情故事莫名很假 剪辑也很乱 甚至到了导演自己玩假结尾玩观众的程度。不过展现了叙述的力量:人类三千年的渴望就是故事和讲述的渴望,爱事物就是要了解事物背后的故事,爱人就是要去阅读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生命,并且将自己叙述给他。
差一点就喜欢了。看到三次经历都讲完的时候差一点感慨“三千年的等待其实是女人的等待”,结果最后结局太弱了。对我来说,很抱歉这两个人并没有让我觉得靠听故事就能全身心爱上对方
只看了一遍,没办法讲清楚,只讲很浅显的一些看法吧:很多很明显的隐喻。开头就讲,神话和故事,有迹可循。其实讲的是现实中女人三千年来的希冀与自我、欲望、情爱,等等。还有女人的地位。精灵讲的故事,也有阶段性:女人三千年来,地位从女王(所罗门王的歌唱是代表“花言巧语”吧,床上两人体位的变化后,精灵就被封印了),到只知情爱的愚昧女奴隶,(还有一闪而过的大马士革城市总督的肥胖妃子),到蒙昧小妾,到现代社会的所谓独立女性。还有大量对话里的隐喻。可能要多看几遍才能看明白这部电影。一开始女主讲过的小时候幻想中的小男孩,我觉得是在隐喻精灵也是幻想中的。第二段故事里波斯后宫里,两个王子不同“功能”也有隐喻。暂时先这些了。
3.5 前期叙述故事的场景非常好看,服化道做得很好,但是没想到最后是以不知情从何起的爱情故事结尾……剧情的处理上真是让人感觉有些突兀
硬核的乔治·米勒带来了他温柔诗意叙事学剖析,《三千年的思念》在《阿拉丁》和《一千零一夜》骨架上,长出血肉丰满的异想奇幻之躯。电影讲述了一个浪漫瑰丽的史诗:蒂尔达·斯温顿饰演一位看似无欲无求、实则充满奇思妙想的学者Alithea,她无意中释放了被囚禁于瓶中的精灵,却苦苦许不出三个心底的愿望来解开精灵的诅咒。在她听完了精灵三千年的经历之后,她深深迷恋上了这位讲故事的人,她许愿恳求精灵爱上她,化解她内心的孤独…时空轮回的流转被乔治·米勒处理得精致又缤纷,传统的神话/童话结构托起了一个关于当代生活和爱情观的寓言。仙姑的表演再一次令人称绝,服装套套高级美丽,且她略带nerdy气质的实在太可爱迷人——爱上精灵或者被精灵爱上,还有谁能比她更适合这样的剧情呢?
三千年的扯淡。失去原创力的乔治·米勒是可怕的,因为他可以用最美轮美奂的画面包装最平淡寡味的故事,就像喂你吃一块精雕细琢的蜡。电影应该是关于讲故事的魔力,然而这里的精灵就像一个缺少感情的话匣子。(假装看不懂编剧之一是乔治·米勒的女儿,乃是澳洲贾浅浅么 -_-# )
最后的节奏处理问题很大,有很多假结尾,此外都很棒。女主角色特别像我本科老师,一个研究荷马的叙事学家,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老太太。所以看了十分钟就下意识对影片有了好感。
还是有点失望的 以为是奇幻脑洞片 看到最后发现是个没有铺垫的爱情故事... 前半段三个故事讲的尚可 但这憋着的一口气在女主许下第一个愿望后急转而下 三千年的孤独之后异常生硬的情绪转折 让人来不及带入 后面发生的一切又是那么轻飘飘 演员导演剧本的三重水土不服
明年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预定,相比于主竞赛的了无新意,这部花里胡哨的奇幻电影更符合我的审美。导演有没有兴趣拍一下《大师和玛格丽特》?
一个还挺好看的童话故事。只是我看Tilda,总觉得她有种超越性别的美,因此不是很容易在她身上看到对爱的渴望。以及,随便看个电影还把麦克斯韦方程组看出来了,死去的电磁场突然攻击我。
这是什么奇怪有效的化学反应…终极imaginary friend,太暖了。
Delicious! 视觉及韵味,人类对故事的渴望,对讲述的迷恋也被故事化。归根结底,人类到底寻求什么呢,爱欲、知识还是生命与时间本身?故事是分享、复述与重现,是欲望的载体和最终获得永生的唯一方法。最后的最后,一切故事的终点依然汇总于爱,自由、给予和牺牲。爱是最高信仰。
前半段还蛮好看的,但是后半截简直让我怀疑是我妈串通乔治米勒拍出来的催婚大片==
一部眼睛完全派不上用场的电影。建议全程闭目观看,去想象和精灵做爱的感觉。
游荡在刻板的异性恋爱情中的刻板性别角色。。。对孤独和爱的描绘浅到蜻蜓点水。最喜欢的一段反而是Tilda makes a wish: 我想要你对示巴女王的那种爱——I want that. 是的,也许我们最终的欲望不是“爱”,而是不费任何猜测,努力,痛苦就能迅速降临,并且被精灵的誓言保证的爱。博学者和精灵也不能免俗啊,这无聊的人生。
确实是小众片,喜欢的就很喜欢,不喜欢的就不喜欢,因为get到的点完全不一样……太共鸣了而哭了两次
What in the world… 我与神灯精灵的365日?向精灵许愿获得知识,结果精灵变出一堆书让人家读??太好笑了,土鳖😅
#Cannes2022 比我预期好太多了,怎么可以这么悲伤、孤独又快乐
尴尬的东方凝视,太多不必要的堆砌,女主性格刻板印象恋爱观莫名其妙。Tilda Swinton可不可以不要再演这种有异国情怀但性格又不饱满的知识分子了啊
女人最深之欲是什么……充满了强烈精神式男性凝视结尾。前百分之七十都是很棒的,可惜,太可惜……主体/客体,观者/被观者,作者/人物,等等这些都还是有意思的~爱欲让一切落了下成,流俗无限………又或者精灵之爱凡胎体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