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李元昊!!!”这一句台词在我心中整整回响了二十年。每当我想起它时便在记忆的最深处苦苦搜寻,试图回忆起到底是在儿时所看的哪部片子中出现的。直到今天,我才从一个DVD店中找到答案,原来是二十年前为纪念中日邦交正常化十周年而由中日合拍的《敦煌》。
那个时候的合拍片,大部分都是走中方出场景、人力,外方出编剧制片导演和资金等等。例如《末代皇帝》等等,甚至《大话西游》也是这个套路。这部《敦煌》是由日本导演佐藤纯弥根据历史小说家井上靖的原著改编的。约合2亿元人民币的投资再现出了一幅幅真实壮观而又震撼人心的历史场景,尤其是战争场面,不光气势庞大人员众多,而且两军对垒时的战法、阵形,士兵装束都非常考究。而片中人物的命运更是反复无常身不由己。无论是编剧杜撰出的小人物,还是历史上确有其人的大人物,都刻画的非常丰满。
赵行德因不得志,而一时对西夏国产生了兴趣。作为一个文人,对未知文明的好奇心和对一个新兴国家的理想化的向往让他义无反顾的踏上西行之路。此后,他的所有经历都将与“文明”二字密不可分。首先他用名字唤起了落魄士兵们对自己人生的尊重。接着,他又帮助西夏国创造出自己的文字。最终他找到了自己“值得为之拼命的事”——保护敦煌的众多古籍与画卷。原著创造了一个善良忠厚的普通书生,却因种种机遇而走入了创造历史的行列,并成为了文化交流与文明传承的重要使者。而这个人的原形来自于敦煌古籍中一个真实的人在《心经》后面写下的独白——“维时景佑二年乙亥十二月十三日,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州。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卷安置洞内。伏愿天龙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小娘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这才是真正的历史,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位赵行德和他的小娘子最终结局如何,但只一段话让他的名字以及敦煌古籍被藏于莫高窟的缘由都得以流传千年而未绝。
在电影中,赵行德成为了敦煌及周边文化众多创造者的代表人,作者可以任意编写他的经历和遭遇,而李元昊则被小心翼翼的复原着,他冷酷、暴虐,极富野心。但他又很重视文化的力量,力图创造本民族的精神世界,试图使用文明和武力同时实现领土的扩张。这种急功近利的手段终将是失败的,而他发动的战争已然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总之这是一部精彩绝伦的电影,它极容易引发人们“假如我生在当时”的那种渴望参与历史的幻想。希望我们的历史小说家和电影人们也能创作出这样优秀的作品。
“维时景佑二年,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州。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卷安置洞内。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小娘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井上靖先生的小说《敦煌》,便缘起于这段敦煌经卷中的《般若波罗蜜心经》抄卷后记,赵行德其人的生平事迹已经湮灭不可考了,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老先生足够的空间来构想、展开他的故事。
他的故事的开始很寻常,殿试不第,成为了一个失意的书生——这在中国的历史上太常见了,按照多数落第书生的做法,也许会去做幕僚,或者干谒求禄宦游四方,或者回去隐居……但他没有这么做,他想去西夏,去那个叛离大宋朝廷之地,只因为他不了解这个国度,不能对答御边策略,当不成进士。那个西夏歌女的出现,只是一种偶然罢了。
那,他去寻找什么?
他这样的小人物,其实真的是被时势所左右的,他只是知道要去敦煌曹太守那里去做画工而已,就像他最早参加科举考试那样,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乎在道路上也碰上了种种波折,他把儒生的仁爱施用于大漠商队,结果只能被尉迟光嘲笑;他以为西夏的汉人军官朱王礼会多少有一点华夷之辨对他们这些汉人好一些,但不知道大漠里的生活就是狼性的生活,一切以活下去为第一要务,结果被抽了鞭子,投军以后,他还是没改多少他的书生本色。他保护回鹘公主,也未必真的是因为开始就爱上了她,而是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意味。他的一切都是被时势裹挟的,去敦煌当画师不成,所爱的人也无法保护,他是孤独的河西流浪者,幸而识文断字,才能被朱王礼赏识。
他的流浪没有结束,即使是在他离开了兴庆府,去了他所想去的敦煌以后,毕竟在这片狼烟四起的土地上,难得安宁,不独如此,在后面的情节中,我们会发现,从精神上,鄙野的朱王礼、执着作画的罗志敏,甚至那个不怎么讨喜的唯利是图的西域商人尉迟光,其实也是被时势裹挟的匆匆过客。朱王礼为了对回鹘公主的爱反了李元昊(话说这段,应该是井上桑迎合当代读者所做的情节吧,古代中国人要是真的为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而造反,多半是要为人笑话的,比朱王礼时代早些的张巡,更是为了给孤城中的将士们吃的烹了自己的姬妾),罗志敏执着作画,甚至到了城焚之日仍然要背上好几卷画作出城,尉迟光想的是利益与财物,见到赵行德只背了画卷经卷出城当然不乐意,才与赵行德拔剑相斗,看似执着于自己所要的一念,其实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只是,他们似乎注定属于这里史上被抹掉的人,所以,像李元昊那样上马带人杀人,下马迫人书史的人,才敢大言不惭的说:“将来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是我而不是你。”
电影里面还有一个令我印象十分深刻的人物,就是敦煌的曹太守,曹太守博学多才,了解很多敦煌的掌故,热衷收集敦煌的典籍文物。但是到了城陷时刻,他却要同书自焚(这段其实是模仿了梁元帝的江陵焚书,其实梁元帝的心理也差不多是这样,他以周孔之道传人自诩,以为他同历代典籍消失以后,后人就会回到仲尼以前的“漫漫长夜”中了),这其实,是中国古典士大夫的一种悲哀,他们皓首穷经,虽然也能名显于后世,却往往带着绝学驾鹤西去,导致我们今天了解古代,往往哀叹于绝技之不传。
我们的历史上有太多李元昊式的人物,他可能抹杀掉了很多小人物追求的东西以及小人物的生命,这种人物称为枭雄,也有不少曹太守式的人物,既是通儒又是腐儒。而像赵行德这样的小人物,只可能存在于某个犄角旮旯里,继续寻找着他的梦,关于受赏识与自我实现的梦。
附:电影是我5月看的,总体上令我满意,只是演员表演还是日本气太足,朱王礼给我的感觉还是更像一个表面对主公唯命是从内心却想下克上的日本武士,不太像那种比较粗鄙丘八气十足的传统中国军人。赵行德太拘谨了,宋代的文人都是带有一点风流潇洒气息的,像柳三变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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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东亚,无论是动画片《铁扇公主》,满映与长春电影制片厂还有解放后的新中国电影,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中日友好蜜月期……中国电影与日本电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被引进到中国上映的日本电影,七十年代一度有《裸岛》和《日本最长的一天》,八十年代有许多更广为人知的片子,《追捕》、《望乡》、《砂之器》、《伊豆舞女》,以及山田洋次的《远山的呼唤》、《寅次郎故事》,还有如今的影迷不太熟悉也不太能想象的小栗康平的《泥之河》、大林宣彦《姊妹坡》、市川昆《我两岁》、泽井信一郎《 W 的悲剧》……因为光是这些名字,可能就会被贴上小众,没人看的艺术电影标签。但实际上,熟悉日本电影的影迷,都知道它们的分量。
八十年代的日本电影,作为昭和年代的最后时光,它依然处于六十年代大制片电影崩溃后所扬起的尘土当中。黑泽明这样的大师还在拍电影,但跟日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群雄逐鹿,颜色纷呈,又没有领军人物。人们相信会有更新的力量参与到电影制作,但并不知道是什么。
所以,相对中国影迷特别熟悉的九十年代日本电影,这个阶段的日片,往往被认为是上一辈人所熟悉的老古董,但它们的好质量是没得说。再到吉卜力的《天空之城》《风之谷》和《龙猫》,新世纪开始,更多的日本电影是以动画片的形式,出现在更新一辈的影迷面前。但此时,人们接触电影的方式,已经不是一度稀少得可怜的电影院数量,或者隐蔽的内参片译制片形式,而是来自于取之不尽的网络。
在我提到的这一大波日本电影中,1988 年的《敦煌》是没有太多人关注的一部。然而,我在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中,却反复联想到了中国(电影)与日本(电影)的关系,还有敦煌这个地方对中国人的无限吸引。
敦煌也是我去过的国内旅游城市中,印象比较好的一个地方,有国际级水准。莫高窟无疑是敦煌最受关注的一处景点。
相信去过莫高窟的不免会有遗憾,没有足够多的时间,体力,金钱和运气,去把每一个洞窟都看清楚了。数字敦煌的洞窟列表,不乏有 254 、 321 这样的特窟,清晰到你想象不到,还原到身在现场,而且还有 VR 技术应用。
在敦煌或是西安,当我在文物上看到太多与中国历史有关的标记、符号和记忆,它们展现了古人无以伦比的艺术创作力。但这些东西,你却很难在中国电影看到存在的痕迹,相反,可能还得经受胡编乱造毁尸灭迹的折磨(从张艺谋到李仁港)。
无论如何,这都是我又一次想起《敦煌》的原因,还有它背后的世界主义。
2015 年 4 月 15 号,傍晚,北京遭遇十三年来最严重的沙尘暴。
北方的天空突然变成暗红的土黄色,大风提前宣告漫天沙尘的到来,杨柳脏絮更加肆意,无孔不入。空气中闻得到呛鼻的沙子味——那是一种毫无生机、痛苦绝望的味道。我走在新街口外大街上,赶去中国电影资料馆观看《迎春阁之风波》。
在影院坐下时,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哪怕外面是世界末日,这里也是我愿意留下的栖身避难所。影片开始,它的背景设定在大西部,古装加动作,如同《龙门客栈》。踏进客栈的客人,总要照着袍子拍打上几下。于是在电影院里,似乎又可以闻到沙尘的味道。
我想起了《敦煌》。
就在不久前,我看过更加恐怖的沙尘暴图片。
敦煌一片浊红。人、车还有建筑物,它们变成了看不清的剪影。莫高窟也因此关闭,给人感觉是沙暴再吹上几天几夜,它就会重新被沙土掩埋。
我不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2014 年到莫高窟旅游,一直待到所有游客散去。我跑到了对面的荒漠上,周围一片荒凉,风声越来越大,甚至扬起了沙子。远远看着莫高窟,它变成一块墨色的阴影,竟有如千年的文明历史。
《敦煌》拍摄于中日蜜月期的 1988 年,取景于敦煌,搭建了城池。这部电影慢慢消失在中国观众的记忆里,却一直留存在当地导游的解说词中。《敦煌》的主创全是日本人,不至于有安插一名中国演员去当公主之类的状况。这种特殊的“合作方式”,与今时今日的中外合拍片全然不同。个人觉得,《敦煌》的价值和地位,无异于贝托鲁奇的《末代皇帝》。它们讲的都是国人自以为了如指掌,实际上却是大片大片空白的中国历史。
明眼人都知道,光靠中国电影人,他们无法驾驭这样的题材,更不会痴迷于敦煌的宝藏魅力。如果你觉得这样的描述有点妄自菲薄,那么,你可以先去看下 NHK 的纪录片,《敦煌莫高窟·美之全貌》。事实上,莫高窟数字中心的球形银幕相当不错,但前面介绍敦煌的中国式古装大片,完全是惨不忍睹。
井上靖的灵感,其实是来自于古卷上的一段文字,“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小娘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获福无量,永充供养。”
流沙万里,山河故人。这样一封无可考据的情书,在王朝覆灭和时间流逝中,铭记了人类永恒的爱情之美。所以,《敦煌》不仅是一部古装历史大片,它还包裹了一段凄美而不可得的爱情。没名没姓的甘州小娘子,叫汉人书生念念不忘。井上靖便塑造了一个赵行德,闯入到北宋与西夏纷争的历史当中。神秘的回鹘公主,惊艳地出场,绝决地离去,令人震撼又心悸。
赵行德历经了幻灭的人生起落,榜上无名,出走西夏,兵荒马乱,抄经转文。与回鹘公主的相遇,若以时间为计,爱情简直短暂到不值一提,脆弱到不堪一击——有如指间滑落的一捧黄沙,电影甚至没有一滴泪的煽情,因为赵行德一直是那个赵行德,他没有成为大英雄,而是那个没有留在历史上的无名氏。但我们跟着他的命运轨迹摸索游行,窥覩了流沙之下消逝的历史。
其他电影里,赵行德或应该就此大彻大悟,遁入空门,另求解脱。如果这样拍摄,佐藤纯弥只会交出一部以敦煌为背景的感伤情节剧。保护回鹘公主失败后,赵行德很快承担了另一项更为艰巨的人生任务,保护经书。
《敦煌》充斥了大量对文字、文化和文明的讨论,比如造字、识字、抄字,比如在那没名没姓的年头,不愿做一具没有名字的尸体。赵行德直接介入了西夏文字的影响传播,又参与了对敦煌文化典籍的保护。但即便如此,他的命运,依然只是流沙的玩物。不变的只有鸣沙山、月牙泉、莫高窟,还有那座沙漠中的敦煌城。它既存在于历史想象当中,又穿越了时间,一直矗立至今。
李元昊说,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是我……他说对了,人们确实记住了他。
然而,《敦煌》要写的并不是他,他只是一名配角,站在了赵行德的对立面。强硬派如他,在电影里却遭遇了愤怒而绝望的怒吼:杀!杀!杀李元昊!
电影写的是失败者,柔弱的赵行德,抵抗不住命运的摆布,然而,他保持了崇高的道德精神和人性光芒,历经苦难,宛如孤独的星辰,深深吸引着昨日和今天的观众。
无论从历史、现实或是艺术角度来看,日本人都表现得比中国人更爱敦煌。借《敦煌》这部电影,他们不加掩饰地赞美敦煌,讴歌历史的瑰宝,又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微妙的民族关系,似有所指。这部极其特殊且无法复制的历史大片,以傲人的 76.5 亿日元票房,高居在日本电影票房历史排行榜的前列,它与日本人痴迷的战国和二战历史题材,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对比。
尚还年轻的佐藤浩市,饰演北宋书生赵行德,他有一口白深深的好牙,就像胡金铨电影的石隽,举手投足有古板的书生气,但更见文弱。
饰演回鹘公主的中川安奈,后来很少出现在其他电影当中,但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存在银幕上,似乎也是演员生命的无上恩赐。
中川安奈和高仓健同在 2014 年去世,他们终结了中日蜜月期的那些日本影像记忆。
这一切切,就是历史的沙尘暴,来了又去。湮灭了演员,覆盖了电影。【收录于《独立日:用电影延长三倍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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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德是宋国的知识青年,因为参加研究生考试,没做出最后一道关于西夏的论述题而落榜。在街上正好碰到个在夜总会跳艳舞的西夏MM,见识了西夏的护照,发现他们的文字不是简体字,很有兴趣。然后跟着一帮去贩卖MP3的商贩就去了西夏,路上被一帮西夏城管抓了,因为没有暂住证,卖身也当了城管队员兼普通话翻译。参加了西夏对回鹘的自卫反击战。最后老婆被城管队上面的领导家的太子李元昊抢了。所以参加了和城管队长一起刺杀太子党的行动。失败后偶然碰到几个和尚偷摸藏经书,他就去帮忙帮闲,结果就成了《敦煌》主人公。
队长问行德:你为什么要来西夏?在宋国你可能会出人头地的。为什么到沙漠来?
行德:不知道……不,我是在寻找值得豁出命来干的事情。可为了活着,我已经筋疲力尽了。
赵行德,一个对西夏有着强烈兴趣的宋朝知识青年。去西夏,也许是因为殿试的那道没回答出来的策论,也许是那个刚烈的西夏歌妓,也许是那同样由笔画组成的西夏文,但最可能的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国家(西夏)刚兴起不久,一切都是新的,你们这个国家(北宋)已经开始腐败了,但你还没有堕落!
脏唐臭汉,汉人的王朝逃脱不了腐败堕落,那些带着新鲜的北亚草原气息的文明,一旦进入中原,只要接触到汉文化,承载它的那些民族就像染上了瘟疫。最后开始蜕变,变得和汉人一样,一样开始腐烂——鲜卑是这样,契丹人、女真人,还有党项人都一样。蒙古人还好只统治了中原不到一个世纪,还没来得及烂光。
中国这个大咸菜罐子,外儒内法在里面腌制了2000多年,汉文化已经成了能腐蚀掉一切的毒水。所谓的中外文明交流,就是腐蚀掉那些像从西面和北面进来的新鲜精神。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著述却不见敦煌藏经洞里那些东西在书中记载。如果藏经洞不被打开,我们知道那些曾经吹拂过北中国疆界的西风吗?
他们消失了,赵行德,西域的文明,还有鲜卑人,党项人,都被腐蚀了,被融化了。赵行德这样的青年不可能在开封出人头地,那里不生产鲜活的青春,只有离开了汉文化,赵行德才可能回复真正的青年本色,不犬儒末,也不腐酸的青春。
又看了遍电影《敦煌》。
1、赵行德大学毕业不知何去何从。据说有正事儿的、靠谱的孩子都会考公务员,当了公务员,一方面为人民服务,另一方面自己生活也稳定有保障。这样的生活不怎么吸引人,但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和不对。于是赵行德心说:我别例外啊,大伙儿都考我也考吧。结果笔试体检啥的都过了,面试被刷下来了。
2、赵行德有点儿郁闷,再次不知何去何从,机缘巧合地帮了一个落难女演员的忙,女演员感激他,于是推荐他去一家大企业,西夏公司。女演员说,她自己原来就是西夏公司的,这西夏公司特别牛叉,只怪当初昏了头,受无良星探蛊惑,辞了这么好的工作非要进演艺圈,如今星途不顺还被经纪公司逼着跟大老板投资人什么的睡觉,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后悔死了。女演员对赵行德说:小伙子,我已经没希望了,你好好混,西夏公司有前途!赵行德于是琢磨:反正也没什么计划,西夏就西夏吧,也许每个女员工都是随随便便走在街上就被星探盯上的大美人。
3、西夏公司也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赵行德得先攒工作经验。他去了一个小运输公司实习,表现还不错。但赵行德看不惯公司跟竞争对手抢生意时候的下作手段,也不满意公司对员工实行末位淘汰。当一位同事由于业绩不好要被开除时,赵行德好心把业绩给同事一部分希望同事不至于失业,公司领导尉迟光于是教育赵行德:你太天真啦!大家都好比在沙漠里生存,资源匮乏,优胜劣汰,所以不择手段掠夺别人是很平常的。谁能力不行,就活该渴死,而谁把自己的水给别人喝,那就是大傻瓜,救不了别人,自己也会被连累死。对于这套说法赵行德不想认同又没法否认,搞得他又郁闷了。
4、在工作中赵行德认识了朱王礼。朱王礼是西夏公司的一个项目经理,虽然没有学历言行粗鲁,但他很有工作能力,经验丰富,带着百八十人给西夏公司拓展市场,骁勇善战,每个项目都搞得暴土扬烟有声有色。他看赵行德这个年轻人理论水平挺高心眼又实在,就把赵行德挖了过来。赵行德作为朱王礼项目组里唯一的知识分子,除了跟着大家一起做项目,也得做点儿案头文字工作。由于朱王礼总想给自己出本回忆录,所以赵行德尽量不离朱王礼左右,记下朱王礼的一言一行,基本就算是朱王礼的男秘书吧。
在男秘生涯中,赵行德对两位同事的离职印象深刻:甲同事是工作中犯了错误被开除,赵行德为他求情,但朱王礼没有再给这位同事多一次机会,开始赵行德有点埋怨朱王礼,后来他明白,作为团队领导如果不惩罚犯错的队员,就会让那些没犯错的队员不再严格要求自己;另一位乙同事是因为能力不够被开除,最初赵行德还想帮助乙同事弥补他的不足,却被他拖累得险些跟不上整个项目组的进度,赵行德只好亲自送走了这位同事。想起老领导尉迟光曾经教育他想在沙漠里生存就要残酷无情,赵行德不禁感慨良多。
5、赵行德搞对象啦。他对象长得很漂亮,还是富二代,人家爸爸是甘州公司的总裁呢。可这个甘州公司刚被西夏公司收购,为了这次收购,西夏公司的总裁李元昊都出马了,简直是一次惨烈的战役。赵行德也跟着朱王礼全程参与,赵行德除了搞工作,还搞到了这个家族企业刚破产的悲愤少女,纯属意外。
6、虽然他俩很相爱,但姑娘一提起西夏公司就恨得慌,她劝赵行德跳槽去历史悠久的敦煌公司,那里工作清闲,没有复杂的人事斗争;而另一边,朱王礼觉得赵行德一直表现很好,李元昊也比较欣赏赵行德,直接领导和大老板一致决定要让赵行德进总公司深造,这西夏公司可正是赵行德当初的目标啊。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事业,该怎么办呢?赵行德到底还是太年轻,他犹豫再三,选了爱情。朱王礼得知机要秘书要为一个女人弃自己而去,心情大概就跟当年弗格森恨维多利亚带坏了小贝一样,他找赵行德谈话,晓之以情,摆明利害,把赵行德都说哭了。最后达成一个折中的方案:朱王礼对赵行德许诺,一定好好照顾他女人,让赵行德放心去深造;而赵行德也对姑娘许诺,一年之后准学成归来,让姑娘好好等他。
7、一年时间很快过去了。这一年里,西夏公司越来越厉害,敦煌公司也被西夏公司控股了。赵行德本来按时深造完毕该回到朱王礼项目组,可总公司硬派给他一个编书的活儿,令他不得不多逗留一年。等他回到朱王礼项目组才知道,就连他的女人都被大老板李元昊收购了。赵行德质问朱王礼: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吗?朱王礼愤怒又无奈:我是想好好照顾她来着,你媳妇就是我媳妇,我跟你一样爱她,咱俩是托妻献子的交情啊!只可惜我这个项目经理还是弄不过大老板呀,你把妻子托付给我,献子的事儿我根本没插上手!
他俩后来才知道,这姑娘是假装跟大老板好,因为大老板整垮她爸爸的公司,她想报复大老板。后来报复没成功,她精神崩溃从高处掉下来,摔死了。
8、赵行德认为,姑娘的死不能怪朱王礼也不能怪大老板,就怪自己只顾工作,没能遵守一年之约,这让他非常痛恨自己。正好西夏公司此时开始了收购吐蕃公司的大举措,又是一场硬仗,赵行德为了忘掉糟心事儿,决定寄情工作,最好能把自己累死。可要死哪那么容易?他只不过把自己累病了。朱王礼说:那你暂时去敦煌公司吧,它们知道迟早得被咱收购,最近也不干什么正事儿,清闲,你去就相当于休假。运输公司的老总尉迟光正好也要过去办事儿,他是你的老领导,你俩就一块儿过去吧。啥也别想,等我安排。
9、赵行德到了敦煌公司,老总曹延惠也是个文化人儿,跟赵行德惺惺相惜,赵行德虽是挂名帮闲也渐渐掌握了敦煌公司的机密核心技术。没多久朱王礼项目组果然来办收购敦煌公司的事,曹延惠已经是个没有斗志的人,只求顺利交接,可朱王礼另有更大的阴谋:他让曹延惠跟他合作,反收购西夏公司。不用说又是一场混战。西夏公司到底是实力雄厚,朱王礼终究没能撼动这棵叶茂根深的大树。敦煌公司被西夏公司收购,朱王礼反戈失败,不仅被西夏公司开除,失去了项目组,而且整个行业都不会接纳他了,他的故事结束了。
那么,朱王礼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险呢?大概一是为自己的野心赌一把,二是因为他把赵行德的女人当自己女人,他跟赵行德有托妻献子的交情。
10、敦煌公司的核心技术现在就落到赵行德手里了。战争结束后,遍布尸体的战场上总少不了爱占小便宜的家伙来捋死人的首饰。运输公司老总尉迟光就是这种人,他威逼利诱赵行德把核心技术交给他,后来发现那些核心技术对他来说只是废纸,他的公司根本用不上,他也就不要了。危机都解除了,赵行德去洗了个脸,然后哭了。
11、赵行德从头到尾都是个小职员,一直被影响,被决定,被安排,被控制,出场人物几乎全能管他,而他一个下属都没,他甚至连一个伙伴、一个仇人都没。他的生命里除了上司就是过客。他说:我在寻找值得豁出命来干的事情,后来发现为了活着我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我觉得他心里一定是把这句话反过来说的:我发现为了活着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但幸亏我还没放弃寻找值得豁出命来干的事情。
要不然他坚持不下来。
就每个中国人在义务教育中学习到的中国历史来说,敦煌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章。敦煌在教育灌输中过分重要。《易经•蒙卦》:“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孔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这都是在说,不要“己所欲,就强施与人”,教育不是灌输,要顺着孩子的兴趣引导启发。
孩子对千里甚至万里之外的敦煌能有什么兴趣?对洞窟、壁画、佛教文献有什么所求?即便现在的孩子学习条件很好,暑假就可以一趟飞机赶往莫高窟,学者龚鹏程就指出,“受敦煌学震慑、感动而亲赴敦煌的旅人,在敦煌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学术气氛,为之怅怅不已。一般游客,走马看花,在洞窟之间晃一晃、逛一逛,匆匆浏览浏览壁画便走,也完全不了解敦煌深厚复杂的文化内涵。”
敦煌之所以给普遍的中国人留下著名而空洞又遥远的印象,在于自己的生活和教育施加者的目的之间鸿沟太大。教育设计者们的初衷本无可厚非,无非激发学生了解和学习艺术经典,积极参与文化传承,以致培养民族自信心和自豪感等等,但这当中有个问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是敦煌?那和普通中国人的生活有什么关系?
1988年的中日合作拍摄电影《敦煌》,以电影的手段,普通大众亲近的趣味和情绪,提供了一个绝佳的视角,让人对这一人类艺术宝库发生兴趣,并有可能结合今天新媒体的技术手段,对敦煌学学习入门。
虽是合作拍摄,但在当时这部电影显然是考虑给日本观众看的,所以演员清一色都是日本人,而不像今天,电影常常出现演员国籍混搭,追求的是国际市场。日本人在拍摄历史题材时,态度的严谨体现在服装、道具、布景和动作场面上,目的是还原历史真实性。片中的军队一定是风尘仆仆的,盔甲一定是有金属质感的,主要演员是令人敬佩的,因为他们在戈壁大漠上的表演,沙里爬尘里滚,尤其主演给人的印象就是一直在吃土。为了拍这部影片,剧组在甘肃投资2700万人民币修筑了一座敦煌城,此是1988年的物价。
影片呈现的是北宋、西夏国和回鹘人之间的战争场面。单论战争场面拍摄而言,和今天影视动辄电脑特效不同,其表现手法是非常写实的:骑兵马队没有蔓延到地平线的黑压压的特效规模,而是实实在在的上百匹战马和瞬间扬起漫天的尘土;箭阵一开始发射,没有后来张艺谋《英雄》式的漫天箭雨,而是实打实的三排弓弩手,箭一发出能让观众感受到真正的强弓劲弩。说到弩,这种兵器和弓不同,弩本是战国后期秦军战胜匈奴的法宝,而及至片中的北宋时期,宋军因失去西北养马之地,更看重射程可达500米的大型弩,在片中,弩也不再是汉军的专利,从守备阵地的回鹘人,到行军中的大队西夏弓弩手,再到坚守敦煌的宋军,所用几乎全是弩,这是一幅真正的古代战争作战全景,而弓和弩的区别的起源发展等研究,借由电影的出彩表现,或许能引发不少兵器爱好者的持续钻研。
历史画卷的展示从来不是为了表现战争而战争,为了弘扬文化而文化,出发点都是在于发现人。《敦煌》这部电影甚至有点像现代风格的“公路片”,只因主角是北宋一名差点及第但最终落榜的书生,而且是一名南方人,人生幻灭,命运弄人,游历于远离父老的沙漠边关。在影片中呈现的荒蛮逼真的大漠氛围中,人近似于兽,汉人到了这里都成了亡命之徒。然而主人翁书生却在胸口襟条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这引起了队友的轩然大波,书生说,“不愿意做一具没有名字的尸体”,这刺激周遭的匹夫之勇们纷纷觉醒,要求书生为他们也把名字写下来。
既然是日本人带着他们对敦煌的热爱来拍敦煌,影片对文明、文字、文化的揭示和呈现就一定不止于此。书生直接参与了西夏文字的传播,还策划主办了对敦煌文化典籍的保护。在表现西夏文字一段,影片雕琢得十分用心:西夏国立国不久,初创文字,然而未来的开国皇帝李元昊十分自负,和书生赵行得之间有一场对话——
李元昊:“行德,你认为我的宋话说的怎么样?”
赵行德:“您说得非常好。”
李元昊:“那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学习宋话呢?那是因为宋比西夏先进强大。但现在西夏也有了西夏的语言,西夏的文化。行德,宋和西夏的语言,哪一方更优秀呢?”
赵行德:“我认为语言是没有优劣之分的。”
李元昊:“没错,没有优劣之分。只不过是弱者必须学习强者的语言而已。但如果西夏征服了宋,宋人一定争先恐后学习西夏的语言。”
这种文化征服现象的刺激,或许能引发观者对汉民族几千年来和内亚诸多戎狄纠缠不清的关系的兴趣。毕竟,敦煌是各民族文化交流之地,其形成过程的错综复杂,对普通只有纯正中国人感觉的中国人来说,既有懒得花心思去了解的畏难情绪,也似乎因和自己的生活没有关系而觉得没有必要。
在生物信息技术突飞猛进的今天,已经有互联网企业为普通网民提供DNA的祖源画像,可能你明明祖上三代都生活在中国东部,但能在自己的祖源成分中发现北亚、蒙古甚至欧洲成分。长久以来我们只是简单地受灌输教育,秦汉叫中国,隋唐也叫中国,殊不知其间的变化真是天翻地覆的。
在这里借由一部电影提供一些关于文化的纷乱的视角,我们要明白我们自以为了如指掌的文化比如敦煌,其实在认识上尚有大段大段的空白。我们需要更多影片主人公那样的书生。影片中书生美丽隽永的爱情,需要更多书生用自己的生命去触及。
终于知道我小时候看的那部疯老人投火和火红天空中出现大人头的电影是哪部了。没什么好评价的,这种片现在拍不出来了。
看起来东映的三国志就像是德间书店的一个副产品一般。回鹘公主真是美美美。
小时候看过,只记得这部片子气势很大,当年中日关系非常好,电器全是日本的
场面没有中国导演惯用的大手笔,但细节处足够真实。黄沙蔽日的西域,白骨露野的战场,一个时代的辉煌和苍凉,被热血和风沙封存千年。至少,对敦煌,对文化,这是种让人愿意相信的解读。
以宋人赵行德在沙漠中军营里、西夏王城(今银川)及敦煌旅程,目击战争残忍人性脆弱、为别人野心拼命屠戮的虚无感、意识到敦煌瑰宝方是永恒。日本以西夏为自我投射,发明自己文字,日渐强大,见汉文化腐败老朽,遂生称雄东亚之野心。影片严谨精细,视觉效果尚佳,结构略失衡,战争场面有些密集和重复。
时至今日,遥想起那大漠城头回鹘佳人一袭银甲,飒爽英姿,不禁思絮万千、如醉如痴。无奈天妒红顔,造化弄人,纵有兰心蕙质,月貌花容,公主到头来也只落得香消玉殒,芳魂离恨,真是可悲、可叹
继80年代初NHK纪录片《丝绸之路》引起轰动之后,中日蜜月期的又一合作,讲的是中国历史,其实是实打实的日本电影,只是借助了中方的资源和外景。
电影带有明显的井上靖历史文学色彩,拍摄时间是中日蜜月期的尾声,导演和西田都是左翼电影人。彼时的日本电影工业已大幅衰退,但尚且有些战后黄金时代的余威,所以拍得还不错,如果让今日的日本电影人来拍,用屁股想也是一出烂片。怪诞的是,一直以来精日都吹捧该片为所谓“最好的中国历史电影”,不厌其烦列举细节证明日本人的严谨优秀,并对比国内烂片证明中国人不如日本人。我觉得这就很乡下人见识了,既然谈到细节,我也列举两个细节吧,一是赵行德上殿对答后离开时走的是皇帝才能走的御道,死罪;二是小赵来到酒肆后隔壁桌上有一件五代时就退出人们餐桌的唐代白釉短流执壶,穿越。这仅仅是本片一开始的两个常识性的低级错误,如一一列举,短评是定然写不下的,所以跟精日想象的正好相反,该片恰是大体看来符合历史,不到位的正是细节方面。
1988年最佳日本电影。影片讲述的是中国宋朝控制下的敦煌与西夏之间的战争,场面浩大、布景精致、制作精良。难得的是片尾还反思了日本对敦煌文物的掠夺,让这部作品无论从制作水准还是故事深度都让人敬佩。
沙漠中的小鱼尚且拥有一滩浅水,万物之灵的人却要把对方逼得无立锥之地。当年上海东方台播出后,久久不能平静,现在公主都逝世了,才49,原来一切都会流逝啊
日式敦煌。节奏奇快,小说情节几乎没有任何删减,143分钟满满当当,没有半点拖沓,所有心理过程全部点到为止。看似是个很一般的剧情片,其实里面都是技术小细节。演员极准,场面好看。
历史学者井上靖根据敦煌历史文献里的一段文字引申虚构出的一个动人壮大的故事,书的简介里介绍《敦煌》令无数人拿着这本书从世界各地奔赴敦煌。完全佩服作者的具有历史感的想象力,让那短短的文字变成鲜活的故事,创作电影看完完全没有是外国人演绎的隔膜的感觉,卡司也超豪华,佐藤浩市年轻时也很帅
中国的敦煌,日本人的电影,一丝惭愧。日本人因为书上的一首诗,就决定不远万里来中国拍一部敦煌的电影,这种态度与精神值得学习。现在对敦煌也有一种心结,好想去一次。另外这么好的电影国内pt站竟然没有1080p资源,愤然把Web版的1080p转到了六七个pt站,让大家都有机会看到高清!
是从小人物的视角拍得,所以人物大多虚构,和汉武这类正统片子不同。除了战争场面,其他方面也很好看。影片塑造了一批大时代中的小人物,怎么求生,怎么面对时代和人生。赵书生,朱队长,废公主,盲画匠,尉迟商人,曹太守,西夏女,李元昊(唯一的大人物)……,每个形象都挺有意味。电影把他们的故事放在历史的大背景中铺陈开来,而没有刻意的制造英雄或反派。另一方面,在情节发展上有很大的未知性,因为它没有一条很明确的主线,主人公只是在漂泊,他邂逅到各种奇遇,战争,死亡,爱情,文明,朋友,宗教……,一方面主人公在不
在雇佣军中当骑士要比在宋朝当公务员有趣多了。
“维时景佑二年乙亥十二月十三日,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州。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卷安置洞内。伏愿龙天八部,长为护助,城隍安泰,百姓康宁;次愿甘州小娘子,承此善因,不溺幽冥,现世业障,并皆消灭
与原著比较,原作中的强烈的佛教因素与动机在影片中实际上被弱化了,人情因素与文化动机被强化并成为电影剧情的内在助推力。
制作非常考究,来中国实地取景,那些戈壁、城楼、烽火狼烟,细节太用心,连西夏文字也是有模有样,服装道具美术,简直NB。应该是看过的冷兵器时代最写实的沙漠戈壁团战场面。最梦幻的是,一身银装的回鹘公主英姿飒爽,一度出戏仿佛梦回西域,幻想那个长河落日、葡萄美酒、醉卧沙场、铁马金戈、黄沙百战的年代。有瑕疵的是,文本的理想主义下,人物命运的中二情怀,这似乎是日本人的通病。话说这种中国西部的战争片为什么是日本人拍的这么好?8.3
车悬之阵!鱼鳞之阵!中国的导演们你们好不好意思,几千年的好东西回头还是让倭寇才拍出个味道来了。
敦煌传奇,日本制造。杀李元昊,杀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