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泗横流地看完《生命之树》,晚上躺在床上,身体还一直发抖。今晨醒来,许多镜头在脑中穿插交错,挥之不去。这部电影几乎点中了我全部的穴位:宇宙、音乐、生死。对给予我强烈震撼的作品,我都无法评论,我无法站在它们之外,而只能近乎感恩地写下零星的感触。导演本人一向拒绝在媒体露面,也从不对自己的作品加以说明,但我相信自己得到了他所希望传达的信息,这信息本毫不晦涩,却似乎由于时代与文化的限制变得难以到达人心。
Terrance Malick是Stanley Cavell的学生,但这部影片并不像许多影评提到的,是“关于生命的哲学思考”。它并非哲学,甚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思考——它更接近于舞蹈者用身体思考,画家用画笔思考,它不是dialectic的,不是logos世界里的。这是睁开眼去看,是开敞内心去凝视去倾听,是对于“世界存在”的惊奇与接受,是对于“世界怎样”的不解和理解,而所有这些,都是一个过程,一个生命过程。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microcosmos,只不过很多还在沉睡,而这里,是一个醒来的过程。
从哈佛本科毕业后,Malick获得Rhodes Scholarship前往牛津学习哲学,但中途退学,也许他发现这不是他想走的道路。看了这部影片,不难理解他的选择,一个宗教的或艺术的历程不是一个哲学的历程,有时它们可以合一,但Malick的性情显然与英美分析哲学的路数并不合拍,精神的(spiritual)不等同于智性的(intellectual),他要的是前者。在他的镜头下,自然界的万物都联系着生命历程,而不是冷冰冰的客体。
相应的,这是一部绝少依赖语言的电影,影像与音响都极其强大,而旁白几乎无关紧要。事实上,由于片中人物口音有点重,声音又低沉,充满着耳语、内心的喁喁独白 … 并时常衬着背景声音,有很多我都没听清。
艾小柯抱怨这些旁白太过直白,失之做作,是导演生怕观众不明白而画蛇添足,我并不这样看。直白恰是因抛弃了做作,这是一个人内心的直接呼唤,不必遮掩,更重要的是,在一个更高的being那里,一切都是已知的,这里只是坦白地呈现而已。
导演显然深谙音乐,并冒天下之大不韪,几乎超过一半时间的画面充斥着声音。也许有人认为这是过度地使用了音乐,(比如
九只苍蝇撞墙就嫌配乐糟糕,BTW,他对摄影机作为“灵魂”的讲解非常精妙)。但在我看来这也并非过度,因为内心的世界经常就是充斥着声音的。不少影评提到圣乐,其实许多并非圣乐,所引的莫扎特、雷斯皮基、马勒、斯美塔那的音乐,以及巴赫的平均律,均非圣乐,有些还相当世俗。但所有的音乐都被安置在合适的场景,我印象深的有一个是《伏尔塔瓦河》主题出现前的木管前奏,那是河水的波浪,而镜头中是母亲和孩子的嬉戏,令人晕眩的旋转,这是只有回忆中才会出现的组合,只有回忆中那音乐的起伏和晕眩才会(且很容易)附着于这个场景,(回忆本身也带有一种晕眩)。在每个人的真实生活中,有多少次听到某段音乐,某个逝去的瞬间会浮现脑中?——那契合在场景真实发生的时刻并不存在,是回忆赋予了场景更多的意义,并赋予它们某种联系,正如音乐本身从无序存在的音符中凭空组合出某种意义。感动我的还有一个时不时出现单频背景噪音,好像机器出故障了一样,那是某种切断,意义的突然丧失,而人突然意识到此刻眼之所见耳之所闻都仅是某种表象,那噪音将人从一个有序的表象世界切换到另一个混沌世界或一个完全的空白。
不少人对影片头半段的“国家地理画面”有意见,认为是某种做作,而且可能做作完了还不够给劲。与我同看电影的人在十分多钟的时候评论:虽然很好看,可是这电影是想干嘛呢?有什么必要呢?我说:别急着想情节要怎么发展,想想她死了孩子,她很绝望,她怎么办呢?然后你就仅仅看这些natural wonders,就好了。
几乎每隔一周,我都要去本地的自然历史博物馆,都会坐在天文馆里看一部有关宇宙繁星的影片,由于去得太多,往往一部片子重复看很多遍。可是仍旧,几乎每次,我都被敬畏与震撼掌握,好几次甚至眼眶湿润。那个时刻是无我的,人类的渺小、更不必说个人的渺小,此时都不是悲剧,而是正大庄严的整体的一部分,此刻你只看到那正大庄严的整体,心中升起崇高与无畏。走出天文馆,继续看各种远古生物的化石,看地壳运动、大陆漂移的历史,岩层的堆积,物种的演化,生命逐渐登上舞台,而物种又是如此繁茂,从无穷大到无穷小,如此无尽的可能,心中无法不深怀感动,而个人命运则变得无足挂怀。
所以对于我,当一个母亲死了孩子,这是最自然不过的追寻,(甚至是唯一可能的拯救),甚至不必是一个基督徒,也能领会到那种宗教性的情感——这是爱因斯坦经常提及的那种敬畏。于是有《约伯书》的引用,于是个人生命之如草芥(当然不是指个人在他人强权下命如草芥),人之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而是在某种grace下活着,并非什么值得哀叹之事,反而可以说是应当感恩的。
而哪怕在星云、星体演化、火山爆发这样暴烈的自然力前,仍有某种慈悲,比如河边那两只恐龙,较为强大的一只踩到另一只头上,它犹豫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小恐龙,然后慢慢地将爪子移开,走了。你不知道是什么偶然的因素促成了这慈悲,你知道自然界总体并不慈悲,但仅仅这一际遇本身,仅仅能够活一遭,生命能像花儿开放一次,在多少残酷之上,仍有令人心颤的美,便已是怎样的幸运。不,这些和生活的联系并不是“硬性”的,更不是被导演“推出”的,这些本身就实实在在包含着生命的意义——一个在日常生活中常常被遗失的东西——我们恰恰是要旅行到远方,才能找到就在身边的东西。
影片的影像无比强大,那些感动我的片段多得难以列举,诸如颠倒的影子与身体,孩子从倾斜的房屋中游出,(想象中的人)在zion峡谷的狭缝中上升,初生婴儿的小脚和低垂的头,弟弟挥起木板但并没有打哥哥而是摇头笑笑,(回想大恐龙将脚爪从小恐龙头上移开),沉浸于演奏巴赫的父亲(也许更是音乐的力量),死亡面具的沉落... 当然也包括被九只苍蝇撞墙所精确分析的镜头朝千斤顶手柄的那个突然缩进。
影片接近结尾,成年主人公在亚利桑那的荒野绝壁间追赶着少年的自己,他追到海滩,人群慢慢聚拢,是家人、邻居和发小。主人公赶上自己的父母,和他们拥抱,死去的弟弟回来了,还是那个孩子,他是那么温和,微笑着,母亲找回失去的孩子——生者与死者重逢,死亡的黑色面具脱落了,沉入水底。(我想到塔可夫斯基《镜子》的结尾,将死的主人公回到童年,重新牵着母亲的手,在麦田里穿梭。)母亲终于得到了安慰,她轻轻地重复:我把他交给你,我把他交给你——而这正是对约伯书的回响。
Brad Pitt在戛纳电影节上说: “It’s a leap of faith. But that’s the point.” 正是这样,对这部影片的各种评价都可以理解,信仰不能强求。我只想说,这不必是基督教信仰。
这并不是一部“深刻”的电影,它极其简单,没什么智性的内容,如果你正好站在那个触发点上,一切都是明了的。它只是轻轻念出那个最简单的、但往往被滥用、从而时常失去意义的词——爱。这是非常直白的一个词,且本来就在那儿,而当它被念出,仍冒着被误解为矫情、甚至恶俗的危险。(宗教的俗套本身就既是俗套也是朴实的真理。)但也许在某个意义上,这最简单的也正是最深刻的,一切生命与信仰皆源于此。
看这电影是个奇怪的过程,前半段,镜头东拉西撤,画面无病呻吟,对白不知所以,要不是皮特还有西恩潘在,我应该早退出了,总觉得到后面应该有惊喜出现。于是耐着性子继续看。
第二部份,画面突然变的唯美起来,有如漫漫宇宙,浩瀚星空,又或者天体奇观,自然异象,整个一感觉像是探索频道,好吧,导演一定有所表示,只不过我们还没有理解进去罢了。
接下来算是进入剧情了,讲述皮特一家的故事,从小孩出身,到成长,尽管陆续还有莫明其妙的话外音传来,但总算有点“懂”进去了。不可否认,导演在处理孩童世界的境头能力确实很容易让人引起共鸣,而且在缓缓的音乐中不时又闪回几个莫明的画面,疑问先留着,导演想说什么呢?
孩子越来越大,看得出来内心也叛逆起来了,这个小孩子演得有些邪气,总觉得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一样,不过至始止终还算规矩,总算没有被导演强势的镜头所误导,一家子在矛盾过后重新归于团结。
然后又来了,又开始把西恩潘的画面牵进来了,最后是一大家子走在海滩上,更有许多不认识的人,然后在这些个人和谐的互相安慰状或鼓励状中影片放出片尾……
蛋疼,非常的蛋疼,莫明其妙的蛋疼!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这片子想说明什么?导演用这些个看上去无关紧要,甚至讲是无理取闹般的境头画面,还花了二个多小时,起用了这么大牌的布拉德皮特和西恩潘这是为了表达什么?就算我重新再次回味一下全片,我也只能说是看明白了西恩潘就是长大的那个小孩,然后导演用一种时空交错的方式来解述小孩对父亲的理解,并同时也算是对社会的重新认识。这样的片子和主题需要这样故表达吗?真给人感觉是故弄玄虚!超级郁闷。
最后,对于本片,只能说自已道行太浅,暂时还无法理解,但这样的片子我又怎么会有耐性再去看一遍?作为风光片画面唯美而己。如果看不懂代表的是我的肤浅的话,那么我宁愿承认肤浅也不想再浪费二个小时了。
作为金棕榈得主的《生命之树》,在叙事逻辑上其实有着非常简单却贪婪的架构,所谓以小见大、贯古彻今,将个体对于自己生命轨迹的思索在自然与宗教的叩问中不断放缩,并最终呈现出这样一番平凡且磅礴的奥德赛气势。
老实讲如果影片的前四十分钟是为了将观众带进一种漂泊在群星中的原始心绪,在我这里它可能并没有做到。死亡和西恩·潘都来得太过突然,以致宇宙中的初火开始燃烧时,我那习惯于以决定论逻辑思索的大脑还把自己束缚在人物关系的假设与论证中。直到《Vltava》在天空中响起,铺陈在画面里的“生命”的线索才兀然被我找到,并由此带我进入到了一个美式家庭的世界。
乍一看之下这种结构极为粗暴,大段的描绘与大段的叙事使得影片在未进入观影情绪的人看来只能算是一个未剪辑完备的半成品,然而当这样的节奏进入到这部三小时长电影的中后段,自然光照彻下的西部牧歌让我开始了不间断的自我提醒,去忽略那些语焉不详情节的叙事性,而将其完全视作一种类似于“写意”的影像形式。
从这一层面看,《生命之树》即便情节简单到三言两语便可概括,但在极为前卫的表达意识下,它所蕴含的信息其实反而具有无与伦比的丰富性。“自然风光”部分,镜头的节奏被无限放慢,我们在咏叹调下以相仿的速度看完了恒星的膨胀与坍缩,看完了山腾海啸,地球的静止与脉动,在风声鸟语中,惊觉无意之间生命已然诞生并开始活跃。而这些不厌其烦的纯粹镜头语言所表达的内容,实际上却在结构上和后段剪辑轻快的叙事部分达成了平行。
在具体开展这种“平行”之前,影片其实还有着十分精巧的转场方式:41分15秒左右,滚动的海浪远处传来了寥远的钟声,随后钟声与同样浑厚的雷声混合,自然与人文的交汇持续了约莫10秒,久违的旁白再度出现,并进而将厚重的存在思索以“视-听-视”的反射顺序再度转回至现代的世界。这种熵增再熵减的影像体验在初见时并不容易被感知,幸运的是在影片的最后一段它再度出现,只是那种在沉重思考压迫下重回有序人类文明的如释重负感也在变换节奏的不断加快中被稀释。
伴随着塔可夫斯基式招摇的水草(《飞向太空》中有类似的意象),现代生活的“生命之树”终于开始被讲述。有趣的是,马利克似乎并不急于就此回归传统的有声电影叙事手段,相反地,他走向了一种爱森斯坦式的蒙太奇叙事法,通过运动图像的不断组合渐次推进了主角从出生至童年、青少年的众多琐碎瞬间。事实上在我看来,生活也本应如此,而非一个个奇观插曲的组接。生命的奇妙性,尤其是作为人类生命的奇妙性,在这样的叙事理念中被无限放大。抛弃了戏剧性为主导的节点拼贴,对于个体疼痛、自我、嫉妒等认知的表现才能像片中那样变得如此明晰。
直至《Vltava》完整的一曲奏罢,对于这种生理层面上“成长”的绝妙讲述才告一段落,随之而来的是父权家庭、宗教传统、生涯教育夹击之下更为艰苦卓绝的心理“成长”,也正是到了这一段落,我们所最为熟悉的对白和单一画面的叙事才重新出现,影片的所谓形式与内容在近一个小时的交错中结成了一道莫比乌斯环——它们不再是从属关系,而是在表意价值上站在了一个等同的位置。
回头再看,这一段落无疑已从最表层的直观时长上达到了自己的叙述目的,从大约1小时起直至影片结束,主人公关于生命、死亡以及身份的思索才与矛盾的自我达成和解,过程煎熬且痛苦,正如每一个人的人生。
而恰似前面同样不厌其烦的自然风光群像,就在“晨星齐声歌唱,神之众子欢呼”之际,生命之树已经悄然茁壮。
起初,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赵忠祥老师魂灵运行在屏幕上,用浑厚男中音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将光暗分开,称光为电,暗为影。创造电影,这是第一天。第二天创造可口可乐,第三天创造汉堡包,第四天创造国家地理杂志…导演说,要有懂它们的人。于是自取肋骨,创造一个美国观众,眼泛泪花扑向银幕大叫我看懂了我看懂了…
基本没看懂⋯⋯对豆瓣写剧情简介的哥们佩服死了⋯⋯摄影超级牛屄,全片就是斯坦尼康镜头的各种示范集锦。4星都给摄影。
Plus métaphysique que jamais,Malick voulait nous révéler l'infini mais achopper sur le fini d'une apesanteur visionnaire grandiloque
好长,那个老二跟彼得好像,有没有!!
一般,完全无法与《镜子》相提并论。较突出的问题是矫揉造作故作姿态,结构混乱且无新意,抽象影像和具象叙事两部分结合生硬,音乐过满影响影像表达和影片节奏。三个关键词:宗教、童年、美国南部小镇生活。有essay film痕迹,不同声音旁白,不停的摄影机运动,表演出色。暗含保守价值观。
小半部《海洋》,坑爹大神马利克,我高度怀疑西恩潘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父子关系隐喻酷似《白丝带》。摄影甚美,声画关系很有左岸派的范儿。
这片整个就像是没来得及做后期剪辑,只把前期拍好的一堆五光十色的素材随便搁一块就算完活了。没有编剧、没有导演、没有剪辑,只有摄影和演员的即兴表演,还有乱七八糟的配乐。
从剧作的角度出发,这项命题难度太大了,这几乎就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电影,所有的情节设置都附有寓意,童年对成年后的影响,人与自然、时间与永恒的思考,加上仪式化的华丽摄影和古典情怀的优美配乐,影片几乎将诗意发挥到了极致!可惜到了最后我也没看明白人与宇宙两部分有什么所谓的联系。★★★★
部分精彩,部分抽筋。实验性为主,效果并不成功。形式的做作损害了内容的潜力,对电影诗性语言的尝试是失败的。
每個鏡頭,光影都很棒,但是組合在一起簡直就是個災難。
流畅的主观镜头与耳语,弑父与恋母。不过抽象的宇宙与具体的叙事之间的来回转换让我很不入戏。
虽然我始终没能找到杰克一家与宇宙洪荒之间的必然联系,虽然恐龙争霸、细胞分裂和山川海洋让我一度迷失Discovery,虽然Sean Penn的角色坑爹得连话都没几句更别说演技,但是美丽奇谲的画面和对生命的礼赞还是跃然屏上,是为电影艺术的另一种诠释,不必非得平实叙事抑或放低身段来让每个人懂。
是的,画面美到每一帧剪下来都可以堪称艺术品;是的,每一声响的音乐都丝丝入扣无比配合着美轮美奂画面;是的,精致的光影将人与自然生命起源临摹得圣洁之极;是的,演员们的演技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可是,在没有完整故事的剧本前上述都显得极其矫揉造作,空洞,且不让人入戏,两星画面一星音乐就这样。
当美国人开始拍片讲述生命的哲学。。法国人都笑了。。退场的有。。宗教音乐+物种起源纪录片。。
“快乐的唯一途径是去爱,只要你去爱,你的生命便不同。” 波澜壮阔的生命交响,配乐极赞,摄影极赞,年度最佳PPT电影。
文学电影+素材带+宗教色彩,母亲自认对上帝虔诚,上帝却夺走小儿子性命。她的信仰几近崩溃,开始质疑上帝“回答我?!”由此引出《约伯记》的延伸主题,神创世,人之初,生生不息与轮回。这是宇宙间的自然法则。人心方面,唯有爱与心灵的平静才是永恒。母亲不再质疑上帝,“我将儿子托付给您了!”
蔑视所有沦落在叙事里的电影,以绝伦影像展示电影本质,伟大!
这部影片也算是另一个层面的神片,太挑人看,喜欢的会喜欢的要死,不爱的会觉得矫揉造作,看不了多久就犯困离场。画面美轮美奂,每一帧都如同细腻的诗词,古典音乐的配乐也十分讨人喜欢。但全片实在是没有什么剧情,不少段落很容易惹人犯困,尤其是前半个小时的“人与自然”,接连有人离场。★★★
法国场,结束后全场都笑了,喝倒彩!真是装B不能承受之重啊!幸好是3欧5一张票的最后一天,大家觉得损失不大。
从《天堂之日》我看到美国人也能拍出仿如油画的田园之美;《恶土》在我看来就是流连风景版的邦妮和克莱德经典再现;《细细的红线》则是光荣之路和黎巴嫩的诗化可能。《生命之树》。。。。塔可夫斯基+安东尼奥尼+阿伦·雷奈+库布里克,这种片拿个最佳摄影就完了。你不能因为诗所以湿。